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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景泽玩的很开心,傍晚才回到家,刚到家,就见母亲蹲在厨房里,不知在干什么,我走上前,弱弱的问:“妈,你怎么了?”
因为是刘妈开的门,母亲似乎还没注意到我回来了,听到我的声音,身体一颤,闷哼了一声。
我连忙侧头看去,发现她正含着自己的食指,地上是一地摔烂的碗碟,我瞬间明白了,母亲刚刚是在捡这些碗碟,而我的突然出现让她不小心割伤了手。
刘妈跟在我身后跑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狼藉,慌忙上前收拾。
“太太,我都跟您说我来做就好了,您就别动了,伤到自己可怎么得了啊!”
我妈跪坐在地上,默然的低着头,她只是抓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像是要凝成一块石头般,一动都不动。
“妈……”我轻声唤道。
这时,她才缓缓起身,没有看我,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转过身,一摇一晃的朝她的卧室走去。
“我妈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在一旁收拾的刘妈。
刘妈叹了口气:“太太说你最爱吃她做的饭,要亲自下厨,我怎么劝都不听,刚给你开门的功夫,这就打碎了一地,哎。也不知道太太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拿不住东西,我都不敢让她动手了。”
听刘妈说完,我心里泛起嘀咕,不是打了针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那晚,是我和刘妈两个人吃的晚饭,母亲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直没有出来,我去敲门她只是说自己困了,已经睡下了。
我失落的回到房间,以为母亲休息好了,就会恢复正常,这么想着,我也悠悠进入了梦乡。
却没料到,这只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平常都是母亲叫我起床,可今天不知怎地就睡不着了。我自己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却发现母亲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我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来到客厅,看到只有刘妈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我问刘妈:“我妈还没起来吗?”
刘妈见我过来,吃了一惊:“小少爷今天起得这么早啊!太太还没起来,我刚去敲门也没人应,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嘟了嘟嘴,为了不打扰母亲休息,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默默的去洗漱了。
可直到吃完早餐,母亲的房间仍旧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我觉得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起的这么晚过,按耐不住心里的急躁,我再次来到她房间门口,重重的敲了几下。
在一番敲打后,还没有声音,我有些急了,一把拉下门把手,发现门没有上锁,便走了进去。
“妈?”
我轻声唤着床上的人,她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来到床边,发现母亲裹着被子眉头紧皱,浑身不停在发抖,两个脸蛋红的发紫。
我探出手一试,瞬间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母亲身上的温度简直烫手!我当下反应了过来,母亲发烧了!
慌乱中,我喊来刘妈,刘妈见状连忙给母亲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过了不多久,周医生就提着医药箱来到了我家。
在给母亲进行了一番诊治后,周医生脸色大变,他打了个电话后,告诉我们母亲的病必须马上住院,很快,救护车出现在我家门口,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我的心是一片空白。
看到母亲被抬出大门的一刹那,我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放声大哭,边哭边冲上前去,可却被刘妈给拦住了,我抵死反抗,但还是拗不过大人的力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仿佛只要她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救护车呼啸离去,我哭喊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哑,最后哭的累了,才老实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想法,只觉得,如果爸爸在的话,就好了。
刘妈告诉我,让我不要担心,她已经告诉了我爸还有舅舅他们,医院那边,已经有人去照顾了,只要我听话,我妈很快就能康复。
我信以为真,没有再闹,乖乖的去了学校,下课以后,来医院看了一眼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母亲,便被劝说回家了。
我很失望,因为都这个时候了,却还是没有在医院见到我爸的身影。
那天晚上,我对着天空许了很久的愿望,希望母亲能快点好起来……
可天不遂人愿,本打算次日早起去看母亲,可我却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得到了母亲病逝的噩耗。
我以为我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母亲怎么可能……会离开我?明明前两天她还在温柔的对我说话,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她答应过我,会和我一直在一起,怎么会……就这样弃我而去了呢!
我不信,不顾刘妈的拦阻,冲向医院,可当我看到病床上盖着白布的母亲时,我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世界,天崩地裂,遽然坍塌。
胸口宛如被千斤石块堵住了,难过的哭不出来。只是两只眼睛发直的盯着前方看,后来听刘妈说,我那个时候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没有表情,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只要有人拉我就走,没人拉就会一直站在原地。
那天,我终于见到了我的父亲,他是最后一个来看母亲的人,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抱着母亲的遗体,哭的很伤心,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因为对母亲的愧疚,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被称作“父亲”的人。
我恨他,是他抛弃了我和我妈,是他没有尽到自己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义务。更可恨的是,母亲去世半年后,他就迎娶了一个叫做周妙萍的女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还带回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本来冷情的家里,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可这个家,现在对我来说,比十二月天的霜雪还要寒冷。
我没再叫过他一声‘爸’,开始变得少言寡语。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好好的母亲,会突然得了那么严重的病,医生说是急性肺炎,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哪里不对。
但那时候还小,母亲去世后,遗体很快就被火化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
八岁那年,我失去了我的父亲;十二岁那年,我失去了我的母亲;十五岁,我申请上美国的高中,执意出了国;十八岁,为了和白家划清界限,我改姓‘言’。
从此之后,这世上,便只剩下我一人,但我不会另母亲失望,我要活成她所希望的样子,继续她未完成的梦。
正文 101 执行总监,聂小雅
===第81节
再一次回到桐城,已经过去三年了。
这片土地记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我在美国读了两年mba,毕业后又在华尔街工作了一年,由于父亲的年龄越来越大,好几次生病因为距离太远无法回到他身边照顾,让我深感内疚,我想我是时候回来了。
而这一次回来,我不再是曾经默默无闻任人宰割的聂小雅了,而是桐城最大的广告公司——风华广告的执行总监。
他们的总经理连建恒曾与我有一面之缘,后来在一次对外合作上有了业务来往,听说我想回国,便高薪聘请我来他们公司,并且承诺了一套公寓作为聘金。
这正合我意,于是我回到老家,将父亲接来桐城一起居住,起初他还有些不愿意,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是答应了。
此时,我开着自己的英菲尼迪qx60;穿梭在桐城的主干线上,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而过去的一切,仿佛过眼云烟一场梦,早已经消散在我的世界里,唯一留下的只有……
“妈咪,还有多久才到啊?”
