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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教能耐，二是补身子。
歌蒂娅的情况，其实跟之前的章进类似。
小时候成长环境不好，营养没跟上，底子这就差了。
否则以她的身体天赋，现在绝对不止如此。
现在小姑娘二十四，年纪已经快到了，再不补就补不上了。
现在补，效果肯定不如跟林朔似的从小就那么吃，可比不补要强。
只是这事儿目前还在林朔心里边转悠，没说出口。
他觉得歌蒂娅不一定会答应，因为她毕竟在医院骑士团供职，职位还不低，总教官。
把她带回中国去，一是她个人意愿问题，二是她组织上也未必允许。
所以林朔现在还在犹豫该怎么说。
现在一听到埃尔文这句话，林朔是既意外，又高兴。
师妹只要想跟着自己，那就好办。
于是林朔点点头：“虽然事先没有说过，可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这就难办了。”埃尔文正色说道，“林总魁首，我提醒你一句，她可特别能吃。”
“能吃不怕。”林朔摇了摇头，“我们家尽是一些能吃的。其他人家买菜一篮子一篮子买，我们家买菜要么用卡车拉，要么就一根鞭子，直接把牛群从集市赶回家来。”
林朔说完这番话，还看了歌蒂娅一眼。
发现这个义妹双目睁得滚圆，眼睛里放光。
林朔心里暗笑，这是挠到心头痒了，这姑娘喜欢吃牛肉。
埃尔文这时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林总魁首您也知道，歌蒂娅女士，是我们骑士团三个黄金十字骑士之一，而且是整个欧洲修行界公认天赋最强的修行者，如今又是咱们骑士团的总教官。
不满您说，咱们的圣骑士阿尔法特先生，一直把她当接班人培养。
依我看，她要是哪天长了脑子，不仅仅是圣骑士，甚至未来神佑骑士的位置，都不是没有可能。
她对医院骑士团如此重要，这要是跟您回中国，我怕上面不答应。”
林朔笑了笑：“你们别误会，不是不回去了，就是去我那儿暂住一段时间。”
林朔说完，狄兰在一旁说道：“埃尔文，你们上面那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狄兰在林朔家里地位虽然不低，但也谈不上多高。
可是在欧洲，她是一国公主，也是北欧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地位贵不可言。
所以面对埃尔文这个欧洲的黄金十字骑士，她就有话直说了。
埃尔文一听北欧公主发话了，赶紧点了点头：“公主您说得肯定对，我就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说。”
老滑头一句话就把狄兰给逗乐了，北欧公主摇了摇头，说道：“歌蒂娅跟我们回中国，又不是入籍林家，从此不回欧洲了。
林朔是把她师妹看的，会代父传艺给她。
你自己也说了，歌蒂娅是欧洲修行界公认天赋最高的，那么她在中国修行一段时间，这不是能更快更好地兑现天赋吗？
学成之后再回到医院骑士团，你们圣骑士就有两个了。
这么好的事情你们不偷着乐，还怕上面不答应，那你上面的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埃尔文点点头：“您说得很有道理，我埃尔文是茅塞顿开，不过有两点，您可能没考虑到。”
“你说。”
“哎呀，怎么说呢。”埃尔文搓了搓手掌，似是有些为难，然后才说道，“这第一点啊，歌蒂娅是有点小聪明，可她实际上没什么坏心眼，人也没个定性。
她毕竟年轻，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
你们猎门林家，千好万好我承认，可小姑娘要是住着住着习惯了，以后不回来怎么办？
我们医院骑士团培养一个黄金十字骑士，那可不容易，这搞不好就鸡飞蛋打了。
这点不仅我能想到，我上面的人也能想到。
至于这第二点，哎呀，这就更不好说了。”
说到这儿，埃尔文就显得更为难了，他看了看罗伯森。
罗伯森赶紧就把目光别过去了，把头转向了窗外，那意思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歌蒂娅这时候反而忍不住了，直接说道，“还是我来说吧，阿尔法特喜欢我，他不会放我走的。”
这句话说出来，整个车厢都安静了。
魏行山在前面开车，这时候特意把油门给松了，怕发动机的声音太大，影响他继续听下去。
