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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点这个姑娘孤身一人在酒吧里喝烈酒,估计也不是什么胆小的女人,自己这个模样应该吓不着她。
于是圣诺曼就对酒保说道:“今晚这位女士的酒我请,你给她再来一杯。”
丧服女人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又是两口喝完。
圣诺曼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自己光请喝酒是不够的,还得喝得过她才行。
而喝酒这事儿,圣诺曼在行。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从晚上九点喝到凌晨两点,酒客们都走光了,酒馆也快打烊了。
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圣诺曼已经记不清了,就只觉得身边这个女人有重影。
而这个丧服的女人,之前脸上还有些红晕,这会儿又白回去了,看上去一点事儿没有。
圣诺曼心里想完了,今天晚上这是白忙一场,愣是喝不过人家。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呗。
圣诺曼心思刚转到这儿,身穿丧服的女人说话了:
“我老公死了。”
这是这女人今晚的第一句话。
圣诺曼一听,就知道今晚不用动武了,有戏。
于是他压住了不断泛上来的酒意,说道:
“我老婆也死了。”
吧台里的酒保,正在收拾酒瓶子呢,一听这话没拿住,咣当就摔了一个。
就在酒保即将收拾玻璃碎片的时候,丧服女人说话了:
“我老公在世的时候,你跟他齐名。
所以我这次特地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结果这看下来,果然是人言不可尽信,见面不如闻名。”
圣诺曼这会儿酒意上涌,人已经醉了,没明白这女人什么意思,顺着问道:“你老公谁啊?”
“我老公叫林乐山。”
说完这句话,吧台里面的玻璃碎片,忽然飞了起来。
这些碎片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合在了一块儿,在半空中组成一把透明的匕首,瞬间从背后没入了圣诺曼的心口。
圣诺曼呆呆地看着这个身穿丧服的女人,脑子还没跟上状况,人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而那把玻璃匕首,在圣诺曼身子上透体而过,悬停在丧服女人的面前。
丧服女人伸手摘下这柄匕首,往吧台上一放,这柄匕首已经变回了一个完整的酒瓶子。
做完这一切,苗雪萍对目瞪口呆的酒保淡淡说道:
“他的酒我请了,结账。”
……
第718章 家仇
一九八一年秋,时年三十岁的苏翰林,得知自己的同事,要问自己借一笔钱。
一万美元,这不是一个小数目,第二个孩子眼看就要出生的苏翰林,于是就问了这位同事,他想拿这笔钱做什么。
这位同事告诉他,他有了个孩子,需要这笔钱买奶粉。
苏翰林很奇怪,自己这位同事虽然表现欲很强,可在私人感情上极为自律,除了他那位高不可攀的女神,从没听说过他有过别的女人。
于是苏翰林多问了几句,想知道同事这孩子怎么来的。
结果这同事就不高兴了,说不想借就拉倒,他另外去想办法。
苏翰林当时没说什么,可回家之后,还是跟自己的爱人商量,是不是把家里存款的绝大部分取出来,借给这位同事。
苏翰林的爱人澹台萱,是一位心理医生,当时已经怀孕七个月了,一听苏翰林的这位同事有了孩子,也很好奇。
因为丈夫的这个同事她认识,是她曾经的病人,两人的婚姻就是这位同事撮合的。
都是海外华人,而且又是这个交情,这个忙当然要帮。
于是澹台萱就建议,先把一万美元借给这位同事,然后再问那孩子的来由,这样更好。
苏翰林对爱人的这个想法很赞同,正好那天是周末,实验室休假。
于是苏翰林就开车载着自己的爱人,以及大女儿苏冬冬,打算先去超市卖点母婴用品,然后去外面用一顿晚餐,最后去银行取钱,等到周一上班的时候,再把这笔钱给那位同事。
苏翰林是一个敬业的科研人员,对工作很投入,平时很少有这样的闲暇。
