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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雨朔方的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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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山找不出其他借口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这个靳明丽钟山认识,去年上半年还跟他实习了一个月,是宁安大学新闻专业的毕业生,给钟山的感觉,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见人自来熟。第一次见到钟山,她就兴奋地说:“钟老师,您可是我们青山一中传奇式的人物,补习班学员逆袭成功,考了个全市文科第三名,我上学时学校宣传栏里还挂着您的照片呢。”

    钟山不知道自己的照片竟然被挂到了学校宣传栏,更不觉得“补习班学员逆袭”算什么光荣的事,所以只能一笑了之。

    靳明丽好像没有感知到钟山的情绪,继续说:“我看了宣传栏里的照片,当时就迷上了那个帅哥,立志一定以他为榜样,将来也报考名牌大学新闻专业。只可惜我高考分数没上重点线,只能读一所省属普通大学,不过学的是新闻专业,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在偶像的手下工作啦!”

    钟山说:“你可不是在我的手下工作,你只是我名下的一个实习生。”

    说实在话,这个靳明丽能力还是有的,新闻稿写得挺顺畅,钟山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老师,几乎不用怎么指点。一个月后,学校有事,就把她召回了。回学校后,靳明丽还给钟山写了一封长信,信中隐隐约约地透着一丝暧昧,说跟钟老师实习这一个月胜读十年书,钟老师的人格魅力更是令她折服,只可惜相见恨晚,“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最后表达的意思,是请钟老师帮她向孟总推荐,希望毕业后能到青山日报社工作。

    钟山没有给靳明丽回信,当然也没有向孟总推荐她,他觉得自己一个普通记者哪里有资格跟孟总直接对话呢。靳明丽最终还是分到了报社,因为青山日报扩版正需要人手。

    孟总打来电话的第二天,靳明丽就风风火火地到记者站报到了,按照钟山的安排,就坐在站长办公室的外间。

    靳明丽兴奋地说:“钟老师,你前脚调到记者站,我就分到了财贸部,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咱俩就是一个部的同事了。所以,我是坚决请命要来记者站工作,这回你不要再抵赖,我算是名正言顺的你的手下了吧!”

    每天早早来上班,收拾了里屋收拾外屋,又给钟站长的磁化杯倒满开水,然后就联系采访单位下去采访,每天下午都能交上来或大或小一篇新闻稿。钟山的心里话是,这个靳明丽确实是个合格的甚至优秀的记者。

    这天下午,靳明丽把站长修改并签署完意见的稿子用传真机传回报社总编室,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钟站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也不说话,就用一双眼睛深情地凝望着钟山的脸。看得正忙着改稿子的钟山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靳明丽说:“我主动请缨到记者站工作,可不是光想来当个好记者的,还有一项重要任务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达的,那就是帮你钟站长疗伤。”见钟山没有接话,又说:“我以前不是说了吗,你是我高中时就确定的偶像,只可惜我认识你时偶像已经名草有主了。听说你跟爱人分手了,我真的好高兴的,您别误会,不是幸灾乐祸,而是高兴我终于有了机会可以追你啦!”

    钟山说:“小靳你别开玩笑,怎么可能,你我根本不是一代人。”

    靳明丽哆声哆气地说:“瞎说,哪里就不是一代人了嘛,你不过比人家大6岁嘛!你家一代就6岁啊?!”

    钟山依旧虎着脸,说:“小靳,这种玩笑以后千万不要乱开,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听钟站长这么说,靳明丽只好起身,悻悻地回到外屋,背起背包提前下班了。

    钟山刚刚结束一段婚姻,人好像还在云里雾里,拼命工作,目的是忘掉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这段时期,对于任何女人他都不会有什么兴趣,更何况这个靳明丽他是真的喜欢不起来。这些年,他接触的女人不少,有的长相漂亮有的样貌平平,而这个靳明丽,长着高颧骨,脸上皮肤粗糙,好像还有两粒明显的痦子,就不是样貌平平的问题了,而是真的很丑。不单是丑的问题,还有陋,是粗鄙,不只是外观,还有言谈举止,今天的贸然倒追就是个很好的例证。如果只是粗鄙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时常像个小女人似的惺惺作态,表现出“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意味,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在她还算知趣,见钟山不予理睬便自己主动离开了,如果她继续往下说,他一定会发火的。
………………………………

