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得多长时间。 大家议论纷纷,童建军却在一旁想着什么。 赵局一看有门儿,连忙问:“建军,你有什么想法?” 童建军点点头:“我记得咱这周边好像有家劳改煤矿。” “对啊,就在麓南县,离咱们市不到五十公里。” 吴队顿时来了精神:“对啊,这个罪犯身手敏捷,头脑冷静,反侦察能力也很强,显然是有前科的。” 赵局还有些诧异:“可建军你怎么觉得是煤矿?咱这周边劳改队有三四家。” 童建军指指鼻子:“已经有好几个目击者提到他鼻孔是黑的,肯定异于常人。” “对啊,这么重要的特征我们差点漏掉了。” 几个人火速赶往麓南县劳改煤矿。 来到狱政科,赵局让工作人员把最近半年内刚释放的罪犯档案拿过来。 童建军说:“直接查钱永昌。” 没一会儿功夫,还真找到钱永昌的档案了。 这家伙确实是个惯犯,犯罪历史长达30年。 1954年,钱永昌在建筑工地干活儿时,因殴打他人被判刑一年。 出狱两年后,又因为盗窃被劳动教养三年。 1975年,钱永昌因为反gm罪被判刑在麓南县煤矿劳动改造。 一个月前,刚被释放。 罪犯的底细已经掌握了,可他的行踪大家还是一无所知。 他频频在旅店犯案,究竟想干什么? 赵局看向童建军:“建军,你觉得咱们下一步” “先到他老家看看吧。” “好!” 几人又一起赶往钱永昌老家安山远郊区的嵩明村。 此时,钱永昌也不紧不慢地往老家赶。 靠着一把铁榔头纵横江湖一番后,他也划拉了不少钱。 买了两大包东西,用扁担挑着赶路。 嘴里叼着烟袋锅慢悠悠走着。 走了一会儿有点累了,他就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啃着馒头、吃一吃咸菜,再喝一口水。 一个车把式赶着骡车走过来,车上拉着些石头。 钱永昌凑过去说:“他大兄弟,能不能捎我一段路?” 车把式嬉笑着:“你要是大姑娘小媳妇啥的,我就捎着你。” 钱永昌叹口气:“俺给钱。” “好啊,你到哪去?” “嵩明村。” “我到感王镇呢。” “行啊,也没多远,半路把我撂下就行了。” 钱永明坐上马车继续赶路了。 车把式不时甩着响亮的鞭子,跟钱永昌搭讪着:“这是在外面发财呢?” “嘿嘿,赚点小钱。” 车把式感叹:“这世道好啊,赚钱越来越容易。” “嗯,畜生也越来越多了。” 走在半路上,马车轮子陷进泥坑里了。 车把式狠狠甩鞭子,骡子依然不能将车子拉出泥坑。 钱永昌把包裹从车上拿下来:“我们一起推一推吧。” “不用!” 车把式拒绝:“这畜生就欠收拾!” 又狠狠抽了几鞭子后,骡子依然不能将车子拉出泥坑。 车把式火了,从车上抽下一根螺纹钢,狠狠砸向骡子的头:“打死你个畜生!打死你!” 骡子口吐白沫,双膝跪地。 钱永昌凑过来:“畜生!可杀不可留!” 车把式头也不回:“是啊!” 他再次举起了螺纹钢,但没等抡下去,他自己脑袋先挨了一下。 “啊!” 车把式转过身来,钱永昌继续抡着手里的锤子。 “可杀不可留!可杀不可留!” 等车把式一动不动了,钱永昌就把他拖进旁边草地里,用荒草盖上。 回到骡车旁,钱永昌先卸下骡子身上的套索,拉着骡子的嚼头帮它站了起来。 嘴里还念叨着:“不怕!不怕!他们都是坏人。” 钱永昌从车上拿来水桶,在路边水沟里舀了半桶水,提过来让骡子饮了一会儿。 骡子饮着水伸头在钱永昌怀里蹭一蹭。 “乖乖,你想跟着我啊?唉,这世道硬是变了,遍地都是坏人。” 钱永昌把行李驮在骡子的两边,牵着它上路了。 一路走着,钱永昌一路跟骡子说着话,骡子也像能听懂一样,不时点点头。 