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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坐在沙发上,看我,好一会儿才怯弱的问我,“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听他这么问,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嗯,我以前不知道有你,往后一定好好对你。”
他也没说话,低头扣着衣服上的图案。
我央着张妈做了一些饭,张鸣可能是饿到了,吃的有些急。
张妈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小姐弄清楚了吗可别让人蒙骗了。”
我注意到张鸣往这边看,对他柔和的笑了笑,又低声说道,“嗯,做了亲子鉴定的。”
张妈欲言又止,谈了几口气又说,“我看这孩子有些戾气,只怕得磨磨性子。”
我听了摸了摸手上的牙印子,孩子嘛,总得教一教。
跟孩子交流了一下;我才知道他没上过幼儿园;五岁了也不识字;别的更别提了
“我可以学的”张鸣眼神小心翼翼的,“你别打我就好。”
我一愣,“我怎么会打你呢。”
张鸣低下头,“妈说,我不听话你会打我,让我跟着你听话。”
小孩子声音稚嫩的厉害,我这么听,心里不是个滋味。
“我不会打你的。”五岁的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在之前,林芬芳肯定跟他讲了不好东西,他可能懵懵懂懂。
但是被送到陌生人身边,总是很谨慎的。
我哄着他去午睡,哄着他我也给睡了过去。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很困。
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一摸,孩子居然不在身边了。
我吓得跳下去就去找人,下了楼,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愣住了。
“你是谁”小孩儿穿着酒红色的毛衣,衬得他粉雕玉琢的分外可爱。只是眼神冷冷的,不好相与。
小半年没见,萧然长高了不少,也更加好看了。
张鸣小声说道,“我是张鸣。”
萧然一阵气,“我不是问你叫什么。”
我怕两个孩子打起来,上前去笑着说道,“这是我儿子。”
萧然看着我,指着张鸣问我,“你说他是谁”
“我儿子啊。”我纳闷他这么问我。
萧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半天没说话。
张妈见状不好,端了饼干过来哄他,“然然,吃点饼干吧。”
萧然猛地推了张妈手里的盘子,“我最讨厌吃饼干”
盘子砰的摔在地上,一地狼狈,我一时间有点反应过来,萧然从前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萧然”萧清墨严厉的声音传来,我看着他从玄关处走来,显然是刚进门不久。
“道歉。”他面色冷然。
萧然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就是不吭气。
我看他们对峙着,张妈及时清扫了地上的残渣,“先生,不是什么大事。”
萧清墨却说道,“我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随意迁怒别人”
萧然涨红了脸,吼了一句,“你没教过我”
他一转身,登登的跑到楼上去了。
我像追上去,却发现张鸣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一时间两难。
萧清墨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张鸣,“动作倒是挺快的。”
我有些脸热,自己的孩子我还能不上心吗。
“萧然不是回海城了吗”我不由得问他。
“放寒假过来住几日。”萧清墨眉头蹙着,“那么紧张做什么,我难不成会把他扔出去吗。”
我干笑着,低头说道,“张鸣,你先上楼去。”
张鸣也没说话,松开我上楼去了。
“自己还没长大,倒想教孩子了。”萧清墨语带嘲讽,“没见你对谁上心过。”
我踌躇着,“我也怕教不好他。”
萧清墨在一旁坐下,招了招手,我挨着他坐下。
“教不好也有学校,我帮你”萧清墨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我才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下意识的把手往后藏,他一把捏住我的手,目光坠落,“那孩子咬的”
“小孩子不懂事。”我低语了一句,我也知道张鸣性子有些戾气,但是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正的事情。
“总是让不相干的人这样糟践你。”萧清墨压抑着滚滚怒气,“苏软,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里面没有我的一点影子。”
“他是我儿子,不是不相干的人。你要是不喜欢,我带他搬出去就是。”我心里有点不高兴。
萧清墨闭了闭眼,一句话就甩了出去,嫌少带了虐暴,“乔深冬生死未卜,你现在离了我,不是找死吗”
我惊到了,“什么叫生死未卜”
萧清墨察觉到自己失言,半晌才说道:“他在外面做生意惹到了一些人,怕你受到牵连才让你跟着我住。不过我出手帮了他,现在没什么事情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似说谎,这才稍稍放心,虽然不知道小乔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但是萧清墨帮他,总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你先前答应过萧然给他烤饼干的。”萧清墨拍了拍我的手,“别食言了。”
我也有些内疚,听了他的话去厨房准备了。
萧清墨心里千万根丝线缠绕在一起,每一根丝线的源头都拴着一个叫做苏软的人。
之前刚在机场接到萧然,褚承潜就给他打来电话。
“苏软从景色那儿借了二十多万,是不是把那个孩子买回来了”
“要我说,你直接跟她说那孩子绝对不是她的,省的来日投入感情才发现上当受骗。”
萧清墨站在出口,看到萧然朝他走来,想了想才说道,“总得让她摔一跤才知道疼,否则来日又有人跑到她面前来,苏软再一头扎进去,岂不是回回受伤。”
苏软那个性子,一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说再多都没用,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那个叫张鸣的孩子,总要让她吃些苦头的。
第63章 您把我卖了多少钱?