第三十九章 父母劝和

    钟树林夫妇一个月后才得知儿子离婚的消息。

    那是个星期六的傍晚,钟山坐报社的车从安台县城回青山市内。为方便钟山的工作,报社每星期一派专车送钟山去安台记者站,星期六再派车把他接回来。靳明丽到记者站工作后,车也顺便捎着她每周回一次家。

    这天,车先开到钟山父亲家的楼底下停住,靳明丽也赶紧跟着背起包从后座下了车,说:“我也顺便上楼拜访一下钟伯伯和钟伯母。”

    钟山坚决拒绝,说:“我的事情父母还不知道呢,你上去,万一说穿帮了,我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靳明丽又哆声哆气地说:“你能瞒一辈子啊?他们早晚还不是会知道。你不敢和他们直说,正好我替你说穿了嘛,免得你自己说尴尬。”

    钟山又气又急,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靳明丽一团热情换来一通抢白,自觉没趣儿,只得作罢,噘着嘴正要回到车上,司机老赵摇开车窗探出头说:“对不起靳记者,我得赶着去报社送孟总下班,不能送你回家了。”说罢一脚油门,轿车绝尘而去。丢下靳明丽,只得步行二十分钟回自己的家了。

    钟山敲开家门,见客厅里亮着大灯,岳父岳母来了,四位老人每个人都阴沉着脸,子星在地中央认真地摆弄着变型金刚,猜想他与林美惠离婚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

    钟树林示意老伴儿带孙子进屋里去玩儿,老伴儿会意,拉起孙子的手进到自己的房间,又把门轻轻关紧。

    钟树林一脸严肃地说:“钟山,婚姻大事岂能当作儿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回家也不说一声?”

    钟山说:“有什么好说的,林美惠既然外面有了人,离婚的态度又那么坚决,那就离呗!”

    林清泉赶紧接过话说:“这事怪不得钟山,林美惠有错在先,我跟她妈已经狠狠地骂了她,我看她哭得挺伤心,也有了后悔之意,我想,可能也就是没经受住社会各种诱惑,一时犯了糊涂。我们当父母的,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向老哥哥老嫂子还有姑爷道歉。我们想,念在子星的份儿上,趁你们两个都还没找别的人,你就原谅她这一回,能复合最好还是复合好么,当然决定权在你。”

    钟树林赶紧说:“我跟他妈也是这个意见。钟山啊,你老丈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别再固执己见啦!年轻人,谁能一点错误也不犯呢?”

    见父亲又要替自己作主,钟山内心非常气愤,冷冷地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戴着顶绿帽子,今后在社会上还怎么混?!”见岳父岳母表情恓惶的样子,内心中又有些不忍,说:“林美惠已经是成年人了,到今天的结果只能说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脚上的泡是她自己走出来的,爸爸妈妈不必为她自责,子星还是你们的外孙,想什么时候来看、什么时候接走都没问题。”

    林母终于忍不住哭了:“美惠这死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好日子不过,放着这么好个姑爷不懂得珍惜,作出这么一出,将来可怎么办呀!”

    林清泉赶紧拉老伴儿的手,说:“别哭哭啼啼的,让外孙子看着多不好。姑爷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咱老两口还有啥话好说呢,说一百个对不起也无法挽回女儿犯下的过错。这样吧,今天既然来了,咱就把外孙接回去住几天,也算是尽尽当姥爷姥姥的义务,这一阵子老哥哥老嫂子也累得不轻,下周日准时给你们送回来。”

    钟山下楼打了辆出租车,送走了岳父岳母和子星。回到楼上时,钟树林脸依旧冷冷的,说:“刚才你老丈人在这儿,我不好多说,我认为你还是应该给美惠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你这个三口之家一个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列宁都说,年轻人犯了错误上帝都会原谅。我想你这次原谅了美惠,她今后会懂得珍惜的。”

