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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鸟一开口,就让林朔老脸一红。
这种话,背着人问也就罢了,人姑娘就在屋里呢!
于是林朔白了小八一眼:“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
“朔哥,这事儿你怪不了我,不由得我不想。”小八说道,“你看这婆娘,大清早地就往你房里钻,还给你挑衣服呢。”
“人家是大白天过来,又不是大晚上的来。”林朔又瞪了小八一眼,低声说道,“别乱说话。”
“你以为她晚上没来啊?”小八这句话刚说了半句,林朔床前人影一闪,小八就被Anne拎在手里了。
“八爷,咱不是谈好条件了吗?这事儿不说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Anne把八哥拎到自己面前,一边红着脸,一边盯着小八说道,“再说了,我昨晚只是过来给他擦擦汗,也没干别的。”
“哎呀!反了反了!”小八一边挣扎着,“朔哥,她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林朔打了哈欠,翻了个身:“我又困了,午饭的时候叫我。”
“好的。”Anne应了一声,然后再盯着手里这只鸟。
小八整只鸟懵了一会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这才说道:
“嫂子,你别跟我一小孩儿计较,我才十二岁呢。”
Anne噗嗤一声就乐了,松开了手。
等这只八哥飞出了窗外,Anne走到林朔床前,坐了下来,细声细气地说道:
“刚才舅爷打电话过来,我看着你还睡着,就替你接了。”
“舅爷说,平辈盟礼,现在要开始正式准备起来了,盟礼上需要用的东西,这几天他会让人运过来,我们只要腾出房间就行了。”
“房子这两天我看了看,修缮的进度还不错,应该来得及。”
“对了,舅爷还说,过几天他就跟他儿子曹冕一起过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你朝思暮想的人。”
“说什么蠢话呢。”林朔赶紧坐了起来,“你不是在这儿吗?”
Anne小脸一红,随后低头说道:“狄兰要当曹冕的护道人,舅爷答应了。”
“答应就答应了呗。”林朔说道,“这是他们曹家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Anne轻声说道,“大家都是女人,狄兰想干什么,我猜得出来。”
“别人的事情,是别人说了算。”林朔说道,“可是我们的事情,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对不对?”
“嗯。”Anne点了点头。
“别胡思乱想了。”林朔说道,“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有,我早就准备好了。”Anne站了起来。
“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我原先就给你准备了一头牛。”Anne说道,“不过你昨天没醒,被章进和老白吃了半头。”
“那不行,我赶紧得起来。”林朔一听就慌了,“不然那半头也没了。”
……
兰州生物研究所的所长,杨拓,这个年没过好。
大年二十八,他被上头告知,女阎王在我国海南岛登陆了。
经过交涉,女阎王的行程确定下来,大年二十九,专机前往燕京,然后车队直奔坝上高原,在曹家老宅过年。
作为这类突发事件的应对小组组长,杨拓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没断过。
别看这位女阎王只是正常的出行,可是为了防止意外,中方上上下下需要实施的应对方案,形成纸质文件的摞起来就有一人多高。
其中大部分文件,是需要杨拓参与论证,并且最后签字的。
燕京地区,华北平原,这是国家的核心地带,杨拓的每个决定,都关系到上亿人口的安全。
而其中的分寸,还要把握好。
这是北欧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她来这儿虽然是私事,并不是正式的国务访问,但毕竟是位尊贵的外宾。
尤其是这个公主一路从北海乘船过来,沿途访问了欧亚十六个国家,在外交领域已经引起国际轰动,全世界目前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这个女人现在无比危险,同时又无比敏感。
事情很棘手,但杨拓必须竭尽全力。
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满嘴燎泡。
结果这位女阎王刚在坝上高原只待了两天,新的行程又来了。
大年初二,专机飞青海,她要去苏家祖宅。
虽然对她的这段行程早有预判,可杨拓还是在办公室里骂上娘了。
“她就那么心急吗?”杨拓在那条红色的电话专线里,跟电话那头的领导吼道,“她狄兰想跟林朔睡觉,我还想睡个囫囵觉呢!”
