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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看了看厕所门问:“锁上干什么呀不让用啦”
列车员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说:“前面到站了,停车厕所不能用。等开车了再打开。”拎着钥匙走了。
小伟和小红两个人拉着手回到铺位这边,已经有别人起床了。小红去包里拿了牙刷香皂毛巾,两个人又拉着手去找自己这节车厢的洗與池。
两个水龙头,一个已经有人在用了,两个人挤着用一个洗漱,耿惠揉着眼睛扶着墙慢慢走过来,小红咬着牙刷去扶她说:“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要干什么”
耿惠指了指厕所,小伟说:“锁了,说是要到站了,等车开了才能用。”耿惠伸手去扳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耿惠看了小伟一眼走了进去。小伟完全懵逼,小红乐的蹲在地上笑,小伟恼羞成怒,伸手把小红拽起来说:“漱口,一会儿牙膏吃进去了。”
车一直到进站这边厕所门也没锁,小伟一直瞄着呢。
等车再开起来夏茂盛也起来了,过来看了看耿惠,两个人一起去洗漱。“早餐啊,小米粥煮鸡蛋,咸菜馒头发面饼啦啊。”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大姐推着铁皮餐车慢慢走了过来。
“早餐啊,小米粥煮鸡蛋,”“多少钱”小红问了一句,“十块一份了啊,咸菜馒头发面饼啦啊。吃啥”大姐停下餐车。
小伟说:“一份是多少”
大姐说:“一碗小米粥一个煮鸡蛋,一个馒头或者一个发面饼。要啥早餐啦啊,小米粥煮鸡蛋啊,咸菜馒头发面饼啊,要不要”
小伟想了想说:“来五呃,六,八份吧,来八份。四份馒头的四份发面饼的,咸菜能多给点不”
大姐说:“行,多给你拿两份。”往餐桌上摆东西,这会儿泡沫餐具还算是稀奇玩艺儿呢,除了火车上基本看不着,城里卖盒饭的都是用铝饭盒,原地吃完还盒。
八份饭餐桌摆不下,又往走道那边的小桌上摆了二盒,大姐真给多拿了两份咸菜。
“香烟水果大瓜子了啊,扑克麻将跳跳棋啊。”又一辆货车过来,看了这边一眼说:“今天行哈,你这可没少卖,遇着有钱人了这是。”
卖饭的大姐笑着给小伟找钱,说:“卧铺本来就比硬座好卖点,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呢”
卖百货的哥们挠了挠脑袋说:“特么昨天一天啥也没卖,任务差不少呢。”:
第412章 别信那些个(一个人,一间房,祝自己生日快乐)
大姐抖了抖手里的一百块钱笑着说:“他这一份,我今天任务够了。”
这个年代列车上卖东西的基本上还是铁路职工,不像后世基本上是承包出去了爱卖不卖。这些职工是有任务的。
“哥们,买点水呗,扑克要不跳棋也有,象棋,麻将,军棋,花生瓜子,啤酒,要点啥”他冲着小伟一痛介绍。
小红问:“还有麻将在车上怎么玩啊”
售货员说:“小的,比军棋还小点,有磁性吸着的,要不”91年麻将之风已经在东北落地了。东北人全民麻将活动就是从90年左右开始的。
原来也有,但是没那么普及,好像一夜之间就全民皆麻了。不过和南方不同的是,得偷着玩,把窗户挡住,警察有专门到处转着听声的,抓着就是几千,打两毛的都不行。
小红摇了摇头,说:“拿包花生米吧,拿两瓶啤酒,再拿三瓶水。”
售货员马上一精神:“好咧。”从车里拿东西出来,找了找没地方放,直接给摆到铺上了。“二十一,给二十。”小伟给钱,小红说:“车上这东西怎么就这么贵呢,上了车这钱也不当个钱了。”
卖早饭的大姐笑着说:“车上东西肯定贵呀,弄上来再做好可比外头费劲多了,再说了,你一年到头能在车上吃几回,是不”