车厢里气氛稍微尬了一会儿，林朔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男女之间，年龄倒不是大问题，只要你情我愿，这没什么的，妹妹你也不用觉得丢人。”
狄兰这时候听不下去了，用手指捅了一下自己的男人，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傻？”
“啊？”林朔没明白。
“她都想跟你回中国了，怎么可能是你情我愿的呢？要是你情我愿，她就不会动这个心思。”说到这里狄兰看了歌蒂娅一眼，“是不是，歌蒂娅？”
歌蒂娅点了点头：“他确实很照顾我，可我一直把他当师父长辈那么看，从没有那种感觉。最近几年，他表现越来越明显了，我对此不太舒服。”
“不过你们放心啊。”埃尔文这时候说道，“咱那位圣骑士虽然有这个心思，大家都看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克制，也没怎么为难歌蒂娅。
罗伯森，你这方面是专家，分析分析。”
罗伯森是真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目光都已经避开了，埃尔文这个老滑头还是一定要捎上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罗伯森也就不逃避了。
这位中年骑士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其实啊，歌蒂娅虽然有各种毛病，可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在团里肯定是目光的焦点。
之所以其他人对她不敢动心思，一方面是她自己拳头硬，一般骑士还真打不过他。
另一方面，是阿尔法特拳头更硬。
大家都默认了，歌蒂娅以后是阿尔法特的女人。
而这个氛围，根据我的观察，阿尔法特很喜欢，而歌蒂娅是不喜欢的。
我本人，其实也不喜欢。
我从小看着歌蒂娅长大，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她既然不喜欢这个趋势，那我自然也就不喜欢。
但这个忙，我帮不上，因为我跟阿尔法特的差距太大。
所以如今歌蒂娅能认林总魁首你这个义兄，我是乐见其成的。
多一个哥哥照顾她，总是件好事。
只是林总魁首，你既然做了这件事情，那不能半途而废，要做到底。
阿尔法特的怒火，你要承受住。
我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他很强。”
“不是。”林朔疑惑道，“我没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我认歌蒂娅这个妹妹，就得承受阿尔法特的怒火呢？我又不是要娶她。”
“因为这件事情说不清。”罗伯森摇了摇头，“男女之间，一旦动了真心，占有欲带来的妒火，是会烧毁理智的。
你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信。
他只会觉得，你要把歌蒂娅从他身边夺走。
林总魁首，我了解阿尔法特这个人，相信我的判断吧。”
“是啊。”埃尔文这时候也说道，“所以这事儿难办。”
林朔笑了笑，对歌蒂娅问道：“妹妹，那我确认一下，你想不想跟我回中国？”
歌蒂娅紧紧抿着嘴唇，重重点了点头。
“好，那这件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林朔淡淡说道，“我来处理。”
……
第482章 水路
有这些骑士在，一路上也就只能说一些跟狩猎不相干的事情。
当然了，传承也没法教。
林朔很快就没了兴致，闭眼打瞌睡去了。
林朔向来话不多，司机魏行山则是一个健谈的。话痨不至于，但能聊。
一听歌蒂娅成了林朔的师妹兼义妹，老魏就有话说了。
他特意把自己跟林朔的关系拎了拎，说自己是林朔姨娘的干儿子，论起来也是林朔的大哥。
当然，他只论亲戚，师承那就不说了。
林朔徒弟这回事儿，他趁着林朔打瞌睡先不提，免得降辈分。
这方面的关系，还是狄兰在一旁补充的。
所以歌蒂娅就迷糊了，到底应该叫魏行山大哥，还是师侄。
最后老魏哄骗了半天，说是传能耐的时候论师承，平时就论亲戚，总算是让歌蒂娅乖乖叫了声大哥。
一听这朵中欧的绯红玫瑰叫大哥了，魏行山这就得意了。
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一无是处，得卖派卖派，显出见识来。
