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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顾子箫却认真地对我说:“不管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都不会讨厌你们的!”
我一愣,笑着问他:“为什么?”
他甜甜地笑着,“因为你是我的妈妈呀!是我最最喜欢的人!”
第215章 他走了
“妈咪,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哦……我明白了,这就算是妈咪给我打‘预防针’对吗?让我先有一个心理准备。”
“……”
顾子箫一本正经地用奶音说这些话,听得我都有些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妈咪……”
“好了宝贝,不要多想了,我们到目的地了。”
“哦……妈咪,我不喜欢医院。”
下车的时候,顾子箫板着一张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我越发忍俊不禁。
“就一会儿,跟妈咪去见一个人,然后我们就回家。”
顾子箫拧着眉,很不情愿得嘟着嘴,都快可以挂起一个酱油瓶了。
顾谦修已经打电话来催了,我只能把顾子箫从车上拎了下来。
急匆匆往医院里头跑。
顾谦修说人是早上送过来抢救的,之后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来了。”
病房门口看见了脸色很不好的顾谦修,他朝我走了过来,凝视着我许久,“进去见他最后一眼吧。”
“嗯。”
他伸出手,将顾子箫抱了过去。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让人压抑难受。
我站在病床旁边,廖林虚弱地睁着眼睛看我,呼吸已经微弱地几乎没有了……
仿佛死神就站在他的面前,用无情地镰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等最后那一刻,将他永远的带走。
“小……静……”
他艰难地把手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那双手,苍白颤抖,布满了针孔。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握上去的,一片冰凉。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放置在一旁的心电图发出刺耳的声音,顾谦修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沙哑低沉地说:“他走了。”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怀里害怕得马上就要哭出来的顾子箫。
“你们都给我让开!”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站在那里,就看到了肖潇急的冲进来的神色。
她被保镖拦在了门口。
“你们怎么回事?里面是我爸!他就快要死了,你们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这算什么事?!”
“乔静,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也亏的肖潇这女人的出现,让我不用丢人地在这里哭出来。
急匆匆从顾谦修手里把孩子抱回来后,我就准备离开病房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除了肖潇这个女人,门口又被另一个让我极其眼熟的男人给挡住了。
“顾太太,廖先生留下来的遗嘱里也提到了你,所以请你再稍等一下。”
“遗嘱?我爸的遗嘱里肯定也提到我了吧?”
肖潇猛地朝我挤过来,我拧着眉头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就见那席律师并没有回答肖潇的话,而是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肖潇大概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紧紧的拽住了席律师的手,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干爹!跟乔静这个女人有什么干系?!”
第216章 什么关系
“肖小姐说得对,我跟廖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留在这里也只是妨碍你们做后续的事情而已。”
我没心情成为肖潇手里剑的靶子,不管廖林之前留下了什么样的遗嘱,在我看来,如何都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不想卷入他们的是非纠缠中。
然而,这位老熟人席律师却不是轻易能把我放走的。
“顾太太,这是廖先生的遗愿,不仅是与你有关,还与你怀里的顾小公子有关。”
他冷然沉着的目光令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顾子箫。
冷冷地看着他,冷声说:“席律师,就算有遗嘱,我也觉得现在并不是颁布遗嘱的好时候,毕竟廖先生应该还有其他的亲属……”
那顾谦修好像是和这席律师说好了一样,两人一前一后挡住了我的去路。
站在席律师旁边的还是一脸愤怒的肖潇。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要宣布我干爹的遗嘱,干嘛老揪着这女人不放,难道……”
她满脸不善地盯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越发狰狞。
我执意要在这个时候离开,顾谦修却抓住了我的手臂,“乔静,除了你,廖叔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而且现在是宣布遗嘱的最好时机……”
我冷冷地凝视着他,“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逼着人留下来接过这块烫手山芋,顾谦修你的本意是想要逼死我吧?
“这一份遗嘱是廖先生确定自己患癌晚期后找我做见证立下的,上面明确地写着,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百分之四十由顾太太继承,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则由顾子箫继承。”
席律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我的面前。
嘴里的话已经足够让我震惊地不敢去接过那份文件。
而在场显然有比我更吃惊的人——
肖潇一把抢过了席律师手里的文件,打开翻阅之后,脸色越发难看,捏紧了手里的遗嘱,摇着头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廖林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假的遗嘱,都是你们串通好的!”
她怒指着我们,当众将那份遗嘱给撕成了碎片。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冷着声,扫了一眼顾谦修和席律师,沉声说:“二位,现在遗嘱也被撕掉了,总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了吧?”
“那只是复印件。顾太太,就算你不愿意接受,廖先生这份遗嘱的真实性也不容置疑,希望你尽快做好心理准备。届时在公司的董事会上,遗嘱会再做一次公开。依照廖先生的第二份遗嘱嘱托,如果顾太太不愿意接受遗嘱的话,将由顾谦修先生暂时代为管理。最长期限是顾子箫成年。顾太太,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这些毕竟都是廖先生的心血……”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廖林跟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第161节
顾谦修冷笑,“肖潇,你还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清楚,就算廖叔走了,他手里的东西你也不能沾染半分。”
肖潇怒目圆睁,指着顾谦修大骂:“一定是你们串通起来的!这个女人到底跟廖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把财产继承权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小杂种!”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就算是条狗,也不是这样见人就咬的。”
我厌恶地看着肖潇那张贪婪的嘴脸。
说我没有关系,但不许说顾子箫,更何况他就在这里听着!
