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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决不能放弃。
忽然间,她猛地一踩刹车,车子一停下,她就从车上下来,走到车前,看着一角碎片,陷入了沉思。
这碎片不是别的东西上面的,正是车上面的,而且阿狸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温柔车上的。
她逐步走上前,发现地面上绝对不只有这么一片碎屑,还有其它的,这完全说明了,之前温柔开车从这里经过,而且除了车祸。
可是这车祸是无意还是人为的,就不可预料了。
阿狸自觉这件事儿有些不简单,当即不敢迟疑,就立即沿着这条路追了下去。
这里本来偏东郊,道路宽广,岔口却不多。
所以阿狸追下去,倒也不至于茫无目的。
就在快要进入市区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沿途似乎错过了什么。
于是就原路返回。
果然,在途径一个报废车回收站的时候,找到了她所遗漏的。
这个报废车回收站,到处堆积的都是报废车,地方宽敞的很,也不知道是谁承包了这么大一片地皮,来做这个生意。
阿狸当时经过的时候,只是无意瞥了一眼。
看到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但是走了很久之后,才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回来一看,就发现了温柔的车。
不错,在那么多报废车之中,找到一个熟悉的车,的确很难。
但温柔的车,却是豪车,就算被人撞了,就算有了残缺,可只要用心去看,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她也将车开入废弃的车场,然后孤身下车。
下车以后,她就开始搜寻地面上的车纹,等发现有车行驶入车场内部建筑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跟进去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已经不早,车场外面都已经人迹全无,里面的人,也早该休息了。
可是阿狸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面的几间房屋,灯光都亮着。
她正要进入查看个究竟,忽然院落里一阵狗叫,令她惊悸不已,当即隐藏身形,哗啦啦,五六个大汉,从黑暗里窜出来,纷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发现有什么呀!”
“次奥,这够也发神经。”
“我看该换一条了,杀了打牙祭,反正也够肥了。”
……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间,房门大开,一个瘦削却孤高的人从里面走出来,阴沉着脸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那几个守护的大汉纷纷道:“没什么情况。”
那瘦削之人沉声道:“分两个人去外面瞧着,我们抓的人太重要了。千万不能出了意外!”
几个大汉立即道:“是,徐长老!”
那人进去以后,当即就有两个大汉,自动往外边走来。
阿狸已将车开入场中,也已经关了车灯,自信那两人也看不出来,不过想到这里里外外的防范,要进入可不容易。
就在她难为之时,那二人已经到了场子外的门口站着,一人拿出烟,分了另外一人一根,两人就抽烟打屁起来。
其中一人道:“喂,你说咱们长老怎么想的,这多年跟听雨楼都和和平平的,怎么突然下手打起听雨楼的主意了。”
另外一人呵呵笑道:“你懂什么,今天的合作,不过是为了来日的颠覆而已。”
“原来如此呀,咱们长老倒有原因,他这是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呀!”
“可不,温白衣怎么也想不到,在他跟萧遥要见面的时候,咱们也会插上一脚,呵呵。”
“可是干嘛要抓了他妹妹呢!”
“当然是要落井下石,将听雨楼一举歼灭呀,你想,这次温白衣跟萧遥火拼,肯定是大伤元气,到时候咱们拿着他妹妹威逼利诱,他江南听雨楼,还不得乖乖臣服在我们旗下!”
那人一听,当即拍手大笑:“秒啊,徐长老这一招看似平淡,没想到竟蕴藏着这么多玄妙,若是能够将这世代盘踞江南的听雨楼给收拾了,我想老爷子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一边听着这二人的谈话,阿狸可谓是惊心动魄。
她心中暗道,萧遥果然是冤枉的。
原来她作为一个局外人,最清楚萧遥跟温白衣会面之中的多个蹊跷,可是因为温白衣跟温柔都在气头上,她也不便劝解。
最重要的是,她也分不清楚萧遥来南都的目的。
所以也不曾插手。
没想到,萧遥竟真是被陷害的,只是这些人计划如此周密,用心如此歹毒,到底是什么来历?
心存这里防备严密,要周全的带走温柔,也不可能。
所以打算先暂时离开,联系上温白衣,再思救人之策。
岂料身形移动,忽听里面传来一阵阴森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要走?”
阿狸心头一动,暗觉不妙,当即就要撤身闪人。
岂料她身形甫动,一道人影,已经与他擦身而过,拦住她的去路。
她看清来人,正是那被人称作徐长老之人,不禁冷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躲藏南都,为了什么?”
徐长老看到容貌清丽,姿色绝艳的阿狸,也是有些意外,但瞬即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久闻听雨楼中有一位女诸葛,乃是温白衣的左膀右臂,不知道,是否就是你?”
阿狸漠然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徐长老淡笑:“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自身的处境,你觉得现在这种状况,你适合问问题吗?”
第938章 路见不平
现在这状况,对阿狸的确很不妙。
他只有一个人,可是对方却人多势众,阿狸虽然也有莫测的实力,可是这徐长老的实力,却也不亚于她!
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淡淡道:“我至少知道,此刻是在南都城内,而且据我所知,这里距离听雨楼也不算远,若是发生械斗,我相信听雨楼的暗哨,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通报楼主的。”
徐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很镇定:“你觉得温白衣来的时候,你还是活着的吗?”
阿狸嫣然一笑:“既是如此,徐长老为什么不动手呢,若是能以我一命,将诸位性命都留下来,那么我也算为听雨楼,立了一份大功!”
徐长老冷笑:“据说你实力不简单,但我实在不觉得,你在我面前,能够撑住几招?”
