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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后一种，那就麻烦了，跟外星人其实就没什么两样了。”
“如果导师你的猜想成立的话，那这些文明为什么最后都变成了‘九龙’这个形式？”Anne又问道，“它们这样到底是什么状态，是文明依然在发展，还是已经毁灭了，目前九龙仅仅是九个遗迹？”
“这个，那就更不好说了。”苗光启摇了摇头，“我说过，九龙的来源，这本身就是一个猜想，到底是不是这样还不一定呢。
要是再往下想，那就更没谱了，可能性太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以我的理解，九龙目前这个文明存在的形式，它是整体收敛，而不是扩散的。
它们目前跟外界的物质能量交换，非常少，对地球环境的影响也相对较小。
所以，这就又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念秋所说的，这是文明的坟墓状态，文明已经毁灭，或者转移了，目前在地球上的九龙，仅仅只是九个遗迹。
另外一种，这是文明的极端防御状态，也可以理解为潜伏状态。
它们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放弃文明的扩张，至少，是在地球上放弃文明的扩张，收敛在九龙的躯壳之内。
它们可能是在等死，也可能是在等待反击的机会。”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苗光启的这番话，是之前林朔没有从杨拓嘴里听到过的。
很显然，苗光启对于九龙这件事，想比杨拓更深。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杨拓那时候，是酒桌上的一个临时话题，话题的内容也已经超过他的专业范围。
杨拓只是作为一名科学家，进行了一种大胆的假设，并没有深入研究过。
苗光启思考这个问题，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当苗光启把话题引导到这儿的时候，林朔自然而言就联想起了“地菩萨”。
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九龙”跟“地菩萨”之间，应该是有关联的。
至于到底有什么关联，苗光启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朔也没有追问。
因为猜想推演到这里，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各种可能性太大，目前的信息严重不够，这会对今后的行动方向产生极大的干扰。
要想明白这些事情，肯定需要实地勘测，说不定还要“狩猎”一头九龙级别的东西才行。
而这些显然不是林朔近期要处理的事情，毕竟婆罗洲上还有一笔大买卖呢。
九龙的话题说到这儿，就暂时结束了，林朔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秦向阳。
海客联盟的总盟主，刚才话一直不多，这会儿更是一脸困惑，显然是没怎么听明白。
这也难怪，老头儿别看龙精虎猛的，可实际上已经七十多了。
让他看海图观星象，定个航线，或者杀一些海上的异兽，这老头是一把好手，一身能耐不会比如今的苗光启差多少。
可他八岁就跟着上一代总盟主出海了，文化水平也就勉强能够识文断字。
一身能耐是口传心授那么来的，刚才苗光启说得这些，显然已经在他擅长领域之外了。
“这么说这九龙……”秦向阳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果然很厉害？”
“嗯！”林朔用力点点头，“特别厉害。”
“行，明白了。”秦向阳说道，“我回头这就招呼那群小子，躲得远点儿。”
“对，就是这个意思。”
林朔也就不讲究了，反正效果达到就行。
……
第439章 火候
这一晃，又是一个来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阳历的五月份。