“你跟我吼有什么用啊?”电话那头的李局脾气倒是不错,“不仅仅是你,我们总局上上下下,包括我这个总局局长在内,也三天没合眼了。
小杨,你跟她不是同学吗?
劝一劝,对不对。
肉既然已经烂在锅里了,它又不会跑,何必急于一时呢?
让我们喘口气行不行?
还有,这件事情,你到底跟林朔打过招呼没有?”
“李局,您让我怎么开这个口?” 杨拓捂着额头,“狄兰想睡你,你就让她睡一下,这是命令?”
“你是个留过学的博士,也是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说话怎么能这么粗鲁呢?”李局说道,“什么叫睡一下?
我们的要求,是尽可能地保证女阎王情绪稳定,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地走。
人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这必然是个繁复的系统工程,你不能这么粗暴地去理解,否则执行肯定会出问题!”
“领导您批评得对。”杨拓翻了翻白眼,“那您给我指条明路吧,这事儿怎么办?”
李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你也别待在兰州了,马上来燕京。
飞机上你先睡一觉,到了燕京之后,你这个老同学,亲自陪同女阎王去青海,安抚好她的情绪。
林朔那边,电话里不好开口,这是人之常情,那就见了面说。
你一定要抢先一步,跟林朔达成共识。
你们是老战友了嘛,外兴安岭和阿尔泰山的事情,你们不是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吗?
我们并不是让林朔牺牲什么,哄个女孩子而已,有那么难吗?”
“要是不难,我早就开口了。”杨拓说道,“老林这个人,您是不知道,他不会哄女孩子。”
“他现在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这个怎么哄,女阎王就怎么哄嘛,这是没有难度的事情啊。”
“他现在这个女朋友,他也没哄过啊。”杨拓无奈道,“我跟他们一起行动过,是女追男。”
“那这个女阎王也不用他去追啊!”李局有些着急了,“人家是从北欧坐着船,千山万水地过来倒贴的,还要怎么样?杨拓你也是个快结婚的人,有些话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行了。”杨拓点了点头,“我试试吧。”
“什么叫试试吧,这不是小事,而是不能出差错的大事!”
“哎。”杨拓叹了口气,随后挺了挺胸膛,“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才对嘛。杨组长,我预祝你圆满成功。再见。”
……
第260章 心病难除
云贵高原,乌蒙山地区。
某个人曾在这里留下过诗句,“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这世上再高的山,也高不过伟人豪迈。
而这座曾出现在伟人诗篇中的大山,是猎门“云贵苗”的世代栖居之地。
山林深处坐落着一座山寨,规模极大,与世隔绝。
春节过后,山寨很快就忙碌起来。
第一件事情,伐青山。
在青山上,选椿树或者紫树,椿、紫因谐音“春”、“子”而吉祥,意为春常大,子孙旺。
这是盖吊脚楼的第一步,要备齐木料。
之后的工序还有架大码、排扇、立屋竖柱、钉椽角、盖瓦、装壁板。
山寨开春要盖得这座楼,以后住得不是一般人,而是云贵苗新一代的家主。
所以除了以上这些工序之外,还要在屋顶上立向天飞椽、廊洞下雕龙画凤,哪怕是阳台木拦的装饰,也要请十里八乡最好的手艺人。
整套工序下来,慢工出细活,吊脚楼落成之时,正好是今年的平辈盟礼结束。
届时新一代苗家家主,将会入住。
其实早在春节之前,苗家家主交接大礼已经完成了。
可这新一代家主太年轻,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所以暂时有名无实,整个山寨,依然在她父亲,老家主苗天功的管理之下。
好在小家主对山寨管理上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
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自己的“成人狩”,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成行。
