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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白了他一眼,这时候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只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无法相信:“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第22节
南璟轻笑一声:“二哥,咱们这里可不是野鸡医院,你觉得能弄错吗?”
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可靠的话,也可以让他们做一下dna亲子鉴定。”
顾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拧着眉问他:“这事,你和西西说了吗?”
南璟摇头:“这么大的事,我哪敢随便说啊?你说,江晋东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这些天,我看着倒觉得他们相处起来的确跟亲父女没什么区别。”
顾湛想了又想,最后叮嘱他道:“那就先不要说,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西西不是江晋东亲生的,到底是因为她不是江家夫妇的孩子,还是说是她母亲当年瞒着江晋东出了轨?
那她母亲的早亡也和这件事有关么?
顾湛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江槿西。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南璟走到办公桌后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无意识地转着笔,忽而抬头看他,狡黠一笑:“其实,我觉得你倒是不用这么纠结。江槿西和她继母继妹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只是为了江晋东才忍着那两人。既然现在江晋东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只有养育之恩,你早些把人娶回去,最多以后照看一下江家就行了,省得她那贪得无厌的继母又拿她打什么主意。”
顾湛微微挑眉,倒还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只不过想起昨晚顾老爷子说的话,他又勾了勾唇:“人是一定要娶的,但总得让她心甘情愿地点头才行。”
南璟低低地笑着,果然先爱上的人总是最先妥协的那个,顾湛从小到大威风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对别人让过步了?
“对了,给我拿点跌打损伤的药来。”顾湛话锋一转。
南璟起身,拿了瓶外喷的药递给他,见怪不怪道:“你又被顾伯伯打了?”
顾湛不悦道:“什么叫‘又被打了’?”
说着,将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然后抬手准备解里头衬衫的扣子:“你帮我一下。”
南璟刚刚拿起药就听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顾湛顿住手上的动作,朝他使了使眼色,让他去开门。
南璟走过去把门打开,就见站在门口的江槿西冲他笑了笑,然后往里头看了一眼:“听说顾湛在你这里?”
南璟似有所悟地扬起眉头,立马扭过头大声道:“你来找二哥啊?他在呢,进来吧!”
见江槿西进来后似乎是有话想和顾湛说,南璟识趣地离开:“你们有事就在这说吧,我出去查房。”
说罢,趁江槿西不注意,神情暧昧地朝顾湛挑了挑眉。
“西西,你找我有事?”
顾湛一见到她,眉目就柔和了下来。
今天江槿西穿的是一身白色t恤配淡蓝色牛仔裤,马尾高高扎了起来,饱满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看起来利落又干净。
江槿西将手里一本存折双手递给他:“这是剩下的钱。”
顾湛脸色一变,嘴角的笑容慢慢就凝固了起来:“西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以后慢慢还吗?”
难道昨晚江晋东犯病就是为了这些钱?要让西西继母把这钱拿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最关键的是顾湛就指着这笔钱时不时地去江槿西面前露露脸,她一次性把钱还清了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顾湛眯紧了眸子,突然抓住了江槿西的手腕,他的嘴角虽然是上扬着,但却隐隐透出了一股冷意。
江槿西一惊,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往后拉,想脱离他的禁锢。
顾湛却丝毫都不放松:“西西,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划清界限,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不接受我,但不能试图和我成为陌生人。不然……”
顿了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顾湛抬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不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江槿西被她抓得手腕发红,因为疼痛一张俏脸都皱了起来,顾湛见状,这才慢慢将人放开。
江槿西垂了垂眸,好一会儿,才重新抬着头看他,面色平静道:“我和我爸都不想无缘无故地欠着你。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就没有想过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家里人知道这件事,知道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我就从你手里拿了一大笔钱,你就没想过到时候他们会怎么想我吗?他们难道就不会觉得其实我是因为你家里有钱因为你是茗江市鼎鼎有名的顾二少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021 狼和羊
顾湛脱口道:“当然不会!”
江槿西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顾湛见她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昨晚顾老爷子说的那番话——
虽然他可以保证他家里人都不是那种势力之人,就算老头子现在不赞成他和西西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对秦岩和秦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可他们家里人这样,却不代表别人不会乱想乱说。
西西以后嫁给了他,定然是要和外头其他家族的人来往的……
想到这里,顾湛语气缓和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不是单纯地为了和我划清界限?”