婆罗洲那边根据林贺春的情报，那个叫阿莱佐的当地军阀，在这一个月中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围剿行动，名义上是狩猎七色麂子，但实际上在是剿灭当地剩余的武装力量，铲除异己。
岛上的统一大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而七色麂子的消息，这一个月来反而风平浪静。
这种时候，猎门显然是不便轻举妄动的，所以这个月对林朔而言，算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假期，小日子过得不错。
尤其在吃方面，那真是过足了瘾。
要说在苏家老宅，林朔其实吃得也不错，毕竟厨子是周令时。
可林朔终究是个江南人，而且他这人在吃的方面很矛盾。
一方面作为一个修练到绝顶的修行者，他对肉食有极高的需求，恨不得顿顿都吃一头牛。
而另一方面，在食物的审美上，他更喜欢家乡的风味。
东海的海鲜他就很喜欢，再比如绍兴的花雕，再配上一碟茴香豆，就是这些小滋小味才勾人。
自从秦向阳回到桃花岛之后，源源不断地给林朔这位贤侄送过来上好的海鲜，再加上林贺春家里厨房大师傅的手艺，林朔这一个月吃得，就连说话都带着海洋的味道。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这个月吃得是舒服，只是晚上回到家里，有些事儿就不那么方便了。
因为Anne在婚宴进行之后的第五天，上完洗手间拿出来一根验孕棒给林朔看，上面是两条杠。
大夫人也怀孕了。
之前狄兰的体质特殊，哪怕有了孩子都能继续折腾，Anne虽然也不是一般人，可没有另类到那个份上，该保胎还是要保胎的。
Anne消停了，三人睡一块儿，狄兰自然也就不好继续兴风作浪，所以林朔的那间婚房，最近大半个月比较平静。
房事暂时停止，于是三人在入睡之前，总算有时间聊聊正事儿了。
在猎门和奇异生灵研究会里，林朔在职务上是这两个组织的首领，可实际上他主要抓其中的一个核心业务，狩猎。
其他的事情，他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猎门扔给四舅曹余生，奇异生灵研究会扔给老丈人苗光启，有什么事儿让他们老哥俩先吵去。
老哥俩吵归吵，可每回吵到最后，肯定会达成一个统一意见。
而这个意见，会从Anne这个渠道，在每晚临睡之前告诉林朔。
林朔听个乐，点个头，也就完事儿了，基本上不用怎么操心。
二夫人狄兰负责汇报的，是昆仑山下那幢大楼的相关事宜。
包括大楼建设的预算使用情况、施工进度、设备采购，还有中科院那边即将入驻的专家团队，他们的人员构成、专业背景、学术造诣、主攻方向等等。
反正简明扼要，睡前跟林朔大致说一下，然后她就会在林朔怀里撒娇，说是大楼里她的私人实验室，又要计划购置什么新的设备，要多少多少钱。
但凡狄兰开始撒娇，左手边Anne也会来劲儿，开始提学校基金会的公账、家里的私账、还有她自己的衣服首饰。总之，也是钱不够花。
其实林朔知道，家里目前花销大，确实缺钱，但不至于这么火烧眉毛。
两个老婆之所以反复提，其实就是两人的一种较劲。
本来两人较劲的项目是有的，睡前就是那档子事儿呗，如今这事儿不能做了，于是战场就从床铺转移到了账本上。
争夺的，无非是林朔本人的关注度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林朔对这种现象是既不鼓励，也不抵制。
老婆们有什么要求，嘴上先答应下来，用承诺去转移内部矛盾，反正他兜里，是一个子儿都没有的。
于是，就这样开了一个月的空头支票。
到了五月底的一个晚上，林朔看到自己的二位夫人居然拿着记账的小本子上床了，心里就隐隐感觉到不妙。
果然，这两个孕妇，开始跟自己算这一个月的总账了。
两边一合计，Anne这边假公济私，合计一个亿的国币，狄兰那边巧立名目，那是一千万美金。
听着这两个数字，林朔人都傻了，头皮那是一阵阵发麻。
这都结了婚了，名正言顺地睡自己两个老婆，而且晚上还不办那这种事情，一个月下来居然能欠这么多钱。
更要命的是，两边账本一比较，狄兰还委屈上了。
因为一千万美金折算下来，没一亿国币那么多，林朔这就算偏心了。
这上哪儿说理去？
好在林朔以前听自家老爷子说书，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兜得住就宠着，兜不住就忍着，千万别跟自己老婆讲理。
林朔只能温言劝慰着，承诺狄兰回头把这份差额补上。
于是林朔这个蜜月度下来，债台高筑，欠了自己两个老婆两个亿。
