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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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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视野极好,一眼就能居高临下看到戏台的全景。
  朱艳和林远两个女孩子原本是想坐在船上看戏的,但是陈利群自从落过水后,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什么也不愿意做到又窄小又晃荡的小船中去。
  王德承和李波也嫌弃坐在鄞江的船上太过低矮,看不清戏台上的一举一动,所以最终大家还是爬在了树上。
  草台班子下乡演戏,通常都是大队部掏钱请的,或者是有钱人家办红白喜事,所以也不卖什么门票,天当穹地当席,锣鼓一敲,胡琴一拉,这就咿咿呀呀唱上了。
  这年头的戏班子,不要说乡下的草台班子,就连市文化局养着的小百花越剧团,都没有华丽的布,打光灯追光灯等一整套专业的灯光更是见都没见过。
  就连耳麦这种扩音神器也没有,身上的戏服是自己缝的,头上的饰品是城隍庙里淘来的塑料货,只有那唱腔身段,是原汁原味的,是数百年来古老相传下来的。
  王宇辰听着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的唱腔,看着戏台上来来往往你才下场我复登场的一个个五彩缤彩水袖飘飘的人影,有点昏昏欲睡。
  他是享受惯了另一个时空的好莱坞大制作的,如何看得上这种土包子玩意儿,更何况戏台上连个字幕也没有,听了半天,没听懂一句唱词。
  --能听清楚唱词才见鬼了,这台下乡亲们拖儿带女,又说又笑,一会儿打孩子,一会儿骂老婆,闹得比台上的戏文还厉害。
  这哪里是来看戏的,就是图一个热闹的。
  但王德承、朱艳、林远、李波却看得开心极了,不时拍手叫好,倒是陈利群,心思压根儿不在戏台上,不时瞟一眼王宇辰,看到他迟迟没有动静,心里颇是不解--这它山堰究竟会发生何事?以至于王宇辰巴巴儿赶来?
  难道说,这它山堰会发洪水--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千百年过去了,它山堰旁的奉化江早就被各种水利工程治得服服贴贴,哪有什么洪水灾害,它山堰本身更是成了一个景点。
  陈利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按下心中的焦燥,耐心看戏。
  咣咣咣,落幕的锣声响起,一众演员纷纷登台,向观众们行礼如仪,台下的村民们有的热烈鼓掌,有的打着口哨,也不知道是谁,学着城里天然大舞台的规矩,翻上戏台,献给演员们一捧花--那花却是从江边随手摘来的不知名野花,台下台下顿时叫好声一片。
  热闹终于过去,人们三三两两推着自行车、三轮车,划着木船、竹筏,沿着田埂、溪流散去,不时传来找不到儿女焦躁的呼唤声,以及重聚后的责骂声--
  王德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戏也看完了,咱们该回家了吧。”


第65章 堵在被窝里了
  是啊,该回家了。
  当戏台四周的人们走光后,它山堰变得沉寂起来,漆黑的天空中只有几点星光,鄞江的水翻过堰坝的青石板哗哗的流着,四周的山林里不时传出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儿的怪叫声。
  朱艳和林远是女孩子,胆子小,紧紧靠在一起。
  李波也结结巴巴地道:“是啊是啊,该回家了,我是瞒着爸爸妈妈出来的,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跑到鄞江来看戏,屁股非被打烂不可。”
  陈利群瞟了眼王宇辰,只见他依然稳稳坐在树枝上,双眼紧紧盯着戏台,那儿,依稀能看到有演员进进出出,拆放安置着背景道具。
  陈利群沉声道:“急啥。现在也回不了家了,最晚的一班机动船早就开走了。”
  王德承等人顿时傻了眼,朱艳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什么?最后一班机动船已经开走了?你、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们?这下完蛋了。难道我们要在这乡下过夜吗?”
  林远尖声道:“我不要。这乡下到处是蚊子虫子,没准还有狼。”
  有狼倒是真的,鄞江靠近四明山脉,以前是著名的四明山游击队活动地区之一,植被丰富,不时能见到狼、野猪。
  在另一个时空,狼是见不到了,但野猪却非常多,经常下山糟蹋农田。
  当地的村民会用夹子夹野猪,运气好逮到一个大家伙,拿到市场上卖,能赚不少钱。
  王宇辰曾经花了八百元钱买了个野猪肚给朱明吃,因为传说中野猪肚吃百草野果,治胃病有奇效。
  陈利群轻咳一声:“别闹。有我在这儿,大家还用得着担心没地方住吗?”
