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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表面形式,参加了几次之后,每年清明节学校组织爱国主义教育的时候他都会选择溜号。
秦奋在纪念碑前站住脚步,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凝视了片刻,这才放下右手,看了身旁肃立的唐豆一眼,说出了走出办公室以来的第二句话,同样还是那三个字:“跟我来。”
看来并非如唐豆想的那般,秦奋带他来这里并不是给他做什么爱国主义教育来的。
绕过纪念碑,秦奋继续向小山上登去,不过此时却已经没有了青石铺就的台阶,只剩下了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小路很光滑,显然经常有人行走。
又顺着小路向上攀爬了几十米的距离,小路已经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冢,坟冢前竖立着一块普通的墓碑,因为天黑的缘故,看不清墓碑上刻的是什么字。
秦奋在坟冢前站住脚步,这一次却没有敬礼,他只是凝视着那座坟冢,呼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低声说道:“兄弟,我来看你来了。”
唐豆默默无声的站在秦奋身后,他不知道秦奋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但是他知道秦奋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
秦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瓶茅台,拧开盖子,将整瓶酒倒在了坟冢前的山坡上,空酒瓶随手扔到了一旁。
听到空酒瓶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唐豆顺着声音望过去,隐隐约约见到坟边已经堆积了最少上百个酒瓶。
秦奋没有回头看唐豆一眼,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到这儿?”
唐豆如实答道:“不知道。”
其实不用唐豆回答,秦奋也知道自己说的不过是一句废话。
除了他们利刃特种部队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座坟里埋的是什么人。
这座坟前的墓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几乎每一个利刃部队的人都在这块墓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包括秦奋在内,而唯独这块墓碑上却没有坟墓主人的名字。
秦奋呼了一口大气,在墓碑前席地坐了下来,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瓶茅台,唐豆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酒装进口袋里的。
秦奋也不招呼唐豆,拧开酒瓶,仰起脖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抹了一把嘴角,盯着墓碑说道:“这里面埋着的是我的兄弟,是被我亲自开枪打死的,他说,他不愿死在军法处那些人的枪口之下。”
唐豆无声的坐在了秦奋身边,他知道,这里面埋藏着一段外人所不得知的秘密。
秦奋呼了一口气:“不要问他叫什么名字,这是他自己临终的要求,他不想自己的名字留在这世上。”
“他曾经是一位英雄,他执行过无数次艰险的任务,参加过五次真枪实弹的战斗,为此,他曾经受过三次伤,有一次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的时间,险些丢掉性命。”
唐豆眉梢挑了一下,望向了秦奋。
自从越战之后,貌似国家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争,以秦奋和他战友的年纪,怎么可能会参加什么真枪实弹的战斗,甚至受伤?
秦奋看了唐豆一眼:“是不是质疑我的话?”
唐豆点了点头。
秦奋目光再次转向墓碑,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沉声说道:“和平时代,依旧有着平常人所看不到的战争存在,只是这些战争都是隐形的,无论胜败双方,谁也不会宣之于媒体。利刃部队自从立以来已经牺牲了三十九名战友,他们的名字就被刻在刚才咱们看到的烈士纪念碑上。”
唐豆的神情变得庄重了起来,中国历来就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国度,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涌现出了大批的英雄人物,对这些英雄人物,人们从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从教科书上学到了。
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对于这些耳熟能详的英雄人物,人们就跟读教科书一样,丝毫引不起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毕竟,他们距离自己生活的时代太久远了,人们偶尔谈论起来,最多了也就跟说评书论古人一样,不会有太多的代入感。
可是,利刃部队的这些战士们却跟唐豆是同龄人,就算大也大不了几岁,彼此之间呼吸的是同一口空气。
如今,这些战士中的一部分人竟然已经在唐豆所不知的战斗中牺牲,这对唐豆的触动是非常大的。
原来我们生活的和平年代,还有一群默默无闻的卫士在保卫着我们的安全,他们,是我的同龄人。
秦奋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这个混蛋,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可是死了却没有资格在烈士纪念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甚至没脸在自己的墓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他,死得不值。”
第309章 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一瓶茅台,唐豆和秦奋你一口我一口,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了进去。
酒是辣的,辣的是口。
泪是咸的,咸的是心。
唐豆第一次见到秦奋落泪,鼻子也是酸酸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坟冢的主人跟秦奋一样,是利刃部队的一名中队长,一名功勋卓著的老兵,有着大好的前程。
可是,就是因为一些社会渣滓,毁掉了这位前程似锦的优秀军官,也毁掉了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城乡改造本来是一件好事,这位中队长的父母因为老房子的拆迁补偿问题成了拆迁中的钉子户之一,停水停电门前挖沟,老房子成为孤岛,房产公司使出了一切毫无人性的逼迫手段迫使这仅剩的几户钉子户撤离,可是这位中队长的老父亲是个犟老头,认死理,成为了几户钉子户的主心骨。
这位中队长向队里请了探亲假,乘车返回老家准备劝说一下父亲。
可是当他到家的时候,眼前的情形却把他惊呆了。
家已经被一把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由于周围的水电马路全部被拆迁公司破坏了,消防车根本无法靠近火场,经过半天的扑救之后,只从废墟中挖出了中队长父母已经被烧焦的遗骸。
当夜,房地产公司老板和拆迁公司老板正在设宴庆祝圆满完成拆迁工作,这位中队长手持利刃一路杀了进去,砍伤十九人,房地产公司老板和拆迁公司老板等四人死于他的刀下,这位中队长带着这些人渣临死前用鲜血写下的认罪书到公安机关自首。
这个案件当时轰动一时,甚至最高层领导还对此案亲自做出了批示,在全国范围内整顿野蛮拆迁事件。
这位中队长被移交军事法庭。
法律是无情的,这位中队长一审被判处死刑。
中队长没有提出上诉,只要求由他的战友来执刑。
作为好兄弟的秦奋流着眼泪亲自开枪送走了这位中队长,把他的遗体一直抱回了部队,埋在了这座烈士纪念碑的后面。
他是罪犯,没有资格进入烈士陵园。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反对将他葬在烈士陵园所在的山坡上面。
利刃部队最高首长以私人的身份亲自到他的无名墓前祭奠,首长流着泪,只说了一句话:“我们用鲜血保卫的是什么?”