从前不觉得,跟张鸣接触几日之后,才知道养孩子是那样费心力的事情。
我看着眼前散落撕坏的书籍,心头涌上一阵巨大的无力感。
张鸣没有上过幼儿园,我也正好放了寒假,想趁着这个假日给他启蒙。不说学多少东西,一则磨磨他的性子,二则看看他喜欢什么可以加以引导。
可是我买来的书,就这样被他一张一张的撕扯下来,叠了纸飞机。
张鸣此刻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我看了他一会儿,也没说什么。
我一张一张的将那些是飞机展开,然后用胶带慢慢地粘回去。
挑这些书我用了心的,每一本都仔细的看过,挑着小孩子喜欢的,又确保里面的内容没什么不妥的。如今被撕了,我的心也仿佛被撕了。
“张鸣,你抬头看着我。”我平日对他纵然惯了,此刻不由自主的就带了一些严厉。
张鸣抬头看我,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彷徨。
我捏了捏拳头,对他慢慢说道,“你可以不喜欢这些书,但是你不能糟蹋它们。书籍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你”
看到他一脸的茫然,我又觉得十分的挫败。我不知道要如何用浅显而直白的语言告诉他,不可以践踏书本,要尊重知识。
“以前都是这样玩儿的。”张鸣嗫嚅着说的,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看着眼前这个无辜的孩子,猛地站起来跑到了阳台上。
家里的阳台没封,冷气灌过来让我清新几分。几日前带张鸣回来我还满怀欣喜,这几日只剩下挫败了。
他不经允许随意触碰萧然的东西,弄坏了也不知道道歉。跟他讲道理都是一脸的茫然,永远不知道错误。
“张鸣又惹你生气了”萧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我身边问我。
“今天回来的早了一些啊。”我词不达意的说着。
萧然一个寒假都不得清闲,他学的小提琴,每日都要去上课。晚上萧清墨还会抓着他下围棋,小小年纪竟然是琴棋书画占了个全。
我昨晚还忍不住问萧清墨,萧然这样是不是太累了。
萧清墨却淡淡的说道:“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十岁之前这些学个遍,十岁之后就随他挑着学。想成为人上人,总要吃些苦头。”
是啊,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我此刻低声喃喃,唐静雯从前那么受宠,功课却没有一丝懈怠。该学的一样不拉,不然将来在一众被悉心教导的名媛面前,丢了丑可就落的是自己的脸。
“新学的曲子会了,老师就放我回来了。”萧然学我的样子凭栏远眺,忽然又问我,“你明天要跟我爸爸结婚了吗”
明天是初三,的确是跟萧清墨领证的日子,我点了点头。
萧然若有所思的说着,“这么说,你要成为我妈妈了。”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也当不了几天,别高兴。”
这句话许是戳到了萧然的痛点,他怒道,“是啊,你就愿意当张鸣的妈妈,可你都教不好他”
他愤然离去,留我一个人脑子嗡嗡作响。
我坐在地上,捂着脸,只有颓然。
十八九岁的年纪就生了孩子,这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又身不由己的让孩子流落在外数年,如今找回来了。张鸣却有些愚钝不知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
“这几日没见你有个笑脸。”萧清墨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内心一片狼藉,并不去看他。
他却俯身把我抱起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颊,逗弄我,“来,笑一个。”
我拍开他的手,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以前也并不爱哭,都不知道是不是苏樱影响我了。
“你是怎么教导萧然的”我吸了吸鼻子问他。
萧清墨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半眯了一下眼睛,慢慢回忆着,“倒也没怎么教导,萧家的孩子三岁启蒙,从能说话开始就是中英双语教学。每日六点起床跟着师傅健身,晚上十点必定要卧床而睡。这样的日子要一直到十六岁,再往后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萧然也不过比张鸣大一岁,却要聪明很多。”我叹了口气,“难道是我基因不好吗。”
我一向都知道天赋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后天的刻苦纵然能弥补一部分笨拙,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一出生就注定的。
萧家是名门之家,每一代的结合都是智慧与美貌的融合,一代一代的基因自然差不了。而且家学渊源,就连萧铭远那样的性子,认真起来也矜贵的很。
“时日尚早,且行且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萧清墨提醒我,“你不是得去苏家走一趟”
是啊,不然没有户口本明天怎么跟萧清墨领证。
我从他的膝上跳了下来,蔫蔫的往外走。
出去之后,看到张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书,没激动的我眼泪掉下来。
“往后她也是我妈妈,你别总惹她生气。”萧然却在一旁小大人似的说道,“我虚长你一岁,你且喊我一声哥哥,我会好好教你的。”
这些话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一板一眼的真像个兄长的模样。
我有点鼻酸,萧清墨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宽心。
本来不想让萧清墨陪着的,但是他不放心,跟我一起去了苏家。
路程有点远,车子停在了一个挺偏僻的小区,外观陈旧,想来年代久远。
“估计得废点功夫。”我透过窗看了看,外边梁飞已经开了车门。
外面冷风呼啸,我带好帽子下了车,只盼着早去早回。
等看着人走远了,萧清墨才收回视线。
梁飞坐在驾驶位上,扭头说道,“如您所料,是徐清在背后指使的。”
赵业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人侦探,他没有立场来做这种蒙骗之事。不过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出了足够的价钱,他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这种破绽百出的事情做了,自然有后招的。
萧清墨思索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掠过讥讽之意,“人心不足蛇吞象。”
“徐清的电话打到了anne那里,邀请您会面。”梁飞如实说道。
徐清见他左不过是为了苏软的事情,想来是手里拿捏住了把柄,想要威胁他。
萧清墨的心思百转,他跟苏软之间的事情满的紧。不过徐文辉却是知道的,估计他透露了几分,让徐清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给徐清回电,后天下午静园见。”萧清墨一言敲定。
梁飞立刻转达给anne,有几分不解的问道:“先生,以您之见,她是想做什么”
按说不久前徐清已经如愿嫁给了唐平业,也算是得偿夙愿,现在黑手却伸的这么长了。李家破败,徐家处处受挫,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