  王德承胆子大一点,应和道:“是啊是啊,陈利群是少年英雄,全国都有名的,有他在,我们肯定能找到住的地方--如果能再弄点吃的就好了,我肚子有点饿了。”
  李波推了王德承一下:“你这家伙就知道吃,从上机动船开始,你的嘴就没停过,背包里的零食大半是你吃的。”
  王德承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年糕片、番薯干这种东西吃不饱的嘛。”
  陈利群笑道:“放心,我肯定帮你们找到又能睡又能吃的好地方,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坐最早的一班机动船回甬城。”
  王德承、朱艳、林远、李波对陈利群颇为信服,他不仅年龄比大家大,更是少年英雄,最最重要的是,他爸爸可是副区长。
  鄞江镇里的领导干部也许不认识少年英雄,可一定认识副区长。
  陈利群已经猜到王宇辰一定有所图谋,所以着力配合,出声安抚住了王德承等人,突然,林远道:“快看,萤火虫。”
  王宇辰闻声望去,只见它山堰旁边的草丛中,不知何时飞舞着一点点星光,忽远忽近,忽明忽亮,似乎就在眼前飞舞,伸手就能抓到,可是再细看,却又没入草丛之中。
  真的是萤火虫啊。
  在自己的童年记忆中,萤火虫是何时消失的呢?初中的时候,还能偶尔在城效的田野里看到萤火虫,后来就不知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宇辰曾经给儿子在淘宝上买过一瓶萤火虫,可怜的小家伙在小瓶子里挣扎着用尾部小小的灯笼发了几天光,就僵直地死在瓶底,这何曾有一点美感,看到的是商人为了利润的不择手段。
  但现在在王宇辰眼前飞舞的,却是成百上千,如遥远的银河一样的成片成片闪烁着莹光的萤火虫。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朱艳突然提议:“我们去捉萤火虫吧。”
  陈利群瞟了眼王宇辰,王宇辰点了点头:“小心,别跑到鄞江边,轻点声。”
  王德承、朱艳、林远、李波轻轻欢呼一声,一溜烟爬下树,钻进了远处的丛林中,他们蹑手蹑脚在草丛中穿行着,捕捉着灵敏而又易惊的萤火虫。
  陈利群瞟了眼王宇辰:“你不去捉萤火虫?”
  王宇辰的视线依然盯在戏台上,此时,台上的动静终于安静了下来,有人摘下了挂在戏台两角的汽灯,又有人把铺盖铺在戏台上,不一会儿幕布又重新拉了起来。
  王宇辰一笑:“捉萤火虫是小孩子的游戏,咱们要不要玩个大的?捉点与众不同的猎物?”
  陈利群眼睛顿时一亮,他等的就是王宇辰这句话。
  在黑夜中,陈利群的面目模糊不清,但他的声音却高亢了几分,难掩兴奋之情:
  “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对了,要不要我叫人帮忙,我来之前,让爸爸的秘书给鄞江镇的镇领导打了个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我立刻就能把人叫来。”
  王宇辰在心里点了点头,陈利群这个二世祖有长进了,居然懂得未雨绸缪,提前布局。所以说,人啊,是会成长的,是会改变的,不能用一成不变的眼光看待一个人啊。
  王宇辰低声道:“现在暂时还用不着,再等一会儿。”
  时间悄然流逝,大槐树浓密的树荫间,只传来王宇辰和陈利群忽高忽低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王德承、朱艳、林远、李波兴冲冲赶了回来:“辰辰,陈大哥,快看我们捉的萤火虫。”
  他们的手指间捏着好几只不断闪烁着莹光的小家伙。
  王宇辰突然严肃地嘘了一声:“安静,大家都别说话。”
  王德承等人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萤火虫一扔,规规矩矩站在大槐树下,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王宇辰的威信在四人心中极高,甚至隐隐还在陈利群之上。
  王宇辰利落地爬下大槐树,对紧随自己而下的陈利群道:“你跟着我,别声张。”陈利群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沉声道:“明白。”
  他在368次列车上也曾是经历过生死的,与死神擦肩而过,胆量非寻常孩子可比,隐隐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王宇辰又对王德承等人道:“你们去捡些枯树枝来,堆在它山堰上,等十五分钟后,如果我和利群没有回来,你们就把火点着,跑到鄞江镇大叫着火了。”
  王德承等人吓了一跳,李波结结巴巴道:“什么?辰辰你叫我们放火?。”
  陈利群压低声音道:“笨蛋。它山堰是青石板砌的,点堆火又烧不坏。王宇辰是借这堆火示警呢。记住,照着王宇辰的吩咐去做。十五分钟后点火。”