被触及底线的我几乎忍无可忍,讥诮地昵了她一眼,冷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廖林是什么关系吗?行,我告诉你,大概比你这个干女儿好一点,因为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第217章 是外公吗?
“不,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有过你这个女儿!”
肖潇一脸恼怒狰狞,“他早就不能生育了,哪里来的女儿?”
“顾太太确实是廖先生的亲生女儿,肖小姐如果有疑惑,没有关系,等后天的董事会,我们会随遗嘱一起公开廖先生和顾太太的亲子鉴定书,来证明二人的身份。”
肖潇几乎崩溃,死死地盯着我,“我不信!她是廖林的女儿,那我又算什么?”
“肖小姐是廖先生的干女儿,在那之前没有任何的法律证明你们的亲属关系,继而,就算对遗嘱有疑惑,也不存在继承权。还有一点既是,廖先生遗嘱里有一条合同,看在你和他这么多年也算父女一场,准备将一栋价值五千万的别墅赠与给你,但前提条件是遗嘱继承人顾太太的同意。”
“五千万?你跟我开哪门子的国际玩笑?想拿到别墅还要这个女人的同意?那该死的老东西是疯了吗?”
肖潇怒声大骂,将本性暴露无遗。
然而他们的对话我却已经听不下去了。
“既然遗嘱后天才会正式公开,那就等后天把事情一次性解决。”
我抱紧了顾子箫,转身看着顾谦修:“我不管你和廖林承诺过什么,顾谦修,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至于他的身后事……”
我抿了抿唇,沉声说:“你来办也没什么差别。”
说完这些话后,连顾谦修的回答都没有兴趣知道,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肖潇那个女人几乎崩溃的咆哮声。
她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在廖林身边‘卧底’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被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亲生女儿夺走了一切……
不,确切的说,就算没有我,廖林的遗产也分毫不属于她肖潇。
贪婪无耻的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妈咪……”
我把顾子箫放在了后车座上,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满脸好奇地问:“妈咪,床上躺着的人是外公吗?”
“他为什么不起来跟我们说话,我都还没见过外公呢。”
顾子箫稚嫩的话音,几乎让我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溃……
“妈咪……”
我哽咽着捂住了自己的脸,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是。大人的话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听的,宝贝别再问了好吗?”
“好吧……”
顾子箫像是蔫了的黄瓜,耷拉着小脑袋,噘着嘴什么的都不说了,乖乖地坐在那里。
那句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一把利刃。
像是已经站在悬崖边缘了,却又再被狠狠踢了一脚。
在面临真正的绝望时,才懂什么是害怕恐惧。
离开医院后,我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天,连要带顾子箫和顾笙出去的计划都搁了浅。
直到顾谦修准备好了廖林的葬礼,让我带着顾子箫出席参加。
我想,我大概是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身后的那个人,会在什么时候伸出手狠狠地推你一把……
第218章 任职
廖林下葬那一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
大雨倾盆,路途上顾子箫又打了几个喷嚏,好像有些感冒。
也是在看到廖林棺木被放下的那一刻,我最后没有忍住,在顾子箫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子箫,同外公说再见。”
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或许是在疑惑,明明之前我否认了他的疑问,现在却要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有时候,一个念头,也不过是转瞬之间。
在顾谦修上前去撒下第一抔泥土时,一切随之释然。
我和廖林这笔账,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该烟消云散了。
只盼来世,永不相干。
葬礼结束之后,顾谦修和那席律师就召集了廖林公司的股东,开了个股东大会,亲手将我和我的儿子推上了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让一个女人来继承老廖的股份我不反对,但让她来管理公司我坚决不同意!这公司又不是家里头,做做家务、带带小孩就能够搞定的。这位顾太太也是全职太太吧?管理公司这种事情,她有这种能力?”
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张姓董事,语气不善地第一个发出了质疑,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紧接着第二位站起来的就是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戴着眼镜,板着一张冷肃的脸,昵过来的目光都带着凌厉,她显示扫了张姓董事一眼,冷笑了一声,说:“张董,你这话可就是把我们女人都一杆子打翻了。个人能力和性别无关,您总是这种老古董思想,公司要是被你管理,也不见得能走上坡路。”
“刘玲!”
那张董气得脸色都涨红了,被坐在旁边的一位神色自若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随后忍气吞声地坐下。
拿刘玲转头戏谑地看着我,“廖总的遗嘱上,黑纸白字还有律师见证,都写着由顾太太继承公司的股份,可却没有直接让顾太太接手管理公司,所以董事长的任职,我们股东大会可以重新裁决。”
“顾太太的意思呢?”
刘玲的话说的很漂亮,但从一开始,叫着我顾太太的时候,就已经表达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