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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发现气氛有些怪怪的,即使音乐声再热闹,也遮掩不住那份别扭。
黄泽汶率先找话题,没话找话询问苏业豪:
“傍晚在家见到我爸,他告诉我你家正在联系银行,打算筹集一笔贷款?上次去港城,从你家楼盘旁边路过,其实位置真不错。”
一想到当中涉及到那么一大笔钱,苏业豪就眼角抽搐。
贷款的事,他完全不知情。
看样子,苏老爹已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收购合伙人手里的股份,必须抓紧时间阻止才行。
苏业豪深叹口气,说道:“几个项目都出乱子,我爸正头疼着呢,养老的钱都快亏没了。”
明显是指港城的那几个楼盘。
然而黄泽汶听见这句话后,理解岔了,想到了苏家别的生意上,试探追问说:“你家在新加坡承接的工程,垫资垫了七亿多港币吧,也出问题了?款项还没结清?”
俱乐部的音乐声太吵。
苏业豪又在走神想着楼盘的事,根本没听清这句话,随意点点头。
他看向黄泽汶,继续闲聊道:“合伙人想卖掉股份,其实我家的那些股份,也对外七折、八折甩卖才好,赶紧抽身走人,把钱拿去别的地方。”
囫囵听了个大概。
黄泽汶心里扑通扑通跳动着,关注的重点放在了“七八折甩卖”上。
以他对苏业豪的了解,根本不认为苏业豪会有什么生意上的主意,顺理成章就觉得,这些应该是苏扒皮在家提过的真实想法。
上有哥哥,下有弟妹。
黄泽汶从小受到母亲的影响,一直都在分家产的问题上野心十足,也很希望展现出能力,在亲爹面前表现自己,从兄弟姐妹当中脱颖而出。
隐约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
他老子黄金肥,不止一次提到那些楼盘,早些年还曾眼馋过,后悔没有竞价拍下那些地。
结合从苏业豪嘴里听到的这番话。
黄泽汶正盘算着。
心想难道外界传闻苏扒皮想要吃下合伙人的股份是假象?
实际上苏家已经很缺钱?被别的生意拖累,连港城那几个楼盘都打算低价卖掉?
在黄泽汶看来,苏家肯定已经出了问题,不然苏业豪怎么会说七八折便宜甩卖?
要知道。
港城那边的楼市,今年以来表现不佳,但起源于泰国的金融危机毕竟还没出现,港城的股市也正红火,处于一个高点上。
不少从股市赚钱的股民,抽身后老房换新房、小房换大房。
由于担心害怕,选择移民的那批人,前几年就陆续走了,而且还由于卖掉房产吃了个大亏,损失惨重。
别看黄泽汶平日里吊儿郎当,生活在黄家这样的环境里,其实眼界和头脑都不算太差。
越想越觉得假如苏业豪他爸真缺钱,可能就是一个压价挣钱的好机会。
期待着回家找父母认真聊一聊,黄泽汶强忍有机会捡便宜的激动,凑到苏业豪身边,接着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在外面还没听见任何传闻,看来这次你家的麻烦肯定不小。新加坡那个官方大厦和道路工程,垫资实在太多了,本来我爸也感兴趣,后来跑去投资股市,不过新加坡那边信用挺不错,工程款不会拖欠,最多迟一点。”
“工程???”
苏业豪再次发现,自己好像又漏掉了什么。
倒也没有太意外,作为鸠占鹊巢的后来者,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露馅了。
索性迷迷糊糊回了句:“哦,你说那个啊,确实挺麻烦的。”
鸡同鸭讲。
要说存了坑人的意思,那可真是关二爷千里送嫂嫂,该没有的,绝对没有。
都这样了还能聊下去,双方还不觉得哪里奇怪。
黄泽汶发现苏业豪心不在焉,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愈发断定,苏家出大事了!
嘴角不自觉上扬,又找回了自信心。
黄泽汶假情假意安抚说:“缺钱说一声嘛,只要价钱合适,有钱可以赚,我爸说不定会对你家在港城的那批楼盘感兴趣。”
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苏业豪纳闷于平白无故,这家伙怎么突然盯上自家楼盘了?
