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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未婚妻肯定不公平,所以他只能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体贴一些。
这天晚上,陈老师发话了,说杨拓一个大男人,整天腻在老婆身边没出息,让他出去走一走,要有正常人的交际。
于是杨拓就走进了国际奇异生灵研究会驻亚洲区的办公室,看到了在里面忙碌的三个人。
曹余生、苗光启、曹冕。
“你来得正好。”苗光启招了招手,让杨拓坐下来。
“苗先生。”杨拓自然认识这位国际生物研究会的长老,“你们好像挺忙的?”
“是啊。”曹余生说道,“我们正在对红沙漠这起案件的事发地点,进行一些分析,杨拓你这个中科院院士也一起来吧。”
“好的。”杨拓也不客气,而是坐下身来,问道,“进行到哪儿了?”
“无论是卫星照片还是侦察机,都找不到具体的事发地点,这点很奇怪。”曹余生介绍道,“按说沙漠上没有什么遮盖物,什么东西都是一览无余的。可这次从天上看看不出蹊跷,人进去一批失踪一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苗先生和曹家主,有什么想法吗?”杨拓又问道。
“地底下呗。”苗光启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朝向杨拓,指着上面说道,“你看啊,这个地方,最近几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壠,看着尺寸,高度得有三十米以上了,长度更是绵延一百多公里。
俄罗斯通往伊朗的油气管道,在这里的这一截,被埋得严严实实。
其他任何地方,就算有沙壠埋住了管道,也没这儿这么多。
所以我们估计,事发地点,大概率在这里。”
“在地底下应该没什么疑问,可作案动机呢?”曹余生说道,“多佛恶魔在这盘亘了那么多年,唐朝时期就有记载了,这是头地底生物。
按历史上的记载来看,它本身在地表并不活跃,几千年以来,在地表的捕食记录也就那么几起而已。
所以它在地表上作案,这是个偶然事件。既然是偶然事件,必然会有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
另外,它既然是头地底生物,那么它的老巢在哪儿,是什么结构?这些情报都很重要。”
“说起地底结构,倒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杨拓说道,“从大陆板块漂移论来说,中亚这片地方,以前是海洋。
那儿的里海、咸海,都是古地中海的一部分,后来成为陆地之后,也都是结构相对紧密的盐碱地,土地不肥沃,再加上雨水少,农耕生产很困难,只能放牧。
这种地理特征,地下想要有巨大空间洞穴,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地底下的结构,我们可以多考虑一下人文因素。
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红沙漠之前虽然土地不肥沃,但也没那么荒芜。如今成了一片沙漠,主要是因为过度放牧。
有人就有城,是不是有古城遗址什么的,被埋在地下了?”
“没错,那边等于欧亚大陆的桥梁,人类活动一向是很频繁的。”苗光启说道,“塔克拉玛干那头多佛恶魔,当年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在地下的一座古城遗址。”
曹余生说道:“可红沙漠这片土地自古以来,那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啊,主要是被游牧民族占据,没文字留下来。中西方对那里的史料记载,也一直是语焉不详,甚至互相矛盾。想要知道地底下埋着什么,那就得靠猜咯。”
“反正不可能是唐代以后的。”苗光启说道,“既然唐代就有多佛恶魔从地底现身的记载,那说明它的巢穴,肯定是唐代以前形成的。”
“匈奴?”曹余生说道,“北匈奴被汉朝赶跑之后,倒确实在这儿休养生息了一百多年,国家规模也还可以,应该是有大型古城池的,而后来的考古发掘,都没发现这些城池。”
