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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不具备的。”
“比如?”
“一个是故障率低,越是结构简单的东西,故障率就越低。现在的热兵器,结构相对复杂,这就会出现故障。干我们这行,手上的家伙一旦叫不应,那就是一个死。”林朔说道,“另外,冷兵器相对比较轻便。”
“故障率是没错,轻便就省了吧。”魏行山说道,“你身上的这把追爷,相同的分量,我能运一门火炮过来。”
“火炮能通过这样的密林吗?”林朔反问道。
“这……那好吧。”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林朔说道,“使用冷兵器,能让使用者进入一种真正的战斗状态。”
“那我们当兵的端起枪,难道就不是战斗状态了吗?”魏行山反问道。
“你们那是屠杀或者被屠杀的状态。”林朔说道,“你们手上武器的威力,跟你们本身的战力差太远了。你们自然就会被手上的武器宠坏。
这就是你老魏明明在军人这一行里出类拔萃,可真动起手来,却依然这么废物的原因。”
林朔这番话,让魏行山整个人愣了一下。
“困难是会磨砺人的。”林朔说道,“我背后的追爷,要拉开它,我必须具备相应的力量,所以我的力量起码要这么大。你魏行山平时在健身房里做几个硬拉就能装逼了,那你的力量水平,也就只能扣动扳机而已,这很现实。”
“你这番话说得在理,我是得好好去练练了。”
“现在开始练,晚了。”林朔摇摇头,“练什么东西都要讲天赋,也要讲时机。你天赋其实马马虎虎还行,可你今年都三十多了,生理机能已经到达巅峰,再怎么练上限也不高。不过练一下,总比混吃等死强。”
“那你老林你以前是怎么练的啊?”魏行山问道。
“我家的法子,传儿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林朔笑道,“你想听的话,得先叫我一声爹。”
“我才不叫呢!”魏行山嚷嚷了一句,随后似是想起什么来,“哎,老林。你一会儿让我叫Anne小姐娘,一会儿让我叫你爹。你小子泡个妞拐得弯儿够大的啊!”
一听这话,林朔差点脚下一个趔趄。
随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整个人站住了。
林朔身形这一顿,魏行山慌了,他生怕刚才玩笑开得太大,林朔会揍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巨汉赶紧认错:“首长我错了!”
林朔转过身看了魏行山一眼,横移了一步,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展现在众人眼前。
魏行山的头灯,已经换了两次电池,现在正是电量充沛的时候。
灯光照亮前路,魏行山却发现前方已经没有了路。
一堵墙,挡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堵由黑砖砌成的城墙。
……
黑砖城墙的黑白影像,此刻就捏在曹余生的手里。
这是一份传真件,曹余生是半个小时之前刚刚收到的。
收到这份传真件之后,曹余生让自家的司机备车,他要赶赴首都国际机场。
去美国的机票,其实昨天就订好了。这份传真件,即是对方让他赴美的证据,也是一道催促。
此刻坐在自己豪车的后座上,曹余生看着手里的这份传真件,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三十年前。
猎门六大家,他曹余生,就是其中“燕京曹”的当代家主。
三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俊俏后生,属于曹家旁支。
以他当时的身份,能够结识那三个人,他觉得是高攀了。
这三人,一个叫做林乐山,“江南林”的嫡系传人。
一个叫苗光启,“湘西苗”的主脉传人。
还有一个是“湖广云”近百年唯一行走世间的传人,是个女子,名叫云悦心。
这三男一女,在各自最好的年华相识,男的血气方刚,女的花容月貌,这段友谊于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林乐山最终抱得美人归。
曹余生和苗光启黯然心伤之下又同病相怜,两人结伴去东北猎杀一头叫做“山阎王”奇异生灵。
在追寻这头奇异生灵的过程中,曹余生无意中打听到了“龙城”的传说。
曹余生虽然是猎门中人,可他自幼饱读诗书,也精通历史。
他知道这种民间传说,往往不是空穴来风,是有原型的。
而这些龙城的传说,居然在东北各地都有流传,尽管描述不尽相同,但大体上是一回事,这就引起了曹余生的兴趣。
“山阎王”神出鬼没,曹余生和苗光启很快把线索跟丢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开始转而研究龙城。
