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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还有房子和地在,也不能算太亏吧。”苏业豪说道。
姜渔知道分寸,没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补充道:“现在问题是,你爸的一位朋友想撤资,另一位朋友也不愿接手,三四年前你爸刚在中环盖楼,手上现金不够了,银行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放贷,拿不动产抵押,人家觉得风险太大,而且没人愿意买房。”
听完。
苏业豪大概明白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有合伙人想撤资,而且投资那么多钱的房子盖在那,暂时卖不出去,而自家老头现在又拿不出那么多钱接盘捂盘,项目可能要黄。
前世一直没房,也心心念念着想要买房,对房地产项目还算了解,毕竟就是跟项目的监工,没吃过猪肉总看多了猪跑。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好歹有房子在,况且还有机会反弹。
眼下家里的情况确实棘手,倒也不是已经游走在生死边缘,麻烦肯定有,想想办法多半可以应付。
想到这里,苏业豪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挥手道:“小麻烦,不碍事,我还以为炒股亏了,或者投资的公司黄了。有房子在手,哪怕砸在手里一直收租,也不算亏嘛,我从小就想当个包租公,拎着麻袋收钱收到手软的那种。”
黄泽汶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接着落井下石,告诉说:
“有港城富商坐直升机考察自己楼盘,冲动到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你估计也离跳直升机不远了。还是我爸聪明,最近两年炒股票赚了七八个亿,还一直在涨,以后跟着我混,给你一口汤喝,总不会饿死。”
看了看黄泽汶,苏业豪联想到著名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似乎就是收复港城前后的事。
心想着最好一直别抛售,套死才好。
苏业豪笑眯眯回了句:“我要是跳,肯定拉上你一起嘛……”
……
往学校里走去。
苏业豪正满脑子琢磨着事情,默不作声。
崭新的校区,建成还没几年,大片都是绿草地,从其他地方移栽过来的棕榈树排列整齐。
学生们统一穿着校服,青春洋溢,活力十足,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妙。
一些年满十八周岁的学生,还自己开着豪车过来上学,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光是法拉利就有四五辆,接连从门口驶入,难怪被人称为贵族学校。
难得见苏业豪如此安静,认真考虑事情时候的专注模样,让姜渔忍不住多看几眼。
必须承认,苏业豪的样貌,确实称得上帅气。
姜渔安慰说:“你也别太着急,你爸朋友多,肯定能想到办法,有家港城公司已经开始考虑收购,正在谈判,可惜出价太低。亏肯定会亏一点,但是苏叔还年轻,没伤元气就行。”
“我才不担心,这边亏了,再赚回来不就行了。”
苏业豪心态极好,反正无论怎么样,他这次重活都赚大了,无非是特别有钱和特别特别有钱的差别而已。
盯着前面走着的两位姑娘,看了又看,他笑着感慨道:“又白又长,年轻真好,这时候要来一阵风,简直绝了,谁能拒绝被风撩起的十八岁姑娘的裙角。”
“……虽然很色,但跟你以前说的想扒掉相比,已经很有水平了。”
姜渔莫名气恼,加快脚步不再理他。
瞧见姜渔背影。
短裙下面的腿,更白更长。
敏锐察觉到苏业豪的目光,姜渔瞬间回头,果然……
她轻呸一声,喊道:“还不快走!真要迟到了!”
……
第5章 一大四小五花旦
看看姜渔这模样。
瞬间让苏业豪回想起,当年暗恋过的小班花。
爷的青春又回来了。
多好。
跟着姜渔一直走进班级里,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她回头见到苏业豪,差点凌乱了,匆忙说道:“又发什么疯!你在隔壁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么,看小姑娘啊。”
苏业豪尴尬一笑。
许多记忆不太清楚,还以为自己跟姜渔是同班。
在他走后,顿时有姜渔的朋友起哄,追问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苏大少被你给迷昏头了!?”
