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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期望他那张漠然的脸上能出现其他的表情。
然而并没有。
他再次放下了筷子,淡淡地说:“跟我结婚。这次听明白了吗?”
我努力冷静地看着他,“顾先生,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明明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偏偏要找我这个已经离过婚,还怀孕的女人?个人趣味吗?”
我忍不住讽刺,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宁愿他什么都不说,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怜悯我。
“不是。我有自己的理由。乔静,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婚姻当做是一场交易。我想,你会乐意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就像是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
可笑的是,我却没有直接拒绝的勇气。
他就好像是掌控了我的一切,清楚明白地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苦笑了一声:“各取所需对吗?”
他应道:“嗯。我可以保证,这对你并没有任何的坏处。”
我哽咽了一下。
不,不对。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一旦我答应了,或许就是把自己一脚踩进另一个万丈深渊。
顾谦修这样挑明了关系直接谈交易,不就算是让我先死了那条心吗?
他想跟我谈的是交易,是合作,而不是感情。
顾谦修说:“只要你跟我结婚,在我们还是夫妻的前提下,你遵守好我们之间的诺言,我也会适当地给你提供帮助,不论是你的工作,还是你前夫那里。”
他真的很擅长拿捏住人的软肋。
仅仅一句话,就已经扼住了我所有的命脉。
打破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是从这一刻,我才明白,顾谦修或许是比丁文柏还要可怕的刽子手。
许久,我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听到自己哽咽的说:“我答应你,顾先生。”
只要守住了自己的心,这场新的婚姻,也不过是一次互利互惠的交易而已。
结束对话后,我觉得心里比身体更加疲惫。
从上车开始,就再也没有跟顾谦修说过一句话。
或许他也是觉得我需要独自一人冷静一下。
所以并没有打扰我,把我送回屋里后就离开了。
而那一晚,我彻底失眠了。
之后的那一周,我都没有再见到顾谦修。
他就像是完成了某项任务一样,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直到我接到了席律师打来的电话,说丁文柏上诉失败,法院维持原判,我算是跟丁文柏彻底离了婚,从今往后不管是法律上还是生活上,我们都将成为两条平行线上互不相干的人。
为了庆祝我彻底解放,我就给席律师和许玥打了电话,请他们出来吃个饭。
席律师婉拒了。
许玥兴致冲冲地来了。
“终于彻底摆脱丁文柏了,恭喜你啊,恢复单身了。”
“谢谢。”
我们两个碰了下杯子,那一餐吃得格外开心。
只是吃到一半,我就接到了一周都没见面的顾谦修的电话。
他问我现在人在哪里,让我报地址,他马上过来接我。
我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后,许玥就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这才多久时间,就找到了新的相好了?连行踪都要准时报备。”
我笑笑没有回答。
等我们吃完饭的时候,顾谦修也就刚好赶到。
许玥看到顾谦修的时候,脸色明显僵硬了一下,问我:“新相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顾谦修就催促着我走了。
匆匆跟许玥道别后,我就和顾谦修一起离开了餐厅。
上了车之后,许玥还发愣地站在餐厅门口,只是我看得清,她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顾谦修把车开回了我住的小区,让我上楼去拿户口本身份证。
我问干什么。
他说去民政局登记。
我被他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需要这么急吗?”
他说:“很急。”
“……”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急什么,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证,跟着他一起去了民政局。
结婚登记办理手续很快。
没一会儿我就拿到了一本崭新的结婚证,恍恍惚惚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离婚和再婚居然是在同一天的时候。
“最近我要出差,可能会有点忙,没空过来接送你上下班。不过我会另外安排人过来接送。”
顾谦修把我送到了门口后,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回过神来后,连忙摇头拒绝:“不用麻烦顾先生了,上下班我自己能行。”
他微微蹙眉,伸手拂过了我耳边垂落的一缕头发,沉声说:“你叫我什么?”
第83章 再遇丁家人
“乔静,我们已经结婚了。”
“嗯……我知道,然后呢?”
他步步逼近,将我抵在了墙上,视线由上往下,我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看着那双哪怕我看一辈子恐怕都没法看透的眼睛。
他沉声说:“你可以叫我谦修,或者是更亲密一点的称呼,我不会介意。”
更亲密一点的称呼?
===第53节
老公吗?
可是我介意啊!
我伸手轻轻地推开了他,淡淡地说:“那我以后就叫你谦修,好歹已经结婚了,我也不想那么快就被别人识破骗局……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乔静。”
我转身进屋,他却喊住了我,扣住了我的手腕,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晚上做好饭,等我回来。”
再然后,我还没转头回复,他就进了电梯,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迈开腿,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一整个下午,我都看着结婚证在发呆。
看着上面玉树临风,连微弯的嘴角都带着一丝凉薄之意的顾谦修,依旧不敢相信。
三个多月前我跟他第一次在医院门‘撞’见。
他错认我是他的朋友,被刘凤兰坑了一笔钱。
三个多月后,我就成为了他的合法妻子。
这一切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可是梦终究会醒,剩下的就只有残酷的现实。
五点钟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晚餐,拍了美食视频,按照许玥教给我的剪辑方式,弄好视频后上传到了微博上。
我的微博粉丝每天都在上涨,不多,但是很显然有越来越多人喜欢上了我做菜的视频。
我也从一开始抱着试试地态度,转变为认真对待。
不涉及任何的利益,在看网友留言的时候,总能让我感觉到一种温暖。
心存念想,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内心美好的人存在。
做完饭后,我躺在沙发上刷微博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顾谦修回来。
我打开手机联系人,犹豫了很久才给他打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却是通话中的状态。
又等了半个钟,再打一个电话,就变成了关机状态。
我彻底失了耐心,放下手机后去热了菜,吃完饭,洗澡,看了会儿电视,看得哈欠连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再给顾谦修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短信微信等也石沉大海。
我索性也不再等了,关了手机,调了闹钟后上床睡觉。
刚躺下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这些行为是不是有点可笑。
人家都明摆着说两人结婚不过是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我还心存着一点念想,想着好歹,最起码的互相尊重总能够做到吧?