东方已经隐隐露出了鱼肚白,唐豆和秦奋二人就这样坐在坟冢前说了一夜。
唐豆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了解了秦奋,了解的秦奋他们这些人。
秦奋一口喝干了酒瓶中的残酒,挥手将酒瓶扔到了坟冢旁那一堆空酒瓶之中,眼睛通红的盯着坟冢前的墓碑说道:“我们用鲜血保卫的是什么?”
也许,秦奋等人已经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自己,可是消沉过后,他们依旧是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握紧手中的钢枪,义无反顾的履行着祖国赋予他们的使命。
秦奋站起身,两眼赤红的望着唐豆问道:“你明白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了么?”
唐豆跟着站了起来,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插手卢鹏这件事,是不想卢鹏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就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秦奋呼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唐豆的肩膀:“卢鹏的事情无论是否有隐情,部队都会对他作出处罚,也许,他会面临提前退役……”
唐豆挺胸说道:“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到我公司里来。”
秦奋点了点头:“看他自己的意思吧,我只是希望这件事儿并不是如他猜测的那般,如果真跟他猜的一样,恐怕这小子会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
唐豆顺着秦奋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座孤零零的坟冢,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可以看清墓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唐豆似乎明白了墓碑上这些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心情很沉重。
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对这位中队长的行为表示支持,而这种行为已经踏出了法律的临界点,他们是在告诉大家,当法律有失公平的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秦奋和唐豆两个人心情沉重的走下山,一夜未睡,又空着肚子喝了不少酒,两个人却都没有感到一丝疲态。
进入军营,唐豆的那辆大切诺基已经停在院中了,那名驾车回来的战士小跑上前立正敬礼将钥匙交还给了唐豆。
那名战士很细心,已经将唐豆的车冲刷得干干净净,唐豆点头向他表示了谢意。
跟随秦奋走向办公室,远远看到卢鹏正笔直的站在那,在他身后还有两名战士,也是昨天晚上一起参加“反恐演习”的战士。
秦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冲着卢鹏问道:“搞清楚了没有?”
卢鹏使劲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杀了他和他大哥叶小舟。”
秦奋皱了皱眉,转向唐豆说道:“你回去吧。”
唐豆看了一眼卢鹏,望着秦奋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秦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帮不上忙。”
说着话,秦奋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卢鹏望着唐豆,冲着唐豆敬了一个礼:“你救过我一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还给你。”
唐豆咧了咧嘴,刚要客气一下,卢鹏已经刷的放下手臂,大步走进了秦奋的办公室。
擦,怎么秦奋和他的兵都这么吊。
唐豆无语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大切诺基走去。
启动车,唐豆在车里盯着秦奋办公室方向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挂挡向军营门口开去。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商人,秦奋和卢鹏的事儿他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唐豆将车开出军营门口,打开GPS卫星定位,发现GPS竟然没有信号。
唐豆下车返回军营门口,冲着门口站岗的哨兵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开口问道:“同志,你们这是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回黄浦?”
哨兵还没有换岗,知道唐豆是跟着秦奋一起来的,不过他也没有吐露这里的位置,只是伸手指了一下军营前那条直路说道:“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开三十公里左右就可以见到一处军营,到了那个军营你再询问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唐豆无语的说了声谢谢,返身坐回车上顺着路开了下去,等到远远望见路旁出现一座军营的时候,GPS信号也恢复正常了。
看到GPS上显示的位置,唐豆一阵头疼。
昨夜两个来小时的直升机旅程,竟然把他拉到了距离黄浦千里之外的大山里面,自己这位大哥可真是够讲究的,一拍屁股把他扔这不管了……
得,路边有个军队招待所,喝了这么多酒,还是先补个觉再说吧。
第310章 明崇县
次日唐豆开车返回黄浦,在路过草庙镇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驾车驶下了高速,毕竟老爸老妈的事儿还悬在那儿,总不能让老爸老妈在武则天的大周王朝就这样生活下去吧。
驾车经过四季红酒店,唐豆隔着车窗看到酒店门前的停车场上停着四五辆警车,看来秦奋将叶童从这里直接抓走的事儿当地政府已经有反应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唐豆虽然关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插手的余地。
找了个上年纪的人询问了一下老爸掏的那个老宅子那家主人的情况,唐豆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的主人。
这一家人在镇子里算是个普通人家,唐豆跟那位主人攀谈了一番,最后亮出了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那位主人似乎对这个戒指还有一些印象,只说是他老爸传下来的。
唐豆不死心,询问了一下他死去老爸的情况,开车直接返回黄浦自己买的那处套房,然后换了一身老衣服直接穿越到二三十年前的草庙镇,找到了那家主人的老爸,声称要买些古玩。
在一壶老酒二斤猪头肉的诱惑下,那家主人的老爸从床底下拖出来一只大木箱,箱子里装满了瓶瓶罐罐,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家主人的老爸很快就交代出了当初得到那些古玩的经历,却原来是当年他在县城里跟着破四旧时浑水摸鱼从县革委会的仓库里摸回来的。
随后唐豆无数次穿越那座小县城,甚至跟着红卫兵一起混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