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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却突然发怒,起身离开。
观众这时候也都看明白了。
程蝶衣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出身。
是本就是窑子里出来的人。
段小楼连忙起身道歉:“师哥今儿神不在家,说走嘴了。”
“师哥该死!”他不断道歉。
程蝶衣则道:“师哥,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
“还不就凭了师父的一句话。”
“什么话啊?”段小楼道。
“从一而终!”程蝶衣一边说着,一边跑了出来。
“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段小楼看着他,有几分错愕。
程蝶衣看着他,突然高声道:“不行!”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他已经彻底入戏疯魔了。
段小楼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唱戏得疯魔,不假。”
“可要是活着也疯魔……。”
“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来,给师哥勾勾脸。”他道。
观众们看到这里,其实已经明白,童年时期和少年时期的一切,再加上他入戏太深,已经让程蝶衣在某些方面变得不一样了。
可段小楼不同。
这一次,二人上台看戏,菊仙也在底下看着。
她看完这出戏后,就回去给自己赎身了。
妈妈则骂她:“你当出了这门儿把脸一抹洒,你还真成了良人啦?”
“你当这世上狼啊虎啊,就都不认得你啦?”
由许初静饰演的菊仙气质大气,她回来道:“哟,可吓死我啦。”
“我告诉你,那窑姐儿永远是窑姐儿。”妈妈道:“你记住我这话,这就是你的命。”
菊仙闻言,却也只是嗤笑了一声,道:“成!回见了您呐。”
然后,她就找上了段小楼。
她见到段小楼,就开始哭,骗他说自己被赶出来了,花满楼不留许过婚的人。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聪明。
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在花满楼呆了。
就在她哭泣之时,程蝶衣来了。
看见程蝶衣后,不知为何,菊仙的哭声都停滞了。
二人就这样隔空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弥漫开来。
可从态度上可以看出,程蝶衣很不待见菊仙,连关门都无比用力。
菊仙看着段小楼,讲述起了那天在花满楼,二人的相逢。
而且他还是当着戏班子所有人的面讲的。
“那杯定亲酒,可是你先喝了一半。”
“菊仙命苦,你要是收留她,有人当牛做马伺候你,你要是嫌弃她,大不了,她再跳回楼。”
段小楼闻言,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脱下了外袍,给她披上,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肯定要这么做才行。
周围有人轻声议论:“这妞可真够厉害的啊。”
边上的人则也都在一旁起哄。
“服!我服!这他妈就是一本大戏啊!”经理也起哄着,还道:“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啊!”
“今晚上!”段小楼笑着道。
“还有呢!你得当着戏班子老少爷们的面儿,先给我办定亲礼。”菊仙说着:“我得堂堂正正进你段家的门!”
菊仙还不满意,她还要步步紧逼。
这便是这个女人的手段。
“嫌我偷工减料啊?那成!今儿晚上,就是定亲礼,我请各位赏光!”段小楼拱手道。
房门却在此刻被大力推开。
程蝶衣气势汹汹地从门内走了出来。
。。。。。。。
第七百九十二章 虞姬自刎
程蝶衣一出来,就呛了菊仙和段小楼好几句。
他还扔了一双鞋在地上,示意光脚的菊仙穿鞋走人。
段小楼示意让他叫声嫂子,并说:“不叫不成了。”
还让程蝶衣给他当证婚人。
程蝶衣眼眶发红,只是道:“黄天霸和妓女的戏,不会演。”
“师傅没教过。”
场面一时之间,有几分尴尬。
菊仙还在一旁补充:“师弟,小楼在人前人后提起你,说的可都是厚道话啊。”
就这么一句话,便可以看出,程蝶衣和菊仙不是一个段位的。
段小楼和菊仙想要离开,程蝶衣立刻道:“别走!你上哪儿去?”
