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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赶紧跑到那人面前,发现是个女的,而且浑身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看的人心惊胆战!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喊她一边试着把她扶起来,刚刚掰过她的头,发现她的脸上更是一片鲜血!
我总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但是脸被血覆盖了也辨别不出来,我摇晃了她的身子,大力的喊了她好几声,她又微微的张开的眼睛,眼神里立刻布满了惊喜,手也抓紧了我,嘴巴吃力的张了张,吃力的发声,“阿……阿……飞!”
她认识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半晌,心跳逐渐加速,我飞快的慌乱的抹掉她脸上的血迹……当发现面前这张女人的脸,竟然是韦连云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那么清晰的痛楚告诉我,这并不是梦!可周围都是黑暗,这一切又好像是梦!
“连云!”我声音发抖,抓紧了她,呼吸不畅的叫着,“连云,是不是你,连云?韦连云!”我快要疯了,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我又慌又乱,只觉那种噩梦在真实的上演着。
“是……”她气息更加微弱,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救……我,救我,快……”
“好好好!”我来不及去纠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满身是血,她快不行了,我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救她。
我第一时间打了120喊救护车,剩下的时间就是背着她穿越这面乱糟糟的树林,艰难的朝上面攀爬,这里应该刚下过雨,树林里的落叶厚厚的,踩到上面就滑,我滑倒好几次,身上的她也掉下了好几次,我心痛的一次次将她背起来,鼓励她坚持住,我脱掉了另外一只皮鞋,赤脚踩在密林里,被划得满脚是伤,我咬着牙,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好像爬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爬到了路面上,来不及喘口气立即把昏厥的她放在后座,我上了车启动车子,急速开走。
“连云,你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没事的,坚持住,”我开的很快,又怕颠簸又怕拖延时间,简直十万火急,从未有过的惊慌。
“……”她没有声音。
“连云!”我开着车子,不停的喊着她,生怕她伤得太重,一旦睡去就永远睡去了。
“连云,你为我挺住!我是阿飞,我爱你!”
“连云!”
“……嗯……”她终于又发出极弱的一个声音,像是在安慰我,她还活着。
半个小时后,在路上遇到我找的120救护车,她得到了紧急救援……
经历了一番兵荒马乱后,我满头大汗的坐在医院的icu外面,看到外面的天还没亮,走廊里的灯光冷冷清清的很微弱,到处都很安静,可我的心跳却如擂鼓般跳的很厉害……我一动不动的僵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着那道紧闭的手术室的门,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从没在医院有过这种可怕的等待,今晚是第一次。
等了好久好久,在我脑子里有了千万种对她安慰的设想,在我双腿都麻木的时,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当医生告诉我她已经脱离生命安全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恰好天边也出现了一道曙色,逐渐放亮了。
走进去探望她,她已经醒来,只是脸色惨白,脸上仍旧残留着血迹,头发也是被凝固的血绞成一络一络的……我捏住她的手,她感激的看着我,眼神里闪着重生后的光彩。
医生告诉我,说她这次伤的非常严重,身上中了三四刀,有一刀砍破了脾脏,幸好没伤到心脏,除了刀伤,她还有跌下山崖的摔伤,摔到了臀部和其他一些器官,一条腿已经粉碎性骨折,一只手的手肘也擦破了很大一块皮,骨头都快露出来了……总之,只能说她这次命大,如果不及时援救,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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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高任飞
? 我理所当然的留在医院里细心照料她,跟她住在一个病房里,也没回家。她在前几天无法动弹,无法进食,状态很是糟糕,慢慢到后面才算真正好转起来。
在她精神状态好点的时候,我才终于了解到她遭遇此次噩梦的整个过程。
原来,她是被人报复了。她们局里曾经有个一个四五年没破的命案,案子性质十分恶劣,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可韦连云凭着一腔正义,刨硬是刨根究底找到了证据,让凶手归案被执行了死刑,可凶手的家属却对韦连云怀恨在心了,于是找人策划绑架了她,试图将她秘密杀害……韦连云被绑架到郊区,她一路寻找各种逃命的机会,但最终却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残忍的刺伤,为了不至于彻底死在歹徒的刀下,她跟自己赌了一把,朝山崖下面滚去……
她被树林挡在了半山腰,歹徒料定她活不成了,也果然没再去找她。她在摔得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的时候,带着求生的意识试图往上爬,想寻找路过这片荒郊野林的路人~
“那天晚上,我真的完全不抱希望了,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她看着我,眼里始终闪着激动的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你竟然出现了,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幻觉而已~”
“好,别说了。”听着她的经历,我仅是在脑海里想想都觉得惊心动魄,我紧紧的盯着她这张苍白的脸,我实在无法把她和这段鲜血淋漓的经历联系起来……
“你不觉得太奇妙了吗。”她继续念叨着,“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你怎么找到我的?实际上,你根本没有刻意去找我,一切都是巧合。”
“你错了。实际上,我潜意识里就是在找你,我总有个直觉,觉得你处在水深火热中,所以我不断的往黑暗处驶去……”我冲了她笑了笑,“如果要说这个巧合为什么会发生,那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
“那就是,”我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咱俩注定就是天生一对!”
“……”她瞅了瞅我,却还是只当个段子那样笑了声,调侃道,“你长这张脸已经足够祸害万千少女了,偏偏情话也是张口就来,不知道要骗到多少女人了。”
“但就是骗不到你。”
“……”她闷了几秒,轻笑一声后,转过脸去,“你赶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这儿找两个护工就行了,不用每天陪着我,我不想欠你这个人情。”
“你现在是不欠也得欠了。”我压根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执意驻扎在这里。
我问她,“要不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通知下?”