  朱艳低声道:“可我们手里没闹钟啊,不知道时间。”
  王宇辰轻笑一声:“朱艳,从现在起,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是数数字,数到900,就是15分钟。”
  朱艳忙点头:“这我会,1、2、3--”
  王宇辰和陈利群悄悄向戏台方向摸去,王德承等人既好奇又紧张却又有几分兴奋,快跑到旁边的树林里捡枯树枝。
  错着夜色的掩护,王宇辰和陈利群很顺利就摸到了戏台到了
  那年月,乡间很少有路灯,夜间景观照明工程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一整晚开那样多五颜六色的灯就是图个好看,这种话要是被70年代的人听到,非被骂成是败家子不可。
  就连居民家里,为了省几分钱电费,也不舍得开灯,四周一片黑沉沉的。
  王宇辰摸到戏台下,就不再行动,蹲在架空的戏台下,支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陈利群紧跟在王宇辰身后,尽量压着自己的呼吸,他有点敌后偷袭的兴奋感,想当年,四明山里的游击队战士就是这样摸鬼子的哨楼的吧。
  突然,隔着戏台薄薄的木板,上面传来一阵压低了的抽泣声:“不要。不要。放手,你放手啊。”
  但是,某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显然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反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哀求而停止自己的恶行,相反,这无助的抽泣和求饶反而激起了他兴奋的情绪。
  他的动作力度更大了,木地板上传来一阵挣扎声,灰尘无声地落到了蹲在下面的王宇辰和陈利群脸上。
  陈利群正在揉不小心落入眼睛里的灰尘,突然感觉到王宇辰重重推了自己一把:“行动!”
  行动?行动什么?对谁行动?
  陈利群一头雾水,他再成熟,也只是个初中少年,对男女之事不太了解,如何知道戏台上正在发生的罪恶?
  他还误以为戏班子里有人吵架打闹呢。
  这时,王宇辰已经窜出了戏台下,利落地爬了上去,一把揭开了幕布,陈利群眯着眼睛紧跟在后面。
  突然,一道刺目的亮光从王宇辰的手里照射出来,那是一把三节头的手电筒,手电筒圆形的光柱死死罩住了戏台上一个正在蠕动的花布被窝。
  一声带着稚气的大叫声突兀地响起:“程方。你这个糟蹋女人的恶心家伙。滚出来。”
  程方袒露着身子,呆呆地僵在光柱中,他的身下压着一个正抽泣的全身赤果果的小姑娘--
  陈利群瞠目结舌,连落进灰尘的眼睛正在流泪都顾不上,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王宇辰带着大家看社戏,其实真正的大戏现在才上演。
  --哎呀我的妈呀,这就是所谓的抓贼拿脏,捉奸在床吗?
  等等,这好像不是捉奸啊,那个小姑娘明明在反抗在哭嘛--啊呀,那更了不得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在弓虽女干。
  陈利群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忙将视线从眼前手电筒光柱里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上挪开,他虽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心理依然只是个少年,如何见过这样的场景。
  但是不知为何,在他心里,却又有一种想看得更仔细更真切的欲望,尤其是那个被压在下面的姑娘的身子--
  王宇辰却老神在在,他可是久经各种小电影考验的,这种场面只是小意思。
  他死死盯着光柱里的男子,没错,他就是程方。此前,王宇辰悄悄去过文化馆,远远认过程方的相貌。
  王宇辰冷笑一声,再次厉声道:“程方,放开那个姑娘。你的罪行已经暴露了。”
  程方从最初的震惊和惊恐中冷静了下来,他眯着眼睛,从刺眼的手电筒后面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孩子的身影--孩子,那只是两个孩子,只是两个调皮的,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孩子,撞破了自己的丑事。
  程方一下子大胆起来,他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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