可很显然,顾谦修并不将我放在心上。
差不多平静地度过了一个月后,白老师恰好要去做产检,就问了我一句,“你现在也快十二周了吧?怎么不见你去做产检啊?要不下班有空咱俩一起过去一下?”
白老师挺着肚子,已经将近七个月的身孕,孕检什么的也开始频繁起来。
见她提起,我也想到自己确实该去医院孕检了,就答应了。
只是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倒霉,居然在医院里头碰到了丁文柏一家子——
“欣欣啊,医生都说了,你太瘦了,得多吃一点,把自己养好了,才能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多些营养啊!到时候才能够给我们丁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出来!”
刘凤兰搀扶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语气里是满满的高兴和期待。
而年轻女人一脸笑容甜蜜地搂着身旁的丁文柏,依靠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娇俏地说道:“老公,你看婆婆,总是孙子孙子的说,难道孙女就不行了吗?老公你呢?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丁文柏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年轻女人的头,说:“只要是你为我生的,儿子女儿都一样。”
一旁的刘凤兰听到,也立马笑呵呵地附和,“对对对,文柏说得对,欣欣啊,只要生的是咱们丁家的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样!”
那叫欣欣地女人连转头看一眼刘凤兰都懒得,娇娇地靠在丁文柏的胸口前,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老公。
“你看什么呢?”
白姐转身过来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回神,对她笑了笑:“没事,就是突然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对于我来说,丁文柏那一家子,确实是场笑话。
看,丁文柏多能耐,有的是女人眼巴巴地要倒贴到他身上去。
所以,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当初丁文柏不肯离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本以为就算看见了,也不可能跟丁文柏一家子打照面,我跟白姐一起准备进b超室。
谁料那一家子也往这边走过来。
并且刘凤兰一口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不想理会,就先听到那个叫欣欣的女人语气极其讽刺地说:“乔静?老公,就是你那个娶回家三年也没下个蛋的母鸡?啧,长得也不怎么样吧?她不是不会生吗?怎么会来b超室?不会是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了吧?”
言语之难听,我能忍,一旁白姐却怎么都忍不了了。
她八成也猜出来我跟这家子人的关系了,拉着我护在身后,挺着肚子跟护犊子一样,冷冷地对上那一家三口:“都快当妈的人了,怎么都还不晓得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留点口德?”
那欣欣被白姐的话呛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我拉住了白姐,淡淡地扫了一眼丁文柏和刘凤兰后,冷声说:“她是我朋友。这位小姐,我朋友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我跟丁文柏已经离婚了,我们两个就是陌生人,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把我跟你的丈夫扯上任何的关系,哪怕是一句你丈夫的前妻也不行。”
“因为,那会让我想起三年来在丁家过的每一个恶心至极的日子,以及你们丁家人每个人最恶心的嘴脸。”
“乔静!”
丁文柏不悦地拔高了声音,目光满含警告地盯着我。
刘凤兰也开始发作:“哎呦,你这小贱蹄子,离了我们就嚣张能耐了是吧?我儿媳也没说错,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废物,哪个男人要娶了你,才是真倒霉呢!”
末了,她又去安抚自己的儿媳,“欣欣乖啊,你可千万不能跟这种恶毒女人一般见识,自己不能生,还到处诽谤我儿子!”
那欣欣被刘凤兰捧得很得意,挺了挺肚子,在里头医生念到号码的时候就乐呵呵地应了一句我在。
之后就假装肚子不舒服地搂着丁文柏,央求着他陪她一起进去。
白姐拉着我站在了一遍,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做了个作呕的姿势:“这女人,你前夫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吧?连你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好么!”
我莞尔道:“丁文柏自己喜欢,又有什么办法呢。”
“啧,就这种男人,幸好你脱身的早。”
白姐拉着我的手轻拍安抚着,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低声说:“你怀孕的事情既然不能让他们知道,那今天就别做检查了,就当是陪我来检查的。”
白姐贴心地让我感动,我点了点头,说好。
只是,我们坐等没一会儿,b超室里头就传出了尖叫和哭泣声,吓了我们一跳。
等门打开,就见那叫欣欣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紧紧地抓住丁文柏的手,“老公,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好好的,前头的医生都说没问题,怎么b超一照就成了宫外孕呢?”
丁文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没关系,等做完手术,养好身体,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说到这个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我拧了拧眉,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