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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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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孙天勤接过陌生中年人手里的红头文件时,他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父亲坟墓的方向嘶声大吼:“爸,你听见了吗?您的冤屈从此洗干净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堂堂一个汉子,哭得如同孩子一样。
  连试飞团的领导也隐隐有些眼眶发红,他低声对前来发平反通知的陌生男女道:“谢谢你们,其实我们团里都知道老孙心里有委屈。唉,当年受他父亲的事拖累,老孙还被停飞了近一年,差一点就永远告别蓝天了。”
  陌生中年男子扶起孙天勤道:“孙天勤同志,逝者已逝,还望你节哀。我想,如果孙老先生在世,也是希望你放下历史的包袱,继续为部队做贡献,为国家争光的。”


第188章 迟到的平反
  孙天勤抹了把泪,重重点头:“感谢组织,感谢D,我一定努力完成组织交给我的每一项任务。”
  五位陌生男女刚要告辞离去,孙天勤突然问道:“这几位同志,我打听一件事。既然我的父亲已经全面平反了,那当初逼死他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处理的?”
  五个陌生男女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女同志柔声道:“孙天勤同志,涉及相关人员的情况,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孙天勤立刻打断了那女同志的话:“调查?还有什么好调查的?非黑既白。我父亲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当年整他的人就是有罪的!哼,我就知道那人现在当了官,你们官官相护,还想保他!”
  试飞团领导大惊,忙沉声喝道:“孙天勤,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组织上给你父亲彻底平反,和处理相关人员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急不来的。快向这位女同志道歉!”
  那女同志忙道:“孙天勤同志的心情我们完全理解。我们的宗旨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但确实当年的事情较为复杂,有些事,还得一步一步办。”
  孙天勤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怼错了人,这五位男女前来送父亲平反的通知,自己怎么和他们叫上板了。
  他垂头向五位男女道了歉,这才想起来还没请教对方姓名,实在是无礼到了极点,一打听,这才知道,这五位同志分别是李晨风、林千军、张铁城、顾玮、关新。
  这几个名字都较陌生,既不是试飞团的,也不是地方上,更不是曾经处理过父亲平反事宜的,显然,应该是组织上专门派人调查处理自己父亲平反案的。
  孙天勤心里涌上感激之情,更为自己刚才的无礼愧疚,忙不迭请几个同志到自己家坐坐,他原本是客套之言,可没想到,对方五人一口答应了。
  试飞团领导专门叫了一辆车,送孙天勤和五位同志回家。
  孙天勤临行前,用团里的电话给正在上班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让她把两个孩子都叫上,迎接一下五位特殊的客人。
  当试飞团的车载着孙天勤和五位客人抵达家里时,她的母亲刘氏、妻子和18岁的儿子、13岁的女儿都等在门口了。
  李晨风道:“我们先到孙老先生遗照前上柱香吧。”
  这个提议深得孙天勤之心,众人来到客厅--飞行员的待遇是全军最好的,更不要说顶级的试飞员了,孙天勤分到的是一套近百平方的大居室,他父亲的遗照就挂在客厅一面墙壁上,前面还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放着清茶、水果。
  孙天勤把平反的红头文件恭恭敬敬放在小茶几上,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刘氏在旁边抹泪,孙天勤妻子和一儿一女跪在爷爷遗照前,也学着孙天勤的样子磕头。
  李晨风、林千军、张铁城、顾玮、关新排成一列,给孙老先生鞠了三个躬。
  历史上,如孙培荣这样受冤屈的不知凡己,有的人直到离世,都没能等来一纸平反的红头文件。
  甚至连王宇辰的母亲朱明,虽然离开了平河,却也没有因为遭受不公而得到任何方面的道歉和赔偿。
  不公,的确是存在的。而因此引发的一连串事件,如同链式反应一样,也是极难控制的。人心难测啊。
  孙天勤向家人介绍了李晨风等人的身份后,刘老太太连声道谢,他妻子忙留众人吃饭,李晨风等人也不客套,一口应了下来。
  顾玮和关新下厨房帮孙天勤妻子忙乎,林千军和张铁城和两个孩子聊着天,李晨风则在孙天勤陪同下进了书房--李晨风还是想劝解劝解孙天勤,尽一切努力解开他的心结。
  李晨风进了书房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房内情形,甚至连纸篓都没有放过--蝴蝶大师在来信中提到,孙天勤想叛逃非止一日了,称得上处心积虑。他曾精确地计算叛逃航路,将大连到执行试飞任务的空中转弯点,以及转弯点到他国的距离、方位详细背记。
  不过,李晨风并没有在书房找到任何可疑的资料,那是当然的,孙天勤叛逃一事连自己的老母和枕边妻子都瞒得死死的,如何会在书房留下蛛丝马迹?
