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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军见势不妙,当即纵身飞掠而出,生死关头,他也不顾施展出绝世身法,可是萧遥鼻间只是冷哼一声,一手横扫。
无形无影的烈焰刀,已经应念而发。
嗖的一下,申军只觉得背部如被火烧,更有一股尖锐的力道,撕裂了肌肤,刺入了的心脏。
他身形一顿,行动就慢下来了。
路上行人看到他身形本来跟利剑一般,不可揣测,急速无比,却又陡然间慢下来,无不觉得大怪,暗叹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岂料这人慢归慢,可走了几步,就像是心肌梗塞一般,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浑身红扑扑的,像是一团火由内而外的燃烧起来。
噗通一声,他已经倒在地上。
张扬眼见萧遥当街杀人,心知此刻事情一定十分严重,果见萧遥凝声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三哥,我们去哪儿?”
“聚福记!”
张扬再不多话,紧跟萧遥脚步,两人冲向聚福记,进入里面,就听服务生道:“萧先生,刚刚你去哪儿了,温先生刚来找您?”
萧遥听得变了颜色;“人呢?”
“人已经走了!”
“走了?”
萧遥闻言,神色无比难看,他只说了一句走,然后就冲出了聚福记,拦了辆出租车。
张扬随他一起上车,但闻萧遥对司机吩咐,回到酒店。
路上,张扬就忍不住道:“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这么着急?”
萧遥沉着脸道:“张扬,完蛋了,这次我们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
“温白衣出事儿,但他没死,而且现在肯定以为是我们安排的这一切,他肯定会倾尽所有力量来杀我们。”
张扬正要问个清楚,忽听车上广播已经在说出那起爆炸的经过。
听完以后,他就沉默了。
他也是个聪明人,听到这儿,当然想到温白衣报复的后果:“三哥,我想,我们该离开南都了。”
萧遥摇摇头:“不急,先到酒店接住大毛,我们再换个地方。”
张扬却道:“可是我们不走的话,以温白衣的能力,我们在南都,根本无所遁形!”
萧遥这一刻,脑海中念头已经转了几转,他的语气虽着急,却并不慌乱:“就算在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也有藏身之处,别说这偌大一个南都。”
张扬眼中顿时一亮:“对呀,我居然忘记了三哥的宝贝!”
这宝贝,当然就是魔域。
萧遥之前在中州的时候,曾经又猎杀了一批魔兽,让葛聪来培养一些精英,巩固中州的势力。
虽说魔域有禁制,一旦萧遥亲手杀生,便会暂时失灵。
可现在早已经过了期限,所以还是照用不误。
就这样,他们到酒店接了大毛,就立即闪人,逃避温白衣的追踪。
听雨第七楼。
温白衣负手而立,中央厅堂上的一副壁画,这壁画上,却不是画,而是一首诗,这一首诗却也相当闻名。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温柔站在温白衣的身边,完全想不通,哥哥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凝望这首诗,据说这首诗,乃是听雨楼第一任主人亲自题写的。
里面不但融入着他对雨难以言明的感情,更有着他的无双剑意。
偏偏这不是个用剑的时代,温白衣也不喜欢用剑。
他喜欢弹琴。
果然,阿狸像是已经完全摸清楚了温白衣的脾气,知道他看这首诗的时候,就会弹琴,所以已经将一副古琴拿来,放在案上。
温白衣净手,宽衣,端坐琴前。
但闻铿然一声,琴音高调而起,温柔不是第一次听自己的哥哥弹琴,每一次听,都会听出不同的味道,不同的感触。
就像是诗人听雨一般,每一个年纪阶段,去听雨,都有一种不同的心境。
他弹琴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打扰。
温柔跟阿狸都不会去打扰。
特别是阿狸,每次听琴,她都会醉心于这美妙的旋律之中,随着这琴音欢乐而欢乐,悲伤而悲伤。
可忽然间,琴音戛然而止。
温白衣双手按在琴弦上,阿狸跟温柔都有些意外。
却在这时,忽然有人在下面求见:“楼主,有消息禀报。”
温白衣漠然道:“说。”
下面之人道:“我们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派了足够的兄弟,去了萧遥居住的酒店,发现他已经结账离去!”
