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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想多问问。
沈一诺的鼻子上皱起一个小褶子，道：“他厉害呗。而且直觉告诉我，现在他还没展现自己的全部实力！”
姜宁希看了她一眼，在心中道：“小沈虽然平日里看着傻乎乎的，但实际上心眼很透亮，看人很准。”
她开口道：“那你打算给他哪个级别的合同，开哪些条件？”
沈一诺沉吟片刻，然后说出了自己目前的想法。
姜宁希听完，微愣道：“这不就比我的合同差一个级别？”
要知道，她这合同还是火了之后才换的。
沈一诺点了点头，道：“是不是很有诚意了？我也觉得很有诚意了啊！”
她继续道：“一个新人，刚签公司，公司是要拼命砸钱砸资源的。毕竟等到有了一定基础后，才会进入到良性循环，才会省力一些。”
“在这个阶段，别看合同里公司拿大头，但实际上公司付出很大，还要承担亏本的风险。”沈一诺道。
姜宁希没有说什么，她和沈一诺身份不同，也不方便发表什么这方面的言论。
但不得不说，沈一诺开出的条件，真的没话说。
如果说是很差的合同，她都不好意思去找骆墨签，拉不下这脸。
《我的女团初恋成名后拐骗我上贼船》？
这就有些难看了。
姜宁希审视了沈一诺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所以，你那天去找骆墨，并且把我赶走，就是想签他？”
“对啊，惊喜吧？签你的老同学，你的初中同桌。”沈一诺道。
惊喜个头啊！
这是惊吓吧！
姜宁希其实现在都还有点纠结呢，真的要和初恋男友呆在一个公司吗……。
她继续道：“所以你第一次找他的时候，他拒绝你了？”
沈一诺点了点头，气不打一处来，道：“他跟我开出的条件，简直是S级，一个新人还要成立个人工作室，业内都没有这样的先例，这怎么可能嘛，对他也没好处啊！”
姜宁希看着她，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啊？”沈一诺看着她，道：“那你说，凭什么，可能性在哪里？”
姜宁希看向窗外，轻声道：“靠《创造偶像》，成为圈内新的顶流。”
……
第三十四章 半首《温柔》
在这个世界，靠选秀综艺爆火的明星，其实不在少数。
只不过呢，这个世界的流量时代才刚刚开始没多久，靠选秀综艺跻身一线的有不少，但成为真正所谓的【顶流】的，一个都没有。
成为【顶流】，的确有点靠命。
很多人都是昙花一现，爆了一会后，就熄火了。
但作为圈内人，姜宁希和沈一诺很清楚，大部分的顶流，还真几乎都是突然就爆起来的。
沈一诺看着姜宁希，道：“你就别毒奶了，这年头，选秀还没出过真正的顶流。而且有一点我要警告一下你。”
“什么？”姜宁希问道。
“你既然提到了顶流，那我问你，你觉得骆墨孤身一人，继续以这种势头在节目里走下去，会不会遭遇【防爆】？”沈一诺道。
姜宁希闻言，陷入了沉默。
沈一诺虽然的确是个元气满满的傻妞，但毕竟是业内大佬的独女。
圈内的骚操作，她懂的。
所谓的【防爆】，其实就是别人不想看你火起来，然后在你还未成气候，但隐隐有着趋势之时，就动用各种力量对你打压。
都能出现一个专门的词汇来形容这种现象，可见这种操作并非个例。
实际上，哪怕背后有着大公司，也有可能会被【防爆】成功。
像骆墨这样孤军奋战的话，路会很难走，超级难走。
资本的力量太可怕了。
——唯有资本才能战胜资本！
姜宁希望向车窗外的车流，久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过几天录制结束后，去找他聊聊。”
她先前还在纠结，要不要和初恋男友在同一家公司。
但一想到他的未来和前途……。。
她很清楚，就目前而言，新虞这家公司，的确就是骆墨最好的选择！
“我是为了他好，帮帮老同学，没有任何私私心。”她心想。
……。。
……。。
时间过得很快，在第一次公演结束后的这个周六，《创造偶像》的第一期（下），就要正式播出了。
有了上半期的人气积累，以及一周时间的发酵，这个节目的热度，无疑又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今天，不少观众早早的就打开了菠萝TV或者企鹅视频，等待着第一期下集的播出。
