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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这种场馆搁在园区里头,又不能封着不让用,那第二天就能被他们给拆了。
什么草坪、塑胶跑道、观众席,那就是一两招的事儿,就成无底洞了。
所以这种竞技场,就得提倡野性的回归。
就是山林里,划一片区域出来,最好是山谷,这样周围的山峰自然就是看台,人就在山谷里较量,随便折腾,有本事把地球拆了。
于是,后来工程院就接受了苏念秋的这条总魁首转述意见,跑到昆仑山里勘测场地去了。
最后相中的地方,就是之前林朔跟章进较量动手的地点。
叔侄俩当时一时兴起,打塌了四座山头,场地这就腾出来了,基本就是现成的,再用推土机压路机什么的归置归置,那就是一大片平地,整理出来的石料顺便把看台也垒好了。
……
今天这一系列的比试,既然场地是最原始的风格,那么赛制林朔也没打算多讲究。
就按门里门外江湖上最古老的样式来,擂台制。
猎门九大魁首依次登台,有哪个想上来的练练手,尽管上。
当然,这是头天下午的开胃菜。
到了第二天,那就是肉菜了,魁首之间的较量,再加上一个特邀高手苗成云,给大伙儿长长见识。
开赛之前,诸位头头面面人物,自有一番讲话。
林朔今天一身传统的长袍马褂,作为主人家先起头。
他看了看周围,满坑满谷,这里面有客人、有学生、有工作人员、有家属,乌泱泱的七大片。
为什么是七大片,因为看台是四面,再加上外围的三个山头上也有人。
这么大的场地,观众离得远,所以讲话时的扩音设备还是有的,林朔面前就立着一个话筒。
当然以猎门总魁首的能耐,不用这话筒也能把声音分毫不差地送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还不光是气息和嗓门的事儿,他这两年修行下来,苗家阳八卦早就会了,哪怕是如今苗家秘术级的“巽风传音”,他也会。
只是之后发言的嘉宾里,有官面上的领导,那是国家领导人之一,老人家身上没修为,自己这么显摆不合适。
于是林朔就先用手指碰了碰话筒,稍微试了试音,然后就跟大伙儿聊上了。
话不多,一分多钟,也就开个场。
说完之后周围掌声雷动,猎门总魁首踱着四方步这就下来了。
就这几个步子,那还是昨晚深夜老娘云悦心给他突击培训出来,说这是宗师气派,老礼儿,他这个猎门总魁首在人前上下台,必须这么走道。
林朔说完了话,场面上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就在底下打瞌睡,等着自己最后上场接受挑战。
昨晚确实没睡好,因为根据林家的不成文的规矩,昨晚轮到的是四夫人。
林朔几个夫人里面,就属四夫人那屋过夜最累人,因为这其实是四夫人和五夫人一块儿。
四夫人苏冬冬是懂事的,知道明天丈夫要上擂台,于是就没兴风作浪,两人搂着说了会儿话就睡了。
结果下半夜林朔被小五给折腾醒了。
林家五夫人其实也懂事,只不过她什么事都经历过,明天这事儿在她眼里不叫什么,所以也就没什么顾忌。
尤其是这种时候,丈夫心不甘情不愿而且还没什么提防,她最来劲儿,结果这一晚上下来,林朔快天亮了才合上眼。
早上天一亮,四条狗叼着狗绳就开始刨门了,说是知道下午林朔没空溜它们,干脆就早上溜吧。
总之起床之后,林朔作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和好主人,脑子时刻得清醒着,事儿也是排得满满当当。
所谓人无完人,其他的身份角色,林朔都还算称职,所以今天这平辈盟礼上,他就只能不称职一回了,该打瞌睡打瞌睡,稍微回回神。
而台下坐在林朔身边的这二位,说是客人,其实也不是外人。
左手边这位,是海客联盟如今的总盟主,秦高远,这是秦向阳的孙子,林朔的世侄。
当然世侄这关系也是暂时的,这位是未来的儿女亲家。这次把他儿子也带过来了,想跟林朔的四女儿林映月见见面,俩小孩儿一个六岁一个四岁,青梅竹马地先把感情培养起来,这会儿正在林朔别墅里拆家呢。
右手边这位是牧门的总魁首,刁灵雁。
这女人是林朔的老相识了,当年在婆罗洲一番点拨,把她拉出了泥潭。
按岁数,她今年也是小四十岁的人了,跟章进之间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姐弟恋。
章家家主为了她,没少挨媳妇打。