——这个孩子,是我和言奕辰的,她记录着我的过去,也承载了我的未来。
“快了,忆忆乖,困了就先在爷爷怀里睡一会儿。”我从后视镜望去,女儿正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给她取名忆秋,仅仅不想忘记那个秋天,我与他的相遇。
“忆忆,来爷爷这。”我爸朝忆秋张开怀抱,可她仍旧不乐意的耍着小脾气。
说起来,当初怀孕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父亲。可当我下定决定要生下她时,我就必须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所以,在我生下忆秋的一年后,我告诉了父亲这个事实,但没有说自己结过婚。
他不停的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只是沉默,没有相告。刚开始,他完全不能接受我‘未婚先孕’这件事,和我冷战了两个多月,可是木已成舟,我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到最后也逐渐放宽了心,当他第一次在视频中看到忆秋的时候,那布满褶皱的脸,绽放出了慈祥柔和的笑容。
于是,我们一家人,终于在今天团聚在一起,这对我来说,已是最幸运的幸福。
来到连建恒准备好的公寓,虽然没有世纪明珠那样的豪华,不过却很精致,房内陈设是简约的现代风格,低调却不失品味,很合我的胃口。
将行李收拾摆放好,忆秋跟着我奔波了几天,累的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她抱上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明天,我将在风华任职,拿出事先定做好的正装,对着镜子比了比,曾经的长发此时已经变为干练的短发,镜中人所散发出的精英气质已经完全掩盖了过往。
这是新的开始,我要为我的父亲和女儿,更加努力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穿戴整齐后便出了门,父亲留在家看管忆秋,打算过几天再送她去幼儿园。
来到风华广告,这里果然不愧是桐城最大的广告公司,其高耸入云的大楼,装修独特的办公坏境,还有井井有条的秩序,都和华创相去甚远。
连建恒开会对我做了一番介绍,阐述了我这一年在华尔街所取得的可观成果,又讲述了风华目前的现状和发展趋势,会议结束后,我便在秘书小葛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这办公室和言奕辰当年在万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令我不得不记起过去所发生的事,可这么多年过去,经历了许多波折,即使回想起那些,心里也不会再起太大的波澜。
公司各部门的负责人前来与我进行了工作上的对接,我认真聆听,仔细记录,执行总监这个职位负责着全公司的监管,因为我的责任重大,切不能有半点疏忽。
一早上,都在忙碌中度过。
下午刚一上班,小葛便将一个文件夹摊开放在了我的桌上,我瞅了一眼,是一个项目的合约书。
“聂总,这个文件需要您签个字,他们公司的负责人将在下午三点来与我们召开第一次协商会议,需要聂总您出席。”
“知道了。你放那吧,我一会儿看。”我沏了一杯龙井,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慢慢的品着。
“好的。”小葛应声后,退出了办公室。
看来,这是我来风华即将参与的第一个项目会议,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表现,从而树立威信。
我将茶杯放下,坐回办公桌前,翻阅起那份文件。
当合约书上那大大的‘梦宣珠宝公司’几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我脑袋有一阵发懵,等回过神来,我将合同简略的翻看了一遍,没错,这确实是梦宣的委托……
那也就是说,三点的会议,言奕辰很有可能会来?!
本已经平淡无波的内心,在确认了这件事后,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如同一汪静水被狠狠的搅动了几下,无数涟漪带着过去的回忆,一片又一片的朝我袭打而来。
虽然之前也有想过,如果碰到与梦宣合作的项目怎么办,那时候只觉得这种几率应该很小,因为在我的了解中,梦宣和风华从未进行过任何合作,想必是因为风华高昂的费用对梦宣来说还是有些吃不消。
所以,当初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现在我不仅要接手梦宣的项目,还有可能马上就会见到言奕辰。
这让我坐立不安,心中设想了无数遍与他见面的场景,以及该说什么话和不该说什么话。可即便这样,我的心依旧无法平静,想见他却又怕见到他,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我憋闷的快要窒息。
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很快就到了三点,我竭力让自己冷静,只当这是一场普通的合作,不要想太多,就算见到他,也只是业务伙伴,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便好。
也有可能言奕辰根本就不回来呢?
抱着些侥幸,我舒了口气,朝15楼的会议室走去,坐上电梯,我闭上眼让自己的大脑放空,过了这么久,我一定可以……再次面对他。
刚推开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