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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
林毅自嘲一笑：“我家可不算寒门，寒门都是家道中落但还是有一些资本的家庭，我是穷破户。”
“这倒也是。”
蒋青鸾莞尔一笑，寒门都算不上。
……
第401章：蒋姨，优秀的基因该遗传下去
寒门，在古代大多是普通中小地主。
现在人用寒门出贵子来表指一个条件一般的家里，出了一个有很大本事的孩子，其实理解错了。
寒门指的是吃喝不愁，但不是很富裕的家庭。
“你昨天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楠姨的事情。”
“李胜楠的事情，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蒋青鸾挑眉好奇的看着他，你还说你小子没什么坏心眼？
林毅却说道：“当初我跟你还不认识呢，写小说到后来一路都是受楠姨的照顾，年终奖都是她安排给我的。”
“本来就是你的。”
蒋青鸾不假思索的说道。
林毅却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受了照顾也是真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做人嘛还是要懂得感恩。”
“我还以为林董……”
蒋青鸾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林毅却问道：“以为什么。”
“算了。”
当着司机和蔡秘书的面，蒋青鸾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她还以为林毅是因为李胜楠离婚了，所以来了劲，毕竟对于一些变态而言，离了婚……
结了婚，更刺激。
林毅架着二郎腿，说道：“假如，张旭豪未必会接受我们的收购方案，并且果子狸那边可能会反应过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蒋青鸾脸色一冷，应了下来。
“现在进展到那一步了，还是在交大？”
“开从交大扩展到校外，商业模式还没也从抽佣变成固定服务费。”
“那速度还挺慢的。”
“没有资金，干什么都慢，就像你当初刚开始搞雅客雅思，速度也一样慢。”
林毅笑着点头，只不过到了金陵他就找了校长帮忙托关系跟银行贷了款，那就是东盛的第一次腾飞。
当时他还为了那点利息，特意借的青年创业扶持贷款，不需要利息。但是额度很小，后来还是校长给了个准话，这才放了一笔钱给他。
当初的他，想法比张旭豪多。
蒋青鸾已经联系过张旭豪的公司，人不多，但是还是有联系方式的。
公司就在交大校校园一条街，一家比较小的门店，拉扎勒斯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映入眼帘。
好长一名字，林毅老早就想说了。
他取名字都喜欢简单一点，名字简单一点也容易记住。
正好在饭点，公司员工都在吃饭，没有秘书之类的接待。
见林毅和蒋青鸾，身后还跟着个蔡怡纷纷投来好奇的审视好奇的目光。
这时公司内部走出来一青年，穿着西装戴着眼镜。
“林董，您好您好……”
张旭豪在看到林毅本人后，还有些恍惚，有点懵逼，电话里只是说有人过来谈合作，没想到东盛董事长亲自来了？
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他的偶像。
同样是在校大学生，对方身价已经百亿，他却为了资金，拉不到投资人而困扰。
张旭豪目光在林毅身上：“林董你好年轻啊，现在大三吧？”
“开学就大三了，你现在也快毕业了吧？”
都是同龄人，话题也比较多。
两个年轻人聊天，蒋青鸾和蔡怡都没插话，反而打量着公司，观察着。
蒋青鸾虽然知道这小公司只有四十个人，但未免也太小了。
人手也不足，难怪只能当中间商，没法有自己的平台啊。
“我还有一年，比你大一届，咱俩年龄差不多的，办公室就四个人，让你们见笑了。”
张旭豪想到了什么：“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急急忙忙的也没考虑好，旁边就有饭店，味道很不错，走走走……”