这事儿苗小仙还在林朔面前埋怨过,说就是林朔这个叔叔牵的线,当时那套欢喜瑜伽肉身菩萨的传承,两人之间传出事儿来了,估计是光讲解还不够,最后转实战了。
林朔一听这事儿,三言两语就把苗小仙打发了,并且对此毫无愧疚之心。
死道友好过死贫道,就刁灵雁那个妖精,眉梢眼角那是数不尽的风情,自己得亏是有定力,这才祸水东引扔给章进了。
侄子挨侄媳妇打,那就打着呗,反正这小子皮实扛揍,总比自己挨媳妇打强。
如今再看身边这位牧门总盟主,神情举止确实不一样了。
端庄多了,有了一股子宗师的气派,还是美人一个,容颜依旧,身材也保持得很好,就是肩膀上那四头人面貂胖了不少,站在她肩上看着有点儿挤。
看着林朔迈着四方步走过来,她很尊敬,站起来要扶他入座,显示自己身份比林朔要低。
结果林朔一甩手:“别闹,按年纪我得叫你姐。”
身边这两位门内至尊,一个是世交一个是朋友,林朔也就不跟他们矫情了,让他们帮着打个掩护,挡着点周围的人,自己合会儿眼。
猎门总魁首一旦决定要睡觉,那天塌了他都能睡着,前面打得天昏地暗对他丝毫没影响,很快就迷糊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朔就感觉右边有人拿手指头轻轻绕自己的腰眼。
睁眼晃了晃脑袋,林朔发现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刁灵雁在一旁附耳说话:“差不多到你了,准备准备。”
林朔赶紧头一偏,跟这位女菩萨拉开一点儿距离。
都是过来人,男女之间怎么回事儿林朔如今门清,这些小动作他就明白了,心想这女菩萨够贪的,还惦记着叔侄通吃。
左手边秦高远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林叔,你这觉睡得啊,我心里头不太舒服。”
林朔很纳闷,扭头问道:“我睡觉碍你什么事儿了?”
“明明打得很精彩啊,猎门中人修为也高,比去年我们海客联盟那几场激烈多了。”秦高远说道,“那时候在我们那儿,你夸这个好说那个棒,看得津津有味的,怎么今天自家的比试,打得这么好,你反而看不下去睡着了呢?你这是露馅了吧,合着在我们那儿说得全是场面话。”
林朔笑了笑,拍了拍秦高远的肩膀:“至少夸你那几句,是真的。”
“我信你个鬼。”秦高远笑骂道。
这下两边都算聊僵了,多说无益。
林朔看了看场上的人,发现这会儿是章进正在守擂,看样子是前面几个魁首已经把所与人都收拾服帖了,章家家主在上面趾高气昂的,没人敢上去挑战。
于是林朔就站起来了,迈着四方步往台上走。
章进一看吓坏了:“叔,我们之间那是明天的事儿。”
“那你就别在上面得瑟了,下来吧。”林朔打着哈欠,“我饿了,赶紧走个流程今晚就结束了,大伙儿能去吃晚饭。”
“好。”章进一听这话赶紧一溜烟下了擂台。
林朔之前是睡迷糊了,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站在擂台上一边揉着眼角,一边回神。
然后他就听到,底下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
“在下杨承志,前来领教林总魁首的高招!”
……
第918章 似曾相识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十年弹指一挥间。
看到杨承志这个人,林朔对十年前跟他父亲擂台比武的往事,心里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
当然这十年前,对林朔来说其实也就三年多四年不到,可架不住林总魁首家务繁忙,家里山头本来就多,最近这两年又来了老娘这尊大佛,林朔里里外外都得摆平,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劳心劳力。
琐事一多,人记性多少就会差一些。
而且杨承志跟他爹确实不太像,小伙子英俊挺拔,卖相很好,老杨这点远不如自己这个儿子。
所以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朔,正在揉眼睛回神,听到杨承志的这声请战,知道事儿是来了,毕竟之前说好的,可在思想上没当回事儿。
无非接这小杨一招,小菜一碟。
然后,他就听到那阵久违的号子声了:
“嘿哟!”