江槿西迎着他的视线,弯了弯唇:“顾湛,我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帮过我,我记得的。”
“那你,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顾湛心里舒服了些,却忍不住想要的更多,而不仅仅是她的感激。
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黢黑的眸子满带着期盼亮晶晶地看着江槿西,试图去牵她的手。
江槿西往旁边撤了一步,刻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顾湛每每小心翼翼对待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她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宁愿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仗势欺人”,那样,她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冷脸拒绝他。
===第23节
他把她的每件事情都想得那么周到,却偏偏不求任何回报。
也不能这样说,顾湛是有目的的,但他将自己的目的摆到明面上和她说得清清楚楚,却又没有用不光彩的手段来逼她。
这样的他,江槿西会觉得她如果说一句难听的话都是很大的罪过。
顾湛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看人,能一眼看到心里,知道她在意她需要的是什么。
江槿西侧过身,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小时候我的记忆里我父母相处的情景就是我妈经常和我爸吵架,每次我爸从学校回来家里肯定都是一场硝烟……”
江晋东其实年轻时候脾气还是比较温和的,尤其是对着她母亲的时候。
只不过也是太过温和了,而且有些不善言辞,母亲每次骂他的时候他都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任由她骂,也不还嘴。
但是有时候其实夫妻间哪怕是大吵一架将事情讲清楚都比这样冷处理来得要好。
母亲自杀之后,在她懂事却又没有完全懂得人情道理的那段时间她一度认为是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只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是因为产后抑郁症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结果便越来越严重。那个年代,“抑郁症”这个词并不普及,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何好端端地她母亲就丢下她走了,而且,还用那种决绝的方式。
其实,她也不明白。
回想起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里流泪说父亲外面有了人所以才经常不回家的事,江槿西其实是并不相信的。
日久见人心,二十多年的父女相处,她对江晋东的人格有很大的肯定。
顾湛抿了抿唇:“所以,你也怕将来有一天会和你的母亲一样,因为爱情所累吗?”
江槿西愿意和他说这些,顾湛其实很高兴。
最起码,这代表江槿西潜意识里是信任他的,便只是将他当一个能倾诉的朋友,他也觉得两人之间是近了很大一步。
江槿西没有回答,而是压下眼中的湿意继续说了起来:“虽然我妈走的时候我年纪还很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从以前留下的老照片里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很优秀的女性,长得好看也很有才华。她和我爸一样,当时都是茗城大学的老师,只是生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就辞职待在家里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妈不是因为一场爱情,会不会她的生命能绽放得更加精彩,而不是早早就凋零了……”
顾湛绕到她的跟前,对着她摇了摇头:“西西,我不赞同你的说法。你爸妈的事,咱们作为小辈,不好评论。但是,爱情不是原罪,你因为这事在心底觉得掏心掏肺地爱一个人是罪恶的,所以你不肯轻易地对别人动情,不想走进别人心里也不让别人走进你的心里。西西,你只是在害怕,怕自己受到伤害。”
江槿西不置可否:“顾湛,道理谁都懂,但是能不能做到谁都不能勉强,我自己也不能。”
她永远都记得推开浴室门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满地鲜血,哪怕这么多年她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是画面早就在她心里定格了。
顾湛忽然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见江槿西要挣扎,顾湛看着她的眼睛道:“西西,你别动,先听我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会一直追在你身后。当然,你也可以一直不搭理我甚至是背对着我,但你不能想着要远离我或者是和我一刀两断。同样的,我也不准你喜欢别人,你可以一直不爱,但你如果要爱,那个人就一定要是我,而且只能爱我一个人。”
“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凭什么就一定要是他?
顾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因为……”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几乎是贴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爱上了,所以你必须是我的。因为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比我还爱你,我不会把你交到别人手上,他们不会比我对你更好。”
看着她明亮的杏眼里还泛着尚未干涸的泪花,顾湛喉头上下滚了滚,慢慢地就吻了过去。
他的吻,温柔里又带着些急躁,他急切地撬开江槿西的皓齿闯了进去,在属于她的领地里肆意扫荡,将她的呼吸尽数掠夺。
眼前这就是一只胆小无比的小绵羊,大自然界早就定好的定律——
狼一旦碰上了羊,必然就是要扑上去将她拆吃入腹,没有任何理由。
江槿西已经已经在他的手掌之中,想要让他放手,绝对没有可能。
至于从身到心完全吃下去——
早晚会有这一天!
顾湛对自己也对他和江槿西的未来,有信心。
022 西西,你帮我
江槿西人生的二十多年里,从没有遇到过像顾湛这样的人。
他就像一个万花筒,你永远都弄不清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多少面,仿佛每一次见他每一次和他说话都会有新的认知。
他骨子里霸道又无赖,但却偏偏用着最绅士最磊落的手段。
她的心里有些惶恐,害怕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溃不成堤然后深深陷进去。
感觉顾湛的手又开始不规矩,江槿西猛地清醒过来,伸手将人推开。
力气不大,顾湛后背撞到身后的柜子上却是皱着眉低声痛呼了一声。
见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江槿西有些不知所措道:“你怎么了?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伤到你了么?”
明明她的力气和顾湛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怎么轻轻一推,他就跟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伤一样?
顾湛眼珠子转了转,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然后便蹙着眉走向江槿西,微微扁嘴有些委屈的样子:“西西,我背上本来就有伤,刚刚来找阿瑾就是让他帮我上药的。现在他走了,不如你帮我吧?”
顾湛说着,便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衫,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江槿西留。
江槿西面色微赧,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睛挪开:“你干嘛脱衣服?”
顾湛乐得笑出了声来,这丫头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每回遇到了事就犯糊涂呢?
“不脱衣服你怎么帮我上药?”他光着上半身转过身来戏谑道,说着拿起桌上的药塞到了江槿西手里,似撒娇一样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西西,你帮我好不好?”
“真的受了伤?”江槿西抬眼看着他。
这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男人在她面前撒娇,让她有点接受无能。
顾湛生怕她不信,立马就转过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