所以这天行程安排虽然很平常,可一家人都很开心。
大女儿苏冬冬虚岁三岁了,实际上刚满两岁,比一般小孩早慧。
她一路上就趴在母亲的肚子上,听里面妹妹的动静。
妹妹什么时候翻身,什么时候吐泡泡,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睡了,她都能听得出来,然后奶声奶气地汇报给自己父母。
傍晚,苏翰林从银行里出来回到车上,把一万美金包在了一个信封里,然后搁进公文包中。
车里,爱人和孩子都等着他。
开车启动的时候,一家人还是欢声笑语。
可二十分钟后,苏翰林的那位同事,苗光启,一路狂奔赶到车祸现场时,两个大人已经去世了。
两个小孩儿一个不见了,另一个闷在娘胎里。
苗光启作为一个苗家猎人,这时候脑子是非常清楚的。
心中的悲痛被他极力克制下来,他意识到必须先保住澹台萱腹中的孩子。
当时车祸造成了大堵车,救护车进不来,苗光启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太过分的能耐。
所以他只能冒充一个妇产科医生,当场给这个不幸的女人剖腹取子。
没有手术刀怎么办,苗光启在苏翰林的公文包里一阵翻找,找到了一把铅笔刀的同时,也看到那个装钱的信封。
那是第一次,苗光启发现自己握刀的手居然会抖。
……
二零零六年,东欧,初春。
东主教派名义上的领袖,君士坦丁堡牧首区的大牧首圣基里尔,在东欧大平原的南部区域进退两难。
他这个宗教领袖,多少有点儿名不副实,因为东主教派因为历史问题,实际上分成好几个大牧首区,彼此之间在实际上是独立的,不互相管辖。
名义上的最高领袖,是君士坦丁堡牧首区的大牧首,也就是这位圣基里尔。
可君士坦丁堡本身已经不存在了,随着一四五三年的圣城陷落,这座当年拜占庭帝国的首都,如今名叫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首都。
而土耳其本身,民众多数信奉伊禄教。
所以他这位东主大牧首,底子难免有点儿虚。
这也是如今东主教派的老大难问题了,君士坦丁堡大牧首是名誉上的宗教领袖,可实力却不是东主教派里最强的。
最强的俄罗斯大牧首,那是完全拥护俄罗斯政府的,跟欧洲教廷那种要再度入世的理念,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而且前些年,在圣基里尔的授意下,君士坦丁堡牧首区的传教士跑到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建立教会,到人家地头传教去了,这就直接导致了俄罗斯牧首区跟其他牧首区的决裂。
所以目前的东主教派,在实际上是一分为二的,一个是由君士坦丁堡大牧首领导的希腊教会,另一个是俄罗斯大牧首领导的斯拉夫教会。
前阵子也就是西王母闹得实在太厉害,俄罗斯大牧首这才捏着鼻子跟欧洲教廷联手,跟华夏搭上了线,把狩猎委托给了猎门。
西王母目前危及整个欧洲,在这样的局势下,俄罗斯大牧首自然是会帮忙的。
可事后要卸磨杀驴,诛杀猎门总魁首林朔,这事儿欧洲教廷压根就没跟俄罗斯大牧首商量,也不打算把消息告诉给他。
不过欧洲教廷不说,不代表俄罗斯大牧首不知道,毕竟东欧地界,那是斯拉夫教会的一亩三分地,况且欧洲教廷一盘散沙,保密机制千疮百孔,什么事情都瞒不住。
所以俄罗斯大牧首早就把消息打探过来,然后透给华夏高层了,让华夏方面注意防备。
这就导致,君士坦丁堡大牧首圣基里尔,最近几天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教廷入世,以及诛杀猎门总魁首林朔,这些事儿本来就是圣基里尔发起的,他是坚定的倡导者。
如今三大教派中,就数圣基里尔的日子最难过。
天正教皇有小封国,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新月总教长虽然没封国,教派本身也派系林立,可他的圣公会是英国国教,这就有最起码的保障。
而东主教派希腊教会,那是最差的,甚至在东主教派内部都算不上最强。
圣基里尔的基本盘就一个希腊,就这么芝麻大点的地方,他还没什么政治上的实权。