“嘿哟!”
“嘿哟!”
一听这动静,林朔记忆中的场景一下子被激发了,脑中的画面感也来了,心里颇有感触,抬眼一看,这场景果然似曾相识。
八个壮汉,光着膀子,底下一水的红裤子,正合力扛着一条棒子,从看台上下来,往擂台上走。
林朔一看这情况,又看到贺永昌就在台下附近坐着,说道:“老贺,你去接一下,别把人累着。”
贺永昌这会儿面朝擂台没看后面,听着动静也是感触良多,十年前,这根棒子差点让贺永昌出丑。
一听台上总魁首这么说,贺永昌以为总魁首是在逗闷子,于是就笑了笑没理会他。
而贵宾席上,这会儿已经哄笑声连成一片了。
在场的观众,绝大多数没见证过猎门的上一届平辈盟礼,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可贵宾席上的这些门内至尊,以及猎门家族的代表们,大多当时在场,这一下就笑出声了。
杨承志这会儿人就在台上等着,看着自己八个师兄把棒子扛过来,耳朵都红了。
臊得慌,他知道当年老爹在擂台上出丑了,所以原本按他的意思,棒子自己拿上台就行了,用不着师兄们这么费劲。
可这八位师兄,说什么也不答应,说一定要让他们跟十年前一样,把这棒子再扛一次。
杨家之前身为九龙世家,传承要比猎门正常家族更为隐秘,规矩也更严。
猎门正常家族还会收个学徒,多少传点能耐,可九龙家族有祖训,能耐绝不外传。
所以杨承志这八位师兄,说是杨宝坤的徒弟,其实是杨宝坤早年间收养的孤儿,走得也不是修行的路子,而是资助上学,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八位有企业高管、建筑师、教师、公务员,都算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唯独修行这方面,养父是不教的,他们耳濡目染多少会一些,比一般人强,可到底是半桶水。
十年前的平辈盟礼,这八个义子想给杨家撑一下门面,所以主动提出来,替义父扛一下棒子,出出力,以壮声势。
这根黑龙棒,四千来斤,八个人扛,每个人肩头的分量轻重不一,不过最多也超不过一千斤。
但凡修力入了门,这个分量在肩膀上不叫事儿,可对这八位而言,还真挺难的。
所以按照杨承志的意思,这事儿就拉倒了,别让这些义兄们出力了,毕竟有十年过去,他们中年纪大的已经四十出头了,身体气力都不如当年,别回头把腰给闪了。
结果人家不愿意,一定要再扛一次,杨承志跟这八位感情很好,实在是拗不过。
可如今一看到他们正把棒子扛过来,杨承志心里挺后悔的。
老哥儿几个,这趟活儿确实吃力。
尤其是大师兄,他走在最前面,肩膀上也是黑龙棒最粗的那一头,分量最重。
而且今天这趟,棒子是从山坡上抗下来的,这是下山路,走在最前面那个得压着步子走道,控制起来比平时更难。
大师兄今年四十三了,事业很成功,公司刚刚上市,身体修行这些年显然顾不上,走到一半身子开始打摆子,脸上直冒冷汗。
而这会儿贺永昌也回头看了,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总魁首没开玩笑,他们确实需要帮忙,否则很容易受伤。
老贺又看到杨承志也有上去接应的意思,不过他人已经在台上了,再下来不合规矩,于是站起来说道:“杨家主,当年你爹这根棒子也是我接上台的,你就在这儿等着。”
撂下这句话,贺家家主大步流星地走到八位跟前,说道:“来,八位兄弟,把棒子给我吧。”
走在最前面的是杨家的大师兄,这会儿让他说话,说不出来,全身的力气都憋住了,一说话就懈劲儿。
于是他只能看了看贺永昌,神情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贺永昌人情练达,一看这神情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
十年前那次,这八个人中有人脚下不稳,棒子中途坠落,这对看客们来说,是一个笑话,可对他们八人而言,这是耻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