姜渔果断反驳说:“才不是,生病脑袋糊涂了吧。”
话虽这么说,姜渔却自然而然回想起十三岁那年。
那会儿的苏业豪刚从英国回家,两人一起看完某部电影之后,学着剧情里的吻戏,躲在房间里偷偷尝试好几次。
在那之前,更小时候,其实已经被苏业豪骗着,稀里糊涂就用一条小金鱼就夺走初吻。
一想到这些,姜渔的脸蛋瞬间滚烫,莫名有点担心起苏业豪因为家里的投资失利,而感到失落。
转念再一想。
那个没心没肺的花心大萝卜,怎么可能会关心家里生意……
……
富成苏家这样。
周围生意伙伴众多,依附着苏老爹的人也不少。
就跟刚才遇到的黄泽汶一样,苏业豪身边也聚集着一批小马仔,前些日子还被港城电影祸害,想学人当大佬,张嘴闭嘴都是“义字当头”、“玫瑰中学扛把子”。
对这些仍有点印象,光是想到就忍不住捂脸,羞到惭愧,太幼稚了。
一个班级就十五个学生,座椅都不挨着,纯实木的深棕色课桌,相当宽敞,对得起每年二十万赌城元的学费。
等看见教室后排,一张桌上贴着铜锣湾浩哥的照片,苏业豪立马以为是自己位置,翻看课本却发现,居然写着“黄泽汶”。
好嘛,都想抢“大哥”,小仇小恨少不了,难怪那憨批落井下石。
旁边还有张桌子,苏业豪总算找到自己位置。
他刚坐下。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一高一矮两位同学,当即凑过来。
高的那位有一米九左右,空长个头,瘦得像麻杆。
印象里叫做吕政名,父母开了家会计师事务所,专门替人解决财务工作,生意做的挺大,在港城开了分公司。
姓吕的这位,外号叫做“竹竿”,此刻正压低声音,贱笑着说道:“豪哥,昨晚雄起到起飞了吧?卖酒的那两位,上个月还说不喜欢我们这年纪,还不是被钱砸到晕头转向,只花二十几万就被豪哥拿下。”
这回苏业豪总算明白,昨晚春光乍泄那两位,都是在酒吧里推销酒水的姑娘。
旁边,个头较矮,但身材健硕的这位,名字叫做范白俊,外号叫做“龅牙俊”,略微有点地包天,还带着牙套整形。
龅牙俊跟着笑道:“昨晚我喝多了,趴在马桶旁昏迷不醒,不然也能当一回床上蛟龙,直接带去我家开的酒店。”
不愧是狐朋狗友。
正处于很牲口,一点就着的冲动年纪,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捏了捏眉心,苏业豪很想说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却又很想长长见识,唾弃一下二代们的堕落奢靡夜生活,舍不得跟这些“僚机”彻底撇清关系。
况且,当监工时候常被人拉去KTV应酬,也算见识过小风小浪,本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了。
只要底线足够灵活,就很难触碰到做人的底线。
于是只说道:“别提了,昨晚在葡京酒店,直接被我爸给抓了,威胁我说要断了零花钱,接下来必须收敛点。”
“……抓奸在床?”
“会不会说话?”