正了正餐车:“早餐了啊,小米粥煮鸡蛋啊,这边刚刚买八份啊,不吃饭饿的慌啊,又白又甜大馒头啊,发面饼油汪汪,咬一口就是香啊。早餐了啊。”推着餐车走了。
卖百货的哥们收了小伟的钱往相反方向走。
小红推了小伟一把说:“去喊他们吃饭哪,一会儿凉了。”
她坐在里面看不到过道里,小伟笑着说:“还用咱们喊,这大姐这嗓门比咱们有用。”
陈辉揉着眼睛出现在小红眼前,夏茂盛和耿惠拿着毛巾牙刷跟在他后面。小红说:“去刷牙洗脸。”陈辉脸抽了起来,不过还是转身去了,小红喊耿惠坐到里边,吃饭。
果然,八份正好,小红耿惠一人一份,小伟他们三个全是吃了两份。然后陈辉就发现了啤酒,把花生拿过来和夏茂盛一人一瓶啤酒嚼着花生喝起来。
小伟收拾了一下,把饭盒什么的收拾起来拿着扔到了车厢头的垃圾桶里。
等再回来,铺上多了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四十来岁梳着大分头。
小伟看了他一眼,在小红身边坐下来。
这大叔是上铺的,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间上的车,这会儿正拿着个鸡蛋在吃。
这个年代坐火车要么就花高价吃餐车,不过真没有几个老百姓舍得,也没那个经济能力,要么就是自己带。饼干,老式蛋糕,老式面包,再买两根香肠背一壶水,这样的算是生活水平比较高的。还有带饭盒的,做好的饭菜装在饭盒里用塑料布包着背上车。
最常见的就是煮鸡蛋了,方便,好带,不怕挤压而且营养足够。
那个时候坐长途火车一到饭点车厢里一水的白煮鸡蛋,喘气都是鸡蛋味的。
至于方便面,在这个年代还算是高消费食品,得生活条件相当好的家庭才会偶尔给孩子买几袋解解馋,还没有进入火车餐谱。再说这个时代方便面都是袋装,也没法泡。方便面成为大众食品是1995年以后的事情了,桶装更晚,1998年才普及。
火车上一水的泡面那基本上是2000年以后的情景。
小红和耿惠坐在铺上看着窗外说话,夏茂盛和陈辉坐在她俩对面嚼着花生米抿啤酒,那大叔剥着鸡蛋皮和坐在他对面没事的小伟说话:“小兄弟这是回家呀还是探亲”别说旅游,那个年代这个词是纯纯的高大上,老百姓生活中还没有这个概念。
小伟看着大叔放在腿上的半塑料袋煮鸡蛋,看上去足有二十几个的样子,他这一会儿已经吃了三四个了,看样是打算靠鸡蛋吃饱。“去看我哥,你这是,光吃鸡蛋哪没带点别的”
大叔笑着把剥好的鸡蛋两口塞进嘴里,拿过老绿色的行军水壶喝了口水咽下去说:“鸡蛋还不好啊营养足还顶饿,还省钱,都是自己家下的。你哥在什么地方”
小伟说:“兴城。”看了一眼扔了一地的鸡蛋皮。
大叔把腿上散落的鸡蛋皮鸡蛋黄往地上抖了抖,拍了拍手把袋子系上放到梯子角上,从兜里掏出烟盒来说:“兴城啊怎么跑那地方去了那边我熟,不大个地方,人口也没多少的,原来归查干这边管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划回东蒙去了,你哥在那边干什么”
小伟看着大叔掏了根烟塞到嘴里,说:“车厢里不是不让抽烟吗”
大叔不屑的笑了一下,露出牙齿上的鸡蛋黄,边从兜里摸出打火机边说:“没人管,那都是吓唬你们这些不常坐车的人,像我们这样常年在车上跑的谁管这个,不让抽烟,凭啥不让抽啊对不”
小伟说:“你别在这抽,去车厢头那块抽吧。”
大叔愣了一下看着小伟问:“咋的”
小伟指了指耿惠说:“我朋友怀着孩子呢。”
大叔看了一耿惠,拿着火机的手摆了摆说:“没事,我老婆怀着前我还不是抽,孩子不也是活蹦乱跳的,现在都上高中了,别信那些个,没用。”
说着打着火把嘴里的烟凑过去。小伟探身伸手把烟从他嘴里拿掉说:“大叔,你不信我们信啊,你要抽就去那边抽吧,在这就别抽,行不把烟递还过去。
大叔接过小伟递回来的烟,脸上有点挂不住,站起来往外走,说:“现在这年轻人哪,无法无天哪,没规矩,闲事到是管的多。”嘟囔着往前面走了几步,把烟点着在边座上坐了下来。
还好他走的方向和火车前进方向相反,风往后吹,烟雾随风往后去了,那边有几个人皱着眉头伸出脑袋看了看没吱声。