猎门有规矩,家族内的年轻猎人,想要正式成为传承猎人,被门里认可,必须要完成“成人狩”。
“成人狩”,可以独立完成,也可以组队完成。
当然,自家家族门槛有多高,独立猎杀或者团队猎杀的猎物成色,那是需要匹配的。
搁在以往,像云贵苗这样的猎门六大家,传承猎人的第一个猎物,那就必须是《九州异物载》上有记载,并且名列前茅的猛兽异种。
猎门的《九州异物载》,最开始是写在龟甲上,后来是竹简,再后来是羊皮纸。
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信息时代了,猎门也要跟得上形势。
这本类似猎门百科全书式的书籍,六大家虽说还各自保管着一册,但这东西与其说是猎物情报,不如说是九寸门槛的荣誉证书。
如今真正的猎物情报,由门前宰相柳的曹家负责。
曹家每年将猎门各家族狩猎遇到的猎物汇总一次,形成一份电子版的简报,然后以电子邮件的方式,传向如今已经遍布全世界的猎门家族。
像之前的章进,他的成人狩猎物,是“山阎王”,这个原本在《九州异物载》上,是没有记载的,仅仅出现在曹余生两个月前刚刚发出的电子简报上。
而这个东西是不是要记进猎门的《九州异物载》里面,曹家家主说了不算,得猎门魁首亲自来。
林朔当然会记,有关于山阎王的一切情报,他早就已经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全记下来了,可要变成六大家羊皮纸上的记载,那还需要等平辈盟礼,猎门六魁首聚首之后。
所以章进的成人狩,猎得并不是《九州异物载》上的东西。
但他跟着林朔,到底算是完成了,而且猎物的成色被猎门魁首认可,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传承猎人。
如今苗家的这位小家主,就没这份运气了。
猎门的家族,几乎遍及全球,可说到底,华夏九州之地,是猎门的起源之地。
万年以降,中华大地上的猛兽异种,要么被杀绝了,要么成了牧兽或者豢灵,如今野外的山林,能真正威胁到人类的猛兽异种,是非常罕见的。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云贵高原附近的猛兽异种,也早就被苗家清理得干干净净。
哪怕是苗家专门为了后人的“成人狩”,留着不杀,半放养状态下的猛兽异种,也随着环境开发,栖息地生态越来越恶劣,慢慢绝了种。
到了苗家小家主,苗小仙这一代,能够被用作“成人狩”的猎物,云贵高原附近已经没有了。
如今整个国内,有这个档次猎物的,只有湖北的神农架。
可那边,是贺家人的地盘。
猎门贺家,两百年前是猎门九寸门槛的家族,后来家族出了变故,在平辈盟礼上没守住自家门槛,被苗家取而代之。
贺家跟苗家,从那时候开始,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想去人家地盘狩猎,人家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这事儿在老家主苗天功眼里看来,不着急,平辈盟礼过后再说。
要证明自己女儿这份傲人的修行天资,未必要去狩猎,在盟礼上守住自家九寸门槛,那也是一样的。
可苗小仙不这么想。
所以在今天午饭的饭桌上,苗小仙特别乖巧。
过了年,她虚岁算是十七了,脸蛋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小嘴粉嘟嘟的,唇红齿白,粉雕玉琢。
虽然已经是一米六的个头,可身子还没完全长成,有点婴儿肥。
她额头很宽,两道秀眉下那是一双又圆又靓的大眼睛,配上远比常人要长的眼睫毛,眨起眼来忽扇忽扇的。
“爹爹,这不合适呀。”苗小仙给自己的爹爹倒满了酒,又用筷子夹了满满一碗的菜,然后眨着她那双大眼睛说道,“我都已经代表苗家去守门槛了,自己却连个传承猎人都不是,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老家主苗天功没别的爱好,就好喝一口。
自从跟林乐山那一战之后,苗天功被打断一双腿,能耐也废了大半。
当时林乐山手下留了余地,以苗家的医术,断腿并不是医不好。
可惜苗天功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受辱之后心思钻了牛角尖,愣是没治。
后来想明白了,再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