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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警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这些怎么可能是事实,那三个混蛋欺辱李华是实情,害死李芳也是实情,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亲口承认,他们就是希望李芳死。
因为李芳阻碍了他们的好事儿,李芳在会议上驳回了他们为市政工程招标准备的方案,更挑选出一家琴岛的设计院,如此一来三人的利益被动,更是牵扯之后的原料供应,以及后续施工开发的问题。
所以他们在白沙河中路的桥面上,撒了一层油,更是破坏了路灯,让一个小姑娘引李芳回市区,这才引发交通事故,在交警到达现场前,他们已经洗刷了路面,更是在最上面撒了一层沙土。
这些仅仅是他们口述的过程,我没有证据去证明,即便是李芳的父亲找人调查,最后的调查和尸检结果依旧没变,我就知道靠法律,无法伸张正义。”
艾青松停下了,抓着氧气管,用力地喘息一阵,毕竟刚刚那一大段话,对他来说,说起来有些费力,休息片刻,才朝着徐达远歉意地笑笑,随即接着说道。
“不过,我还是搜集了证据,跟领导举报郑楚光的问题,没等来郑楚光的调查,反而让领导找我谈话,更是威胁要给我记过处分,我才真正明白,什么领导不过是跟他们穿一条裤子的人。
随后在1993年10月底,李华找到我,说郑楚光找她,我让她稳住郑楚光,更是联系朱玉芬借用了红旗路29号的房子,让李华骗郑楚光在11月3日过来。
她们不知道我要干啥,我也没想跟她们商议,人来了郑楚光精虫上脑,想都没想就喝了我准备的红酒,酒里面被我下了药,郑楚光喝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迷糊。
我拎着斧子进去,当时李华吓坏了,她让我别激动,报警告他骚扰就行了,她太单纯了,我让她一边去,推开李华我砸了郑楚光的头,听到我们楼上动静的朱玉芬冲上来,她要阻止我,跟我抢夺斧子。
不过我是男人,她怎么会有我力气大,不过她手被划伤了,我砍了郑楚光的头,威胁他们两个,今天的事儿谁都不准说出去,说出去我就说是你们威胁我这么做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想到最后,我想起小时后爷爷杀鸡的样子,砍断头随后放血,这样鸡就不会乱扑腾,反正我家没人吃鸡头,想到这里我让她们准备了盆还有水桶,我砍断郑楚光的头。
随后就开始放血,直到血不流出来了,我让她们给郑楚光擦洗赶紧套上衣服,随后才将他用扣大棚那种塑料布包上,然后我去借了车,在11月5日晚上,拉着尸体去了白沙河中桥。
我想把他摆成忏悔的姿态,并且透露了郑楚光的犯罪材料,这样即便调查,也会联系到李芳的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虽然被新闻爆出来,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无论是受贿,还是所有违法的事情,全都被推到郑楚光一个人身上,其他人都做到全身而退,警官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一块巨石,丢入水中,浪花都没有出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在我的威胁下,李华和朱玉芬没有说出这件事,不过我对余光耀和张秋俭的调查没有停歇,在2000年我掌控了确凿证据,可我在这个时候被投毒了,咳嗽吐血,做了很多检查也查不出问题。
我被边缘化,在领导的威胁中,我被免职,我不能反抗,因为他们要停掉我父母的退休金,还要不给他们报销医药费,这是我无法反抗的,我知道又到了我亲自出手的时候。
我设计让李华跟余光耀偶遇,余光耀上钩了,让朱玉芬安置了监听设备,得到了余光耀的亲口承认,朱玉芬劝我收手,可我知道,停下就是放过余光耀,可放过他的同时,就是我父母被残害的时候。
所以,我让李华引他去了红旗路29号,如法炮制,让余光耀喝了加料的酒,我砸了他的头,不过余光耀身材魁梧,竟然起来扑向我,我们两个挣扎的过程中,他掉入浴缸中,旁边的浴盐浴球什么的全都掉了进去。
见他死了,我直接砍了他的头,随后依旧是擦干净穿衣服,随后塞入他的车内,她们两个都吓坏了,不过被我逼着,朱玉芬将斧子打包,李华被我逼着开车,将尸体送去文化宫后院。
你知道为什么,将余光耀的尸体放在文化宫的后院吗?”