张旭豪热情的拉着林毅几个，盛情难却。
蔡怡心想，信息里说这位老板商业企划书都不会写，有公司来谈合作饭局也没准备，果然是没什么商业经历啊。
主要还是公司人少，没有多少能出谋划策的。
要是东盛，董事长都不需要出面就有人把所有事情给安排妥当了，业务更是层出不穷，人家都是主动上门谈合作，求着合作。
比如，充电宝的代理问题。
因为有了上一个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也很快风靡了起来。
蔡怡极其怀疑对方的能力。
但是能搞出跟美团差不多的东西，应该也是有思想能力的。
饭店包厢里面，点了个剁椒鱼头，红烧排骨。
一桌下来十几个菜，桌上张旭豪也忙来忙去的，发烟拿饮料：“招待不周啊。”
“没关系，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林毅看向蒋青鸾：“喝点酒还是果汁？”
“中午喝点果汁吧。”
“行。”
林毅整了点白酒：“你酒量怎么样？”
“我酒量可以。”张旭豪笑着说道。
于是两人喝了点白的，喝着酒吃着菜，说开了。
差不多了，林毅才问道：“我也是刚听说这边有个饿了么。”
张旭豪内心咯噔一下。
其实他是不希望见林毅的，哪怕对方算是他的偶像。
或者说，林毅是很多年轻大学生的偶像。
能以大学生的身份，做到百亿的身价，这给了多少人希望啊！
“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呢是想收购饿了么的，就是不知道你心理预期的条件是多少。”
林毅看向张旭豪。
张旭豪内心不是滋味，被东盛盯上了并不好受，现在他确实缺少资金。
他找了不少投资人，但是都在质疑他的能力。
张旭豪也开始自我怀疑，他的能力真的不行吗？
他不信。
“林董，我还想闯一闯，饿了么是我好不容易绞尽脑汁，也是冬天最无助的时候的一缕阳光，就像我带大的孩子，现在突然要卖掉，挺不舍的……”
张旭豪说话还挺委婉的。
话里话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没想要卖掉目前的公司，哪怕总共只有四十个员工，办公室里面只有四个人。
蒋青鸾却提醒道：“现在网购平台那么多，企鹅，果子狸这种大公司都在烧钱，你拿什么跟人家比，跑到最后最有可能的就是钱烧干净了，公司倒闭了欠一屁股债……”
蒋青鸾说话比较直，也把最坏的结果说给了张旭豪听，这不是危言耸听。
商业上就是这样，残酷，现实。
“你拿一笔钱去投资什么不好，一头扎进来不明智。”
张旭豪不认识蒋青鸾，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说这话可能让你们笑话，饿了么要比东盛的美团还要早一些，所以我想当那个敲钟的，做这个行业的第一。”
这不是什么挑衅，也不是宣言。
只不过是他实事求是，想要做到的事情。
林毅也不喜欢废话，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对方这股劲在这里，十头牛都拉不动，但是情况也不妙。
但是再看今后饿了么的发展，投资人也缓解了张旭豪的困难。
没法收购，最后只能成为竞争对手。
林毅也是佩服对方年轻的血性，但是还有一个方案，那就是投资饿了么，成为股东，到时候美团跟饿了么把果子狸和企鹅那边耗死，再来分割市场。
这是比较理想的方案，也不是没有机会。
“饿了么现在缺资金吧？”
“缺！”
张旭豪眼神骤亮，期待的看向林毅。
林毅说道：“一千万，置换成饿了么的股份，我不会干涉饿了么，也不会参与到对公司的发展当中，就当是我的投资。”
这笔投资，日后的利润非常丰厚。
将潜在竞争对手变成自己人，日后是否刀剑相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
张旭豪听到一千万，呼吸都急促起来：“林董愿意拿一千万投资我？”
而且，还是竞争关系。
“当然，我还给你拉来了另外一位投资人，是吧，蒋董。”
林毅笑着看向蒋青鸾，给了个眼神。
蒋青鸾心领神会，道：“我也拿一千万出来，帮你先度过这个难关。”
蒋青鸾不用说，精明的很。
现在美团外卖火热，同样的饿了么迟早能拉到投资人，所以与其这个投资人是别人，不如是她和林毅，哪怕饿了么不属于东盛。
在来之前，蒋青鸾是想着直接收购饿了么。
实在不行，商业上竞争打垮对方。