没办法啊，上集的结尾实在是太可恶了，直接留下了一个悬念——谁是《创造偶像》里的首A成员！
已经有心仪练习生的观众们肯定会想——当然是我家哥哥！
喔，也有妈妈粉来着，会想着当然是我儿子！
这里建议部分男观众可以自主代入爸爸粉的角色，看这类综艺就会心平气和一些了。
算了，收回建议，怕一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忍不住要钻进屏幕里打人。
此时，一位少女正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等待节目的播出。
直到手机一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脸上，她才一边喊痛，一边调整形态，转为坐着观看。
少女姓方，是小蔡的大学室友。
只不过呢，小蔡已经成为了一名成熟的【墨生人】，小方却是季康冬的粉丝。
她是一位JK富婆，家里有一整个衣柜的JK制服，是那种会真金白银，为季康冬冲榜的粉丝。
“上周小搞搞，给他投了个500，这周就整个800块吧。”小方心想。
至于小蔡给她安利的骆墨，她倒是也有所耳闻。
【墨生人】这个粉丝群体，坚持白嫖，目的是让骆墨持续加班，不被淘汰。给他花钱超过1块，甚至会被内部调侃，且黄牌警告。
这个群体，其实已经在粉圈内被很多人瞧不起了。
什么玩意啊，听着就很屌丝。
那些花了钱的，就爱到【墨生人】这里找优越感。
小方倒不至于如此，她是那种大力支持，但不参与撕逼的【岁月静好型】。
而且她很清楚，自己的大学室友小蔡其实家里就很有钱，只是人家享受这种乐趣罢了。
穿着JK制服的她，坐到一条小板凳上。由于板凳较矮，使得她那无处安放的小腿，以内八的形式安放着。
膝盖抵在一起，白嫩嫩的小腿则向外分叉。
JK裙子还被膝盖给夹住了一部分，往里勾了起来，颇具美感。
“呀！节目开始了！”小方立马兴奋了起来。
她边看边吐槽，道：“别人都是给剪辑师加鸡腿，我真想让《创造偶像》的剪辑师没饭吃！”
下集开篇，根本没提什么首A，暂时还没播出这段内容，还在吊观众胃口呢。
一直到进度条来到了一半的时候，才开始揭开首A悬念。
这个时候，骆墨也终于登场了。
骆墨一上场，小方的大学室友群里就开始闹腾起来，小蔡作为最早一批的【墨生人】，开始摇旗呐喊了。
小方看了眼群聊，道：“真是魔怔了。”
“偶像这条路，还是需要实力的。如果只是个混子，粉不久的。”
“玩梗归玩梗，闹归闹，很快就腻的呀！”小方嘀咕道。
实际上，地球上的利老师也是因为性格上有不少闪光点，才持续火了挺长一段时间的。
当骆墨在舞台上说出“弹唱”二字时，小方微微一愣。
当骆墨坐到钢琴前时，小方不得不承认，帅的确是帅的。
如果没有粉丝滤镜的加持，他貌似的确比咱们家的季康冬要帅一点呢。
对于骆墨所带来的歌，小方说实话，不抱任何期待。
她是混饭圈的人，她很清楚练习生是什么性质的存在。
骆墨练习时长0天，没有任何经验。
创造奇迹，很难的。
“歌名叫《温柔》么，看来是首标准情歌啊。”
“只是不知道是唱着男人对女人的温柔呵护，还是女人对男人温柔的爱呢？”
“喔对对对，还可以唱亲情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她开始仔细听起了歌。
骆墨一张口，她就有点被圈粉。
“这声音……。有点好听啊。话说，这人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其实也很让声控党吃不消吧。”小方想着。
声控党里出老色批的概率很高，很多女人都在幻想脑补着男人以无比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压着自己，然后在耳边吐气，说着一声：“嗯？”
直到这首《温柔》的点睛之笔出现时，小方整个人就愣住了。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她看着这句歌词，感觉心被刺痛了一下。
她是那种听歌必看歌词的听众。
如果一首歌的词写得好，在她这里是会加分的。
