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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也难怪这家伙动了歪心思。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后我妈跟我爸离了婚,带着我嫁给了金庆吉,后来又生下了这个金小满和弟弟金小帅。我小时候,这个后爹待我倒也不错,吃的用的没缺过,可是我长大后,知道了这些事情,就开始恨他了。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家,我高中时就跟同学唐大力好上了,中间退了学,18岁就嫁给了他,帮助他靠仔猪繁育发了家。”
“等等”,王学礼插话说,“你不是做珠宝生意的吗?”
“谁说做珠宝生意了?我是说做繁殖猪宝宝的生意。你也别小瞧了这个项目,我们家的养殖场现在已经成为我们那个地方有名的仔猪繁育基地,一年百八十万不稀得挣,赶上行情好,赚个几百万也是轻松的事儿。唐大力这个狗东西,我说他就是头种猪,外头勾三搭四的也就算了,又迷上了金小满,还留下个野种,跟金小帅的媳妇也不清不楚。以前他们乱搞,念在儿子的份儿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去年听说金小满要嫁人,这家伙急了,非要跟我闹离婚不可。前脚离婚,后脚就跑来青山找这个小狐狸精,你说气人不气人!”祈丽娜讲起家事来滔滔不绝,听得王学礼头脑直发胀。
他打断祈丽娜的话,说:“我可真是孤陋寡闻,这三十多年记者算是白当了,不知道咱农村现在都开化到这种程度啦,编故事都编不了这么精彩,真的是改革春风吹满地呀!”又问,“那你怎么找上我的?又怎么结识郭冬梅的?”
祈丽娜得意地说:“现在不是有一句话叫有钱就是任性吗?老娘有钱,调查金小满那点儿滥事儿还不轻飘飘的。至于那个美容院的女老板,她那破美容院都快支撑不下去了,我一下子买了她1万元的消费卡,就想让她把我介绍给你认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王学礼没想到这次又中招了,生气地说:“你们姐妹两个斗宝,也别拿我当法器呀,我招谁惹谁了!”
祈丽娜说:“我的真实情况你也都了解了,对了,还有一个情况没交待清楚,我这模样,是去韩国按照明星同款整的,我的好姐们儿都说很成功。唐大力那小子甩了我,还不是嫌我没金小满长得能迷惑人吗?老娘留那么多钱干嘛?宋丹丹都说了,女人对自己花钱得狠点儿。”
祁丽娜喝了口茶水,看着王学礼的脸,放缓了语气继续说:“现在没有隐瞒的了,我祈丽娜就这一堆一块儿,王大哥如果不嫌弃,咱还可以继续往下处。这回不是为了跟金小满那个小狐狸精斗气,是真心实意的相处。”
王学礼赶紧起身,连连摆手说:“得了吧大姐,你可饶了我吧,您这趟浑水我还是别趟了,我怕那个大金链子哪天来脾气了拿板砖拍我。”
说罢,推开情侣间的门,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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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兴师问罪
王学礼走过一楼吧台,犹豫了一下,摸摸口袋要买单,转念又一想刚才受的窝囊气,想想吕芳华惹出的祸端,一怒之下扬长而去。
走出老君炉酒楼的转门,被外面的凉风一吹,王学礼头脑中一点点清醒了。他捋了捋老婆庄月梅走后这一年半多时间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像过电影一样在头脑中闪现,越想越觉得憋气,窝囊。我王学礼成什么了,唐僧肉吗?怎么一个一个妖魔鬼怪都来算计我!算计最狠的,竟然是自己的至亲和好友。人人都围绕自己的核心利益画圈儿,哪个是真心为我王学礼后半生的幸福着想的?!这样想来,还是庄月梅对自己最好,她活着的时候虽然成天表达对自己的各种不满,却从来也不会算计这些。想到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狗屁五项标准,什么金钱年轻美貌,都是浮云,都没有现实意义,他再要找,一定找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
想着走着,就来到金夫人美容院的门前,想想这一天来的遭遇,他觉得有必要跟郭姐掰扯掰扯。
一进门,女服务员就热情地迎上前,面带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柔声细语地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王学礼一脸愠怒,没好气地说:“我这张老脸能需要啥服务,快快把你们郭老板找来,我要跟她说几句话。”
女服务员见来者不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郭姐已经满面春风地从办公室走出来了:“五弟来啦,快里边请!”