现在的东盛，不是做不到。
但是林毅改变了策略，蒋青鸾也反应了过来，化敌为友。
闻言，张旭豪激动的不行。
他捏起酒杯，眼中满是感激：“林董……蒋董，我敬你们一杯！”
“好。”
林毅笑着将就喝下肚。
蒋青鸾以茶代酒。
“我们来之前是想收购饿了么，因为美团已经在魔都开枝散叶，一个市场光一个饿了么肯定吃不下来，所以我们投资你，两家一起分割魔都的市场……”
听了林毅的话，张旭豪内心微惊，压力山大。
要是跟东盛发生竞争，现在的饿了么肯定是竞争不过的。
所以，张旭豪坦然接受了两千万的投资。
甚至他还很感谢，在林毅和蒋青鸾看到公司的情景后还愿意投资自己，这两人相当于证明了他的能力，不再迷茫和自责。
张旭豪这一刻是走出来了。
“林董，蒋董，感谢你们的投资，但我还是想拼一拼。”
“没关系。”
林毅说道：“投资和竞争并不冲突。”
这顿饭很奇怪，明明处处杀机却很融洽的结束了。
林毅和蒋青鸾来的也快，走的也快。
下午签完合同，拿到持有的股份后就离开了。
张旭豪送走两位大佬，结果公司又有一位自称是果子狸市场经理的人物联系了他。
“张董，东盛跟你谈的怎么样？”
张旭豪心中惊讶这些大企业获得消息的速度。
东盛董事长刚走，果子狸那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谈崩了。”
张旭豪留了个心眼。
“我司可以在东盛给出条件的基础上再加筹，希望你考虑一下收购的条件。”
“我会考虑的。”
张旭豪笑着挂断了电话，随后脸色就冷了下去。
“操，他妈的，当老子好欺负，你们觉得我不行，我偏偏要做大做强，看个屁，全部打电话，送餐去！”
张旭豪发泄了一下情绪，自己也坐在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
时间已经不早，离开张旭豪的公司就已经下午三点了。
魔都，外滩。
把蔡怡打发去了分公司。
林毅和蒋青鸾有一些事情要单独谈谈。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林毅靠在栏杆上看着东方明珠。
蒋青鸾捋了捋发丝，气质出众：“临时变卦，我没想到。”
“张旭豪现在那股劲不可能卖公司的，而且会拉来投资人，与其东盛跟饿了么相爱相杀，不如合作先解决了其他敌人，何况我并不会把他当做对手，无论是公司的运作，资金还是速度方面，美团都不可能输给饿了么，何况不还有你们吗？”
林毅眼中只有自信。
张旭豪为人如何，做事如何，他都不想理解，也不需要去理解。
“你就决定饿了么不会死在竞争中，到时候我们两千万可就打水漂了。”
一人一千万的投资，对于她和林毅来说不多。
但是对于张旭豪而言，不但解决了燃眉之急，更是解决了短时间内资金缺乏的困扰。
“不会，我虽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但饿了么好歹也已经起步了，就算模仿也能赚到一大笔钱，我们现在投资稳赚不亏。”
“那些金牌投资人，跟你可差远了，你身上有天生的投资基因。”
蒋青鸾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林毅饶有兴致的说道：“跟蒋姨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所以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把这么优秀的基因遗传下来，你觉得呢？”
“你可以选择去捐一些，在基因库中保留下来，说不定谁看上了，也就间接帮你遗传下去了。”
林毅喜欢开玩笑。
蒋青鸾也同样不差，声音嗲里嗲气的，相当柔媚，毫不慌乱的接着他的话茬。
毕竟，不是小女生不会因此感到害羞。
“我提的建议挺中肯的，你倒好……”
“我建议更好。”
蒋青鸾感慨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去帮一个以后的敌人。”
张旭豪拿到资金，未来还会拿到更多资金。
到时候成长起来就算青涩，依旧会拿走很大一部分市场。
“光凭我们两个没办法吃下全部市场的，痴人说梦，总会要分出去的，与其分给更难对付的敌人，倒不如分给还青涩，不成熟的张旭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