所以这就现学现卖，把昨晚林朔告诉他的，关于“饲人”的事儿，添油加醋，给说了。
林朔在一旁虽然闭着眼，但昨晚睡得不错，其实不怎么困，
这刚有点迷迷糊糊的，一听老魏在一旁开始编上故事了，他一下子就醒了。
这会儿，林朔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道听途说。
说魏行山完全胡说八道，那不至于。
林朔昨晚说得那些，他多少有点儿谱，没差得太远。
也就是艺术加工了一下，同时又丰富了一些细节，还把人物给建立出来了。
嚯，这通说，那是绘声绘色。
尤其是华夏“牧人”跟东南亚“饲人”在中缅边境的那场大战，魏行山现说现编，居然有板有眼。
而且按他目前的节奏，这趟车还肯定说不完。
林朔听着这些胡扯，心想可惜了。
这个徒弟，自己认错了。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应该代父收徒，把魏行山也收进来。
这样老爷子那套说书的能耐，能传给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这方面林朔自己的天赋，是不太灵的。
而这个时候，虽然知道魏行山这是在编故事，林朔倒也没有去阻止他。
因为相对来说，此行三个跟着的骑士，在狩猎方面毕竟能耐不怎么样，这会儿魏行山把“饲人”说得越厉害，吓唬吓唬他们也挺好的。
这样他们之后多少会老实一些，不给狩猎队添乱。
而且林朔昨晚晚上，其实是搂着说的。
所以魏行山不知道真正的饲人到底多厉害，他现在说的是自己理解的厉害，然后再往夸大了说，显得自己见识广。
而实际上，魏行山目前说的，在林朔耳朵里听起来其实不到位。
因为真正饲人，比现在魏行山理解的厉害得多。
当年老爷子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林朔那时候还小，两天没睡着觉。
老爷子借着这个事儿，还嘱咐他这个儿子，以后长大了接买卖，遇上故事里能耐的人，先分清楚是牧人还是饲人。
如果是牧人，那没事儿，以林家传人的能耐，只要别大意，怎么着都摆得平。
如果是饲人，那就要万分小心了，能不正面起冲突，就尽量别起。
老爷子还有一句话。
宁可去猎最厉害的猛兽异种，也别去斗饲人的蛊兽。
道理老爷子也说透了，倒不是说蛊兽一定比猛兽异种厉害。
一是因为猛兽异种是自然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它们的情况一是猎门内部大多有记载，二是能根据现场的环境去推测。
这就能掌握情报，知道怎么应对。
另外再残暴的猛兽异种，在战斗方面也仅仅都是本能天性，没有什么后天训练。
蛊兽就不一样了，这是人工培育的。
这种培育，比起猎门的豢灵或者牧门的牧兽，更为极端，也更为隐秘。
培育的方向，专门就是对付人的。
传承猎人对付猛兽异种，传承猎人是狩猎方，猛兽异种是猎物。
而传承猎人对付蛊兽，那情况就反过来了，蛊兽是狩猎方，传承猎人是猎物。
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最后还有一点，蛊兽甭管路数有多邪门，它不是野生的而是家养的，跟牧人的牧兽情况类似，所以这也不是猎人的业务范围。
当时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林朔虽然年纪小，但基本都记住了。
可是有一个情况，老爷子没说。
那就是如果饲人心术不正，让蛊兽跟猛兽异种一样害人，成了一方祸害，那应该怎么办。
既然蛊兽是专门对付人的，那么饲人一旦作恶，蛊兽的危害就比猛兽异种更大。
猛兽异种无论怎么残暴，那都是生存的天性，它们不是故意跟人类作对。
蛊兽和饲人就不一样了，这就是谋杀。
根据金问兰的说法，吉打邦县附近的那头蛊兽，那可真是害人匪浅。
在七色麂子屠城之前，这东西就是整个婆罗洲里最大的祸害，手里的人命不计其数。
否则那个地方依山靠海，地势平坦，水网交通四通八达，凭什么变成了毒枭占据的无人区呢？
所以这头蛊兽，林朔是要猎的。
钱当然是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
身为传承猎人，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东西存在。
至于到底谁猎谁，那就要看看彼此的道行了。
……
安澜号上，苗光启今天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