“这角度，绝了！”
“没想到啊，竟然是这种温柔！”
紧接着，糟心的一幕便出现了。
这首歌居然只有半首，连副歌都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听够，想要继续听下去。
这才刚刚觉得有点痒痒的呢。
结果呢？
“没了！下面没了！”
……
第三十五章 我不干净了
穿着一身JK制服的小方很是无语，她很想听《温柔》的完整版啊！
“真是抓狂，气得我想撕烂腿上的丝袜！”
她烦的时候就想撕点什么。
小方拿起手机，打开自己的大学室友群，然后就开始@小蔡，开始大倒苦水。
“看看你们【墨生人】喜欢的人！太讨厌了吧，唱歌哪有唱一半的！”
过了三秒钟，她就收到了回复。
“什么啊，人家是临时被拉去顶替的，肯定准备不充足啊！”
小方看着这句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但有道理归有道理，可我还是好气啊！
她就像是跟男朋友吵架时，吵到一半，发现道理在男朋友那边，只好嘴硬。
“那我也不喜欢他！”小方还发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小蔡立马回复道：“那你要么也给他投票，让他继续加班？”
嘶——，这到底算不算报复？
小方都被小蔡给搞懵了。
小蔡的发言，让她第一次见识到【墨生人】这个邪恶组织的套路究竟有多么花样百出！
怪不得这个组织的成员病毒式增长！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墨生人】内部也懵了，全部炸锅了。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骆墨很强呀？
至少他真的会弹唱诶，好像没那么混诶！
而且这首歌从目前来看，好像真的还蛮厉害的。
这倒是让【墨生人】们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说真的，这段时间她们也被骂烦了。
由于内部倡导的是愉快追星，轻松追星，导致她们也懒得跟别人撕逼，你们爱咋搞就咋搞，反正我们不来撕，我们就自己内部欢乐，内部沙雕。
偶像行为偶像买单，切勿上升到粉丝！
骂骆墨可以，骂我们不行！
那些来喷她们的人，无非就是认定了骆墨是个混子，但在【人气撑腰榜】上的排名，偏偏又冲进了前三十，压着她们的哥哥了。
这还是在【墨生人】不花钱投票的情况下。
要知道，这个节目是有淘汰赛制的。
你一个混子，名次不断往前冲，对得起那些认真选秀，拼命练习的人吗？
实际上，这也就是个说辞。
偶像选秀里，多得是没有实力，但是人气很高的选手。
节目赛制就是拼票数，大家爱投谁就投谁，不然怎么叫全民制作人？
你们家哥哥路人缘就是不好，就是不圈粉，我们就是不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
说真的，【墨生人】的群体一直在不断扩张，其实从人数上看，已经不比那些人气练习生的粉丝们少了。
没办法，好玩呗！
但是，大家其实都在佛系投票，组织内部都说了，让骆墨继续加班，别淘汰就得了。
所以很多人看骆墨的排名很安全，还会故意不去投。
要不然的话，可能前二十都冲进去了。
可是，虽然我们不爱撕逼，被人一路追着骂，也是会心烦的。
骆墨这半首《温柔》，让她们觉得扬眉吐气。
谁还敢说他排名这么高是挡了别人的路？
——他值得！
而当五位明星导师评价结束后，很多人越发觉得，这半首《温柔》是很扎心啊。
小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百褶裙，单手托腮看着平板电脑，等待着骆墨的评级结果。
很快，她就瞪大了眼睛。
“首A！”
“骆墨居然才是首A！！！”
在这一瞬间，弹幕都直接炸锅了。
网友们用两个字直观地表达着内心的感受——【卧槽】！
小方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她觉得无语的原因，并不是她觉得骆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