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来分钟,安老五端着一大锅炖酸菜出来,小心的放到桌上说:“我都关了,菜啥的都差不多了,凑和吃一口吧,要馒头还是米饭饺子就别想了。”
小伟拿起筷子说:“馒头馒头,有吃的就行了,真饿毁了。”夹口酸菜就开吃。
安老五说:“行,我去拿馒头,你们慢慢吃,骨头热着呢,我再给你们掂对点什么。”
陈辉咬了一嘴酸菜,含糊的说:“够了,再有点骨头够了,你喝你的吧。”
安老五进后面拿大盘子给装了一盘子馒头出来,隔几分钟又端上来一大盘骨头放到桌上,小伟说:“五哥,够吃了,你去陪朋友喝酒吧,等你半天了都。”
安老五扭头看了一眼那桌,点点头说:“行,那你们慢慢吃,我去陪他们喝一会儿,都是朋友,这不要走了嘛,大伙聚聚。”
安老五回了那桌,三个人拿着馒头闷头吃,饿坏了。
安老五一坐下,曲瞎子边上那个就问:“老五,这仨嘎哈地呀瞎子帮他们一顿吹,说啥开个饭店市长都去了,派出所的都吓尿了。”
安老五看了他一眼说:“全是大实话,吹啥吹,人家还用吹啊,跟你说以后在哪遇着这仨你客气点,惹着了没人能帮上你。”:
第220章 开脑洞
那人一缩脖子:“我操,真这么牛逼呀”
安老五看了看小伟他们那边一眼,说:“上次,电业那毛勇想赖账,把我电停了要罚我那回,记着不穿蓝哔那个,二话不说一擀面仗就把毛勇撂了,结果呢你们打听打听,毛勇给开除了,我这店好好的,而且你知道我现在电费交多少钱不三毛七,这还是我太当道了不收不好。”
一桌人都露出哇,真牛逼的表情,安老五弹了弹烟灰说:“那天你们没在这,咱龙城供电的大头头都跑来了,那家伙像个孙子似的,哗哗冒汗,毛勇他姐夫不是这片所长吗连特么孙子都不是,亲自给我接的电表,完了让人训的像小狗似的就给撵走了。”
“完了人家就一句,影响太大,开除吧。毛勇这就撂了。供电那大头头,姓李好像,真的,我不夸张,就是三孙子似的,人家说坐吧,陪我吃点饭,这才敢坐下。吃完我这骨头人家竖着大拇指说好,这才让我去的奉天,过了年哥们就在奉天弄大酒店了,这头交给波子,你们平常帮我照应点,等啥前去奉天上我那去玩。”
一桌人满口答应,一起举杯敬了安老五一杯。
两张桌在屋子的两头,中间隔着七八米远,说话声小点也听不着,小伟三个也不知道那头曲瞎子和安老五已经很认真的替自己三个人装了一次满分的逼,这会儿像饿死鬼附身似的拼命往嘴里添肉。
肚里有了底,浑身冒了汗,这才缓了一口气,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大脑也活跃起来。
夏茂盛扔下啃光的骨头说:“那边这会儿能不能关了要不要去看看”
小伟说:“算了,要是没关有哪个单位吃饭咋整你陪着喝不明天再去吧,一样。一会吃完饭咱去院里看看,看锅炉烧咋样了。”
夏茂盛点头同意,陈辉说:“我现在想想,那屋里墙布一绷,地板一铺,暖气烧的热热的,住起来肯定过瘾,唉,住不了几天啊。”
小伟说:“铺地板的话还挺麻烦呢,那房子开门就是院,在哪换鞋鞋扔外头啊”
陈辉和夏茂盛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会儿,一起靠操了一声,夏茂盛说:“美梦破灭咧,不能换鞋铺个屁地板。”
陈辉皱着眉头说:“要是不换鞋的话,那屋里得多埋汰呀。”
小伟说:“明天去了和龚师傅商量商量看吧,看看他们有没有啥招,咱们是肯定没招。”
