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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妍也不笨,“不敢。顾总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衣食父母……”
“不但给我工作,还给我安排住宿,如此大恩大德,我哪里还敢再贪心?”
若不是钟婧的提醒,他也不想搬。
钟婧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伸手示意把手机给她,由她说服来顾沉风。
“宸山私邸由顾总借出,以供公司旗下艺人住宿。”
解决了别墅的归属,钟婧接着给徐晚妍讲解,杂志的拍摄主题。
钟婧的言谈,会让人真心认为她是经验丰富的娱乐经纪,殊不知她涉足娱乐业前,是顾氏的连锁商场高管。
有钟婧护航,徐晚妍对未来充满信心。
哪怕在顾沉风身边再难熬,她都会撑下去。
只有真正强大了,她才能拥有自由,以及保护好身边的人。
摸清顾沉风的喜好,做好一个替身该有的本分。
从他身上攫取她的所需,可以是资源、金钱,也可以是身体上的欢愉。
羞耻心只会带来软弱,她必须坦然接受此刻以物换物的现实,尽可能地扭转被动局面。
下午徐晚妍要拍摄的,是近年来风头最盛、面向汉服爱好者的杂志《春芳纪》,主题为该社此季主推的汉服系列。
钟婧拿出服饰的平铺图给她,这是她硬撬来的机会,“他们这次想突出侠女风骨,比起养在深闺的王宫贵胄,你更适合这一类。”
所以顾沉风半夜提出要求,她立马就想到《春芳纪》的自创品牌,他们想进驻顾氏商场,拿这个换,属于双赢。
到了拍摄现场,顾沉风已经等在摄影室,俨然一副监工的模样。
毕竟《春芳纪》是即将进驻的新品牌,他在这里出现也很合理。
于公于私,他都是个合格的金主甲方。
………………………………
第20章 配合她
对于顾氏硬要塞一个关系户进来,品牌方也是颇有微词的。
可当徐晚妍换好样衣站到布景前,他们顿时转忧为喜,猛地盛赞。
顾沉风在一旁听了,挑眉朝徐晚妍笑了。
当初她开价,要他开娱乐公司专门重金打造,帮她铺路进圈,他只当自己在玩明星养成,对她最大的投入,就是把商场的高管抽调过来。
没想到她这么争气,硬是引得他开始上心,还同意配合,搞地下情。
人前形同陌路,人后了若指掌。
这对他来说很是新鲜,甚至隐隐感到兴奋。
拍摄结束,他以商场代表进到休息室,林绾借口请下午茶,清了场。
徐晚妍照例当顾沉风透明,自顾自地换衣服。
他不喜欢太听话的情人,偶尔挑战他的权威,他会对她更加欲罢不能。
果不其然,顾沉风驾轻就熟地拉开更衣室的门,欣赏她的有条不紊。
衣服被一件件地除下,他感叹:“这么繁琐,不需要我帮忙吗?”
想起那些被他撕坏过的衣服,徐晚妍警惕地摇头。
“又不是赔不起。”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就被她抓住,反剪到身后。
她环抱住顾沉风,“你别!”