列车员睡眼惺松的从他的小屋里出来,抻个了大大的懒腰,这哥们除了中间到站出了开了个门就一直在睡,隔壁那节的女列车员比他勤快多了。
洗了把脸,把帽子随手扔了一个铺上,他拿着笤帚开始扫地,有几个抽烟的他看都没看。:
第413章 形形色色
“鸡蛋皮别往铺上地上扔,这玩艺儿不好扫不知道啊看看这铺上的黄,嘴漏啊”扫到小伟他们这的时候,列车员对着一地的鸡蛋皮鸡蛋黄渣有点冒火。
小伟说:“别和我说,不是我们吃的。”那边隔着几米远坐着抽烟的大叔看着这边也不出声。
列车员拿笤帚把往铺上磕了磕说:“这谁的铺”
耿惠说:“我的。怎么了”
列车员瞅了小伟一眼,对耿惠说:“鸡蛋皮怎么弄的到处都是呢”
小红说:“不是我们弄的,是上铺那人弄的,他非得在这吃我们还能把人撵走啊”
列车员指着那半袋鸡蛋说:“这不是你的呗”伸手拎了起来,旧袋,有点漏,铺上湿了一块。
耿惠摇摇头,列车员没再说话,把半袋子鸡蛋啪的扔到地板上,几笤帚就和垃圾混一起了,那大叔蹦起来跑了回来:“干什么呀同志你扔我鸡蛋干什么”
列车员瞅了他一眼,指着耿惠的铺说:“你自己看看,那是你的铺吗你看看这铺上铺下,你吃个鸡蛋还带鼓风啊在车厢里抽烟,罚款,二十。”
大叔指着地板上的鸡蛋说:“还罚我钱你扔我鸡蛋有理啊你凭什么扔我鸡蛋”
列车员说:“因为你抽烟。列车上车厢内不准抽烟知道不多大人了用我教教你不”
大叔指着边上说:“抽烟的这么些个呢,光我一个人抽啊我一年坐你们车十几趟什么时候开始管抽烟了我找你们列车长去。”扭头就要走。
列车员伸手捏住大叔胳膊上的衣服说:“你爱找谁找谁,先把罚款交了,用我喊乘警不”
大叔指着边上说:“他们也都抽了,你罚了他们我就交。”
那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哥们站起来:“你麻了个比,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抽了来,你找着烟头我给你出罚款,找不着我特么弄死你。过来找来。”他铺边上的窗子开着,风呼呼往里吹,烟头早扔外头去了。
那个时候的火车不管硬座还是卧铺窗户都能随时打开。
大叔哽住,列车员说:“交钱。别人我没看着,我就看着你了。”
一个大姐甩着手上的水从厕所那边走过来,说:“哎呀妈呀,这么些鸡蛋就扔了啊败家啊。”弯腰把那半袋鸡蛋拎了起来,晃了几下把袋子上粘的鸡蛋皮摇掉拎着就走:“太败家了,好好的鸡蛋就扔了。”
大叔说:“那是我的。”
大姐扭头打量了他一眼说:“你的你的扔垃圾堆里啊你没看着我从地上捡的呀大老爷们也不知道磕碜。”拎着鸡蛋走了。
“香烟水果大瓜子了啊,扑克麻将跳跳棋啊。啤酒饮料矿泉水,你们这干什么呢”售货哥们推着货车从后边过来,问列车员。
列车员说:“这个抽烟的,罚款不交。”
售货员看了大叔一眼说:“认倒霉吧,赶紧交了省事,一会儿乘警来了你得去派出所了。哥几个,还要点啥不”他对小伟说了一句,然后对列车员说:“那车厢刚才打起来了,一哥们那脚太臭了,坐铺上抠。”
列车员说:“真的呀刘姐没事吧”
售货员说:“没事,是几个乘客打起来了,她在那处理呢,老胡在那呢。再来两瓶不”他又问了夏茂盛一句,扭过头来眼睛一瞪,喊:“那大姐,孩子撒尿去厕所,你在车厢里把呀”
列车员退了半步歪头看过去,喊:“你在家也随便搁屋里把尿啊赶紧去厕所听见没罚你款你信不”那边大姐的声音悠悠的飘过来:“我在家就在屋里把,小孩子尿一泼怕啥”
“谁特么动我包了谁动的找死是不”一个洗了脸回来的男的站在行李架下面骂。
列车员把笤帚放下走过去:“吵吵什么包丢啦”
那男的扭头看了列车员一眼说:“没丢。我本来是放那块的,特么不知道是谁给我拿这边来了,手贱哪”
列车员看了一眼那个包黑着脸说:“我拿的,我手贱,怎么的你包精贵你怎么不搂着呢没丢你扎乎什么呀你原来特么放稳了吗掉下了来砸了人你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