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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这群人陷入沉睡,始作俑者是苏冬冬。
由这个思路往下推测,那可能性就更多了,林朔暂时先把想法抛到了脑后,没这个工夫瞎琢磨。
狩猎队成员苏醒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也知道出事儿了,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叽叽喳喳,而就是抬头看着林朔,等这位猎门总魁首的指令。
林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这片白茫茫的物质,说道:“先脱困。”
“直播要开吗?”唐灵玉问道。
“小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直播呢?”魏行山说道。
唐灵玉正了正神色,扭头对魏行山说道:“老魏,作为媒体从业者你要意识到,我们现在的直播性质已经变了。之前是让人看热闹,现在是让人看真相。所以要如实记录我们面对的一切,这样哪怕我们最后狩猎失败死在这里,对全世界也算是有个交代。”
“嗯,没错。”林朔点点头,“开起来吧。”
“谨遵总魁首号令。”
……
林朔被追爷叫醒的确切时间,是明斯克的早上六点二十分,燕京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分。
曹家父子俩,这天上午挺忙的。
现场直播没开,东欧地界天也还没亮,从卫星图像看不出什么异样。
所以曹余生就在琢磨那篇公开声明的事儿,手上一边写,一边告诉儿子曹冕这里面的门道。
作为猎门的谋主,其实就相当于猎门的大管家,方方面面的能耐都得学。
猎门自成立那天,祖师爷就立下了八个字的规矩:为民除害,为国尽忠。
头四个字是传承猎人的职责,可以是有偿的,于是就变成了买卖。
而后四个字是传承猎人的义务,无条件遵从。
猎门本身又不参与政治,所谓为国尽忠在实施起来,就是服从当代国家高层的领导。
考虑猎门本身实力的强大,如何服从国家领导,又不引起高层的忌惮和猜忌,那就是门大学问了。
这门学问,作为猎门大管家的谋主,必须要精通此道,否则那就是把整个猎门往沟里带。
而现在的新任谋主曹冕,连一份官方说明都不会写,老谋主心里肯定是着急的。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曹余生赶紧教这个蠢小子,别回头把猎门给祸害了。
曹冕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于是这会儿就在父亲身边站着听,全神贯注。
不过他在听老父亲上课之前,留了个心眼,在电脑上做了一个提醒音效。
一旦狩猎现场的直播开了,办工作上的音箱会发出提示音。
因为毕竟,盯着总魁首的现场狩猎,并且时刻提供情报支持,这是猎门谋主最重要的工作内容。
中午十一点半,父子俩一个急着教一个乐意学,都很投入。
这个时候,提示音响了。
曹家父子俩的第一反应,都是抬头去看办公室大屏幕,那上面是卫星图像,能看到现场的概况。
这会儿明斯克已经天亮了,这一眼看过去,曹冕就“啊”的一声。
曹余生也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了,指着屏幕吼道:“快放大!”