一边查询国内现存的史料,两人一边实地勘察寻找,结果在东北待了一年多,黑龙江沿岸几乎跑遍了,一无所获。
之后苗光启去了美国发展,曹余生则回到燕山脚下。
那一年多的时间,是曹余生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情场失意,去做一些事情,故意让自己忙起来,能够忘记那个女人,又都没有做成。
平时他刻意不去回忆那段时光,这三十年能让他想起这些事情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六年前,林乐山发来电报,邀请他共赴昆仑山,被他拒绝了。
另一次就是三天前,苗光启发来的那张钧瓷照片,告诉他“龙城”确实存在。
而目前手上的这张城墙的黑白照片,也在提醒他,苗光启在美国,似乎“找到了”龙城。
一个失踪三十年的女人,现在依然下落不明。
而一座失落八百年的城池,现在却被找到了。
曹余生苦笑着,把手上的传真件折叠好,放进随身的公文包内。
第62章 黑水龙城
看到这堵黑砖城墙,魏行山心里有些高兴。
因为他意识到,来过这儿的蠢人,不止他们四个。
而且有城墙就有城池,在这种鬼地方,能有一座城池作为庇护所,那是再好不过了。
要是今晚还是在蕨类森林里过夜,人困马乏再加上巨虫环绕,魏行山想想都觉得怪膈应的。
“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城呢?”Anne奇怪地问道。
“也许刘顺福想隐藏的秘密,就在这里面了。”林朔敲了敲城墙。
“这是好事啊。”杨拓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之前在森林里走,我感觉到这样的环境,那些伐木工是活不下来的。但如果有这么一座城,他们生还的几率就很大了。”
“哎,老林。”魏行山抬头看着将近二十米高的城墙,“咱翻进去看看?”
林朔不动声色地让到一边:“魏队长,您请。”
魏行山没反应过来:“不是……这么高的墙,我怎么可能翻得过去啊!”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翻得过去?”
“这世上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情?”魏行山一脸的怀疑。
“我是猎人,不是飞贼。”林朔没好气地说道,“隔行不取利,这种本事我家里是不教的。”
“嘿,你这么说我就平衡多了。”魏行山咧着大嘴笑道,“原来你不会啊!”
“飞檐走壁我的确不会,但我很擅长揍人。”林朔白了魏行山一眼。
“那啥。”魏行山赶紧岔开话题,“咱赶紧找门吧,有墙就有门嘛。”
“对。”杨拓点点头,“林先生,事不宜迟。”
“走。”林朔懒得跟魏行山计较,继续带路。
四人顺着墙根走着。
有这么一堵墙在身边,安全感陡然上升了不少,原本一路沉默不语的杨拓,话匣子也打开了。
“真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地方,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还留下这么大的一座城。”杨拓说道,“看这墙体的高度,这应该是个浩大的工程啊。”
“是啊。”Anne也说道,“这么大的工程,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按理说,这么大的工程,历史上应该有记载才对。”杨拓奇怪地说道,“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难道,这是一个秘密工程?”Anne问道。
“有可能。”杨拓说道,“只要进到里面,我们总能看出些端倪的。”
顺着墙根走了半个多小时,这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城池,终于出现了一个拐角。
这是一个“L”型的拐角,另一堵墙挡在了众人身前。四人抬头一看,看到了这堵墙上,有一角探出来的飞檐。
“这是城门结构!”杨拓神色振奋。
魏行山跟在林朔身后,说道:“老林,这事儿奇怪啊。”
林朔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说咱探地穴,对吧。”魏行山沉声说道,“然后这一路以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儿。然后探着探着,黑暗中忽然出现一座城,走着走着,城门就出现了,这桥段我怎么这么熟悉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朔白了这个巨汉一眼。
“老林,你说,这会不会是座鬼城?”魏行山轻声问道。
“有可能。”林朔点点头。
“啊?真的啊?”