她摇摇头,冷笑着,“不必了,谁也不用告诉,反正我又没死。”
“你‘失踪’这么多天,你爸妈肯定也担心,让他们来看看吧。”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真不用了。”她有些严肃的制止了我,然后自嘲道,“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十天半个月不跟家里联系,他们也不会担心的,因为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了,我回去也是给他们丢脸。”
“哦,这么惨?”我用手轻轻的帮她梳理着头发,不由得就又开始心疼她了。
在我们之间又不言不语了十几分钟后,我的手落在她的面庞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这次我好歹救了你的命,就不考虑来个‘以身相许’之类的?”
她不由得哼声笑笑。
“怎么,还没对我死心?”她满口苍凉的,“你看我弄得一身伤,身体烂成这样,还站不站得起来都不一定,你得多重口味才对我念念不忘啊。那天跟你一起旅游的小美女不就是挺好的吗,嫩的出水,对你又一脸的崇拜,你赶快收了她得了。”
“搞半天你还在为这事儿吃醋?”我定定的注视着她,“韦连云,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你原来心眼这么小。”
“……”她又别过脸去,半天没理我。
“是,你说的对。”她画风突变的,幽幽的开口,“我心眼是很小,在感情上,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大概就是我最大的毛病吧。所以你在满心装着白深深的时候,还想跟我谈情说爱就是对我的侮辱……我这辈子都不想将就,如果你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那就别花样百出的招惹我,没用的。”
她这番话并不让我感到震惊,相反,我却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就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那我就放心了。”我稍稍酝酿了下,深沉的坦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首先得告诉你,我和白深深连床都没上过,说穿了,我跟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发生过,你也知道,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我承认,我那时对她感情很深,可再怎么沉迷一段感情,我最终还得面对现实,现实就是,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我却必须担负起身上的责任,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必须把她这一篇翻过……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要爬出那个牢笼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信心?”
“……”
“你要忘记她,不代表就要跟我在一起,”她仍旧是那么的冷淡清醒的,像个大人劝小孩那样,“阿飞,你要真的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不如找个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的。”
“比如,那天坐在你副驾驶上的年轻女孩,”她继续自说自话,“那个女孩长得漂亮可爱,应该也不知道你和白深深的故事,正好可以跟你自由自在的相爱。我并不是在阴阳怪气的嘲讽你,实际上,那天我选择离开,不是所谓的‘吃醋’,我是真觉得你俩般配,不想打扰你的好事,想让你们单独相处发展……我如果是‘嫉妒’她,我如果想要你,肯定走的不是我,而是她,所以,我现在不妨把这些实话都一并告诉你——”她盯着我,真挚的说,“阿飞,作为好朋友,我现在只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对的人,早点解决你的人生大事。”
“这就是你的‘真心实意’?”我冷冷的反问。
“对。”
“劝你不要自作聪明,”我瞪着她,语气变得很不好,“韦连云,你把白深深,把其他女人都给我放到一边,用你的脑子想想那晚在山林里发生的一切,你还有点良心就就给我回忆一下,我当时是怎么把你救上来的,那天晚上,每一秒的煎熬和焦虑,都在很清楚的提醒我,我绝不能失去你,如果你平安挺过去,我一定要和你结婚……过去,我的确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你,但那次的生死关头,给了我答案……”我扣住她冰凉的手,问她,“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那么聪明细腻,你擅长于捕捉一切的蛛丝马迹,居然察觉不到我爱你?”
“……”她终于惊怔了下,神色不自然起来。
“你太会蛊惑人了,”她垂下眼睑,像是不敢跟我对视,她说,“好,我就当自己现在重伤在身,思维不清晰,信了你的话吧……可是那又能怎样,你以为我们之间,你爱我,我爱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走到一起?”
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你好像一直没把我不能生育这个问题放心上,实际上这恰好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了……你是家里的独子,你父母眼巴巴的望着你结婚生子传宗接代,而我,我什么情况?我是很严重的那种,双侧输卵管阻塞,怀孕几率为零。所以大家都现实点吧,没有年少痴狂的资本了。”
提高这个问题,我着实陷入了一番纠结。她分析得不无道理,我以后无论怎样都逃不过传宗接代这个命题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再严重,也不至于严重到让我与一个有感觉的女人失之交臂。要我纯粹为了生育而随便选个女的共度余生,想想都觉得可笑。
“别的女人把这种问题放在首位考虑我并不奇怪,但我奇怪的是,你韦连云居然也这么封建俗气,”我看着她,说到,“我以为,你是很不一样的,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妥协……”我再叹了口气,说的轻描淡写,“现在这个社会要个孩子不挺容易的吗,要不做试管,要不找代孕,实在不行就收养一个,想要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如果你还在退缩,我只能说这是你的借口,你要不喜欢我,直说就行,大可不必找这种低劣的借口。”
她无语的白了我一眼,“你不觉得你太幼稚了吗?是,我的确不看重孩子,但就是因为你,我才每天为这个问题痛苦……”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再转过脸去,“你永远理解不了的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因为你,因为我想和你……”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哽咽纠住了心,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探进来一个脑袋,“飞哥!”
是左依雯来了。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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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高任飞
? 左依雯走进了病房,瞅瞅床上的韦连云,再瞧瞧我,“刚在走廊上瞟到一眼,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