也只能这样了。
陈辉说:“舞厅那边没啥,歌厅这边怎么布置大了呀,你投影投哪面呀”
小伟说:“这玩艺儿看着弄呗,也没见过别人干哪,想学学都找不着地方,看着弄吧,反正这堆活差不多都是木匠的事,不得打个吧台啥的呀,还得有个工作台摆机器,到时候龚师傅他们来了一起核计吧,光靠咱们自己想肯定不行。”
陈辉说:“投影机是吊起来的,你打啥桌子摆呀”
小伟说:“影碟机不摆啊光碟不收着啊人得有个地方坐不茶叶茶杯这些放哪”
夏茂盛哧哧笑,说:“小辉你就是没记性,总和小伟掐,你能掐过他呀。”
陈辉撇了撇嘴,说:“你俩说,我那边用不用上一套,我看文化宫那整的挺好的。”
小伟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用,格调不一样,你那边走的是古,多琢磨点这方面的东西。”
夏茂盛说:“我觉得你那里弄点博古架当隔断能行,摆点工艺品啥的在上面,打上灯光,肯定有感觉。”
小伟点头说:“这个可以,装套音响也行,放点二胡,古筝啥的,千万别整流行歌,听着没你这家伙能干出来,那就毁了。”
陈辉说:“好听就行呗,还得分这么细啊”
小伟说:“肯定得分,这个你别得瑟。茶要弄好点,茶杯也得用瓷杯,带底带盖那种,最好冲茶弄几个专人,搞点什么效果出来,还有,冲茶的水得讲究,要不山泉,要不就深井,这个你回去打听打听,肯定能有。对了,不能上红茶啊,咱这边认红茶的少。”
夏茂盛说:“所有用的东西都去定,都刻上安字,能用木头的就不用别的,能用瓷的就别用玻璃,对了,能不能找着烟厂定烟,一桌二盒,坐上就有,再弄盒安字老火柴,那逼格蹭蹭就上来了,啥也不吃收二百都中。”
陈辉嘴都闭不上了,说:“烟弄啥牌啊”
夏茂盛用手敲着桌面说:“安记啊,安记特供,只有你这有,这才够档次,不过烟厂得找好,烟得好抽才行。”
陈辉说:“这不是疯了吗咱一年能用多少啊订多少你就做十条二十条的谁给你做呀”
小伟说:“这个其实真行,也不可能十条二十条,做一批几十箱,可以送礼招待,饭店用,然后咱们自己,家里人就都换这个抽,平时来人去且的也是一种宣传。”
夏茂盛拍了一下桌子,说:“对,像你家陈叔,以后就抽这个。他去京城在省里开会啥的,那接触的都是些啥人对不人家一看,我操,这老陈牛逼呀,这烟咋就他有,赶紧找找,一找,就咱这有,这广告不就打响了吗”
陈辉眨巴眨巴眼睛,说:“你俩这是说的真的假的呀我都让你们说信了。”
小伟点头说:“真的。不开玩笑,这事绝对可以。烟就叫安记特供,烟盒得设计一下,不能和市场上常见的一样。哎,要不,就弄那种外国烟盒那样,横着打开烟摆两边不过咱不用皮子,就用纸壳做,咋样”
夏茂盛想了想点头说:“中,我觉得中。你刚才不是说了火柴吗把火柴和烟弄一起,这边拿烟,这边一推就是火柴,划火点烟,一收,你们想想,这得多牛逼。比你那之宝卡地亚牛逼。”
陈辉说:“你俩这越说越邪乎了,我操,把我整懵了。”
小伟说:“去拿纸和笔,把刚才说的这些记下来,然后咱们慢慢琢磨琢磨。”
陈辉跑吧台里去拿了纸和笔过来,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刚才说的话记了下来,整理了一下,陈辉写完看了看,说:“我操,要是真这么整下来,确实挺带劲哪。要不试试”
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第221章 没给钱吧?
