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斯德哥尔摩的政治经济地位摆在这里,所以这里依是整个北欧的重要航空枢纽,平时班次很繁忙。
为了迎接林朔,北欧王室在这个点特地清了个场,其他飞机都在天上盘旋着不让下来。
整个机场腾出来十五分钟时间,做个简短的欢迎仪式。
倒不是说林朔这身份只值十五分钟,而是目前北欧户外实在太冷。
这个城市是沿海城市,刚下过雪,飞机跑道又空旷,寒风带着湿气那是透骨冰凉。
林朔这身子骨是吃得消,北欧女王和亲王夫妇俩受不了。
为了给女婿面子把丈母娘老丈人豁出去,那不合适。
所以就连十五分钟都不到,林朔下飞机一看这情况,草草走个仪式,赶紧就拉着老丈人上车了。
老丈人狄鸿哲,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可婚礼那天晚上老头儿跟林朔喝得不错,爷俩很融洽。
再加上他这个亲王也就是个荣誉称谓,职业是学者,不掺和政务。
所以如果北欧这件事儿真会有风声透给自己,他是个很好的途径。
果然,这次从机场回皇宫,女王跟亲王不坐同一辆车。
女王跟狄兰一辆在后面,林朔跟狄鸿哲一辆在前面。
魏行山没在这个车队里,他压根就没下飞机,狄兰一会儿会另外安排他去处。
车队由警车开道,慢慢开着。
狄鸿哲跟林朔介绍,车队这趟的目的地并不是北欧皇宫,那是女王的办公地而不是居住地。
女王夫妇如今的居住地,在皇后岛,那儿才是目的地。
皇后岛上有个中国宫,始建于十八世纪,是当时的国王为了庆祝王后生日建的,兼容了中国式宫殿与法国洛可可式建筑的风格,这是林朔夫妇这几天的住所。
翁婿俩就这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狄鸿哲冲林朔打了个眼色,嘴上继续说着不相干的事儿,手却递了过来,触碰到了林朔的手。
两只手一触碰,林朔只觉得老丈人这手是冰冰凉,而且因为紧张的缘故,还微微有些颤抖。
他手里那张小纸条,塞了两次都没塞进林朔手心里。
也确实是难为他了,一个学者,这辈子就没干过这种事儿,这得担多大的心事?
最后还是林朔把小纸条拿过来了,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纸条落进衣袋里,林朔心里也就有底了。
事情呢,看来是有好有坏。
好的方面,女王夫妇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第一时间就把这风声给递出来的。
这样自己有个准备,能更好地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坏的方面,看样子女王夫妇这会儿有点身不由己的意思。
否则透这个风声,老丈人也犯不着用塞纸条这种方式。
这辆车作为亲王的座驾,应该已经被监听了。
这就要求,林朔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不能撒开了办。
得顾虑到女王夫妇目前的人身安全,同时也要考虑到他们今后的处境。
……
猎门总魁首脑子里绷着这根弦,嘴上跟老丈人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车队也就抵达目的地了。
按照老丈人的说话,今天晚上有个迎接晚宴,不过这会儿还没到时候。
车子先停在了中国宫,把林朔夫妇放下来休息,女王夫妇去宫殿里准备晚宴。
狄兰从女王车上下来跟林朔汇合,林朔发现这媳妇儿眼里有血丝,应该是在车上哭过。
母女俩也是一年没见面了,相聚的时候情难自已,倒是人之常情。
林朔携着妻子,在侍从的引领下步入中国宫。
这座宫殿在风格上确实中西合璧,兼有东方建筑的典雅与西方建筑的华丽。
狄兰很快调整了情绪,开始主动跟林朔介绍这座宫殿的布局。
这里居中央的主殿高两层,每层分为前后殿,各有五六间房。
主殿左右各有一座侧殿,以回廊与主殿相连。
耳边听着媳妇介绍,林朔自己也到处打量。
他发现宫门和宫窗两侧的边框,都有中国式图案,尺寸也合适,看样子是挂对联的地儿。
步入室内,陈设基本上都是中国传统样式,有瓷花瓶、漆盆、象牙宝塔、泥人、宫灯、文房四宝和茶具等。
四壁墙面上挂满了中国山水花鸟鱼虫的画轴和毛笔字条幅,字画水准都不错,不乏名家手笔。
林朔另外还看到了一张算盘和一根木杆秤挂在墙上,不禁哑然失笑。
这就跟一家暴发户似的,迫不及待地想把所有家底展露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
按说老丈人是中国人,怎么这儿还搞得这么浮夸呢?