曹冕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自己电脑前,赶紧给出此刻卫星能提供的最高清画面。
曹家父子抬头看着这副画面,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良久说不出话来。
……
第652章 无处脱身
从高空俯拍的卫星图像上来看,这片紫色的石山地形,可以说延绵千里。
面积合在一块儿,占了整个西王母地盘的将近一半,四万平方公里。
整个西王母地盘的对外扩张,就最近一年的观测来看,主要就是这片区域的快速扩张。
直到最近半年,山脉扩张停止,随即荒原和石林地形先后形成,接棒了山脉地形的扩张趋势。
这种紫色山脉地形,之前欧洲也用卫星测绘过,就是高高低低的石头山。
最高的山峰海拔七千多米,已经突破雪线了,变成了紫底白头的山脉。
而这种山脉,几乎是不可攀登的。
海拔高度虽然没珠峰那些地球原始山脉那么高,可它是直接从东欧平原上拔地而起的,没有平均海拔四千米的世界屋脊作为底座。
所以这七千多米,既是海拔高度,也近乎是对应地面的相应高度,笔直陡峭。
这种山脉,在石山地形最中央区域,绕了一圈,像是一个个巨大的石锥子尖冲上立着,形成了一个防护栏。
这些高山众星拱月,拱卫着最里面的裂谷。
当然,也有相对较矮的山。
这里山脉的整体趋势,就是越往里越高耸陡峭,越往外越低矮平缓。
而到了这种地形外围地带,比如林朔昨晚过夜的地方,说是山都有些勉强了,那就是几百米高的一个石丘。
差不多高度的石丘,也是围了一大圈,组成了石山地形的外围。
而此刻在昆仑科技园区行政楼办公室的卫星图像里,这一大圈的石丘,有一块地方,面积大概两百多平方公里,已经变色了。
本来就是深浅不一的紫色,这会儿就跟千岛湖似的,石丘飘起来了,底下是白花花的一片。
曹家父子刚才看西王母地盘全景的时候,乍一眼以为这白花花一片是水。
还以为狩猎队被水淹七军了。
结果放大了仔细一看,这不是水,没破浪起伏导致的明暗变化,颜色很均匀,就是白茫茫一大片。
跟之前的卫星图像做对比,这种白茫茫的物质盖住了十来个小山谷,其中就包括林朔他们昨晚过夜的山谷。
父子俩虽然都是半路出家,可好歹也是两个传承猎人,这一看就明白了。
这应该是某一种猛兽异种在捕猎,白茫茫的物质可能是它或者它们的捕猎手段。
这东西施展能耐时搞出来的阵仗,这个尺寸,搁在卫星地图那不算什么,不过这是相对于地理概念。
搁在人眼前,那就是遮天蔽日。
东西要么体型极为庞大,要么数量极其众多。
林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父子俩懵了一会儿之后,脑子开始转了。
曹余生赶紧跑到曹冕办公桌前,跟儿子一块儿看已经开始的现场直播。
这会儿直播刚刚开启,解说员唐灵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父子俩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我们狩猎队的一员,苏冬冬小姐,失踪了。”
曹冕毕竟是年轻人,心思活络,抬头一看老父亲这张黑得能滴出墨的脸,怕他担心伤身体,于是劝慰道:
“老爷子,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什么呀?”曹余生不耐烦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苏冬冬这一失踪,至少借种这事儿没了嘛,林朔逃过一劫。”
曹余生一巴掌扇到儿子脑门上:“你小子这是什么脑回路?”
……
东欧现场,林朔这会儿的脸色比起曹余生,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老谋主愁得都快不行了,总魁首却神态沉稳,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看上去胸有成竹。
其实林朔这会儿心里有谱吗?压根儿没有。
一觉睡醒翻天覆地,眼前这个状况他别说经历了,听都没听说过。
可事到临头,狩猎队的其他人可以慌乱,唯独他自己不行。
作为队长,没谱也得装作有谱,这叫稳定军心。
头顶上这片白幔覆盖的范围,其实还好。
也就十米高,配合着山谷地形,把自己这群人给盖住了。
自己这行人只要往山丘上走几步,就能近距离观察这白花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朔也是这么做的,带着其他人凑到近前一看,大致上看清楚了。
这是极为细密的丝线,排列组合织出来的,看样子这种织物还不止一层,好几层叠在一块儿盖在了众人上方。
东西是看清楚了,可没人敢伸手去碰。
织布如今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了,可此时此地,这东西显然不是人弄出来的。
鬼知道这是什么材质,万一上面有剧毒呢?
