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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街道快步走,这让有阵子没走过平路的魏行山觉得很舒服。
这里的街道规划很不错,横平竖直,挺宽敞。
五百米的距离,很快就过去了,众人来到一排建筑前。
这排建筑,看样子是一排民居。
不过魏行山不认为这里能长期住人,这里虽然很温暖,但人不能不见太阳,否则非生病不可。
这里,估计是当初建造城池的时候,工人们临时居住的地方。
建筑很低矮,跟窝棚差不多。
林朔在一扇木门前停下了脚步,紧跟在林朔身后的魏行山赶紧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随后这汉子拍了拍林朔的肩膀,用嘴型比出“我来”两个字。
林朔没反对,护着Anne和杨拓两人退开几步。
Anne和杨拓手里的手电筒,笔直地照着这扇木门。
魏行山熄灭了头灯,从大腿外侧拔出匕首,然后轻轻一抛,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匕首尖端。
然后他背靠门边的墙壁,另一手慢慢伸出去,轻轻推了一下木门。
“吱呀!”
木门缓缓开了。
“不要过来!!!”
门里,响起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惊呼声。
魏行山快速地往里一探头,然后马上缩了回来。
他看清楚了,里面墙脚蹲着个女人。
他松出一口气,把手里的匕首插回了绑在大腿上的刀鞘。
“你不要害怕。”魏行山的语气平稳地说道,“我们是来营救你的。”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跟你们拼了!”里面的女人似乎并不相信。
魏行山刚要再说什么,就看到林朔一个闪身进了屋子。
然后只听到里面一声闷哼,不出三秒钟,林朔已经回到门外了。
他的肩膀上,驮着一个女人。
魏行山吓了一跳:“你没把人弄死吧?”
“昏过去而已。”林朔淡淡说道。
把这个女人放到马路中央,由Anne从背后扶着,让她坐起身来。
杨拓照了照她的脸。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脸上已经有皱纹了,头发花白。
魏行山问杨拓道:“老杨,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杨拓摇了摇头,“我见过所有失踪人员的照片,相貌全记住了,没有这个女人。确切地说,这次失踪的全是男性,根本就没有女人。”
“嗨,那就奇怪了啊,这女人哪儿来的?”魏行山奇怪道。
“弄醒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林朔说道。
Anne点了点头,掐了掐这个女人的人中。
很快,这个女人悠悠转醒。
她的神情骤然紧张起来,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
Anne这时候用了一套巴西柔术中的锁体技,两条腿盘在她腰间,从背后把她手脚关节全锁住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女人挣扎一阵,发现毫无效果,终于大声问道。
只要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
在魏行山和杨拓的接连盘问下,女人还是把自己的身份来历说了出来。
她叫贺淑珍,是黑龙江南岸大兴安岭里的一个山民。
她之前跟自己的丈夫,在大兴安岭的省道边上,办了一个农家乐性质的小饭店,专门给旅客提供餐饮,夫妻俩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一个月前,她接了一份活儿,说是给一群工人做饭,为期两个月,对方给她开两万块钱。
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两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她跟丈夫商量一番后,于是就接下了这笔买卖。
结果到了这地底下,贺淑珍反悔了。
她好歹是做买卖的人,脑子并不笨,一看这地方不对头,就要求回去。
可惜既然到了人家地头,是去是留就由不得她了,人家用枪一指她脑袋,老老实实做饭吧。
连威胁带逼迫,贺淑珍给一大帮工人,做了一个多月的饭。
她不傻,知道这次凶多吉少,而且也知道这儿离地面很远,于是趁着做饭的便利,偷偷给自己备下了干粮和水,准备一有机会就跑。
十天前,那群工人出去干活儿不久,贺淑珍就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地震了。
她左右一看监工不在,带上干粮和水赶紧开溜!