周宁搓着下巴,大赵撞了周宁一下。
“周小周你知道为啥?”
周宁顿了顿,见徐达远也没有急着回到,这才缓缓说道:
“我想在海安市文化宫后院那里,住着什么人,可以看到余光耀死亡,能第一时间报警,甚至将这个死讯不压制,而且进一步发酵,尤其是艾青松掌控了余光耀的犯罪证据,这些也能用得上。”
刘永新似乎有些不认可,摇着头说道:
“要是有这么一个人,艾青松还能费这么大周章,早找他不就完了?”
大赵没那个脑子,将脸凑近单面玻璃。
“我就知道,这小子有八百个心眼子,不然早就被这些人玩儿死了。”
徐达远敲着桌子,盯着艾青松。
“据我所知,文化宫后院,同样也是一个酒店的后院,在千禧年的时候,新开的四星级酒店,算是海安市最高档的地方,难道有什么海安市的名人,在那里临时居住?”
艾青松眼睛一亮,朝着徐达远竖起拇指,另一只手按着氧气管用力吸了几口。
“不愧是市局的领导,真的很厉害,这人叫陈木胜,香港人是个专门喜欢拍警匪片的导演,祖籍鲁东市海安人,我无意间在新闻看到了他的信息,据说此人相当正直。
我就将尸体放在那里,更是将搜集的账目,也藏在车上,这样即便有人想要遮掩这个案子,也难以做到隐藏。”
徐达远不意外,递给艾青松一杯温水,随后示意道:
“说说最后一个死者,张秋俭吧?”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相信这就是真相
艾青松点点头,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惊慌,或者排斥的情绪,反而是带着兴奋和喜悦。
无论是徐达远还是周宁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查清这些,作为案中案,自然会去调查郑楚光、余光耀、张秋俭三人涉嫌的问题,甚至跟他们相关的人,乃至那个圈子,也会被调查。
虽然不一定是徐达远他们负责,但胡局知晓一定会深挖,这也是让徐达远带队下来的缘由,就是要去腐生肌。
而周宁更是深深地感觉到,艾青松的到来,可以说是准备充分,每一个杀人的细节描述,都将李华和朱玉芬摘干净。
还时不时提及一下,他威胁了二人。
可以说,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甚至能解释清楚各种物证上留下她们痕迹的原因,简直是无懈可击。
而且现在距离第一起案子正好是十九年,如果这件事拖到明年年底就过了诉讼期,至于他说不定也撑不到那个时候。
想到这里,周宁看向书记员旁边坐着的张春波,张春波没有看向艾青松,只是盯着书记员的电脑。
这个无头连环杀人案,是海安市挂牌的老沉积案件,这次将他们引来,又将目光引到艾青松身上,难道市里面有什么风向要变吗?