言毕,他已经身形欺进,挥掌劈来。
阿狸一开始看这家伙的身形,就断定他实力必然高于自己。
她之所以刚刚说那番话,不过是扰乱徐长老的心神,让他不敢乱来,岂料这家伙说出手就出手,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她只能全力防守,尽可能的将动作搞的大一点。
不得不说,她这样的年纪,实力能够达到这种地步,让人十分艳羡,原来她已经是元婴光照之境。
温白衣敢让她一个人出来,也是算准了她的实力,在南都,几乎碰不到危险。
就算是遇到等同实力的对手,也有法子全身而退。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阿狸刚出来,就遇到徐长老这个变态的对手。
因为徐长老的实力,已经在元婴中天之境。
阿狸功力再高,终究不是徐长老的对手,而且徐长老一出手,阿狸根本连传讯号的机会都没有。
就连防守,都很是艰难。
三招下来,她已经被迫跟徐长老硬碰一招,结果心脉剧颤,无力再战,欲图逃避,可是徐长老掌法虚幻。
一旦攻击,漫天皆是掌影,任她左冲右突,始终逃不过这阻碍。
最终只能再度硬拼。
前次徐长老已经查出她的实力,比着自己差老大一截,这次自然不再留有余地,当即全力爆发。
阿狸双掌接实,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经狂涌而出。
她身子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却没有跌在地上。
一个人突然出现,就将她这人。
这个人很年轻,很英俊,很沉稳,他的目光明亮,能够让任何看到的人,心里都会安定。
阿狸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心里也蓦然有一种安定。
她本来伤势就很重,所以一感觉到安定,莫名的疲惫,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看着丽人晕倒,来人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
徐长老见来人英武非凡,器宇轩昂,初时还以为是温白衣到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人并非温白衣,当即喝道:“你是什么人?也敢乱管闲事儿?”
来人淡淡道:“我只是一个路人,但路见不平,却要插手一管了。”
徐长老暗叹倒霉,今天动手还真是没有选对日子,居然多出一个路人,不过他自认自己实力高强,除非遇到温白衣,其他人皆不足畏,于是沉声道:“小子,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儿,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来人冷笑:“若有不平事,哪有不管的道理,你有多大权,你有多大势,南都城天朝之地域,你容得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徐长老闻言,心头一颤,他本来就觉得这小子气质不简单,此刻听他说话,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气势上不由弱了三分:“阁下,你到底什么人,我们并无意跟你为难,这个女的跟我们也有私怨,还请你不要插手。”
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低声下气道。
要知道,像他这样一个高手,肯低头已经够给面子了,可是现在来人却一点给面子的意思都没有,他漠然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私怨,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不行!”
徐长老强忍怒气:“你这么强出头,报个万儿,总不过分吧。”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知道来人的身份。
来人一脸孤傲:“我若不报身份,你也许还会跟我动手,争取一下,我若报了性命,只怕你连动手都不敢了。”
徐长老冷笑连连:“阁下真是口气不小,我倒真想听听,你多大的身份,竟能够让我连动手也不敢!”
他自忖,就算是遇到温白衣,自己也务必争取一下,这人气质虽高,但实力却肯定没有温白衣强,凭啥这么装逼。
来人淡淡道:“我叫萧麟,你若觉得我不该插手此事,就动手吧。”
他说的很痛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一点也不故作神秘。
可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一个名字,却瞬间让徐长老包括那些手下,都一个个变了颜色。
“你……你是萧麟!”
“我是!”
徐长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他忽然道:“好,我给你这个面子,这个女的,你可以带走!”
萧麟脸上也说不出是喜是忧,只是平静道:“多谢!”
徐长老一摆手,手下兄弟,已经跟他一起撤回院落。
萧麟正要抱起阿狸离开,却在这时,忽觉一阵掌风凌厉袭来,竟是那徐长老阴险偷袭。
若是别人的话,也许根本料不到,就算料到,也根本无法阻拦。
可是徐长老要对付的是萧麟。
从小到大,经受的都是比特种兵更为严酷的训练,而且一入特军部,就成为最出色特工情报员。
等他掌力就要击中萧麟的时候,忽然一股炙热的气息迎着手掌逼来。
他早就听闻萧家绝技烈焰刀,哪儿敢轻易硬接,当即撤守闪人。
萧麟却已经抱着阿狸扬长而去。
不过他走到车场的时候,却忽然停下脚步,俯下身,才发现,从阿狸的身上掉下一串钥匙。
他横目一扫,来到阿狸车前,将阿狸放上车,就开车离去。
徐长老目送着他离开,一直都没有动。
只是等车子绝尘而去,才抬起手掌。
发现手掌正面,居然已经有一道鲜红的伤口,正有丝丝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正当他呆呆出神的时候,忽听院落里的兄弟大叫一声:“徐长老,不好了!”
徐长老本来就郁闷半路杀出的萧麟,听到手下弟兄的聒噪,当即就心烦意乱道:“什么事儿呀,大惊小怪的!”
一个兄弟急速跑到他跟前,惊慌失措道:“长老,温柔,温柔她……”
“她怎么了?”徐长老不耐烦道。
“她跑了!”
徐长老顿时脸色惨变:“你说什么?”
那名兄弟一张脸跟个苦瓜似的:“温柔跑了,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长老顿时咆哮道:“办你妈的头啊,那么多人,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
所有兄弟全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徐长老气归气,但也清楚那温柔事关重大,当即道:“行了,都别愣住,现在马上就给展开地毯式搜索,务必要抓到温柔,还有,通知组织,分出人手,拦住去温泉会所的那条主干道,决不允许温柔见到温白衣!”
兄弟们应命而去。
偌大的一个报废车场,忽然间变得无比冷寂,徐长老正也要展身找人,可是忽然觉得平地起风,月隐星沉,不由凝重地自言自语:“难道是要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