“八九不离十。”苗光启点了点头,“目前主流历史学者认为,匈奴在红沙漠附近待了一百多年,恢复了一定国力之后,大举西迁,造成了欧洲历史上第一次黄祸。欧洲人被匈奴人赶着东奔西跑,史称民族大迁徙,最后压垮了西罗马帝国。”
“如果是匈奴遗址的话,那最好有图纸。”杨拓说道,“匈奴王城的建筑图纸,得给林朔他们一份。哪怕城池不一样,但既然是同一个民族的城池,大体结构和风格,应该是差不多的,至少可以参考,免得到了地底下两眼一抹黑。”
“我这就安排。”苗光启站起身来,一边拿出了怀里的手机,“走空投,希望能赶上吧。”
……
第295章 月下洞口
红沙漠这天晚上,月明星繁。
沙漠这种地方,地上是没什么好看的,可一旦天气好,星空是真漂亮。
这儿既没有光污染,也没有大气污染,星星特别亮。
整片银河星光璀璨,看得是清清楚楚。
这趟进沙漠的猎人,那是个个身怀绝技,白天说话都开始没遛了,晚上估计就更荒唐。
反而是原本以为会很闹腾的苗家姑侄俩,这会儿倒是很消停。
晕车晕得太厉害了,现在还在车里睡着呢。
林朔不打算搀和营地里的事儿,于是就带着两位夫人,爬上了那座巨大的沙壠。
三人斜躺在沙壠上,看看星星。
其实自从洞房之夜后,三人就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林朔也想借着机会,陪着她们说说话。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星空在上,营地在下,林朔上下看了看,觉得还是天上风景好。
因为这会儿的营地上,让人没眼看的事又发生了。
金问兰今晚,主动坐到魏行山身边去了。
姑娘没空着手去,拎着两瓶白酒。
她把其中一个酒瓶子往魏行山面前一杵,另一瓶自己拧开了,先灌下去半瓶,然后眼神儿就直勾勾地盯着魏行山看。
其他人一看这场景,亢奋了,疯狂起哄。
尤其是苗成云,一圈人里就数他嗓门最大,估计是又喝高了。
魏行山不赖,没怂,拿起酒瓶子,仰着脖子咕咚咕咚,一瓶白酒几口就下肚了。
五十六度的烧酒,这一瓶得半斤左右。
半斤白酒下肚,老魏眼神清明腰杆笔直,屁事儿没有。
林朔知道这小子酒量,跟自己差不了太多,这种酒两三瓶不叫事儿,但到不了六瓶。
但凡要有三斤白酒,这小子准瘫。
金问兰也是个直脾气,老魏一瓶酒下去,她也把手上剩下的半瓶喝了,一看弄不倒他,又拎过来两瓶。
“林朔,你不下去劝劝?”Anne这时候说道,“这么搞下去,要出事儿。”
林朔摇了摇头:“这也算是我们猎门,古时候传下来的一种陋习吧。
我们猎人进山狩猎的时候,男女的事儿确实放得比较开。
因为在山里的猎人阵亡率很高,最好是别动情,影响判断。
可人毕竟是人,一旦有这个心思,只要你情我愿,那就别拖着,赶紧在山里办了拉倒。
事办了,脑子就相对清楚了,注意力也不会分散,这样有利于狩猎。
而出了山,那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山里的事情按规矩是不作数的。
其实我爹跟苗阿姨之间相识,比跟我娘认识要早,也是这么回事儿。
一桩买卖遇上了,本以为凶多吉少,这孤男寡女的也就那啥了。
结果两人后来都活下来了,我爹又遇上了我娘,苗阿姨没按规矩走,这倒是人之常情,可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这金问兰是个传承猎人,现在既然在买卖里,她看上了某个男人,我作为魁首,是没道理拦她的。
唯一能拒绝她的,就是魏行山自己。”
“就他,还拒绝呢?”狄兰说道,“昨天都把人家撩成什么样了,今天再有两瓶酒壮胆,我看悬。”
“那你们就把老魏想简单了。”林朔说道,“这小子别看时不时会犯浑,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清楚的。”
林朔这边话音刚落,沙壠下面的营地上,魏行山第二瓶白酒落肚,然后直挺挺地就躺地上了。
林朔看得嘴角抽了抽,心想这装醉装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只见金问兰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扒拉了一下魏行山的胳膊,这汉子死猪一样没动弹。
金家女猎人那也是个狠角色,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一弯腰就把魏行山扛起来了,直奔林朔三人所在的沙壠这边而来。
女猎人扛着两百多斤的魏行山,上三十多米高的沙壠那是轻轻松松,路过林朔三人还打招呼:“你们干嘛呢?”