周宁的思绪,被艾青松的话打断,他赶紧收起心思看向谈话室内。
“2000年我怀疑有人给我投毒,我咳血呼吸困难,治疗后反反复复,后来体力上已经无法工作,不过一直没有查出是什么毒素引起的症状。
直到2006年3月初,我在琴岛医大附院偶遇了张秋俭,看到我消瘦的病态,他笑了很开心地笑了,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拽到医院的小公园里面。
他说,他知道郑楚光和余光耀的死跟我有关,但他不是那两个蠢货,他问我是不是最近几年身体不适,还觉得体力不支,不是肺炎就是气管炎,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怀疑有人给我投毒的事儿,跟他有关,甚至就是他派人所为,可是我一直以来单身独居,父母也在2005年相继病逝,唯独常年去我家帮着打扫做饭的,就是一个我的远房姨妈。
想到这里,我愣住了,那个远房姨妈儿子重病,是我们家帮着出的钱,甚至他们过不下去的时候,也是我父母接济他们的,更是为了让她便利地照顾女儿,贴补家用,我给她一份工作,毕竟她一个字不认识。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难道也会被有钱人利用?看到我的表情,张秋俭笑了,问我知道苯并芘类的多环芳烃吗?然后很开心地笑了,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银行转账的短信。
号码就是我那个远房姨妈的,至于银行转上的短信,密密麻麻几十条,最早的一个就是在2000年,每个月都给她转账五千块,哈哈哈!五千块一个月的工资,就可以给我投毒。
张秋俭跟我说,让我本分点,别再给他们添堵,也别动不动就去起诉告状,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有这功夫还不如抓紧卖了房子,凑点儿费用去看病,看着我的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知道我该动手了,整理了张秋俭的各种证据,这些是我早就搜集的,没动他是因为时机不到,在3月14日晚上,我叫来了李华和朱玉芬,让李华诱骗张秋俭过来,我以为不可能成功,没想到张秋俭来了。
与那二人不同的是,他没有喝我准备的酒,看到床就主动脱了,趁着他不注意,我砸了他的后脑一下,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胰岛素,随后用一件工地捡的破羽绒服捂住他的口鼻,很久之后,他一动不动了,我才松手。
之后的你们都知道了,在我的胁迫下,我砍了张秋俭的头,让她们两个帮我,将尸体运送到柳园小区七号楼顶楼,摆放好尸体,我们才离开。
当然物证也留在了车子上,并且用一个非实名的电话报了警,杀人的经过就是如此,他们三个该死,重来一次我依然这么做,只是李华和朱玉芬是被我胁迫的,我手上有她们两个的秘密。
李华幼时,就被那三个东西用树枝戳穿下体,还被胁迫不能告诉家人,这才失去最佳救治的机会,更不算是一个完整女人,我用这点胁迫她还是蛮好用的。
至于朱玉芬这就不用说了,他姨父朱克林的二儿子朱云平,就是朱玉芬被朱克林祸害的产物,朱云海也是他们俩的儿子,虽然朱克林给她优渥的生活,但朱玉芬依然憎恶他,为了两个儿子,朱玉芬也会听我的话。
如果她们是参与者,还会让朱克林好好活着?朱克林间接害死李华父母,更是毁了朱玉芬的一生,对于那三人而言,他们更痛恨的应该是朱克林吧?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算是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徐达远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番,抬眼看向艾青松,似乎是讲述完毕,他的精神状态也没有之前那么兴奋,脸惨白了不少,胸口起伏的厉害。
“最后一个问题,2006年之后,你那个远方姨妈现在在哪儿?”
艾青松笑了,对这个问题一点儿都不意外。
“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我倒是想杀她,也想知道到底给我投的什么毒,怎么投的,想要对峙一下,可遇到张秋俭之后,她就消失了。
等再知道她的消息,就是2009年亲属通知我随份子,我没去参加葬礼,至于死因,听说是肺癌,看来给我投毒,她也没能幸免,这就是每个月五千块换来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徐达远看了一眼陶振山和张春波,二人纷纷摇头,显然他们没有别的要问的问题,徐达远摆摆手,书记员赶紧打印了笔录,仿佛晚一秒徐达远都要加一些内容一样。
艾青松签完字,刘雨菲让医生过来,张春波派了两个刑警跟着,一起赶往医院。
小曾看了一眼刘雨菲,见她脸上神色凝重,戳戳刘雨菲手臂。
“菲姐还在想艾青松的事儿?他不是已经交代了?”
刘雨菲叹息一声,横了小曾一眼。
“不说话,你还算一个不错的刑警。”
说完,追上那个医生,跟他交代了几句。
徐达远从房间内出来,张春波快步追上徐达远。
“徐局,朱玉芬还要审问吗?”
徐达远点点头。
“审问是必须的,你跟振山去吧,我就不跟着了。”
张春波一愣。
“你的意思是,朱玉芬的证词不要紧了?不对,你是觉得艾青松所说的就是事实?”
徐达远摆摆手,未等说话被老陶拽着去了审讯室,不多时朱玉芬被带了过去。
徐达远叹息一声,没去审讯室隔壁,而是朝着周宁他们一摆手,周宁、刘永新和刘雨菲三人,跟着徐达远进入谈话室隔壁。
抬眼看看三人,徐达远半晌都没有说话,周宁刚要说话,被刘永新一把拦住,他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