可是这个地方太大,她跑着跑着,就在这座古城迷了路。
路过的几个城门,她力气小推不开门,别说出城,就连瓮城都进不去。
结果,她生生在城里被困了十天。
好在她找到一口井,水源不是问题,不过干粮在前天就已经吃完了。
这两天她是又饿又怕,既怕自己活活饿死在这里,又怕被人找到给宰了。
听完她的叙述,杨拓神情为之一振。
原来,那失踪的一百八十多个伐木工,是被人绑架到这里来做苦工的。
而且至少在十天前,他们还活着,这个叫贺淑芬的女人见过他们。
“那你能告诉我们,你之前做饭的地方,在哪儿吗?”杨拓继续追问道。
“就在内城。”贺淑芬说道。
“哦。”杨拓和林朔对视一眼,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那啥,你们是中国政府派来救我的吧!哎呦真是给政府添麻烦了,我就不该贪那两万块钱!”贺淑芬这时候急切地说道,“那赶紧的,救我出去吧!”
“大姐。”魏行山笑了笑,“我们是来救人的,不过不是来救你的,你只能算是额外收获。”
杨拓瞪了魏行山一眼,随后和颜悦色地说道:“没事,我们就是来救你的。不过呢,那些工人我们也要营救,现在还不能直接离开这里。
大姐,你看这样好不好。这里还算安全,我们留给你一些食物,你等我们一下。
回头等我们找到了人,回程的时候再把你带上。”
“你们要去救那些工人啊。”贺淑芬语气中有些担忧,“可那帮监工的有二十多人呢,手里都有枪,你们才四个人,这不是去送死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敢来,就有这个把握。”魏行山说道。
“那……好吧。”贺淑芬点点头,“我等你们。”
魏行山看了看这个女人,心里生出了恻隐之心,他从大腿上连鞘解下了那把匕首,递给了这个女人:“大姐,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这把刀,你留着防身。”
“不用不用,我有。”女人手往背后一探,拿出一把菜刀来,“我这人在厨房待了大半辈子了,还是这种刀用着顺手。”
“大姐,你倒是挺机灵的。跑路的时候还记得顺一把菜刀。”魏行山咧嘴笑了笑。
“我一个女人,也就使得动这种刀了,万一那群人追上来,我这样总比空着手强。”贺淑芬说道。
魏行山摇了摇头,他知道菜刀只能砍不能刺,手法单一,其实在格斗中没什么用。
不过眼下,这个女人真要是遇上什么危险,手里无论拿什么都是没用的。
刀,只是让她能壮壮胆而已。无论是菜刀还是匕首,效果其实差不多。
魏行山于是不再坚持,低头把这套匕首往自己大腿上绑。
就在这个巨汉一低头的功夫,贺淑芬手上那把菜刀,就朝魏行山的脑袋上劈了下来!
这一刀,快若闪电!
第67章 刺客
就在龙王使者刘顺福下水没多久,黑龙江岸边,一个疤脸汉子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此刻的于瑞峰孤身一人,他身边的那五个雇佣兵,十天前被他派去对付魏行山,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对于这种状况,于瑞峰并不意外。
要是魏行山真的那么容易就死了,他反倒有些遗憾了。
那五个雇佣兵,本来就是要灭口的,这次能借魏行山的手,倒是省了于瑞峰不少事。
老板安排的这次行动,现在已经进入尾声,虽然中间出了一些波折,比如林朔一行人过早抵达,还有龙王使者忽然出手,但到了现在,其实大局已定了。
老板果然还是老板,什么时候都逃不过他的算计。
现在,东西已经被运了出去,他于瑞峰,只要办最后一件事就可以了。
于瑞峰在岸边把自己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露出一身健硕的疙瘩肉。
随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大背包里,取出一套蛙人装备。
刚刚把蛙人衣服套好,拉上拉链,包里的卫星电话就响了。
于瑞峰不敢怠慢,赶紧接起了电话。
他知道,能打这个电话的,只有自己的老板。
“瑞峰,聂萱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电话那头,那把磁性的嗓音传来。
“没有。”于瑞峰摇了摇头。
聂萱,是老板的养女。
这次行动,于瑞峰和聂萱兵分两路,于瑞峰负责地面上的活动,聂萱负责地底下。
这个女人比于瑞峰还年轻几岁,长得非常漂亮,不过于瑞峰可不敢打她的主意。
