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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笑着说:“你好好干,将来你多挣点不就有了嘛。”
栗玟点点头握着拳头比了比。
小伟问黎文爀“黎师傅,这个蛋糕怎么做呀”
黎文爀说:“你去买十二个高脚杯回来要小口长身的,再弄几块塑料板。”
小伟想了想说:“高脚杯百货能有,塑料板我去哪弄啊”
栗玟指着外面说:“找五哥,他肯定能弄着。”:
第383章 品牌的想法
小伟问:“老五能弄着啊”走到门口喊黄老五:“老五,能弄着硬塑料板不”
黄老五迷惑的站起来问:“啥硬塑料板干什么用啊”
小伟说:“做蛋糕用,就是硬板能撑住蛋糕就行,别太厚。”
黄老五想了一下说:“非得塑料板啊电木板行不我们那有电木板,表面也是光滑的。”
小伟点头说:“行,弄四块回来,尺寸你问黎师傅,你那能帮着弄成圆形吧”
黄老五点头说:“行,能弄。”走了过来问:“黎师傅,都弄多大”
黎师傅指了指蛋糕样子说:“四五,三九,三三,二九,四个就够了,把边磨光滑点。”
黄老五点点头说:“行,明天一早我给你拿过来,赶趟吧”他扭头问小伟,小伟点了点头。
黄老五说:“我和老候商量好了小伟,干,明天我去找副食老孙说去,今晚我和老候一起去黑子家把事说清楚,就是有个事不好弄,俺俩就这么三万多块钱,给黑子返回去了就没钱投这边了,要是等等给他退的话不知道他能不能干,晚上商量商量看吧,反正,俺俩也确实不想和他一起弄了,心里没底。”
小伟说:“黑子这事现在分开是好事,他没了来钱道就靠那点工资也就折腾不起来了,这是在帮他,钱直接退给他家里别给他个人,把事和他家里说清楚你们那钱也直接扣回来,这会儿他估计得觉得你们不够意思,但是早晚有一天他应该能明白过来。”
黄老五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这一下又得出去借钱去了,估计我媳妇儿又得和我吵吵。”
小伟问:“你原来那钱呢原来不是用的自己钱吗”
黄老五笑了笑,在头上抓了几下说:“总共家里就那么二万来块钱我舅哥拿去买房子了,说好是借两年不好去要。”
小伟说:“老候家里也没有啊”
黄老五往门外看了一眼说:“你拿我们当你呀我们就一老百姓,原来就吃那点死工资,上哪弄钱去老候这段时间才把家里原来的债还上,手里刚有这么万八块钱还让黑子弄去五千,因为这五千块钱老候媳妇差点没和他打起来。”
栗玟在边上点火,说:“嗯呢,老板现在和以前比有点飘了,忘了老百姓啥样了。”
小伟掏烟给黄老五和黎师傅,说:“你俩先把黑子这事处理好吧,实在不行钱我先帮你们垫着,然后你们慢慢还我,将来什么时候你俩把钱攒够了把这台球城全接过去也行,我说我这份啊,李兴和华生他们那边到时候你们自己商量。”
黄老五说:“为啥呀”
小伟说:“其实我对这方面真没啥兴趣,我这都是你们硬拉着我干的,等你们有钱能自己干了还拉着我干啥对了栗玟,黎师傅,你俩说咱们这蛋糕店叫个什么名好”
栗玟愣了一下说:“不是兄弟食品厂吗”
小伟说:“那是厂子名,张姐她们说蛋糕店叫这个不好听,完了现在不是打算扩大经营嘛,她们都说注册个品牌出来。”
栗玟说:“就像对面宝利来那样的名确实比兄弟好点,要不也叫啥利来吧,我觉得这个挺好。”
小伟问:“啥利来”
黄老五说:“就叫利来呗,多顺口啊。”
小伟问黎师傅:“黎师傅你说呢”
黎文爀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取名字,我师傅的店叫金苹果,我们那边和你们北方不一样的。”
栗玟终于把包里的钱理顺了,拉上拉链扬着小脸说:“你没打个电话问问你家大学生啊”
黄老五说:“对,这事还是大学生来吧,俺们这点文化还是算了,行了,我回去了,那个板明天一早我给送过来。”黄老五转身出去了,小伟想了想说:“也对,我问问小红。”到后面去打传呼。