紧接着,她又垂脸蹭了蹭他的胸膛,仰起头祈求道:“真弄坏了,我很难解释。”
顾沉风能感觉得到,她这次是真心想讨好自己。
他不禁有些好笑地啄吻徐晚妍的肩膀,威胁:“怕的话,我出面解释。”
虽然他双手被困,可若想挣脱,易如反掌,只是他更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阻止。
她身上还剩一件里衬,此刻如果松开顾沉风,他肯定会对这件单衣下手。
逼于无奈,她唯有踮起脚啃咬他的双唇,他低头迎合时下意识挣脱了她的怀抱。
随后徐晚妍把他一脚踹出更衣室,迅速关门落锁。
一门之隔的顾沉风吃痛地轻抚下唇,眼底是热切的笑意。
不其然对上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绯色,他猛地沉下脸。
这不是他对徐晚妍该有的态度。
……
等徐晚妍换好衣服,顾沉风已经离开。
她放下心走出休息室,与工作人员道别。
林绾蹦蹦跳跳地过来挽她的手,语气雀跃:“我看了预览图,真的真的很绝!等杂志上市了,我要多买几本珍藏。”
“到时杂志社会送样刊的。”钟婧提醒说。
“没事,我就当是给我姐冲销量。”
早在请假时,徐晚妍就拜托蔡致琦帮她拍下视频,等拍摄结束可以立马练习。
本以为还要陪顾沉风,没想到他跑得比她还快。
索性直接返回剧场,把今天落下的补上。
下了车,她直奔电梯,结果被人拉住。
“咦,姜医生,你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之后,徐晚妍有意疏远姜虞。
她现在深陷圂囵,不想连累旧友,便只好如此。
姜虞明白徐晚妍的顾虑,可他无论是出于对恩师女儿的关心,还是对她的爱慕之情,都不能继续坐视不理。
“有空吗?我们聊聊。”
………………………………
第21章 看好戏
剧场有闭馆的门禁,徐晚妍得抓紧时间训练。
“那你先等等,我们待会再聊。”
姜虞坐在台下静静看了许久。
姜家与顾家旗鼓相当,虽然他只是医生,但顾沉风能给的,他也给得起。
李静雪跟踪姜虞到场馆门口,便知他是为谁而来。
“管好你的女人!”
尽管她很想进去大闹一场,但最终还是咬咬牙忍了。
李静雪拍下姜虞停在剧场门口的车,附上文字发送给顾沉风。
徐晚妍与姜虞识于微时,一眼便看穿他的意图,只是不想拆穿。
“我不是会甘于吃闷亏的人。”徐晚妍冷不防地说,“你真的可以不用担心。”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姜虞点头,“我知道。”
所以他更不能让她继续吃亏下去。
怕再谈下去,徐晚妍会直接划清界限,姜虞赶紧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去。”
没走几步,徐晚妍的手机响起。
“徐小姐,顾先生在纱夜喝醉了,希望你过来接他。”
她正想转发消息给季舒雨,那人好像猜到,“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上车吧,过去看看他醉成什么样了。”
徐晚妍本想独自前往,听姜虞主动提议,只得同意。
纱夜是城中有名的销金窟,在内消费的非富则贵。
她和姜虞才到门口,便有酒保带路。
顾沉风哪里是醉了,他清醒得很,看到她带着姜虞出现,也不恼,继续左拥右抱。
有女人谄媚地为他点烟,他对着徐晚妍轻轻地吐出烟圈,“怎么不坐?”
“好好招呼你的姜医生呀。”
顾沉风最近发疯的频率过高了,徐晚妍绕开长椅上的腿,走到他跟前。
“不是醉了吗?回去吧。”
他蓦地一把将她扯下,按坐在水晶茶几上,扬手就泼了一杯威士忌。
“来酒吧不喝酒,你们说她像话吗?”
顾沉风说完,他身边的男男女女都起哄说,“不像话。”
“那就帮我教教她,怎么喝酒。”
话音刚落,各式各样的酒,一杯接一杯地泼到了她的脸、头顶,还有身上。
徐晚妍脸上还带着淡妆,酒液混杂着化妆品流进眼睛里,瞬间燃起难受的刺痛和灼热感。
姜虞想过来阻止,被左左右右的人拦住,他们都想看顾沉风怎么教女人。
毕竟顾沉风是出了名的冷,谁都不曾见过他如此针对一个女人。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坐姜家公子的车,送上门被顾沉风折磨的。
这出好戏,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了。
已经有几个人偷偷拿手机拍下这“盛况”了。
徐晚妍张嘴呼吸时呛了一大口酒,咳到整个人蜷缩起来。
她的手摸到冰桶的边缘,衡量着,如果这一桶冰倒到顾沉风头上,会有什么后果。
又或者,任他发泄,等他自食其果——这桩丑闻传出去,将来也是花他的钱去处理。
而且她还没试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
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得起,他反扑的怒火。
不过她也没纠结太久。
酒吧突然停电,失去音乐和炫目灯光,徐晚妍自觉这是好机会。
她拎起满满一桶的冰,直接倒在了顾沉风的头上。
………………………………
第22章 祭奠她
姜虞总算挣脱束缚走向顾沉风,毫不客气地给他来了数拳。
尽管喝了酒,但顾沉风的还击也不带含糊。
两人打得梆梆作响,徐晚妍呆在原地,束手无策。
不想闹出无可挽回的悲剧,铎安拉停了酒吧的电闸,匆匆赶回现场,把姜、顾两人分开。
“酒醒了吗?”