王学礼也不客气,径直走进郭姐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郭姐一边倒茶一边笑道:“五弟,昨天跟小祁交流得怎么样?”
王学礼绷着脸说:“大姐呀,你真是我的好大姐亲大姐,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是给我介绍的什么奇葩女朋友呀,可把兄弟我害苦了,差一点儿没崩一身血!”
接着,就把这一天的经历和祁丽娜的讲述细细地跟郭姐说了一遍,当然滤掉了昨晚的巫山云雨之事。
听了王学礼的讲述,郭姐也表示十分惊讶:“五弟,姐哪能故意坑你,我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这个祁丽娜来我家做皮肤保养有一阵子了,看着人挺好的。别看她长得漂亮,又有钱,却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做事敞亮,说话心直口快的。每次来我店里,她都口口声声说就仰慕有文化的人,她前夫就是个大老粗,做事没底线,有了钱就在外面找小三小四,老婆孩子都不管了。前一阵子,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一直单着,非要托我找人给牵个线,我一听她看上的人是五弟,我认识啊,自然打心眼儿里高兴,心想这好姻缘咱不能让外人抢了去不是,哪里知道她是这来路。”
“我怎么听说,她是因为在你店里一下子买了一万元消费卡,才搬动了您的尊驾?”王学礼不依不饶。
郭姐沉下脸说:“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消费卡是她自愿购买的,我还能阻拦不成!是因为买了卡我才答应说媒的吗?姐是真心希望你能找个好人。行啦五弟,这事儿赖大姐调查不够考虑不周,我这里客人都是有品位的,姐一定帮你留心,赔你个品貌俱佳的五弟妹。”
王学礼嘲讽道:“得啦大姐,您歇歇吧,我看到你这里做美容的就没什么正经女人。”
郭姐半真半假地嗔怪道:“五弟你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照你这么说,大姐我这生意也别做了。”
王学礼起身,说:“我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行啦大姐,你做你的生意发你的洋财,兄弟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
说罢,挥挥手,头也没回就离开了金夫人美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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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公园巧遇
离开美容院,王学礼不知该去向何处,只好回翠湖豪庭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家了。大星期六的,想一想长长的天漫漫的夜,一种孤独落寞的感觉油然而生。又想起昨天晚上与祁丽娜的翻云覆雨,觉得这个女人也是个受害者,其实并没有那么十分令人讨厌。当然,做个女朋友在一起玩玩也许还可以,做老婆还是欠些火候。他忽然想到唐?吉诃德和牧猪女的故事,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因为自知回到家里也是无所事事,王学礼没有乘坐公交车也没有打的士,而是选择步行。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青年大街上,王学礼产生了“斯人独憔悴”的伤感来。走着走着就来到青年公园,想起一年多以前这里还是老婆庄月梅的主场,难免更是一番感伤。
这样低头走着想着,猛抬头,见与老婆生前一同跳广场舞的刘姐穿了件蒙古舞长裙正迎面走来,远远地见到王学礼,亮起大嗓门儿热情地打着招呼:“大记者,星期六也不在家休息,还在外头采访啊?”
王学礼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问:“怎么的刘姐,东北大秧歌不扭啦,改跳蒙古舞了?”
刘姐笑着说:“东北大秧歌是早晨扭,下午有位老师专教蒙古舞,这不刚刚散场嘛!”
“您也得悠着点儿,天凉就晚一些出来,可千万别像我老婆似的,把自己跳到那世去了。”
“你小子可别吓唬你刘姐,赶上这好时代,我可得多活些年,多享受享受小康社会的幸福生活!对了,月梅也走快二年了吧?你又找没找人啊?”刘姐正色关切地问。
“我上哪里再去找月梅这么好的女人啊!”王学礼调侃道。
刘姐不知是装憨还是真憨,说:“难为你,都快二年了还为月梅守着,到底是知识分子重情重义啊!可是,总一个人过也不是个事儿啊,月梅在那边也会惦记你的。对了,公园里有个相亲角,刘姐陪你过去瞧瞧,或许能碰上合适的呢!”