打完传呼没事干,干脆拿了个蛋糕胚练裱花,一个蛋糕做差不多了,小红电话也回过来了:“小伟有事啊我上课呢。”
小伟说:“我这边现在要上速冻馒头和速冻饺子,完了蛋糕店这边不也正打算开出去嘛,大伙都说去注册个品牌,你说叫什么名好点”
小红说:“也是,单独注册个牌子是好点,别人也能记住。叫个什么好啊你没想法啊”
小伟说:“我起不出来,张姐她们说叫我用那小温那个店的名,宝利来,说叫利来也行,咱们上次去那个食品厂叫利民,我觉得太像了不太好,这不是没主意了才问你嘛。”
小红想了一下说:“我觉得馒头饺子什么的最好和蛋糕面包这边分开别叫一个名,反正也是去注册还是分别起一个吧。一个中国的一个外国的用一个名别扭。馒头饺子叫老家味道行不要不叫张妈妈,张妈妈馒头,张妈妈饺子,多亲切呀。蛋糕面包最好起个洋气名,好记好听的,叫浪漫屋行不买蛋糕的年轻人多,给对像买肯定会喜欢这个名。”
小伟说:“牌子叫我妈呀也行,她能挺高兴。蛋糕店叫浪漫屋蛋糕店是不是有点绕嘴”
小红说:“不是,不能这么叫,叫浪漫西饼屋或者浪漫西点屋,蛋糕店是中式叫法,我觉得不太合适。”
小伟说:“行吧,那就叫张妈妈和浪漫西,点屋是吧,不改了呗”
小红笑着说:“这个还能改来改去啊,还有事没我有课呢。”
小伟说:“那行,你去上课吧,没事了。”
小红答应了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跟你说我现在太幸福了,天天有人做饭洗衣服收拾屋还有人聊天说话逛街,哈哈,太舒服了。”
小伟乐了,说:“行,那你就好好享受,我这边有空就回去,挂了吧。”
小红“啵”的来了个隔空吻挂了电话回去上课去了,小伟放下电话琢磨:“张妈妈浪漫,西饼屋西饼是什么鬼啊,黎师傅,蛋糕叫西饼啊”他扭头提高声音问黎文爀。
黎文爀在设计多层蛋糕,听了小伟问点头说:“对,西饼,西点,起好名啦”
小伟说:“小红说馒头包子饺子叫张妈妈,蛋糕店叫浪漫西饼屋,能行不”
黎师傅拿支笔勾勾画画笑着说:“很好啊,比你这个兄弟好了不知道多少。”小伟凑过去问:“你在忙啥”黎师傅说:“这种多层蛋糕要设计的,和做平时这些不一样,它是多层立体视觉,要考虑单层效果还要考虑上下搭起来以后的综合效果,要有表达主题。我在想花式,有段时间没做过了。”:
第384章 黑子妈
这个时期大型蛋糕的设计比95年以后要麻烦许多,因为这个时期是奶油,不像后来的鲜奶那么轻薄立体,奶油厚重且软没有鲜奶那么好造型,而且颜色上也没有鲜奶那么真实艳丽。
事实上奶油和鲜奶之间没有什么孰好孰坏之分,根本就是两种东西,是随着时代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变化从而产生的自然变更,事实上所谓鲜奶的成本比奶油要低的多,但是因为它易造型立体感强颜色鲜艳逼真所以受到了裱花师们的追捧。
鲜奶的弱点是见不得热,需要冷藏,夏天里如果在常温下放的时间长了会有点融,而且它是水性东西,会自然挥发,放一下就干了不好吃了。奶油的弱点是温度一低就凝结了,必竟是动物油脂,而热了又会发软,它是油脂,放几天吃起来也没什么大变化。
这东本就像原来穷的时候喜欢吃大肥肉,生活条件好了以后挑肥捡瘦多吃菜一样,没什么好坏。
黎文爀在那构思,小伟转了一圈说:“那黎师傅你忙我就过去了。”出了蛋糕店回到饭店,明天中午这五桌得安排一下,和翟师傅张姐商量了一下,又打发丁春燕去买高脚杯,这会儿已经五点了,再不去买商店就要关门了。
他自己开车去派出所,找刘华生去帮忙打听商标注册的事,要是自己跑的话得时间了。
这头黄老五和老候跑聚宾阁这边混了顿晚饭,然后两个人结伴去了黑子家。
黑子家在城郊,在城市的西北角上棚户区,话说这年头整个龙城好像大部分地方都是棚户区。
这片是城农混交区,城镇户和农村户挤着住在一起,上班的种田的做小买卖的无业的混的。
黄老五和老候从饭店那边一路溜达着走到这边,走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年代人们出门走路是一种习惯,不像后世出门就打的。