    钟山说:“我俩在一起,原本就是个错误!”见妈妈在卫生间里,钟山放低声音继续说,“妈妈为了让我回青山,拼命撮合我俩,没病装病来信让我放假回家。当然我也有错误,那个假期不该酒后误事,未婚有子。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受到了惩罚,不能再赔上自己的一生了。”

    见儿子态度如此果决,钟树林心里说了句“儿大不由爷”,表达出来的是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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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婉拒美玲

    夏天悄悄过去,转眼到了深秋。青山市大街小巷到处可见卖秋菜的人力车、畜力车和机动车。

    为了便于工作联系,青山日报社以广告置换的方式,给中层以上干部每人配备了一台汉字显示传呼机。钟山作为记者站站长,虽然暂时还没有列入中层干部序列,但是出于工作重要性的考虑,也配上了传呼机。

    这个星期天下午,钟山帮母亲买完秋白菜,在楼下的空地上摆好晾开,刚起身想上楼,就接到了一条汉字信息:“楼上发大水了,敲了半天门也敲不开,能帮帮忙吗?徐美玲。”

    钟山毫不犹豫,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徐美玲家。

    徐美玲家的房门大敞着,他进去时,见她正在用塑料笤帚和撮子清理积水,忙问:“楼上回来人了吗?”徐美玲摇头。钟山忙操起桌上的电话,打了110。

    十分钟不到,开锁公司的人就来了,打开楼上的房门,关闭了总阀门。原来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打开自动洗衣机,就下楼买秋菜了,买完菜又晾晒,恰好遇到老同学,又一同去逛了一下午商场,把洗衣服的事丢在一边,结果洗衣机水管与水龙头脱离,家里发了大水,殃及楼下。

    好在是清水,只是棚顶墙面被水一过性淋湿了,地面的积水也很快收拾干净,徐美玲家损失不算大,所以面对邻居的一再道歉和赔偿表示,徐美玲很大度地说“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用啦”,就关了房门。钟山帮她把水清理干净,抬眼看美玲,白色家居服已经沾满了水。

    徐美玲看出了他的意思,忙让钟山在长沙发坐一会儿,泡了茶给他,自己则进到卧室更换衣服。大约过了十分钟,徐美玲才从房间里缓缓走出来,换了套白地儿红花家居服,身上带着一些方才没有的芳香气息。

    徐美玲坐在钟山旁边,与他保持半个身子的距离,幽幽地说:“一出了事儿才知道,家里没有个男人还真是个麻烦。”

    钟山手里捧着茶杯,说:“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只要我人在青山。”

    徐美玲转过身子,高兴地说:“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啦。人家是有困难找警察,我徐美玲是有困难找钟山。”

    钟山忙放下茶杯,说了声“时候不早了,我得走啦”,置徐美玲满脸失望的表情于不顾,更不给她表达挽留的说话机会,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噔噔噔”下楼了。

    钟山必须得马上离开,他看出了徐美玲眼中别样的内容,再不离开,他怕她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更怕自己把持不住,又犯下错误。

    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晚上,老三崔大林作东,欢迎回家过春节的老四许继明。钟山从安台返回市内时天已经大黑,路上接到两次传呼,告知兄弟几个都已经到齐就等他老七驾到开席了。钟山进到食为天酒店“百合厅”时,发现哥几个都带了各自的女伴儿,徐美玲竟然也在,猜想又是老五王学礼自作主张叫来的,徐美玲身边空着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他的。

    崔大林这几年在南方发展得很好,现在他所在的公司已经上市,他本人持有公司的干股,年收入在六位数以上,摆在桌上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更令哥几个羡慕不已。

    兄弟一年多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这一年来钟山个人工作和生活都发生了重大变故,有得也有失,有喜也有忧,更想在年终岁尾彻底放纵自己一回。

    散席时已至午夜,走出食为天大酒店,外面是刺骨的寒冷。钟山打了个寒噤,跌跌撞撞地上了一辆出租车,由徐美玲搀扶着进了她家门,顺从地脱了衣服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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