王学礼站在原地不动,耐不住刘姐直拉他的袖子,过往行人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情况,免不了多看两眼。又一想,回家也是干闲着,去看看热闹也不搭什么,就跟着刘姐往公园树林深处走去。
这是个长满碗口粗白杨的小树林,树与树之间扯着五颜六色的塑料绳子,挂着手写的、打印的大大小小纸片的征婚广告,每张纸片上都写有征婚者的年龄、身高、收入、房产等信息,以及对另一半的相关要求。王学礼一路看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凑到王学礼近前,悄声问:“这位大兄弟,你是给姑娘还是小子找对象?”
王学礼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应答。
刘姐赶紧过来解围:“你这位大姐说的是哪里话,我这个大兄弟是给自己找另一半儿,他媳妇前年去世的,都为她守二年了,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你这是给谁找对象?”
中年妇女说:“我帮我闺女找男朋友,我闺女38了,是电信公司的高管,就是这么一直挑啊挑,至今没挑到合适的。我同学的孙子都上初中了,你说我跟他爸愁不愁?”
刘姐忙说:“38岁是不小了,配我这位大兄弟,大个十五六岁,也不是不可以的。”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学礼,似乎产生了一点兴趣,掏出手机,给刘姐看她女儿的照片。刘姐直夸姑娘长得俊,又把手机举到王学礼面前让他瞧。王学礼扫了一眼,是张证件照,盘头,一张化过妆的锥子脸,穿着天蓝色职业装,跟外面广告招贴画上的人模样都差不多。
中年妇女又问:“这位大兄弟在哪上班,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刘姐说:“人家是报社大记者,工资收入……”刘姐看着王学礼,等待着他作补充回答。
王学礼心里觉得好笑,故意隐瞒自己每月5000多元的工资收入,说:“我每月工资三千多块钱。”
中年妇女撇撇嘴,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我闺女年收入十几万呢。”
刘姐嘴撇得比中年妇女还厉害,拉起王学礼的衣袖边走边嘟囔:“那好吧,你慢慢给你闺女寻有钱的主儿吧。没听过那句话吗,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才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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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旁敲侧击
又一个星期五下午,王学礼写完手头的新闻稿,正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打新近玩上瘾的消消乐游戏,忽然,青山市记协秘书长、七弟钟山推门进来了。
“我说五哥,你就成天玩儿这种游戏呀?太幼稚了吧,连我女儿小毓儿都不稀得玩儿这种小儿科。”钟山拍拍王学礼的肩膀,在旁边的空位置坐下来看他玩。小毓儿是钟山和邱月月夫妇领养的地震孤儿钟子毓,现在已经上小学了。
王学礼受到外来干扰,心思有些乱,一局游戏很快就死掉了。游戏虽然关闭了,但是眼前似乎仍有各色小球在不停地晃动,他揉了揉疲惫干涩的双眼,问钟山:“怎么的钟大秘书长,找我有何贵干?”
钟山说:“我跟你弟妹想明天中午请几个家庭在一起聚一聚,五哥你别安排事儿了呗!”
王学礼自嘲道:“我倒是想安排事儿,可不知道事儿他奶奶的在哪旮旯藏着呢,也不找我呀。说吧,几点,在哪里?”
聚会安排在青年大街边上新开业的辣妹子川菜馆。川菜是哥几个共同的爱好,一个时期总要在一起吃一顿。
钟山邱月月两口子中午11点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精心地点了这家餐馆的几道招牌菜,又留下几道菜等客人来了再追加。很快,其他哥几个携夫人也先后来到了。
王学礼是最后一个赶到的,说昨晚看世界杯睡晚了,一睁眼都快11点了,洗了把脸就下楼打车过来了。王学礼屁股一坐在椅子上就喊饿,让服务员上两个现成的麻团先垫巴垫巴。
每对夫妻按位次坐好后,王学礼见自己身边还多出一只坐椅,想搬走。邱月月忙阻拦道:“五哥,这个椅子放在那里别动,一会儿还有一位客人,我的同事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