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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跟他坐在车里的时候,我心情不再那么阴暗压抑了……
一派风平浪静。
双双沉默良久后,他打破沉寂,“这件事也算画上句号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的问题?”
“我们,什么问题?”我心不在焉的问。
他抓住我的手,说到,“做回我的老婆。”
“回不去了……”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难道你根本不爱我?”
“爱。”我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我们再沉默。 ⑧☆⑧☆(。*)⑧☆。$。
“嗯,”他顺着竿往上爬,“那什么时候跟韦连初离婚?哦不,不是‘离婚’,是‘离开’。你和他根本不算夫妻。”
我心里又堵起来,模模糊糊的说着,“韦连恒,我知道你是霸道惯了的,但有些事情真的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跟韦连初正式举办了婚礼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们也是社会瞩目的豪门家族,不是无人关注的底层贫民窟。我不能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我一旦任性的按照你说得去做,那到时候定会在你们家里掀起轩然大波……”
他不以为意,反而嘲讽,“你以为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韦家的轩然大波是你掀得起来的?别再废话,按照我说的去做,有麻烦让我扛着!”
“你根本没有认真站在我的立场考虑过……”
“你还要我怎么考虑!?”他说着说着又冒火了;“是你自己在那儿杞人忧天没事找事!我问你,你离了韦连初,他会死吗?梁秀行真的敢对你下手?还有老头子,他一个被土埋到脖子的人,管好自己都已经很费力,还有闲心来关心这些年轻人的破事?!”
我真心受不了他的嘴贱,一把甩开他的手,说到,“你这个人实在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从不为大局着想……别再逼我了,我不想伤害太多的人。”
“是,你不想伤害别人。”他冷笑着,“梁秀行只不过救过你一次,就可以收服你的心,对你呼来喝去,让你伺候一个傻子吃喝拉撒,你心甘情愿任劳任怨,不想伤害她;你看到韦连初智障更觉得他可怜,不愿伤害他;你看到老爷子年纪大,威望高,不敢伤害他……你唯独就可以随便伤害我,哪怕我一次又一次不要尊严不要命的为你出生入死,你统统看不到……呵呵,就tm因为我爱你,所以你能伤害到我……是,你说对了,我很狭隘、自私,因为我眼里看不到别人只看到你,你大度得很,宁愿牺牲我一个,也要成全你的圣母心,你赢了。”
………………………………
141 再次混乱臣服他
? 这下子,我所有的武装,一齐冰消瓦解。
我瞪视着他,太震动了。在他说了这样一篇话以后,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看来,和他那种义无反顾比起来,我变得实在太寒伧!我在他的面前,就那样的自惭形秽起来。在自惭形秽的感觉中,还混合着最最强烈最渴望的爱。这种爱,是我一生不曾经历,不曾发生过的。我凝视着他,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他,无法说话,无法思想,完全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里。
我就这么呆呆的瞅着他,神情专注。这一定睛凝视,我才又发现他瘦了,那么消瘦、孤独。他的眼神不再凌厉,而是热烈中混合着酸楚,乞谅中混合着挣扎。他刚才的语气低微,诚恳,每一个字,像从内心深处挖出来的,还滴着血的。他的下巴上,一夜未刮的胡子像雨后的草地,杂乱着一片青葱……我早就深深的淹没在他的一切一切之中。
我确实对不起他。
事到如今,我已经进退两难了,我被这段感情折磨得心力交瘁,他的痴心,我全都辜负,走到这个地步,我心中最大的痛苦,并不是因为没法跟他在一起,而是因为他的爱,韦连初的爱,他们两个人的爱,就像一片流沙,而我就陷在这片流沙里,我愈是挣扎,就愈是往下沉……
看我久久的没有说话,他疲惫的说了声,“我累了,陪我去前面的酒店休息一下。”
去酒店休息?