一片黑瓦平房,泥街窄巷,脏水沟四横八叉的横在民居中间,路边随处可见的垃圾在风中抖动着,空气中隐隐的飘散着旱厕的味道。
在巷子里转来拐去,黄老五和老候来到黑子家门前,也没喊,直接从锁洞伸手进去开了门进院。
黑子妈端着个水盆正站在房门口,院子的泥地上刚刚被泼上了水,黄老五和老候进来,黑子妈笑着说:“你俩来啦,今天怎么有空了进屋坐来。黑子没跟你们一起呀一天也不着个家又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黄老五和老候进屋,黄老五问:“婶,黑子一般几点回来”
黑子妈说:“那谁能知道啊,有时候半夜跑回来了,有时候一连几天也看不着个人影,不是说你们那边忙吗说太晚了就在店里住了,你们那边有地方住啊”
黄老五看了老候一眼说:“婶,问你个事,黑子这几个月给你交回来多少钱”
黑子妈说:“多少钱我想想啊,给了我三回还是四回,总共有四千来块钱吧,后面又要回去一千五,就这些,怎么了有事啊”
老候问:“婶,他这段时间成天都跟谁在一起你知道不”
黑子妈把一直拎在手里的盆子放到架子上,去一边洗了洗手扯了块帕子擦手,说:“我上哪知道去呀,以前你们几个一天到晚在一起,现在你们都找不着他了我这一天到晚守在家里上哪知道去问都不能问,你们现在一个一个都长大了,都有主意了,自己道自己走吧。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黄老五问:“你家我叔呢”
黑子妈说:“去车间了,说是什么泵坏了。老二也跟着去了,刚走没一会儿,就和你们前后脚。”
黄老五问:“说什么时候能回来没”
黑子妈把手里的帕子晾好,说:“别在外屋这站着了,进里屋坐。有啥事就说呗,一个一个吭哧瘪肚的样,怎么的,和我不能说呀”
进了里屋,黄老五和老候坐到炕沿边上。黑子家里条件不好,黑子妈是农村户口,一家四口就靠着黑子爸一个人那点工资生活,还要照顾黑子的爷爷那边。
黑子的工作那会儿是黑子爸求了不少人情才弄下来的,来来去去的没少花钱,家里那点积蓄没了还欠出去一千多块钱债,黑子这才混了个大集体,不管好赖一个月也有一百多二百块的工资,家里指不上他,养自己到是够用。
黑子自己也算上进的,上班这几年也攒了点钱,和黄老五老候合伙弄这个买卖他自己出了六千,管黄老五借了一万,这年头一个大集体工人能拿出六千块钱算是相当了不起了。
可能是穷的时间久压抑的时间长了,台球厅舞厅这边开了以后,第一个月还好点,第二个月黑子就有点压不住自己了,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收入啊,完全相当于后世一个普通人月入十万块。
衣服时髦了,鞋讲牌子了,烟抽进口的,头发上出现了摩丝,手指上多了戒指,然后就经常找不到人了,直到现在。
看了看屋里陈旧的摆设,连电视都还是一台十四寸黑白,老式的炕琴柜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能看见被面上针脚密布的补丁。黄老五看了老候一眼对黑子妈说:“婶,黑子挺长时间都没怎么去店里了,我和老候觉得吧,他现在可能是沾上赌了,应该输了不少钱进去。”
黑子妈眼睛一瞪,马上又叹了口气软了下来,脸上有一种无奈悲伤的表情,说:“有什么办法,你们大了,爹妈也管不了了,说了有啥用算了爱咋的咋的吧。你俩能过来和婶说这一声婶就挺高兴了,你俩可别跟他学,好好的吧,听见没”
一顿,黑子妈唰的看向黄老五:“老五啊,黑子是不是管你们借钱了”
黄老五看了一直低个头不吱的老候一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黑子妈说:“借了多少我看家里凑凑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