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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这汉子闷哼一声,全身骤然绷紧。
“咔啦啦”!
石头动了,往上被抬起了小半寸。
然后周令时侧着脑袋,整个人的上半身抵住了石头,双腿奋力一蹬。
巨大的山石往后退了小半米,然后“轰”地一声就止住了去势。
山石两边,露出了两道狭窄的缝隙,刚好供人通过。
……
第207章 你需要一个护道人
英国的剑桥市,是剑桥郡下辖的一座小城。
剑河,在市区内兜了一个弧形的圈子,流向东北注入乌斯河。
河上修了不少桥梁,剑桥这个名字,也因此而来。
这里,也被叫做康桥。
在公元1209年之前的漫长岁月中,这里不过是一个乡间集镇,除了集市的日子,几乎吸引不了任何目光。
哪怕到现在,它也不过是座十万人不到的小城。
现在之所以闻名遐迩,是因为一座大学。
剑桥大学,创办于1209年。
这座学校近八百年的校史,比绝大多数的王朝更为长久,如今是一所世界著名的公立研究性大学。
曹余生的儿子,曹冕,就是这里的一个博士研究生。
小伙子今年二十四岁,长相玉树临风,学业出色、出手阔绰,又有一手非常厉害的击剑术,是剑桥大学击剑队的队长兼教练。
他还在大三的时候,曾代表剑桥大学参加英联邦的大学生运动会,一举斩获花剑、重剑、配剑的三枚金牌,风头一时无两。
这几年虽然因为学业繁忙,稍微沉寂了一些,但倒追他的女学生,依然大有人在。
追他的那些女学生,并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追求,而是类似追星的性质,那是组团的。
曹冕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堪其扰,所以平时出行都很低调,躲着人。
今天晚上,是今年圣诞节过后,剑桥大学击剑队的第一次团队活动。
曹冕本来已经淡出这种活动了,因为他已经快博士生毕业了,并不打算留校。
不过他临时接到通知,今天校方给击剑队安排了一个新的教练,出于职务交接的需要,他不得不来到场馆。
一到场馆,他就有些懊恼。
来早了。
如今的剑桥击剑队,男的没几个,绝大多数都是女学生,为什么来的,不言而喻。
曹冕一进来就被团团围住,这些女学生说是在请教击剑的技术问题,不过她们眼睛瞄得部位,并不是曹冕正在做示范的手腕子。
对于这种情况,曹冕虽然见得多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击剑,是他本人钟爱的项目,他更希望吸引人的,是自己的技术,而不是模样。
可惜别人怎么看他,他控制不了,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只是这几年击剑队的成绩,那是越来越差了。
有个新教练过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跟女学生们说着聊着,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场馆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响。
这让曹冕很反感。
因为这里是多功能场馆,不仅仅是击剑队,平时篮球队和排球队都在这儿训练,地上铺得是地板。
高跟鞋的鞋跟,又尖又硬,伤地板。
穿着这种鞋子进场馆,是既不专业,又不道德。
曹冕抬眼看过去,整个人稍稍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会这么漂亮。
宝蓝色的眼睛,乌黑笔直的披肩长发,五官比东方人立体一些,但又不像欧洲人几进几出的那么突兀。
明明是很淡漠的神情,但因为美貌惊人,反而给人一种明媚的感觉。
她的着装,是一套蓝色的晚礼服,曲线衬得很漂亮,看款式应该是露背的。
她这一身,似乎应该出现在某个盛大的晚宴上,而不是这种体育场馆。
穿得是没什么道理,可人本身太漂亮,无论在哪儿都是道理。
似乎她无论怎么穿是对的,反而是其他人来错了地方。
哪怕她的高跟鞋此刻正踩着地板,那也是地板长错了位置,而绝对不是她穿错了鞋。
不过曹冕毕竟出身不凡,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很快就醒过神来。
他看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用英语问道:“这位女士,你找谁?”