“我上哪儿去,你管得着吗?”段小楼道。
很明显,他也被程蝶衣给气着了。
“师哥,你别走,袁四爷今儿晚上请咱们过去,要栽培咱们。”程蝶衣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还在挽留。
可段小楼哪还在乎这个?
“姓袁的他管得着姓段的吗?”他看着程蝶衣,呛道:“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成谶!
“让他栽培你一个人去吧。”段小楼带着菊仙离开了这里。
……。。
………
就这样,程蝶衣一个人去找了袁四爷。
他在袁四爷家中,又看到了那把张公公的宝剑。
他看到这把宝剑,立刻想到了少年时期和师兄的对话。
酒后,程蝶衣陪袁四爷在院子里唱戏。
唱到虞姬自刎时,他抽出了宝剑。
袁四爷立刻阻止他,说这剑是开光过的!
最终,程蝶衣做出了一部分牺牲,从钟意他的袁四爷手中,换到了这把宝剑。
出府时,半路还遇到了RB人攻入了京城。
他带着宝剑去找师兄,段小楼却已经喝得烂醉。
他见程蝶衣来了,大喜道:“好你个蝶衣,这面子你总算给师哥了,要不然……。”
他还当程蝶衣是来喝酒的。
怎料,程蝶衣却把宝剑抛给他,道:“你认认。”
段小楼抽出宝剑一看,道:“好剑!”
“又不上台,要剑干什么?”他问。
这一刻,程蝶衣心如死灰。
他把大家少年时候的承诺当了真。
他信了师哥的话,师哥说了,霸王要是有这宝剑,一定能打败刘邦,让虞姬做他的正宫娘娘。
然而。
然而。
剑已经弄到了。
当这话,无疑只有他一人当了真。
程蝶衣这次没有喊他师哥了,而是道:“小楼,从今往后,你唱你的,我唱我的。”
程蝶衣走后,RB人进城的消息彻底传开了。
——世道乱了!
……。。
……。。
在一次唱戏的过程中,有个太君进了后台,穿起了段小楼的戏服。
段小楼让他脱下来。
“这才是你的戏衣,他就是要你姥姥身上的寿衣,你也得乖乖的扒下来。”太君的走狗对段小楼道:“听明白了吗,戏子。”
段小楼直接把茶盏砸到了那人头上。
因此,他也惹恼了RB人,被抓走了。
程蝶衣知道此事后,立刻要去救他。
可等到菊仙赶来请他,他立刻又开始摆架子了,不急着去了。
只听菊仙答应他,说自己会回花满楼,他才去营救师兄。
他给RB人唱了戏,借此作为交换,把师兄救了出来。
怎料,段小楼得知他给RB人唱戏,立刻就给了他一巴掌。
而菊仙也没有信守承诺,她没有回花满楼,还和段小楼正式成婚了。
程蝶衣则和袁四爷厮混在一起,还染上了大烟。
他抽着烟站在外头,却听到了冰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
听到这个声音,他立刻想到了小癞子,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成角儿究竟有多难,立刻把烟吐了,还本能的有点干呕。
段小楼那边,菊仙让他不要唱戏了,他便开始沉迷于蝈蝈。
对他而言,不唱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就在此时,二人的师父喊他们过去拜见。
一见到师父,二人立刻就跪下了。
师父开始想小时候一样,要打丢了活计的段小楼。
段小楼直接就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趴在椅子上,让师父抽他。
菊仙哪见得了这个,不由得呛了师父几句,还把程蝶衣抽大烟的事情给抖乐出来。
段小楼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么一闹,大家才得知菊仙有了身孕。
菊仙走后,师父让二人跪到一起,并道:“跪近点儿!”
“再靠紧着点!”师父又道。
二人跪在一起,师父还走过去,把他俩的脑袋给按到了一起。
师父看似是在惩罚他们,实际上是想师兄弟重归于好。
师父不想他们落下了自己的技艺。
也不想他们就这样落寞下去。
师父打从心底里是为了他俩好。
画面一转,只见白发苍苍的关师父,还在科班里教戏。
结果,在给徒儿们示范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向后倒去,就此离世。
二人在给师父办丧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孩子。
他跪在那儿,头顶木板,木板上放着水盆,正在挨罚。
段小楼想给他取下,他却道:“别动,师父罚我七天都跪,还没到日子呢!”