可惜做不了主,暂时也不清楚能不能利用弱点,忽悠住自家老爹。
于是苏业豪只回了句:“再说吧,还不一定卖,前几天跟我爸妈聊过这事,可惜我老子喝多了,根本进不进去,只知道斗嘴吵架。”
黄泽汶瞳孔一缩!
以为苏扒皮惨到借酒消愁,连苏业豪那个就差分家的老妈,都一反常态再次掺和进来,夫妻俩还吵了架。
直到这时侯,黄泽汶基本上已经百分百断定,苏家真遇上伤筋动骨的麻烦了!
兔死狐悲?
完全不存在的。
黄泽汶只想着落井下石!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先跑出酒吧,火急火燎地给老爸打电话。
添油加醋,一股脑将苏家出大乱子的猜测,全都告诉了他老子黄金肥……
第33章 大乌龙、维拉小姐
当监工时候,经常跟不太熟悉的人一起玩,早就习以为常。
苏业豪以为只是闲聊而已,完全没上心。
直到这会儿。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彻底变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苏家,牵扯着多方利益,再也不是那个把牛吹上天都无所谓的打工仔了。
俱乐部里的音乐声吵闹,灯光又很昏暗。
鸡同鸭讲好半天,阴差阳错闹出了个大乌龙。
苏业豪对此完全不知情。
真当黄泽汶在关心自家生意,因此才问那么多。
黄泽汶出去打电话,苏业豪也没在意。
正是热闹的时间。
俱乐部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很快坐满了人。
黄泽汶打完电话之后,重新进来,颇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舒爽感觉。
自从认识苏业豪开始,苏家的生意就压过黄家一头。
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一点点看着两家距离不断拉近,直到这次真真正正有机会实现反超,这让黄泽汶觉得自己才是主角,属于黄家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另一边。
黄金肥刚跟儿子聊完,思前想后许久,喝点威士忌压压惊。
要说黄泽汶喜欢拿苏业豪当成对手,什么事都互相比较的坏毛病,其实还是受到家里人影响,从黄金肥这里学习到的。
这么些年来一直被苏家压着。
被抢走的工程订单、吃过的闷亏,太多太多。
黄金肥身材臃肿,头脑却灵活,是个心思复杂,凡事都喜欢多绕几个弯的精明人。
然而越是精明,越容易掉进误区里。
有儿子先入为主的小道消息,而且还是从苏业豪那里直接打探过来的,不像空穴来风。
再结合竞争对手苏四海最近到处筹钱、在新加坡的工程受阻等等线索,让黄金肥这位商界大佬,下意识觉得消息挺靠谱。
同样断定,苏家多半真遇到棘手的难题了。
把所谓的贷款增持合伙人股份,当成了苏四海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实际上是想筹钱挪作他用。
等到打了几个电话给新加坡的朋友,得知苏四海生意遇到问题。
工程款暂时被压着,上门要了两次都没拿到,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投钱时候,黄金肥愈发激动!
敏锐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机会,有利可图!
思前想后,考虑起趁火打劫,自然而然盯上了苏家持有的几个楼盘,尤其是港城半山那个投资了二三十亿港币的大项目……
不久之后。
黄金肥主动给苏业豪的老爹打了个电话。
直言打算按照市价的七折,打包盘下苏家持有的楼盘股份。
苏老爹那边,正跟朋友喝酒,喝得迷迷糊糊。
听到这话,完全搞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不过鼻子差点气歪了。
平白无故冒出个人,说要拿七十块钱换你一百块,语气还那么居高临下,是个人都会不爽,况且还是小心眼的苏四海。
苏四海想都不想,果断回了句:“神经病!我生意好得很,感谢你那三百万!”
隔着手机,黄金肥都能感受到唾沫星子扑面而来。
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笑眯眯的。
挂断电话之后。
这位黄泽汶的亲爹,点了根雪茄自言自语,笑道:
“还跟我装!养个傻儿子,被卖了都不知道,今天你拿我三百万,明天我拿你三个亿,不见黄河心不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黄金肥难得找回了投资的激情。
下定决心,这次要趁着苏家“病了”,给苏四海一点颜色看看。
反手又打给熟悉的报社财经版面记者,让对方最近认真查查苏家生意,争取把工程欠款和楼盘合伙人撤资的消息,全都挖出来见报。
在黄金肥看来。
现在苏四海还能仗着表面风光,凭借人脉关系和雄厚的老底,让资金流动勉强圆起来。
然而。
一旦人们知道苏家生意出问题,即使是银行,也不敢再把钱借给苏四海。
等苏家资金链断掉,倒时候还怕他不乖乖投降?