温白衣眼中顿时射出一股莫名寒意,宛似有一柄剑,横在他的眼眸中,随时都可发剑伤人:“知道了,下去吧。”
温柔看着他冰冷的脸颊,无情的神色,忽然道:“哥,这件事儿因我而起,我一定帮你杀了萧遥!”
言罢,她已经转身要走。
温白衣却淡淡道:“慢着!”
温柔迟疑道:“哥,你还要说什么?”
第931章 因人而怒
大厅里气氛凝重,三个人目光都是阴沉不定。
温白衣叹道:“萧遥既要杀我,就不会防不到你,从现在开始,你回到你的住所,萧遥不死,你就再也不要出来,也不要跟我联系!”
温柔嘶声道:“为什么,萧遥他这么骗我,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说完,她也不顾温白衣的阻拦,已经下了第七楼。
温白衣目光冷沉若霜,他走到一台通讯仪器前,摁下一个按钮就道:“拦住小姐,不能让她离开听雨楼,若她过分抗拒,就将她在一楼暂押!”
命令下达,一楼守卫的听雨楼高手,已经将去路把死,温柔手无缚鸡之力,要逃脱这个防备,简直没有一丝可能。
但她现在只想杀了萧遥,以泄心头之恨。
爱之深,恨之切。
刚刚传来的消息,说萧遥所住的酒店,也已经退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萧遥是全身而退,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亏她还努力的要让自己哥哥跟萧遥和谈呢?
萧遥却利用了自己!
她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萧遥,所以她不顾人的阻拦,硬要闯出去,所以结果是可以预料的,一楼的听雨楼高手,直接将她截住,并且遵照温白衣的嘱托,将她关押在一楼。
南都,一个陋巷的餐馆里,萧遥跟张扬独自前来吃饭,至于大毛,因为怕引人注目,所以萧遥已经让它肚子在一片林子里带着,不要出来。
等他跟张扬吃晚饭,再给它弄吃的。
大毛通灵,自然遵照萧遥的吩咐。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张扬也是相当郁闷:“三哥,我可是真实没有想到,咱们在南都,居然会落到这种地步?”
萧遥淡笑:“张扬,若然只是在这里躲藏吃个饭,也不算什么苦头,我现在想的是后果?”
张扬的神色也暗淡下来:“温白衣若活着,那么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就算活下去,跟听雨楼这个仇也结大了,简直是不死不休!”
萧遥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居然这么阴狠,把我也给赚入套里。”
俩人各自要了一份馄饨,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这味道虽然比不上聚福记,而是能够在逃亡中还吃上这么一顿热饭,也算得上幸运了。
这个时候,温白衣当然已经发动听雨楼的全部力量,搜寻萧遥的下落。
萧遥只要露面,就必然被发现。
可惜的是,萧遥并非一个死物,而是一个活物,他在不断移动当中,被发现后,但又很快会失踪。
所以现在搜查萧遥下落的那些人,也相当苦逼。
本来觉得南都遍布的消息网,就算萧遥长了一双翅膀,萧遥也休想躲藏。
但现在,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都低估了这个消息。
却说在南都城中局势紧张的同时,天朝也为南都城正发生的事情而热切关注着。
政府也被惊动。
原因无他,就是那一场街头的大爆炸,因为十几辆车撞击在一起,本来这只能算是一个特大车祸,表示悲哀也就够了。
可是突然的爆炸,足以让任何人想象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这简直就是恐怖袭击。
对旁人而言,这也许不过是饭后谈资,可是对政府而言,这就是危及统治的一种恐怖表现。
在天朝,决不允许任何一种恐怖组织出现,一旦发现,就绝对铲除。
因而事情发生之后,消息就立即传到天都,天都领导也马上成立组织会议,研讨这次事件的解决方案。
最后不外乎还是让特军部出马。
特军部的瞿铭现在很头疼,自从沈闻道的裁决会离开天都以后,他就发现,他总是头疼。
原先沈闻道要担当的事情,现在全都落在他的头上。
他甚至觉得,自己该再次成立一个新的江湖组织了,否则,他一个人怕不累死。
当然,他头疼的原因,最主要还不是累,而是郁闷。
因为每次发生的事情,几乎都要跟一个人扯上关系,那就是萧遥。
不管任何事,只要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了,那就难办了。
所以他头疼。
不过头疼的人,也有治头疼的法子,这种事儿瞿铭也心知解决起来,他麻烦,太麻烦。
他是一个跟萧遥打过交道的人,最知道萧遥这人,万不可把他逼急了,否则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到时候万一惹出更大的祸端,那他可就是个大罪人了。