“科班都散了,你还傻跪什么呀。”段小楼道。
“师父说了,要想成角儿,就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少年跪着道。
“旁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段小楼道。
“我大小被捡回来的,没家。”少年说着。
观众们看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程蝶衣捡回来的婴儿!
“啊!是他吗?”
“是那个孩子啊!”
很明显,段小楼和程蝶衣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程蝶衣站在远处看着他,问道:“没告诉谁捡的你?”
“没告诉,说怕我知道了是谁,犯狂,不用功!”少年跪着道。
程蝶衣盯着这个自己捡回来的弃婴,只是道:“还想唱戏吗?”
“唱!要饭也唱,要成角儿!”少年道。
很多观众看到这里,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你叫什么?”程蝶衣问。
“小四儿。”少年道。
他只是摸了摸少年的头。
……。。
……。。
1945年,RB投降了。
程蝶衣和段小楼继续唱戏了。
可台下坐着的人,却明显对他们并不尊重,看着程蝶衣,还嚷嚷着:“过来给我亲一口!”
他们还拿手电筒晃人。
见程蝶衣不唱了,还有很多人上台去撩他的戏袍下摆,看看他是男是女。
段小楼冲上台去护住程蝶衣。
众人一下子就怕了。
段小楼倒也没有发怒,而是好声好语的叫大家退回去坐好。
但他说了一句:“连RB人也没那么闹过。”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台下的兵给惹恼了,开始打砸。
菊仙在混乱中,伤着了肚子。
大家连忙要把她送去医院,结果还有人进来,硬要抓走程蝶衣,说他犯了汉奸罪!
段小楼跟疯了一样大喊:“啊!你们凭什么抓人!”
“你们凭什么说他是汉奸!”
段小楼一直追着人,让他们放了蝶衣。
这时候有人喊了他一声:“段老板,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失去了孩子的菊仙无比虚弱:“小楼,我真是对不住你,你……你忙你的去吧。”
画面一转,菊仙虚弱的躺在床上。
他觉得程蝶衣这个人,和这个世道过不去。
他要段小楼答应他,把程蝶衣救出来后,就不要和他一起唱戏了,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
为了救程蝶衣,段小楼不得不去求袁四爷。
袁四爷之前就说了,他演得霸王不对,回营亮相该走7步,你只走5步,当时段小楼还呛了他。
如今,袁四爷坐在那儿,问道:“该走几步呐?”
“七步。”段小楼立刻道。
“走我瞧瞧。”他道。
段小楼不动。
“走我瞧瞧。”他又道。
这会儿菊仙冲了进来,还带了那把宝剑。
他还暗示袁四爷,如果不救蝶衣,就拖他下水,说是你指使他去给RB人唱得堂会。
可实际上,那会儿程蝶衣是为了救师兄。
菊仙去见了牢里的程蝶衣,告诉他,一定要说自己给RB人唱戏,是被逼的,是被拿枪指着的,还被用了刑。
她还给程蝶衣看了一封书信,并表示以后大家不要一起唱戏了,孩子没了,就是你们一起唱戏的报应!
程蝶衣一时心如死灰。
到了法庭上,关系都打点好了,他却咬定RB人没有打他。
最后,他还是被欣赏他的人给救了。
时间来到了1949年,因为一些原因,师兄弟二人重新唱戏。
但程蝶衣的嗓子因为鸦片坏了,居然破音了。
可这一次,台下坐着的兵,和之前可不是同一批。
他们非但没有闹事,还大声鼓掌,作为鼓励。
很明显,他们的素质要高得多。
人民子弟兵,不闹事。
程蝶衣开始戒大烟,过得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