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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差啊”我结结巴巴的,一时间被他的怒气震惊了。
萧清墨一向清冷淡漠,现在生起气来,眼眸中挤压着乌云阵阵,眉头狠狠簇在一起,下一刻就要吃人似的。
“出差”他握着我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下。
我瞧见梁飞跑过来,苦笑着说道:“先生,您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啊。”
我不明所以,听着梁飞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时光倒流
我被乔乐叫走之后,梁飞本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萧清墨。没成想萧清墨正在跟建筑师、工程师讨论图纸,就耽搁了。
他心里焦急,等里边散了之后才进去说道:“苏小姐被乔小姐约出去了。”
萧清墨当时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梁飞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苏小姐带着行李箱,要去机场的样子,我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萧清墨丢下手中的笔就冲了出去。
路上查清了我的航班信息,没想到我已经过安检登机了。
刚刚所谓的天气原因,全都是梁飞联系机场拖延时间的。
我,“”
梁飞解释完,萧清墨呵斥道:“教过你多少次,办事说话分清主次。”
梁飞苦笑连连,值得说道:“先生教训的是。”
“到了地方给我电话。”萧清墨亲吻了一下我的脸颊,顿了顿又说道:“乔乐已经回了海城,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我反问他,“你觉得我会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我心里有萧清墨,乔乐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是一记耳光,她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反之,如果我根本不在乎萧清墨,乔乐不管说什么对我都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萧清墨沉吟了一下,“这事是我有所疏漏,让你受了委屈。”
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转身登机。
站在梯子上,一扭头,他还站在原地。我朝他挥了挥手,抬脚走了进去。
飞机起飞的时候,传来阵阵的轰鸣声。
景色握住我的手,问我,“觉得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想到注定要离别,就觉得难过。”
我曾经问过萧清墨两个问题。
你为什么帮我
你喜欢我吗
这两个问题他都没有回答我,我却从别人那里得到了答案。归根结题,是我跟那个女孩儿相似的身影,触动了萧清墨的心。
这种如同镜花水月的陪伴与欢喜,本就不长久。
景色说了一句大实话,“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尽情的在一起。必须分别的时候,就好好说再见。小苏苏,很多事情我们都难以把控,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
飞机两个小时以后降落在龙城,当地的工作人员接待我们安顿了下来。陈哥不想耽误时间,直接跟对方商讨好了之后的行程。
“这个不着急,不着急。一路舟车劳顿的,先在龙城休整几天吧。”对方笑眯眯的说着。
我跟景色对视一眼,觉得这人要完蛋。
果然,陈哥很是犀利的说道:“休整几天等你们把面子铺好吗”
我们来的突然,他们肯定没有做准备。等过几天去了,能看到的就是他们让我们看到的东西了。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赔笑,“哪里话,哪里话。”
陈哥也笑了,“玩笑话,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一定帮各位安排好。”对方变了口。
陈哥的文章针砭时弊、一阵见血,为人看着但真要跟你较真了,任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到底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人,气魄在,镇得住场面。
待对方走后,陈哥冷笑,“这事儿也只有我们能做了。”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陈哥对我推心置腹的说道:“因为没人敢动我们,苏软,褚承潜筹办山水为的是提出一种声音。这其中牵扯的很多,你跟景色懂得越少越好。”
我连忙点头应下,不再问别的。
回了房间洗漱一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想起萧清墨之前的嘱咐,赶紧开了机。
结果一看12个未接来电,我就有点发憷。
景色啃着苹果接起自己的手机,“不是刚打过电话嘛。”
我一听那个语气就是在跟褚承潜打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景色凑过来对我促狭的笑了,然后按开了免提。
“某些人大晚上的跑过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结果半天是让我给打个电话。诶,苏软你说这种没事儿离得远远地,有事儿就跑来求人的,是不是很欠揍。”
我脸一红,这才意识到是萧清墨去找褚承潜给景色打电话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萧清墨的声音。
“褚承潜,当年是谁跑到榕城去找我,醉的不省人事说自己失恋了。”
他语调冷冷淡淡的,一说就说到点上了,我瞧着景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然后把手机塞给我,“小苏苏你快走,省的萧先生欺负老实人。”
我接过手机噗嗤一笑,这会儿子褚承潜都是老实人了。
在景色嫌弃的目光中,我默默的走上了阳台,一开口就老实认错,“手机没电了,我也忘记给你电话了。”
一想到萧清墨还专门跑到别人家里,我就有些愧疚。
估计萧清墨火气都散了,听着略带无奈,“你身体刚好,晚上如果开空调的话,一定要盖好被子。第二天早上醒来过来要喝水,提前倒一杯放在桌上。如果陌生地方睡不好,临睡前要喝一杯牛奶。”
他不紧不慢的说了这许多,我才发现这些事情平常都是他替我做好的。
晚上睡觉我贪凉,总要把空调的温度降的很低。萧清墨每晚等我睡熟之后,再把温度调回来一些。每天早上醒来他会第一时间给我一杯温水,情绪不好的时候他会逼我和一杯牛奶,尽管我不爱喝。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蓦然回首,才发现萧清墨将我照顾的这样好。