想到这里时候,黄金肥那叫一个舒服……
……
一场小危机即将到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苏业豪,却是最稀里糊涂的,只忙着跟朋友们闲聊。
同一时间。
二楼靠窗的位置,有位棕色头发的白人姑娘,正时不时打量着苏业豪。
看她表情,明显不是喜欢之类。
如果苏业豪见到她,大概能够认出来,这位白人姑娘,可不就是记忆中那位,曾在浴室里看见过。
上次的计算机课,龅牙俊曾提到过这件事。
当时苏老爹为了摆平儿子惹出的麻烦,还不得不捐赠了一百台电脑,现在东凰玫瑰中学那些电脑,就是由苏老爹捐赠。
这位白人姑娘,名字叫做维拉·安德拉德。
她家祖上曾是葡萄牙的贵族,自从本世纪二十年代就来到赌城做生意,一晃眼已经扎根七十多年。
到了维拉小姐这一代,基本已经跟赌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差不多,一口中文十分流畅,家里经营着拍卖行、赌场、酒店、画廊、酒庄等生意。
至于这座蘇河俱乐部,是她成年礼时候,父亲送给她的第一份产业,由职业经理人负责打理,维拉小姐偶尔会过来看看。
所谓四小花旦,她可不就是最后一位。
小脸大眼睛,瞳孔蓝到深邃。
脖子修长,身材高挑,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绝不只是拿到榜上凑数。
先不论家世,单靠她的长相就很有资格,维拉小姐从小常被夸赞说,这张脸曾被上帝亲过。
上帝有没有亲过,谁都不清楚。
不过,她确实被苏业豪坑惨了。
今年开学后直到现在,维拉一直装病,没脸再去学校,选择在家自习。
再次见面,难免让她牙痒痒。
……
第34章 好难拒绝……
苏业豪和黄泽汶聊天,说起唱歌的话题。
台上那位男歌手,人长得蛮帅气,但唱起歌来水平一般。
于是。
苏业豪轻描淡写,笑着丢下句:“白瞎了这么好的设备,水平还不如我。”
黄泽汶表情古怪,回答说:“不如你?别吹牛了,就你这破锣嗓子,会不会弹吉他都难说,小心把客人都吓跑了。”
“怎么不会……赌一个?我要弹出来了,你说怎么办?”
黄泽汶本来就是不肯吃亏的性格,当即说道:“行!今晚没带现金,就赌我手上这块表,你要是输了今晚请全场喝酒,我要是输了这块新表送给你!”
说完就解下自己手表,放在桌子上。
消费观念虽然还没转变过来,不过捡钱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会不会弹吉他,苏业豪自己哪能不清楚。
以前那个他可能不会,但现在这个自己,大学时候确实当兴趣玩过,主要是室友说多个一技之长,能够引起姑娘们的注意,然并卵。
苏业豪先拿起黄泽汶的这块表看了看,品牌刚好认识,手表界的万年老二——江诗丹顿。
光看见万年历就知道挺值钱,而他又恰巧真会弹吉他。
二话没说,苏业豪不给黄泽汶反悔的机会,难得碰到个冤大头,实在是心动。
当众唱歌很丢脸,可是一块江诗丹顿万年历金表,哪怕社死又怎么样,花几分钟时间赚个几十万,难道不香嘛?
二楼。
维拉·安德拉德小姐,手里拿着杯可乐。
当她看见苏业豪往台上走,很想找保安把他带走。
维拉是个与世无争的淡然性格,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事情不多。
越是这样,越会觉得被苏业豪欺负了很丢脸,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继续看着。
俱乐部里很热闹,但她只喜欢看着,从不下场凑热闹。
不愧是被人夸赞说,她这张精致的小脸蛋曾被上帝轻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