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却没有再拒绝,就开着车前行几百米,在这家五星级酒店前停下,抬头看了下酒店的名字和logo是‘宝悦‘,这才反应过来,宝悦正是韦家经营的酒店品牌,在全世界有上千家家连锁店,规模在行业排名前5,比我以前工作过的那家爱琴海酒店要大多了……
只是这个分店会有韦家的人在?
刚刚有所顾虑的时候,韦连恒已经强行的拉着我进入了酒店大堂。前台的工作人员自然是认识韦连恒的,以为他是突击来监督工作,紧张而又恭敬的迎上来,问他有什么吩咐。
韦连问,“还有没有空房间。”
前台小姐马上答,“有!”
“帮我开个套房。”
“好,马上。”前台不问他要任何的证件,也不作任何的登记,就赶紧把房间的门卡递给他。顺便瞟了我一眼,笑的有点意味深长。
这样的情形,就是傻子也明白我们俩来这儿目的吧。
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我跟他本来就是夫妻,双双手里都持着结婚证呢,来这儿开个房间短暂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值得批判的。
进入房间,我屁股都还没坐下,他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把我一拥入怀。他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到他浑身在颤栗,自己的心也绞成了一团……
这算混乱吗?算对不起韦连初吗?
进入这种封闭的空间,在他霸道的柔情攻势下,我扛不住了,整个人陷在一种迷乱的精神状态里,不愿面对现实……我跟他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本来就是夫妻,不该有犯罪感,不是吗?
他双手捧住了我的头,用他自己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骤然间停止了一切的思想挣扎,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了。只觉得,整个人化为一团轻烟轻雾,正在那儿升高……升高到天的边缘去,正在那高高的天际,缤纷如雨的爆炸开来。
我们滚倒在床,再一次沦陷了,不知道是欲望还是感情驱使……在这酣畅淋漓的缠绵悱恻里,我跟他仿若又找到了过去的那种放纵的疯狂……其实,我远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高尚,在最爱的男人面前,我所谓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现在想好了啊?”他坐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问,心情也很不错。
我给不了他准确的答案,自言自语说到,“其实我跟韦连初之间,既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夫妻之名,只不过是举行了一个仪式,然后住在一起而已,这不能代表什么。”
他点头,“所以你想通了?打算听我的,回去就正式解除跟他的关系。”
“再等等吧。至少也得等一两年后,说不定梁秀行对我不满意,到时候再提出离婚,她心理落差也不会那么大,然后就大度的放过我,不追究了。”
“我也不想再逼你,”他语气又冷了些,把烟头狠狠地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说,“我可以等不过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是要维持‘夫妻关系’。”、
我咬咬牙,说到,“好。”
我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内心。
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没有那么伟大,那么高尚,不可能真的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
“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在韦家,在你家的人面前,不要再为所欲为硬碰硬的跟他们作对,也别再暴露我们的恋情,至少给梁秀行一个台阶下吧。”
他听到这里,脸色又暗了下去,“真是太奇怪了,”他冷哼着,“你明明是我的老婆,我不但不能公开和你住一起,还必须大度的把你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还不能当面去闹,偶尔想你了,只能跟你约到酒店里来偷偷情……呵,我tm从没活得这么窝囊憋屈过,你不如把我杀死算了。”
“要你做到这些确实很难。但人有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你觉得你无所不能,可以简单粗暴的去解决问题,但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像梁秀行,还有你爷爷,必定也是战斗力爆棚的,到时候就算自由了,我们赢了,却弄的韦家颜面尽失,让你众叛亲离,也让我被千夫所指……你觉得这种结果有意义吗?”
“看来你的歪理是一套一套的。”他背过身去,再次沉默了下来。
在房间里待了几个小时,眼看时间不早,我们又决定离开了。
乘坐电梯来到酒店的大堂,突然听得一个男子正在前台跟人吵架,吵得很大声,各种呵斥前台登记的妹子,好像是他没带身份证,但是非要入住还是怎么地?