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心狠手辣不说,身手还强得不像个人。
在之前的接触中,于瑞峰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对老板,绝不仅仅是那种养女对养父的尊敬,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其他男人对她要是敢有半点想法,她不知道还好说,要是知道了,命肯定是没了,至于死相会怎么样,那就要看这姑奶奶当时的心情。
于瑞峰有一次试过她的身手。
以他中国特种部队王牌级军人的实力,再加上老板近两年的悉心调教,于瑞峰相信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他拿下魏行山用不了十秒钟。
结果在聂萱手里,他只撑了三秒。
仅仅两招,于瑞峰就失去了意识,那还是人家姑娘心情不错,手下留情的结果。
后来于瑞峰才知道,这个女人,跟老板一样,也是门里人,身负传承。
她这一支门里人,叫做“刺客”。《战国策》里记载的刺客聂政,就是她的祖先。
《战国策》里描述聂政出手的时候,用了四个字来形容:
白虹贯日。
这个成语流传至今。
术业有专攻,论杀人的手艺,刺客比猎人还在行。
因为猎人是对付猛兽异种的,而刺客,专门负责杀人。
现在于瑞峰听到老板问起这个女人,他打心眼里打了个寒颤。
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聂萱没有按原计划撤离。”电话里,老板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无奈,“真是个任性的丫头。”
“我一会儿去下面看看。”于瑞峰回道,“接应一下她。”
“不用。那种层级的战斗,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你按原计划行动。”
“是。”
……
地底下,那把菜刀快得让人根本反应过不来。
魏行山大难临头,可他本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林朔飞速挡在他面前,这个猎门年轻一辈中毫无争议的第一人,在高速移动时带起的劲风,狠狠地抽在魏行山脸上,这个巨汉才感觉到不对。
他赶紧抬头,看到林朔唐刀在手,正在跟那个叫贺淑芬的女人打成一团。
那是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之声,就跟倾盆大雨不断打在顶棚上一样。
短短的两秒钟不到,魏行山看不清贺淑芬攻了几刀,更看不清林朔守了几刀。
他这时候才发现,林朔真正用刀的时候,肩膀是不动的。
之前在森林中林朔挥刀会抖肩膀,其实是为了魏行山能提前预判刀路,手上的长枪能快速予以配合。
而现在,林朔就像一座神抵一样挡在魏行山身前,全身上下纹丝不动,手上的唐刀却像一道钢铁铸成的屏障。
直到这一刻,魏行山才知道一个手握唐刀的章家人,在猎人小队里的分量。
只可惜,林朔在此时是负责守卫的章家人,他魏行山却当不了那个一击必杀的林家人。
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差太远了!
林朔和贺淑芬之间,这种一攻一防的态势,仅仅维持了两秒钟。
两秒钟之后,林朔抢出了第一刀。
随后贺淑芬一声闷哼,一个翻身退到了十米开外。
半空中,一枚手指头落下来,差点砸在魏行山的脸上。
魏行山低头一看,这是一枚纤细白嫩的断指,显然属于对面的女人。
“你居然会‘章家不动刀’!”十米开外的贺淑芬捂着自己的手,恨声说道。
“用菜刀使出来的‘白虹贯日’,真是差了不少味道。”林朔淡淡说道,“你不姓贺,你应该姓聂。”
贺淑芬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手?”
“年轻女人身上的味道,跟五十岁的女人不一样。”林朔淡淡说道,“这点差别我都闻不出来,我就不配姓林。”
“哼。”贺淑芬冷哼一声,对Anne说道,“小婊子,算你走运,这次有人罩着你。”
说完这句话,这个女人身子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老林,怎么不追啊?”魏行山看到林朔没动弹,奇怪地问道。
“她是门里的刺客,有一万种法子对付追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