之前补办婚宴的时候，因为新娘子不仅是这世间最顶尖的美女，而且数量上还是两个，所以宾客言语之间，对林朔那是羡慕得不得了。
可在享受齐人之福的同时，这代价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个月折合下来，两个老婆每睡一晚，林朔得扔出去六百多万。
要是其他的事儿，缺钱了林朔直接调用分家的资金储备就行了，这事儿还不行。
因为这是夫妻床帏之间的事儿，林朔实在是没这个脸皮去跟堂叔报账。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林朔就找到了堂叔林贺春，打听婆罗洲那边的消息。
必须得干活儿了，不然觉都睡不起了。
婆罗洲那边如今是封锁的状态，消息十分闭塞，也就林贺春有办法打听到，其他人都不行。
看到林朔这副急匆匆的模样，林贺春还是很感动的。
家主这个猎门总魁首，太称职了。
婆罗洲那边的七色麂子，其实最近已经相对老实了，不怎么害人。
可家主还是秉承着猎门除恶务尽的宗旨，看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这真是尽职尽责，不愧是当今世上最出色的传承猎人。
只是感动归感动，事情办起来还是要遵从客观规律，得知道火候。
猎门万年以降，遵循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为国尽忠、为民除害。
其中为民除害自然是百无禁忌，什么手段好使就使什么，可是为国尽忠，是有一条红线的。
那就是只管国家的边疆防务，而不参与政务。
哪怕历朝历代有猎门中人，因为功绩卓著受封为官为爵，也都是虚职，而不掌握实权。
猎门的着眼点，一向不在于世俗权力，而在于人类对抗猛兽异种的大势。
这就让猎门虽然不能跟朝廷做世俗权力上的抗争，但却可以跨越朝代的界线，在历次改朝换代中生存下来。
因为对于华夏的新老政权而言，猎门永远不是敌人，而是一股超越世俗的助力。
在华夏国内尚且如此，猎门对于华夏之外的政务，那更是一概不理会的。
如今婆罗洲乱象丛生，在没有一个可以代表当地的政府官方之前，猎门是不会插手当地任何事务的。
否则这节骨眼入场，以猎门如今的财力物力以及人才储备，谁都会怀疑猎门到底是干嘛来的。
只有那边的政局尘埃落定之后，经过正式的官方授权，猎门才会接受委托，做这笔狩猎的买卖。
这个顺序是不能乱的，林贺春知道这点，而他可以确信，林朔也一定知道这点。
所以这位年轻的家主，才会来频繁地向自己打听那边的情况。
而那边的事情在经过一个月的发展之后，确实也已经快尘埃落定了。
阿莱佐借着狩猎七色麂子的名义，获得了当地的广泛支持之后，趁机进山剿灭了所有的反对势力，其实就是一些毒枭，一统婆罗洲的态势已经十分明显。
而剿灭这些毒枭的直接战果就是，缴获了大量的财产，黄金和钻石一船一船地运出来，送到林贺春名下的码头上。
这些真金白银，当然不是阿莱佐白给的，而是要委托林贺春在国际上运作，为婆罗洲之后的独立建国，争取到其他各国的支持。
当然对于林贺春来说，这些钱就等于是白拿的。
因为林家分支早已打入各国内部，路早就已经铺好了。
否则林家分支的生意，也不能做遍全世界，北欧的那块飞地，也不能说买就买。
猎门不参政，那是林家主脉的事儿，他这个林家分支的掌舵人是可以灵活一些的，该渗透就渗透，该收买就收买。
除了华夏的政务，林贺春按照祖训不染指之外，其他国家政府内部，林贺春都有人。
甚至很多国家的总统竞选资金，都是林贺春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支持的。
而婆罗洲这个地方，虽然面积不小，可矿产资源很少。交通方面，也距离国际重要的经济圈相当遥远。
在国际战略上，这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所以某个军阀要在这上面建国，除了之前在那上面的三个国家之外，其他国家基本上是无关痛痒的。
这事儿对林贺春来说，等于是举手之劳，而婆罗洲的具体情报，除了当地人之外，外界也就只有林贺春最清楚。
于是这天上午，在自家宅院里，这位林家分支的掌舵人看着林家年轻的家主，微微笑道：
“火候差不多了，家主，你可以开始召集人马了。”
……
第440章 配置
此次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