“我就是来找你的。”女子用中文回答道,随后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拎在了手里,嘴里抱怨道,“你们剑桥大学的捐款晚宴,真是无聊透顶。”
曹冕眉头一皱,觉得这事儿应该不简单,问道:“找我做什么?”
“你不用等了,击剑队并没有什么新教练。你们剑桥击剑队,一旦你毕业了,也就散了。”女子淡淡说道,“既然已经好几年没出什么成绩了,也就没必要存在,浪费我们捐款人的钱。
曹冕,这么看起来,你的领导能力确实有问题,还真不是当曹家家主的料。”
这女子这几句话说出来,曹冕就知道自己的底,已经被这女人摸得差不多了。
“你是猎门的人?”曹冕问道。
“还不是。”女子说道,“不过我想成为猎门的人,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
“你要去参加今年猎门的平辈盟礼。”女子说道。
听到这里,曹冕眉头一皱。
猎门的平辈盟礼,他父亲曹余生跟他念叨过,不过他对猎门的事情压根就不感兴趣,也就当做没听见。
自从他十八岁成年以后,父亲一向很尊重自己的意愿。
所以他不接茬,父亲也就再也没提起过。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道是自己父亲派过来的说客?
可说客,也不会像她这么说话办事。
看她的神情模样,不像是她有事求他曹冕,反而是曹冕欠了她一笔巨款。
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曹冕神情冷漠起来,淡淡说道:“对不起,爱莫能助。”
“曹冕,你好像搞错了状况。”女子说道,“这事情,由不得你。”
“呵。”曹冕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难道,你还能强迫我吗?”
“还挺有自信的。”女子指了指曹冕身边的女学生,用英语说道,“你,把手里的剑给他。”
这个女学生,金发碧眼挺漂亮,之前正在曹冕的指导下练习。
这会儿听了半天,两人之间说得是中文,她没听懂。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但看两人的神色,这个女人好像把自己的英俊教练给激怒了。
再加上这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进场馆,那是既不专业也不道德。
这位英国姑娘义愤填膺,赶紧就把手里的剑塞进了曹冕手里。
此刻在曹冕手里的这柄剑,这是一柄花剑,在击剑的三个项目里是分量最轻的剑,五百克不到。
女生练习,一般就是这种剑,太重她们手腕容易受伤。
而曹冕自问最擅长的,其实也是这种花剑。
因为他的剑术,结合了国内古代的某本剑谱,走得是剑走轻灵的路子。
好歹是猎门世家的子弟,曹余生想让他有些武艺傍身,免得在外遭人欺负,同时又不想让他吃太多苦,所以从小,把这本剑谱交给他练习。
练剑,虽然也苦,但比练拳还是舒服不少的。
如今的曹冕,只要一根东西捏在手里,寻常十个八个汉子,对付起来完全不在话下。
但是要对一个女人挥剑相向,这种事情曹冕做不出来。
所以他看着手里这柄剑,摇了摇头:“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这句话刚说完,曹冕只觉得眼前一晃,手里已经空了。
再一抬头,那个漂亮女人还是站在离自己五六米开外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把花剑。
只见那女子手指弹了弹剑身,一脸不屑地说道:“这种西洋刺剑,不过是玩具罢了。”
说完这番话,女子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身,然后轻轻一折。
“叮”地一声。
这把精钢铸成的花剑,就这么被她两枚手指折断了。
曹冕看得眼皮直跳。
而周围的女学生,一阵吸气声之后,那是一片安静。
自从曹冕当上击剑队的教练以来,这群英国小娘们,就从没这么乖过。
“曹冕,你要是只会这种小儿科的剑术,去参加猎门平辈盟礼,那确实会丢尽曹家的脸面。”那女子把两截断剑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呆立当场的曹家大公子,嘴里淡淡说道,“所以,你需要一个护道人。”
“护道人?”曹冕喃喃重复了一句。
“对,护道人,就是在平辈盟礼上,替你打架的人。”女子说道,“我最近闲着,不如陪你走一趟。如果我替曹家保住了六大家的位置,那么作为曹家最坚定的盟友,林家的家主,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你到底是谁?”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子嫣然一笑,“我是当今猎门魁首林朔的女人,我叫狄兰。”
……
第208章 回去吧
喜马拉雅山区,南部山坡。
在这条大约两公里深的山洞“底部”,周令时能一下子把那块巨石挪动,这让魏行山心里暗暗吃惊。
之前背曹余生那口箱子,周令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已经让魏行山意识到自己跟这个老猎人的差距。
今天这一下,魏行山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
就自己二师弟的这番能耐,无论曹余生还是林朔,都下过定论,在猎门之中勉强五寸。
这就有点儿吓人了,这个水平才勉强五寸,那真正的五寸,还有那些七寸、九寸的猎人,又是什么概念?