于是突前位的贺永昌,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猎人往后退几步。
他自己拿着飞天夜叉,就跟挑帘子似的,顺着白幔跟紫色石头的边缘,慢慢往上挑,想把这层白幔揭开。
贺家这杆飞天夜叉,其实算不上传家至宝,这就是贺永昌父亲早年给自己打造的趁手兵器,后来传给了自己儿子。
材质虽然很不错,但没什么特殊的功能,就是杆U型兽叉,
优点是杆子韧性好,刃口极为锋锐。
结果贺永昌这一挑,U型兽叉头上有两个突出去的叉齿,几乎同时接触了白幔,白幔受力产生形变,往里凹陷。
然后其中一个叉齿,毫无征兆地掉下来了。
咣当一下砸地上,在场的人心里都毛了一下。
贺永昌心里也纳闷,这杆兽叉他经常保养,这种自发性的忽然断裂,绝对不可能。
仔细一看断口,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转身把手里的兽叉递给了林朔。
林朔接过来一看,故作镇定的神情差点就绷不住了。
断口切面光滑整齐,这是被东西切断的。
至于是被什么东西切断的,不难猜。
苏冬冬的异种天蚕丝。
这是画牢。
贺永昌这时候说道:“总魁首你昨晚入睡之后,苏冬冬在我们周围布置了画牢。
我就看见她在世面的山坡上忙活了一阵,说是布置完了。
她身手太快,怎么布置的我看不清,也不知道她布置具体范围有多大。
我想着反正她也醒着,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她在场的情况下能随时撤了画牢,不至于误伤自己人。
所以我也没详细问。
现在看起来,她的这片画牢,应该根据周围的地势,就布置在了我们头顶上十米高度。”
林朔点点头:“那就意味着,苏冬冬昨晚布置的画牢,到现在为止依然还存在。
晚上我们睡着的时候,这片白幔罩下来,被画牢的那些无形丝线给托住了,这才没直接盖在咱们身上。”
唐灵玉眉头紧锁,说道:“地面上我们刚才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痕迹。头顶上又有画牢护着我们。那么苏冬冬,为什么会失踪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苗小仙说道,“能够自由出入画牢的,只有苏冬冬本人。所以她是自己离开的。”
贺永昌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林朔说道:“总魁首,我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林朔摇摇头:“先别瞎猜,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
我们现在被困住了,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所以得先出去获取足够多的信息,然后再做判断。”
“这画牢的丝线看不见,怎么出去啊?”魏行山问道,“搞不好咱就被肢解了。”
“简单,画牢只能布置在地上,不可能布到地下去。”林朔挥了挥手,“你们退开一些,我请追爷砸开一个地坑,我们能钻出去就行了。”
众人一听这话赶紧四散开去。
林朔手往后一探,抓住了追爷弓身顶端的弓弦,直接抡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山坡上的紫色碎石崩飞。
林朔这一下砸击,直接干出了一个一米多深,两米见方的石坑。
上面的石头被砸碎崩飞了,底下还有一些碎石。
贺永昌见状赶紧上前几步,用只剩下一个齿的飞天夜叉去刨这些碎石出来,好让坑更深一些。
结果这一刨,贺家猎人又愣住了,扭头看了林朔一眼。
林朔也这个看着坑底,脸上虽说依然维持着镇静,不过心里已经开始在骂娘了。
这地底下,居然还有一层白幔,而且看样子,跟头顶上的白幔是一体的。
“戳戳看。”林朔说道,“试试强度。”
贺永昌一叉戳了下去,地底下的白幔跟之前悬在半空中的那块一样,产生了一定凹陷。
可贺家猎人拔起来兽叉一看,发现这层幔布完好无损。
林朔心中暗道不妙,一挥手:“你们四处挖挖看。”
众人赶紧照办,拿出背包里的工兵铲,各自跑到山谷底部找了一个位置,一阵猛挖。
其他五个猎人干活儿的时候,林朔则跳到了自己砸出来的石坑底部,开始近距离研究这层白幔。
一边仔细辨别着,他耳边就听到五个队员的纷纷汇报。
五个坑刨下去,少的一米最多两米,坑底都出现了白花花的一片。
所以整个狩猎队,其实已经被上下两层连为一体的白幔,给包裹起来了。
也就是头顶上有画牢撑着,上下两片幔捕的距离才足够远,让大伙儿有活动空间。
而有众人挖坑的这么会儿功夫,林朔蹲在坑底,仔细辨别了一下白幔的材质。
他终于认出来这是什么了。
之前他没想到是这个东西,是因为这种材质太过稀少。
林朔没见过能织成这么一大片的,呈现形式过于陌生,这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