苏业豪无奈,补充句:“差不多吧。”
这俩牲口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嗷嗷叫,也不知究竟激动个什么。
外号竹竿的好友,竖起大拇指惊叹道:“不愧是豪哥,都这样了还能全身而退,如果被我爸抓到,会把我吊起来打。”
龅牙俊立马唱反调,嘲讽说:
“竹竿,你别放屁,上次咱们去丽人皇庭喝花酒,碰见你爸找店里头牌陪酒,他不是完全装作没看见我们么,连钱都帮我们结清了。”
“废话!他敢揍我,我就告诉我妈!不止结清酒钱,当晚就给我五万块零花钱。”
竹竿当即揭短说:“龅牙俊,你爸的打火机上,还印着月下美人歌舞伎店的广告呢,摆明了是去过,还拿打火机。我们休战,都不是好鸟,谁都别说谁。”
苏业豪听得津津有味。
早就听说赌城港城风气开放,尤其是在这九十年代,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如此。
对此,他只觉得往后日子有盼头了。
最好能子承父业,多纳他几房姨太太,这种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传统风气,在两地被传承下来,在苏业豪看来只觉得十分欣慰。
英语课老师,压着上课铃声进入课堂。
微卷长发,大眼红唇,紧身的黑色短裙,配上红色高跟鞋,既时尚又迷人,笑起来亲和力十足。
苏业豪莫名记起“一大四小五花旦”这个说法。
假如没记错,这番点评学校美女的言论,还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嘴里,并且广受好评,赢得全校男生的广泛认可。
所谓“一大”,指的就是这位美女老师Linda·云。
汉字博大精深。
这个大字,貌似不是指年纪大,S形的曲线凹凸有致,配上紧身的黑色短裙,很难不引人瞩目。
美籍华裔,中文名字叫做云施楠,今年年初才来到学校当老师,仅仅二十一岁就成功从南洋理工大学毕业,拿到硕士文凭。
美国人学英语专业,固然有点作弊的嫌疑,不过上课教学确实有一套,性格也很有亲和力。
至于“四小花旦”,分别是指四位在校的女同学们,姜渔就是其中之一。
苏业豪记不清另外三位是什么模样,不过单从姜渔和Linda·云的容貌来看,以前那个“自己”尽管很浪荡,品味还是相当不错的,昨晚那两位卖酒的姑娘也不差。
既然书包里那一整盒,不是给姜渔准备,苏业豪这会儿正好奇着,被自己拿下的正主究竟是谁了。
同时也好奇另外三位小花旦,究竟长什么模样……
第6章 分量十足的黑锅
本来只是盯着名叫琳达·云的老师看,没想到对方也在看他。
苏业豪颇为意外,露出个自认单纯的笑容。
下一秒。
对方就说道:“其他人先看第二十二页的内容,苏业豪!你出来,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
“对!就是你!”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苏业豪。
就连迟到还那么嚣张,大摇大摆走进教室里的黄泽汶,都明显一愣,大概是察觉到老师的火气,稍微收敛了点。
第一时间心知不妙的苏业豪,瞬间猜到自己这个新来者,又要替以前那个自己背黑锅了。
见琳达·云先走出教室,认命般地乖乖跟过去。
走在她身后,苏业豪一米八的个头,这位老师看起来没比他矮多少。
人瘦显高,况且还穿着双高跟鞋,黑丝袜在早晨阳关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隔壁教室里。
姜渔发现苏业豪跟在老师身后,无奈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看书,以为是代写作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
两位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
琳达·云的同事,这时候也去上课了,里面只有苏业豪和她。
坐下后。
琳达·云喝了口水,故作老成,语重心长,对苏业豪说:“请坐,前段时间我就想找你聊聊,不是说你小时候在英国留过学,为什么写作水平那么……普通?”
说普通已经是给面子,其实特别糟糕。
尽管是美籍华裔,可由于长期在唐人街生活,期间又搬去宝岛生活过几年的缘故,琳达·云老师的中文挺标准。
苏业豪再一次感受到,当面被老师质问的阴影。
这滋味,好久没体验过了。
当然不会害怕,更没必要束手束脚。
他满嘴跑火车,告诉说:
“那是因为跟家里人吵架,不太想学习,最近我已经认识到父母的辛苦,将来保证刻苦用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爸花费的三四千万港币,扔钱打水漂,只为给我换一个入学资格。”
琳达·云沉默了。
知道这些学生不简单,尤其是苏业豪和另外几位,家里父母都属于跺跺脚抖三抖的商界大亨。
倒也不觉得太难接受,琳达·云点着头,继续说道:
“知道体谅父母的……不容易,这点很好。我今天真正想找你谈的,其实是你这封送给我的情书,夹在作业里差点被校长看见,这让我很难堪,以后别再发生同样的事,不然我会找你家长,明白吗?”
“啥?”
苏业豪听见“情书”这两个字,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对这件事毫无印象,随即又觉得挺像自己能干出来的龌龊事。
这口黑锅,分量十足。
终究还是小看了以前那个自己的胆量。
琳达·云身为老师,工作经验不多,头一回处理这种麻烦,同样感到为难和棘手。
认真组织好语言,她继续说道:“你这种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