当然这话他也就心里头念叨,不敢说出口,免得狄兰不高兴。
走着逛着,两人不久就来到了卧室。
侍从一告退,林朔就把卧房门一关,低着头兴冲冲地拉着狄兰往床边走。
一看丈夫这个架势,狄兰脸腾就红了。
按说以北欧公主平时的作派,那是色胆包天,这点事儿不至于脸红。
可这会儿环境不一样,这不是林朔的地头,也不是荒郊野岭,而是她自己家里,就多少有点禁忌感。
再加上自从大毛二毛出世以后,林朔晚上负责奶孩子,夫妻俩也确实有很长时间没圆房了。
林朔冷不丁来这么一下,狄兰就觉得自己丈夫估计是憋狠了,等不及了。
狄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以她的身体恢复能力,月子早就坐完了,最近晚上也就是争不过孩子,不然早拉着林朔一块儿睡了。
卧室里这张床,还挺讲究。
林朔算是个兼职的木匠,这床他认识,这叫拔步瑶床。
这是个老物件了,红木的料子,象牙镶嵌的福寿纹。
周围有围栏,上面有顶,跟个小屋子似的。
这东西如今在国内都不多见了,北欧王室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换过来的。
就是毕竟不太懂行,摆在这里有点流于形式了。
这儿这么冷,林朔愣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这床上还挂着白纱帐。
白纱帐是夏天防蚊子的,这儿哪有蚊子。
但是这会儿,这拔步床上的白纱帐,倒是派上用场了。
夫妻俩上了床之后,林朔先回身把白纱帐合上。
这种白纱帐密实,能阻隔目光。
林家二夫人这会儿很兴奋,喘着粗气从后面背后搂住了丈夫,手绕到前面来解他衣服扣子。
林朔赶紧把她手摁住了,轻声说道:“别闹。”
阻止了二夫人作妖之后,林朔先看了看拔步床的内部空间,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从自己衣兜里把那张纸条拿出来了。
皱巴巴的一小片白纸,字迹很潦草,看来是狄鸿哲匆忙间写出来。
上面就三个字:
“勿贪杯。”
……
第596章 刺杀行动
中国宫卧室里,拔步瑶床白纱帐内。
林朔夫妻俩揣着手坐在被子上,看着床上这张皱巴巴的小纸条,直打牙花子。
林朔是个心大的。
他原本还想着看完这张纸条之后,趁着还有些时间,人也到床上了,那就别白来。
该办的事儿也得办,不能寒了媳妇的心。
结果一看纸条上的三个字“勿贪杯”,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张纸条,他是既看明白了,又没看明白。
字面意思很明显,晚上的这场晚宴,让林朔注意一些,别喝多了。
可为什么别喝多,老丈人这张纸条上那是真看不出来。
凡事有因有果,话说一半最讨厌。
这会儿林朔别说喝酒了,跟媳妇上床的心思都没了。
“我爸也真是的。”狄兰一脸埋怨,轻声说道,“既然已经传上纸条了,那到底什么事儿他倒是写明白嘛。
勿贪杯,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有我在,有多少酒我都给你挡下来,你怎么可能会贪杯?”