当然了,魏行山身边,一直就有个九寸九的林朔在,可两人之间差距太大,魏行山自从大兴安岭那趟任务执行到一半,心里就压根没起过跟林朔比的念头。
林朔之后的种种表现,当神仙看就是了,反正跟自己不搭界。
可随着关系的拉近,眼看两人马上就要成师徒了,林朔也提醒过他。作为林家这一代的开山大弟子,他是严重的名不副实,盟礼上肯定会遭到其他猎人的挑战。
本来魏行山抱着大不了挨几顿揍就完了的心态,反正自己也皮实。
如今看到自己二师弟这个能耐,在林朔嘴里,他还是算弱的,平辈盟礼上要吃苦头。
那自己怎么办?
自己跟二师弟的差距,魏行山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
真要用冷兵器生死相见,魏行山觉得自己在周令时手里,绝对撑不过十秒钟。
听这意思,平辈盟礼上,会挑战自己的对手,比周令时更强。
那这几顿揍,自己怎么可能挨得下来?
那是非死不可啊!
完了,摊上事儿了。
这些心思在魏行山心里一转悠,他打量着身边这位二师弟。
周令时挪开巨石之后,此刻面部有些潮红,胸膛剧烈起伏,随后身子晃了晃。
看来那块巨石的分量,正好达到周令时力量水平的极限上。
这种全身肌肉力量的极端使用,必然带来身体的剧烈缺氧,魏行山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周令时。
这儿的环境本就缺氧,周令时这个情况魏行山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有些着急。
他正要说什么,周令时却冲魏行山一摆手,喘息着说道:“师兄,别打扰师傅。”
此刻的林朔,静静地站在山石被移动后露出来的缝隙之前,闭着眼睛。
他那缓慢绵长的呼吸节奏,跟周令时完全不同。
这个男人在动手时的狂暴风格,魏行山曾数次目睹,可现在他看起来,就仿佛一尊雕像。
魏行山知道,他应该正在施展什么手段。
于是他按下了心中的急切,静静地等着。
就这么等着,魏行山之前胸闷头晕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看来山石背后的氧气,还是比较充足的,正通过两道缝隙不断灌进来。
……
在这种情况下,要探知山石背后的情况,林朔知道自己家的“闻风辨位”,不如苏家的“听山识途”好用。
但并不是不行。
林朔之前常用的,快速地抽动鼻翼,短促而又大量的用鼻子吸入空气,那其实是一种应急手段。
那样能最快速度地采集附近的气味因子,由此快速地探知附近的情报。
因为突出一个“快”字,所以这种方式,对气味的分析是较为粗犷的,主要是用来找最“特殊”的那股味道。
而如果想要全面探知某一个广阔空间的信息,那么吸气的节奏,就必须要细腻而又绵长。
林朔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在一片山林里,自己父亲曾对自己说过:
“小朔别着急,静下来心来,呼吸放慢、放长。”
“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因为风,会带来远方的消息。”
这是一向聒噪的父亲,在自己耳边难得的抒情时刻,所以这段话林朔记得很牢。
以至于他成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