“看星星。”林朔答道。
“大晚上不办正事儿,看啥星星啊?”金问兰嘴里说道,然后又走出去几步,“咣”一下把把背上的魏行山扔在了地上。
林朔眼皮子直跳,心想这也太近了,马上起身说道:“我们给你腾个地方。”
“嗯。”金问兰点点头,冲林朔抱了抱拳,“林魁首,我听说他是你徒弟,不过他现在还没正式拜师,你们以兄弟相称。我现在跟他这场露水姻缘,不算乱了辈分吧?”
林朔硬着头皮摆了摆手,又抱了抱拳,拉了自己两个老婆赶紧走。
也是自己倒霉,都躲到这儿了还是不行,这帮子人真是上赶着来丢人。
Anne脚下还有迟疑:“林朔,你就这样不管他啦?”
“不用管,他自己有招儿。”林朔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手上一使劲,拽着两位夫人急匆匆地下了沙壠。
刚到了平地上,林朔就听到上面魏行山“哇”地一声,酒精混着胃酸的味道,一下子冲下沙丘来了。
林朔扭头一看,这汉子居然吐了自己一身。
刚才魏行山装醉不算技术活儿,这个必须算:
躺地上仰着脖子,居然能吐自己一身,从头到脚倍儿匀实,跟勾了芡似的,不容易。
金问兰站在沙壠的最高处,身后衬着明月,身材前凸后翘的非常惹眼。
可如今地上这滩,这姑娘就算心再大,那也下不去嘴。
金家女猎人愣那儿,整个人都傻了。
林朔拉着两位夫人回营地,身后的事儿就当没看到,可贺永昌看不下去了。
这位贺家家主朗声说道:“金家大妹子,要是实在不行,我老贺受受累?不过你可得快一点儿,明天还要打猎呢。”
只见沙壠顶上,金问兰飞起一脚,直接把魏行山踹下了山。
林朔单手一托一引,把魏行山接到了营地的地面上,然后在沙地上擦了擦手。
沙丘上,金问兰厉声喝道:“贺永昌!你给老娘上来!”
……
这天晚上,林朔活春宫是没看成,倒是看到了一场水准极高的比武竞技。
贺永昌和金问兰在沙壠之巅,一个是一时技痒,一个是心里揣着邪火,两人结结实实地干了一架。
林朔看得出来,贺永昌是好意。
不然金问兰这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迟早是个事儿。
打架虽然不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但至少能发泄精力。
这是一场九寸之上的战斗,持续的时间不短,足有五六分钟,听起来很热闹。
也就只能听了,两人动手的速度太快,别说晚上,哪怕是白天大太阳底下,光凭人眼那也是捕捉不到的。
贺家的九境传承,是七分修力三分借物,金家反过来,七分借物三分修力。
在这红沙漠深处,借物也借不到别的东西,只有沙子。
三十米高的沙壠,在营地附近的这一段,被这两人夷为平地,俄罗斯的油气管道都露出来了。
打完这一架,两人回营地的时候,林朔看得出来,贺永昌既然敢出头,心里还是有底气的,把这个场面兜住了。
这汉子只是头上微微出汗,整体来说气定神闲。
金问兰稍微狼狈一些,全身上下香汗淋漓,胸膛正在不断起伏。
不过林朔心里清楚,这并不能证明贺永昌就比金问兰强,因为修力的猎人,本就对战斗环境要求不高。
这种沙漠地形,除了沙子没别的,借物的猎人天然吃亏。
而且这种战斗只是切磋,双方都没使出压箱底的绝招。
考虑到这些因素,两人实力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
打完了架,泄了火,金问兰走到魏行山身边,蹲下来说道:“魏行山,你给老娘等着,这事儿没完。”
贺永昌则坐到林朔身边,问道:“魁首啊,你看这不是个事儿啊,你徒弟家里有媳妇吗?”
“媳妇是没有。”林朔实话实说道,“可有个谈婚论嫁的。”
“哎呦,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啊。”贺永昌摇了摇头,“金家大妹子,那这事儿我管不了了。”
“谁让你管了?”金问兰一瞪眼,坐下身轻声说道,“谈婚论嫁怎么了?又没真的成亲。”
林朔听得一皱眉头:“金家主,按规矩,男女在买卖中的事儿,买卖一完,事儿就算结了。”
“林魁首。”金问兰说道,“买卖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