“苏软,你在听吗”
“嗯在听的。”
过了一会儿,萧清墨忽然低沉的说道:“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总觉得不安。”
我压制住内心的酸楚,强笑着,“我又不是小孩子,没遇到你之前,我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
下雨没伞就跑得快一些,生病没人照顾就睡个昏天黑地。就这样,不也过来了。
“可是你现在遇到了我,我总想给你最好的。”萧清墨淡淡的讲着这样的情话,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嗯了一声,半晌无话,道了一声晚安。
回去之后,景色在被窝看剧,一抬头泪眼汪汪看着我,“小苏苏,我好想给樊胜美捐款。”
我噗嗤一下,撤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把她的iad拿过来放在一边。
“早点睡,哭成什么样子了。”我瞧着她的模样,估计明早起来眼睛得肿。
景色缩在被子里哭哭啼啼的问我,“小苏苏你也看了啊,你咋没哭呢。”
我想了想,缓缓说道,“大概我经历过比樊胜美更加惨痛的境地吧。”
樊胜美起码还有22楼的朋友帮忙,而我那个时候一无所有。有时候生活比戏剧更加残酷,也更加无奈。
景色看着我,拉住了我的手,认真的说道:“以后有我呢。”
从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有朋友真好。
在三晋的行程远比我想象的要紧张,接连三天我们都紧赶慢赶的。而且煤矿大多在乡下,路途遥远。
陈哥这几天一直没有个笑脸,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
第四天的时候,我们住在一家县城的宾馆。不太干净,不过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陈哥接了个电话,立刻跟我们说道:“收拾东西。”
冒雨外出才知道矿上出现了塌方事件,我一路上拉着景色的手,怕她走丢了。
出乎意料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记者出现。从头到尾都是矿上自己的人在解决,陈哥在不远处看着,脸色不太好看。
我知道这其中牵扯甚多,也没敢多问。
陈哥打了个电话出去,压抑着怒气,“果然像你说的,整顿过后虽然表面上赶紧。暗地里还是一片龌龊,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没上报。”
雨越下越大,我撑着伞,景色拿着相机啪啪的拍着。我牢牢将眼前这一幕记在心里,有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嘴里喊着爸爸。
现场乱哄哄的,哪里有人能顾得上她。我赶紧走过去把她抱过来,小姑娘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哭个不停,“我爸爸死了吗”
小小年纪,却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做死亡吗
我安抚着她,“没事儿的啊。”
她面色略黑,有点瘦,大眼睛里全是泪水,说着方言,“我妈说,爸爸死了我们能拿到很多钱,日子也就好过了,可是我不想爸爸死。我奶奶就是死了,被埋在了土里。”
我心里哀痛不已,小孩子不懂人事,只会学大人的话。她不知道死亡的意义,却知道人死之后会被埋进土里。她天真懵懂,带着泪跟我说这些话,我一时间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第38章 这是一句脏话
雨越下越大,地上淌着乌黑的水。
接连不断的有人被抬了出来,有的还能看到几分生机,有的却已经蒙上了头。
我抱着小姑娘找到了她家,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坐在窗边发呆,床上还睡着一个男孩儿。
那女人听见动静看过来,一张面容上带着操劳与疲惫的痕迹。
她走过来将孩子接了过去,放在床上。
我本想劝诫她,别在孩子面前说一些生生死死的话。但是我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开口,也没有那个资格说些什么。
矿难发生的突然,如果孩子的父亲能活下来也罢。如果活不下来,这个家庭能拿到多少赔偿就成了重点。
钱之一字,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我出去之后找到景色,她不知道在哪儿摔了一跤,满身的泥水,手里却还牢牢的抱着相机。
“陈哥让我们先走。”景色拉住我,脸色煞白。
我点了点头,抓着她的手往外走,有司机在外面等我们。
可是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把我们拦了下来,指着景色手里的相机凶神恶煞的说道:“人能走,相机手机全都留下来”
来了这么久,没见到警察跟救护人员,全都是矿上的内部人员在组织救援。这其中我的龌龊可见一斑,如今连我们都要扣押了。
景色抱着相机包,没吭声。
我拿出一张通行证,淡定的说道:“我们是省里的特派人员。”
谁知道对方根本不管这些,冲上来就要抢我们的东西。
我眼疾手快的从包里掏出电击棒狠狠地戳了过去,对方吃痛的弯下腰去。趁着这个时机,我抓着景色就往外冲。
雨水冲刷着眼睛,车子就听在门口。
钻进车子之后,我扭头看到有人追了上来,嘱咐司机开快点,索性也不去原来的酒店了。
换了一间酒店,我提着包下去,景色冻得发抖,还不忘问我,“你怎么有电击棒的”
我不光有电击棒,还提了一包换洗的衣物出来。
“陈哥说过此行可能有危险,让我准备好。”我拿了浴巾给她,“赶紧去洗个澡。”
景色嘟囔了一句,“居然没有告诉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景色性子着急,而且没见过什么黑暗的东西,可能永远无法估计人心的险恶。而我不同,经历过太多的磨难,也足以应付很多情景了。
她也是累坏了,洗完澡出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草草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开始腹痛。小腹处绞痛的,让我想尖叫,可又怕吵到景色,只能硬生生的停着。
出了一身冷汗,我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手脚冰凉的厉害,头皮发麻,咬着被子哭了出来。
算了算时间,应该是要来大姨妈了,这次居然会疼的这样厉害,实在出乎意料。这种事情,只能忍过去,别无他法。
我现在疼的连个去卫生间的力气都没有,意识都渐渐地模糊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
“苏软,醒醒。”
“苏软苏软”
我撑着抬眼皮看,似乎是萧清墨。可是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怎么可能来这里。大脑一片空白,疼的人事不知了。
只记得自己很疼很疼,疼的恨不得自己失去所有的感知。
真的昏过去之后,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