林朔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会儿他不能顺着狄兰往下说。
毕竟是自己老丈人办出来的事儿,媳妇说老丈人没事儿,那是她亲爹,林朔要是跟着说,她反而心里会不舒服。
于是林朔压着嗓门劝道:“老丈人到底是个做学问的,你让他冷不丁当个间谍递个情报,那确实不容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林朔这会儿只能这么说,其实心里真正想的东西,还没全部说出口。
这纸条皱巴巴的,边缘还不完整,也不知道从哪儿临时撕下来的。
字迹又这么潦草,很显然是匆忙写就。
这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老丈人心理素质差,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心里发慌,于是就搞得这么草率。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老丈人不仅座驾被安上了监听器,平时活动也是受人监视的。
他在暂时摆脱监视的情况下,能写出这张纸条的时间非常短,所以才会这么匆忙。
而两种可能性,显然是后者更大。
老丈人狄鸿哲就算是个学者,那他目前也是国际生物研究会的长老。
国际大型会议上,当着上千同行的面,学术报告人家能做,那这点事儿不至于遭不住。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老丈人已经被控制了。
他甚至考虑到了纸条还没传到林朔手里就被发现的可能,所以才写了这么三个字。
这三个字没有有效情报,真要抓到了他就不至于遭受太厉害的惩罚。
而狄兰刚才还能动手解自己的扣子,那说明女王在车上没有给她传递任何信息,否则她心不会这么大。
女王应该也被控制了。
这应该是林朔之前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了。
他宁可女王夫妇是存心害他,那他就能放开手脚,该杀的杀该罚的罚,把教训给足了。
这样这摊子事不仅能很快料理,狄兰也不好说什么。
可目前这种情况,林朔就不得不投鼠忌器。
事情千头万绪的同时,老丈人又只给了这三字,这事儿就麻烦。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尽力而为。
夫妇俩这会儿心事重重,依偎着躺在床上思考着对策。
这是破天荒头一次,这对夫妻在床上这么老实。
结果狄兰想着想着,人就又坐上来了。
林朔很意外,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得办事儿。”狄兰说道,“不然咱俩到了床上却没动静,这事儿不正常,引人怀疑。”
林朔点点头,有道理。
看来自己刚才想到却没说出口的,狄兰这会儿也想到了。
……
林朔夫妇开始假戏真做的时候,远在华夏兰州休婚假的杨拓,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假期。
这件事儿,杨拓挺认真的。
因为之前狄兰这个女阎王登陆的时候,杨拓就拜她所赐,跟陈老师在苏家老宅小住了一段时间。
当时杨拓跟陈老师交代过,就算是提前度蜜月了。
所以这次又是因为狄兰,让他的婚后蜜月提前结束,这算是还回去了。
杨副局长这会儿坐在兰州生物研究所的办公室里,在这里他并不是什么副局长,而是研究所的所长。
他办公桌上两部电话,一黑一红,黑的是普通办公电话,红的是专线,用来跟总局联系。
杨拓人刚到办公室坐下来,屁股都还没捂热,总局的电话进来了。
杨拓先给自己点了烟,这才拿起了电话听筒:“李局,又怎么了?”
“欧洲的同志截获了可靠情报,今晚午夜十二点,东欧刺客信条以黑暗曼陀罗为首的七个刺客,将对林朔展开刺杀行动。”电话那头的李局长语速很快,“杨拓,你尽快跟林朔取得联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杨拓抽了一口烟,稍作思考后问道:“李局,如何证明这份情报的可靠性?”
“这是我局在欧洲潜伏多年的一位老同志,冒着暴露的危险,拼死递出来的情报。他为我局工作三十年,从无差错,绝对可靠。”
“李局,您这是个人情感因素再加上经验主义,我要得是客观证明。”
“哎呀杨拓,你这个脑子真是……”李局长很无奈,说道,“你现在是副局长了,不能只以学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情报工作它不是科学研究,它没有什么可证伪性。
它就是提前获取的、有待证明的信息。
证伪的时候,就是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一切就都晚了。
作为一个情报决策者,一份情报摆在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信,或者不信,这就是经验。
这份情报,我是信的。”
“那好吧。”杨拓没有坚持,说道,“既然您相信了这份情报,那我也可以相信。”
“那就好嘛。”李局长在电话那头似是松了口气。
“不过,既然我相信了这份情报,那么这份情报就到此为止了。”杨拓说道。
“杨拓,你什么意思?”
“林朔没必要从我们嘴里知道这件事。”
“啊?”李局长语气马上郑重起来,“杨拓你不要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