  孙天勤给李晨风倒了杯茶,再一次向他道谢。
  李晨风浅浅喝了口茶,放下,坦然直视着孙天勤的双眼:“孙天勤同志,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孙天勤如同背书一般道:“请组织放心,我会全心全意执行任务--”
  李晨风摆了摆手,打断了孙天勤的表态,他叹了口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孙天勤同志,你心里有委屈甚至有些怨气,我们是完全理解的,也很同情你和你父亲的遭遇。”
  孙天勤的身子顿时一僵,他躲闪着李晨风的视线,含糊道:“我以前是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组织上已经教育过我了。今天我在团部会议室,向顾玮同志说的话太过冲动,我在此再次道歉。”
  李晨风摇了摇头:“孙天勤同志,我不想听到你口头的道歉,我更希望你是发自内心的谅解。”
  “我们整个国家走过一段不该走的错误道路,这一点上面也是公开承认错误的,也在努力拔乱反正。全国上下,正以巨大的热情实施改开,每个人都想凭自己的双手凭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这一切,更需要我们的军队能够保驾护航。我们的国防力量存在很大的短板和缺陷,空军部队不仅要补上旧帐,还要通过与发达国家的合作,迎头赶上。”
  “在这样的历史性阶段,身为试飞员,孙天勤同志你大有可为啊。甚至有一天,你能把自己名字铭刻在共和国空军的历史上,以此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孙天勤一怔,他身为试飞员担任着空军以及国家多项秘密任务,自然知道,军方正在和美国为首的西方开展军事技术方面的交流。
  我国空军部队原本是师承老毛子的,和毛子闹翻后,走自立更生的道路走得非常艰难,改开后,看到了外军先进的战机,才知道我们落后得有多远,这才奋起直追。
  的确,如果孙天勤能将个人的前途和国家的未来紧紧联系在一起,一飞冲天应有时。
  孙天勤喃喃地道:“我、我可以承担这样的重任吗?我以前可是被停飞过--”
  李晨风挥了挥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况,这一次你的父亲彻底平反,你再也没有历史包袱了,完全可以轻装上阵。孙天勤同志,要相信组织相信D。”
  李晨风顿了顿,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一昧纠缠于自己家庭的过往恩怨,耿耿于怀,将这种情绪带到任务中,甚至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那不仅给自己,也给家庭、给亲人带来了永远不能清洗的耻辱!这,也绝对不是你的父亲孙老先生想看到的。”
  书房里,一片寂静,静得似乎能听到心跳声,外面的厨房里,传来顾玮和孙天勤妻子做菜的声音。
  孙天勤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腿不由自主在哆嗦着,他想跳起来,他想大吼大叫,他想指着李晨风的鼻子,斥责他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可是最终,他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此时,厨房里,关新和老母刘氏正在剖鱼,关新虽然以前是出家人,可还俗后,却从来不忌鱼龙,他还美其名曰营养均衡。
  顾玮和孙天勤妻子正在洗菜,顾玮自然而然地靠近孙天勤妻子,温声道:“那段日子很难熬吧?”