也就仗着个人修为强悍,手下的修行者有甲胄骑士的后裔,整体实力较强,这才能被誉为教廷四巨头之一。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日子越不好过,心眼那就越坏。
趁着自己在欧洲教廷里还有点地位,这位大牧首那是拉大旗作虎皮,就巴望着在乱局中能分到一杯羹。
一开始情况很顺利,三大教派虽然各怀鬼胎,但都对现状不满,于是圣基里尔还真说动了天正教皇和新月总教长。
这趟行动,三大教派密谋商量下来的结果是,三大教派出动精锐高手,从三面封锁西王母区域,布下天罗地网。
等到狩猎队从里面出来,无论哪一面教廷高手遇上了,那就尽力截杀,然后另外两个教派的高手前来驰援。
东主教派在这次行动中负责的是东南面,这个方向就是华夏的方向,也是猎门总魁首的归路,之后碰上的几率最大。
因此圣基里尔不敢怠慢,全部家底子掏出来了,一百多位甲胄骑士,四十多个光明牧师,还有十个精神术士,个个都是九境高手。
其中这十个精神术士,那是他手里的王牌,也是东主教派独有的修行路子。
这些苦修士,最擅长运用念力作战。
而因为手段过于阴损,他们自称是精神术士,可却被别的修行者叫做黑暗术士。
圣基里尔本人,就是一个修为极为精湛的精神术士,尤其擅长瞳术,别人跟他一对眼,那就算完。
哪怕是天正教皇跟他在一块儿谈事儿,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自身强大的实力,在加上全部的家底,这一仗,圣基里尔是真心想豁出去打的。
东主教派这小两百人的修行者团队,负责封锁的战线,前后有一百多公里。
这种地方没有什么所谓的交通要道,全是原始森林,人肯定是要分散出去的,各自负责一块区域,等着猎门总魁首自投罗网。
结果东主大牧首把人散出去了,然后这些人消息就没了。
再派人出去找,还是一样,音信全无。
十多天下来,如今圣基里尔身边,人就只剩下一半儿了。
这天傍晚,这伙人找到一个山洞,圣基里尔就决定,带着那十个精神术士开个会,这些术士同时也是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都属于决策层。
这种高层会议的决策过程,是不能让手下人知道的,于是圣基里尔就让同行的其他人在山洞外等着。
此刻的山洞里,除了大牧首身穿一套黑色的礼服之外,其他的精神术士都穿着那种带兜帽的修道服。
山洞里面冷,这群平日养尊处优的主教又不会生火,于是把兜帽都给戴上了,好歹能稍微御御寒。
这会儿大家心里哪有什么主意,自然说什么的都有:
“我估计,是天正、新月跟俄罗斯大牧首联手了,这次,就是专门算计咱们的。”
“你有病啊?咱们希腊教会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
“就是,我们现在还能代表东主教派,那不就是教廷想推我们出来,跟俄罗斯牧首区分庭抗礼吗?”
“都说卸磨杀驴,现在磨还没卸,他们怎么可能会杀我们这头驴?”
“那你们说是怎么回事儿?这片原始森林难道真会吃人啊?”
“可能是德鲁伊协会,我上次去苏格兰传教,就把他们给得罪了,估计就是来报复咱们的。”
“你拉倒吧,你区区一个修道祭司,又不是咱大牧首,你得罪人了,人家犯得着对付我们整个希腊教会?”
“就是,德鲁伊协会除了那个叫格林汉姆的,其他实力又都不强。就算这里他们有环境优势,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把我们的人全干掉。”
“我看,应该是西王母。”
“你扯淡,西王母地盘离这儿远着呢。”
“那种紫色石头虽然离这儿很远,可谁规定西王母就不会出来走动走动,它出趟门溜溜弯不行吗?”
“你这就是抬杠了。”
十个老头在那儿众说纷纭,圣基里尔那是脸色铁青。
真是一群废物,关键时刻谁都指望不上。
“行了诸位,我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时候,其中一位精神术士说道。
“什么情况?”
“你们听说猎头人吗?”
“猎头人,那不是婆罗洲上的土著修行者吗?”
“你们消息太落后了,现在这群猎头人改换了门庭,已经是猎门中人。这些人极为擅长在森林中杀人,也只有他们能把这种事情做得这么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