所以他找萧临风,对,就是萧临风。
萧临风跟萧遥的关系,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不是秘密,至少现在对瞿铭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电话打过去,萧临风的语气,说不出的冷漠。
他似乎也知道,这瞿铭找自己,就不会有好事儿,果然,瞿铭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和目的,他就沉默了。
良久,他道:“你确定萧遥现在在南都?”
瞿铭苦笑:“玩笑话我跟谁说都敢,但是跟萧盟主你说,我还有没有那个胆子。”
萧临风默然道:“这件事儿我已经有分寸了,到时候,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瞿铭也不再多说,随即就挂了电话。
萧临风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客室里,桌边有茶,他却已经无心再喝了。
萧天绝早就跟他说,要了却这件事儿。
可是他却一直迟迟不能下决心,因为要了却这件事儿,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但现在眼看萧遥做的越来越过分,所闯的祸,越来越包不住,萧临风就不禁忧心忡忡,无论萧遥犯了什么错。
他都不能对萧遥的生死熟视无睹。
所以他最终决定,要去南都。
然而这件事儿自己亲自出面,却不合适,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萧麟。
萧麟已经离开部队,萧遥的事儿了结,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毕竟那不是真相,可是他也没有再追究下去。
一来是父亲的命令,二来他现在满心思都是慕茗,也的确不想管其他的闲事儿了。
现在他就跟慕茗在一起,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就问道:“爸,有什么事儿。”
萧临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麟。
萧麟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爸,你让我去南都,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显然还有清楚的判决,他就是要问个清楚,萧临风是为了让他救萧遥,还是要让他查清南都大爆炸的真相。
萧临风沉吟片刻,才回答道:“查案当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保全萧遥。”
萧麟闻言,目光里已经射出一丝难言的光彩,说不出是痛心,还是失落。
自己的父亲,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惜动用萧家的威严,甚至让自己亲自出面。
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萧遥,到底跟萧家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他又想起当初萧遥进入萧家时候的状况,老爷子萧天绝似乎对他的兴趣,远比自己还浓。
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萧遥才是萧家的人,而自己成了一个客人。
只是二十多年的生存,让他清楚,那不过是一瞬即逝的幻觉。
但现在一种莫名的感觉,却让他觉得那幻觉距离现实已经越来越近,近的他甚至不想听到逍遥这个名字。
可世上的事情,奇怪的莫过于你讨厌什么,他就给你来什么。
慕茗望着萧麟,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萧麟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着电话道:“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挂了电话,萧麟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凝重:“南都出事儿了。”
慕名脸色一变:“南都?”
萧麟看了她一眼:“是呀,怎么了?”
慕茗苦笑:“萧遥曾说他要离开天都,并未细说去南都,你现在说南都出事儿,不会跟他有关吧?”
萧麟嘴角也露出一丝苦涩:“你还真是说对了,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