林朔一本正经说道,“酆都的鬼城,我去过,跟这儿很像,不过没这里大。”
“你去过酆都鬼城?”
“嗯,以后我再跟你说酆都的事儿。”林朔说道,“我们眼前这座鬼城,比酆都鬼城还大。我想里面的东西,也比酆都的厉害。老魏,你实话跟我说,你还是不是童子之身?”
“老林,我今年三十三了。”魏行山苦着一张脸,“童子之身对我来说,那是十七年前的往事了。”
“开荤倒是挺早的。”林朔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那你完了。”
魏行山咽了一口口水,鼓着眼睛说道:“老林,你可别吓唬我。”
“我跟你说啊。”林朔也压着嗓子,“人身上有三盏阳灯,头顶上一盏,两边肩膀上各一盏,阳灯不灭,一般鬼怪不敢近身。不过遇上厉害的鬼怪,这三盏阳灯就不够用了,还必须是童子之身。你现在都不是处男了,这一趟,悬。”
“老林,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魏行山脸都白了。
“假的。” 林朔摇摇头,“从小说上看来的。不过吓唬吓唬你这种智商的,够用了。”
“我去!”魏行山松出一口气。
“而且这座城,也不叫鬼城。”林朔抬着头,看着城门的正上方。
“那叫什么?”
“你看上面不是写着吗?”
被林朔一提醒,魏行山赶紧抬头。
随着魏行山抬头,他脑袋上的头灯也照了上去,正好打在城门正上方的匾额上。
这块石制的匾额上,有两个大字:“龙城”。
……
“叮铃”、“叮铃”。
刘顺福骑着毛驴,终于赶到了黑龙江畔。
从廖家寨到这里,他一路上遇到了四拨人,都是本地的山民。
廖家寨是今年龙王祭的最后一站。按往年的规矩,第二年龙王祭的路线,刘顺福会在这个时候透露出去,好让消息传开,各村搁寨提前有个准备。
今年也不能例外,刘顺福还是给前三拨的山民们说了路线,让他们带回村子里去。
这最后一拨,刘顺福打量了一下来人。
这人刘顺福认识,是一个年轻的后生,龙形沟老猎户的小儿子,今年十八岁,身上背着一捆柴禾。
刘顺福想了想,然后让这个年轻的后生站在身边,自己折了一根树枝,在土地上画出了一条龙王祭的路线。
画完之后,刘顺福问这个后生:“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后生点点头。
刘顺福用脚抹掉了地上的路线图,把树枝递给了后生:“你画一遍我看看。”
老猎户家的小儿子记性不错,很快就原样画了一遍。
“好。”刘顺福脸上有些欣慰,然后说道,“你去一趟廖家寨,把这条路线画给何寡妇看。告诉她,下一次龙王祭,就按这条路线来。”
“使者老爷。”小后生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画给何寡妇看?她又不是廖家寨管事的。”
“别多问,照办就是了。”刘顺福从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小后生,“这个你拿着,北宋的老物件,值几个钱。”
“哎呦,我可不敢收您的东西。”小后生吓得连连摆手,“我给您捎这个信就是了。”
“拿着。”刘顺福掰开后生的手心,把玉佩塞进他手里。
“那……我给您磕一个吧!”小后生噗通跪地,一个头就要磕下去,却被刘顺福一把拎了起来。
“真要谢我的话。”刘顺福说道,“何寡妇肚子里的孩子,你以后记得照应着。”
小后生愣了一下,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是个机灵的小子。”刘顺福拍了拍小后生的肩膀,“去吧。”
看着小后生在山道上走远,刘顺福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对身边的毛驴说道:
“你可不许笑话我。”
“说好不让子孙继续受罪,可到头来还是舍不得这几十代人的传承。”
“我能做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