毕竟酒店是韦家的产业,韦连恒身为韦家的一份子,虽然平时不负责经营酒店,但面这样的冲突,也赶紧过去看情况。
“怎么回事?”他问前台。
“是这样的,这位先生——”
前台妹子话还没说完,那个男人回过头来看到韦连恒,就一下子没开眼笑起来,“原来韦总正好在这儿,哈哈,碰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们前台的员工真的太死板了,也没点眼力见,我都给她说了,我是你们公司梁总的侄子,是韦家的亲戚,我忘了带身份证,让她通融一下,她就是不信!”
说着,男子吊儿郎当的依靠在柜台上,得意洋洋的对前台说,“你不信的话,就亲自问问,问下韦总,看我到底是不是梁秀行梁总的侄子,是不是韦家的亲戚。”
前台妹子囧得不知所措,连忙给韦连恒道歉,“对不起,韦总,我一开始是真的不认识这位先生,所有——”
“没什么对不起的,”韦连恒只是瞟了这男子一眼,对前台到,“做的很好,以后不管什么人,没有身份证一律不准入住。”
“啊?韦总,你——”这男子觉得很没面子,他转头来,一下子又跟我对视在一起,忍不住定定的盯着我……
我也挪不开眼睛了,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好熟悉,但又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你是……”男子也奇怪的瞪着我,快要把我看穿了,然后忽然就反应过来似的,“你不是那个……你…你你……没死吗?”
听到他说到这话,我灵光一闪,眼皮一台,立刻就想起来了,尤其是他嘴角的那颗痣,我记起来了,是他,是那个两年前跟汪虹杜南茜一起合伙把我扔进大海里的男人!确定是他!
“……”而这个男人,可能意识到问题不简单了吧,他立刻就心虚的朝酒店大门外跑去!
我追到门口,他已经消失无踪!跟猴子一样,跑得他太快了,难道真以为我回来索他命的鬼吗?”
“你认识他?怎么回事?”韦连恒问我。
我摇摇头,“不认识,但他就是当初跟汪虹合伙把我推进大海的男人,就是他!
“是他??”韦连恒眉头紧蹙,不太相信,“他怎么会参与进来,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看他不是已经心虚的跑了吗,怎么会错。哦对了,他刚才不是说他是韦家的亲戚吗?你认识?”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算哪门子的亲戚。”他不屑的说到,“这个人叫霍晓峰,是梁秀行表弟的儿子,跟梁秀行走得很进,经常被她排遣去干些不入流的勾当,整天不务正业……”
“他是梁秀行的表弟的儿子?!”我惊诧的重复着,然后自言自语的问,“那他怎么会跟汪虹、杜南茜几人一起来陷害我呢?我跟他无怨无仇?莫非他是被汪虹买通的?还是……?”
我忽然有个可怕的设想:我上次出事,会不会梁秀行也有参与策划?她根本就是在跟汪虹一起算计我,而她自己躲在幕后,让她的表侄霍晓峰动手?害我遇难后,她再来装好人,拯救我,也用一份恩情来束缚住我?
………………………………
142 洗澡之时遭意外
? “你觉得,我当初被害这件事会不会真的跟梁秀行有关?”我问韦连恒。
他也警觉起来,“找到霍晓峰问问不就知道。”
说着,我们从酒店出来,上了车朝家里开去。韦连恒没有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因为现在对他而言,我当初具体被谁陷害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现在跟他的这种矛盾的关系,所以在车上我们都没有再聊霍晓峰的话题。但是我心里却不平静了。
按理说,汪虹和杜南茜那时候要找个男人来帮忙很正常,是凑巧找到了霍晓峰,还是梁秀行的引荐?假如梁秀行参与了谋划,她的目的只是想逼迫我做她的儿媳妇,为何又指使他们杀了我?
很矛盾。我想马上给梁秀行打电话质问,估计她非但不会承认,还会骂我莫名其妙……如果马上去问霍晓峰的话,我又没他的联系方式,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