饭吃饱劲也就来了,不像刚才饿的火急火燎的了,三个人放下筷子倒了杯水喝,稍缓缓食,起来准备去院里看看。
安老五他们那边还在喝,一看这哥仨站起来要走,忙起身走过来招呼。
小伟说:“吃饱了,俺们去院子看看。五哥,你头年这边能安排好吧那头房子弄下来了正装修呢,估计得投个四五十万进去,两层楼一千五百多平,就打你家百年安记的牌子,你这边可别整掉链子了。”
安老五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急促的问:“真的呀”
小伟说:“这能哄你吗真的。我陈叔的手笔,一般小店他能干吗”
安老五问:“地方在哪呀”
小伟说:“三好街街口,正当大马路,后面有院能停车,那边全是大商户,离省委也近,你想想吧。”
陈辉说:“你上回说那牌子,那块传下来的牌子,千万保护好了啊,要带过去。”
安老五说:“明天我就把这店交波子,然后就全力办这边的事,放心,肯定不掉链子。那牌子过两天我就给你们送过去。”
小伟说:“行,反正也不急,估计得四月份五月份的能开业,你这边得提前点过去张罗。那你们慢慢喝吧,俺仨先走了。”三个人出来上车,打着火陈辉说:“没给钱吧”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弄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车冒着白气一溜烟跑了。
饭店里,安老五脸通红的回到酒桌上,拿起酒给自己满了一杯,说:“兄弟们,来,替老五我庆贺一下,终于能光宗耀祖了。”大伙纷纷响应,一起干了一个。
安老五有点激动,抹了把脸坐下,曲瞎子问:“咋了呀说啥了”
安老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奉天三好街,省委边上,一千五百平的饭店,开年四月开业,你们知道叫啥名不安记老菜馆。百年安记,那是俺老安家的名。来,干。”又一杯下去。
这晚上安老五少见的喝高了,哭的像个孩子。
先是啥也不管的灌自己,心里的激动直接写在了脸上,然后感叹,老安家终于赶上了好时候,可以凭本事扬名立万了,而不在是为了生存而活着。
他在骨头馆里跪了半个多不时,和他大爷唠了半个小时,也许,如果人有灵的话,他大爷会老怀大慰吧。曲瞎子这些人就陪着安老五,任他折腾,也都替他高兴。
第二天,波子就从打杂直接升为了老板兼厨师兼财务兼,打杂。
这些小伟夏茂盛陈辉三个就不知道了,三个人出门开车就去了院子。
龙城这边的风雪比奉天大的多,而且是那种很直观的大,坐在车里就能看见车灯前面不断贴着地面卷起来的风,顺着马路来回的扫荡。
这个时代,晚上的东北显得冷清而且安静,大街上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没有车,没有行人,只有路灯佇立在冰天雪地里发散着朦胧的光,四下里一片萧瑟。
车子驱开黑暗寒冷来到院子大门前,小伟下去开了门,院子里空落落的,只剩下枝干的老树挨着院墙站立着,里面车库和老楼接角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煤堆。锅炉房里亮着灯,水泵的声音嗡嗡哒哒的隐隐约约传出来。
车子直接开到五角花池,三个人下车往锅炉房走,还没等三个人走到门口,锅炉房的铁门打开,郝晓冬拿着一把铁锹从门里走了出来。
“郝哥,你在这呢呀。”小伟和郝晓冬打招呼。
郝晓冬估计是没想到院子里有人,里面水泵和风机的声音太大,一点也听不到外边的动静,被小伟这一打招呼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锹头也抬了起来,然后才借着屋里的灯光看清楚小伟三个。
“啊,老板哪。”郝晓冬放下铁锹,“咋这时候过来了呢进屋,屋里暖和,这是才到啊”
小伟说:“嗯,刚从奉天过来,呆不住,过这看看,咋样烧透了没”
郝晓冬说:“你们先进屋,我推车煤。”指了指煤堆,拎着锹走了过去,灯光下能看到煤堆那边放着辆推车。
夏茂盛说:“先把行李抱下来吧,屋里估计能暖和了。”三个人转身又到车上把从奉天带下来的几床被褥抱了下来,随便进了间屋子,打开灯,把被褥放到木床上。
屋里确实已经暖和起来了,大木床在暖气的烘烤下散着着松木的清香,陈辉抽了抽鼻子说:“这味好闻,你们说奉天那边能不能弄这木头打几张床家里那个全是胶合板的。”
这个年代城里老百姓大部分还是睡炕,少数楼房睡的床要么就是铁架床,讲究点的弄点木头找木匠打,但也只是打个床架,床身全是胶合板,这也算是一种流行吧,90年代初家具和装修刚刚萌芽,材料少市场小。
夏茂盛说:“这个中,等你家搬了去量量,在这边做几张床拉回去。”
小伟说:“扯蛋,陈叔又不是弄不着木头找不着人做,跑好几百公里弄几张床啊”
陈辉说:“我爸不太讲究这个,反正有用的就行,我妈有时候嘟囔说别人家床咋的家具咋的我爸还不爱听,总说有用的就行呗,费那劲干啥。”
夏茂盛说:“我看你爸单位那沙发办公桌那么牛逼,咋不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