铎安回手不着痕迹把徐晚妍手上的冰桶拿走。
“两个成年人在酒吧大打出手,像话吗?”
姜虞还嫌打得顾沉风不够,被铎安拦住。
“你要悼念,要追忆,就去静河的墓前做功德。”
他为徐晚妍的遭遇,被顾沉风气得红了眼:“何必拿无辜者撒气?”
“难道你这些年就只学会为难女人吗?!”
顾沉风不发一言,揪起徐晚妍的手,旁若无人地离去。
姜虞要追,被铎安拦住,“人家是一对,你非要插一脚?”
“你明知他们不是!”姜虞望向他手中的冰桶,“明明也认为他做得不对!”
铎安语气不变,“你就当我助纣为虐,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会做傻事。”
“不说我。”
他表情严肃地反问,“你明知李静河是死穴,还当他的面提?”
“这又是朋友该做的?”
姜虞冷笑着鄙夷地说:“我可不配跟你们做朋友。”
他用肩膀隔开铎安,边拨通徐晚妍的手机边跟上去。
顾沉风要徐晚妍开车,她哆哆嗦嗦开上路。
“这下怕了?”他根本就没醉,还抽空点了烟。
“我还真以为你虎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呢。”
此刻顾沉风已恢复冷静,哪怕一身湿乱也不见半分狼狈,仍旧矜贵难以企及。
收回视线,猛踩油门,方向盘在她手中,大不了同归于尽。
顾沉风没说去哪,徐晚妍便带他在市里兜风。
“去陵园。”他突然对导航下指令,把徐晚妍吓得一哆嗦。
“开车啊,去了,明天给你安排新广告。”
他还没说完,车就如离弦之箭开往目的地。
顾沉风笑得眼都快眯起来,“很好,爱钱很好。”
“比爱人要好。”
他眉骨低,鼻梁高,薄唇,若不是生得一双桃花眼,中和了前三样的冽冽冷意,何来那么多趋之若鹜?
若她们都清楚他脾性,还会埋头撞下吗?
想起季舒雨为他痴狂到不顾仪态、身份,徐晚妍只觉不解。
在她看来,顾沉风没有那么值得沉迷。
或者在旁人看来,他有财富、有地位、有精致皮囊,有过硬的床技……统统都是优点。
可架不住他性格飘忽不定,好比不定时爆炸的危险品。
抵达目的地,顾沉风率先下车,见徐晚妍没跟上,他阴测测地回头。
她顶着冷风乖乖跟过去。
看着墓碑上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徐晚妍心头泛起阵阵恐惧。
难怪顾沉风死活不肯放她走,原来……
他点了三根烟放在李静河墓前,眼底的缱绻深情,是她不曾见过的。
“走了。”
顾沉风走得决绝,徐晚妍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到好几级下面的阶梯。
“你想留下来陪先人吹风?”
听到这话,徐晚妍火急火燎地往下跑,他伸手一捞,拥她入怀。
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走在冷风中。
她怕冷,无意识缩进了他的胸膛,还以为会被推开,哪知顾沉风竟然把她抱紧了些。
徐晚妍回头看了黑暗中那点点火光,难道祭奠旧爱能改变恶人?
可这又能维持多久呢,他又不是个轻易改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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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感冒了
回到顾沉风的新公寓,她放下钥匙正要离开,反被他搂住,旋身抵在门背。
本来亮起的灯被他抬手关掉,黑暗中对视,只看得到彼此的身影。
顾沉风很少喝醉,比起清醒时的他,此刻少了戾气,平添几分茫然的稚气。
曾几何时,他的这副皮囊,她都有过心动,被迷惑过。
她没学过美术,也都知道他脸庞以及身体的线条,可遇不可求,堪称绝品。
偏偏他性情乖张,对她的所作所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