  孙天勤妻子一怔,支支吾吾道:“什么?我、我不懂顾同志你的意思。我们家过得挺好的啊--”
  顾玮轻叹一口气:“我明白的。孙天勤同志是个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大多心高气傲,他因为孙老先生的事受了委屈,在外面没处诉说,只能在家里发泄。唉,咱们女人,不容易啊。”
  孙天勤妻子鼻子一酸,眼眶顿时红了,孙天勤是个极要强的人,虽然在家中并没有迁怒她,辱骂殴打,但是那种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硬,她却是深有感受,似乎在孙天勤心中,无论是老母亲、自己这个结发妻子和两个儿女,都已经无足轻重。
  顾玮轻轻拍了拍孙天勤妻子的手:“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过,人啊,最难过的就是自己心中的坎。有些心结,只能自己解决。有多少人,就因为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最后做下后悔终身的一步。”
  孙天勤妻子正在摘菜的手一抖,把一枝芹菜折成了两断。
  菜,很快烧好了。
  孙天勤一家请李晨风等五人上桌,李晨风等人也不客套,各自落座,因为是中午,并不饮酒,虽然是家常菜,滋味倒是不错,大伙儿吃了个肚儿圆,这才宾客尽欢而散。
  孙天勤回到家中,老母和妻子正在厨房里洗碗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争论着什么,他一皱眉:“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女儿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爸爸爸爸,我和哥哥正在争论,如果我们国家的战机和外国的战机打起来,咱们能不能获胜呢。”
  孙天勤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来?”
  --其实身为试飞员的儿女,孙天勤的儿子和女儿平时没少讨论这方面的事儿,只是今天的大事是爷爷的平反,两个孩子怎么突然扯到这话题上去了?
  孙天勤18岁的儿子道:“刚才我们和张铁城叔叔聊天时,他和我们谈起这事儿。张叔叔说,咱们国家太落后了,最先进的战机也落后西方发达国家的战机几十年,真要是打起来,只能靠飞行员的勇气,在空中拼遭刺刀。”
  小女儿晃着孙天勤的胳膊:“爸爸,这是真的吗?你驾驶的可是咱们国家最先进的战斗机,我们真的有这样落后吗?”
  孙天勤正色道:“我飞的战机性能,那是国家机密,不能对你们乱说。不过,张铁城叔叔说得对,我们要有空中拼刺刀的精神,敌人再强大,我们也敢和他们在空中一搏。”
  孙天勤儿子突然道:“可如果有叛徒出卖,咱们的飞行员就是再勇敢,也会被敌人打火鸡一样从空中打下来。”
  孙天勤一皱眉:“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叛徒?什么出卖?”
  孙天勤儿子道:“张叔叔给我们讲了好几个故事,他说,在军事战争史上,很多战争不是败在敌人手里,而是输在自己内部出了叛徒上。叛徒比敌人更可恨。如果我们内部有人无耻地叛逃到敌方,就会把我们最新战机的秘密透露给敌人,那就会让很多飞行员置身于危险之中。”
  孙天勤女儿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叛徒内奸什么,最坏了!我有个同学最喜欢在班主任那儿打小报告,我们都管她叫奸细,谁都不跟她玩。”
  孙天勤干笑了几声:“哪有这样多的叛徒,好了,自己玩去吧,别忘了写作业。今天请假缺的课,都要自己补上。”
  孙天勤的儿子刚要离去,突然顿住了脚步:“爸,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孙天勤一皱眉:“什么事?”
  孙天勤的儿子喃喃道:“我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我想报军工类大学。”
  孙天勤一怔,喃喃道:“明年就要高考了吗?真快啊。我记得你成绩很好的,考北京上海的大学都没问题,为什么要考军工类大学啊?”
  孙天勤的儿子道:“我想造大飞机,造我们国家自己的大飞机。也许等爸爸你退役后,转到民航,就能开上我设计的大飞机了。”
  孙天勤久久无语,最终,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有理想总是好的。”
  夜已深。
  孙天勤坐在书房里,没有开灯,一枝又一枝抽着香烟。
  他曾经无数次这样孤身一人坐在漆黑的书房中,不用纸不用笔,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推演着自己驾驶的战机,如何突破防空雷达,沿着自己从来没有飞过的航线,进入他国的领域!
  到了那时,自己再没有塔台的引导,再没有地面雷达站的支持,没有战友的伴飞,而面对的,却是陌生的空域,甚至有敌意的对方战机的威胁。
  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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