黄昏的时候,钱永昌终于回到村子里了。 十几年没见,村子还是老样子。 路修通了,乡亲们却更穷了。 回到自己破败的院子里,钱永昌兴奋地大喊:“娘!俺回来了。” 并没有人回应,刹那间钱永昌就明白什么了。 他叹口气松开骡子的缰绳,刚把手伸进怀里时,就听到一声怒喝:“不许动!” 赵局、吴队、童建军、齐羽前后包抄过来。 童建军迅速把他腰间的锤子抽了下来。 钱永昌叹口气:“让俺抽口烟吧。” 赵局拿出手铐:“你还想抽烟?” 童建军说:“让他抽吧。” 钱永昌拿出烟袋锅,按了满满一锅烟叶,点燃了,深吸一口。 刚一放下,吴队便一把夺过来,赵局抬手把手铐拷在钱永昌双手上,推他一把:“走!” 钱永昌掉头冲屋里喊了一声:“娘,俺走了。” 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身子走出来。 “咋刚回来又走呢,地瓜俺都烀好了,也不吃两口啊?” 童建军伸手:“给我吧,拿着路上吃。” 老太太将地瓜拿出来递给童建军了。 几个人推搡着钱永昌向外面走去了。
171、活久见
傍晚,童建军刚回到家里,田茹就说:“你哥找了你一天呢。” “什么事儿?” “好像跟南南有关。” “不会又是被人欺负了吧” 连童建军都觉得老哥有点小题大做了。 孩子在外面哪有不磕磕碰碰,不被人欺负的。 尤其男孩子。 要不怎么会长大呢。 “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田茹说。 “他让我盯着我们学校的一个男老师。” “那老师怎么了?” “你哥说他是个什么屁” “什么屁?”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那位老师人可好了,业务过硬、为人和气。” “等会儿我去看看吧。” 童建军匆忙吃完饭,就赶紧到童建国家里来了。 童建国和赵君领着四个孩子在看上塰滩,看起来都若无其事。 童建军在一旁陪着看了会儿。 电视剧放完后,赵君辅导孩子们做功课了,童建国则把老弟领到里屋。 “是这么个事儿” 童建国把经过讲了一遍。 昨天晚饭后,童建国陪安南玩一会儿。 安南说:“爸爸,你肚子会动吗?” “傻瓜,肚子哪会动?” “我们老师肚子会动呢。” “真假的?特异功能啊。” 原来,白天上学时,安南捡到五毛钱,就交到学校教导室。 教导室只有一个姓薛的老师在。 薛老师坐在椅子上表扬安南觉悟高,一边说着,衣服下面肚子的部位就一翘一翘的。 “哈哈!” 童建国若无其事地把安南打发了。 可等晚上的时候,他就突然省思过味儿来了。 赶紧把安南叫过来叮嘱一番,也让田茹小心那个叫薛豪杰的老师。 童建军听老哥说完大惑不解。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仔细想想,肚子下面什么能动?” 童建军略微想了下,顿时大惊失色:“莫非” 童建国点点头。 “也就是说这个老师跟那些变态基佬是一个类型?” “那个是你情我愿,这个是犯罪。” “我草!这世界什么怪物都有!也就你吧,换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是啊,我这两天晚上也吓出一身冷汗。南南倒没事儿,我担心已经有别的孩子遭殃了。” “这事儿很严重!我明天就赶紧向局长汇报。” 第二天一大早,童建军就来向穆局汇报。 穆局干了这么多年公安也算见多识广了,但还是头一遭听说这种事。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比经常在公共厕所出没的那些基女干犯还严重。 “你跟鞠队你们小范围内商量一下,千万不要声张,避免在社会上造成恐慌情绪。” “好的。” 童建军跟鞠英伦商量片刻。 鞠英伦考虑再三,只把齐羽和迟丽丽叫来了。 童建军介绍完,齐羽还懵逼呢,迟丽丽却炸了。 “还有这种怪胎?那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小声点!”鞠英伦叮嘱。 齐羽还有些迟疑:“凭啥抓他?就因为他肚子会动?” 迟丽丽怒斥:“你个憨批!你看人建军他哥,多拿孩子当回事,哪像你这么粗心大意的。” “那是他有学问,咱哪比的了。” 鞠英伦也说:“光凭这个是不能把他抓回来啊。” “那怎么办?多让他活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叫你说的,恨不能立刻把薛豪杰抓回来枪毙。” “还是先调查一番吧,走访走访老师、家长。” “老师家长知道什么?还是问小同学吧。” “小同学能说的清吗?” 大家议论半天,出乎鞠英伦意料的是,童建军竟赞成先把薛豪杰抓回来,先控制起来。 “保护孩子过犹不及。而且,咱们不把他抓起来,孩子、老师就没法向咱们说实话。” 迟丽丽大喜:“建军说的对!” 鞠英伦想了下,点点头:“那好吧,丽丽你和齐羽就到学校把薛豪杰带回来,尽量别惊动太多人。” 齐羽说:“好的。” 他们俩刚一转身,鞠英伦还特别叮嘱迟丽丽几句:“丽丽,千万别咋咋呼呼啊,这种事尽量别让太多人知道。” “放心吧领导,咱这点觉悟还有。” 好在齐羽还挺稳的。 两人离开没多久,就把薛豪杰请回来了。 在路上迟丽丽还极力保持矜持,到了局里就绷不住了,连推带搡地把薛豪杰带到审讯室。 鞠英伦连忙过去把迟丽丽拉开。 “你想怎么审问他?” “我,我就让他动我看看。” “别傻了,他动不动能算有罪吗?” “要不把测谎仪拿来,测一测他?” “这倒是个办法。” 迟丽丽和齐羽拿来测谎仪给薛豪杰戴上。 童建国制造出测谎仪后,鞠英伦他们已经使用过多次了,积累了不少经验,也有一套固定的流程。 “现在,你在心里默想一个阿拉伯数字,10以内的,我们来猜” 测了几分钟,薛豪杰便额头冒汗。 回答了五个问题,有四个没通过测试。 “你这个大流氓!” 迟丽丽怒斥。 “我没有!你这个机器不准!” “你不赶紧老实交待有你苦头吃的!” “冤枉!我冤枉啊!” 折腾半天,薛豪杰死活不承认自己有不伦行为,更不承认自己伤害过孩子。 这事儿确实比较麻烦。 没有受害者,没有人证物证,即便在当下也不能随便给人定罪。 “只能发动学校的师生检举揭发了。” 在全校师生的配合下,连续一个星期,总算搜集到一点线索。 像动手动脚、跟小朋友说话时肚子下面动弹,还有摸小雀雀之类事确实有几桩。 学校的老师们也觉得有点诡异,但这在当下似乎也算平常事。 “仅凭这些确实没法把他关起来,那就让学校把他开除好了,这个应该不难办到。” 迟丽丽不甘心:“就这么放了他,让他到别处去祸害?” “问题是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伤害过孩子啊?” “可他肯定想过,不想的话,怎么会动?” “要按这个标准的话,好多人都是流氓” 童建军回去说给童建国听,童建国也一筹莫展。 “我还以为发动师生就能查出什么罪行来呢。” “是啊,或许这家伙确实没有实质性的举动。” “不对,狗改不了吃屎。他身处这种环境中,不可能光是想想。” 晚上,童建军回到家里时,田茹却想起了什么。 “有个孩子我觉得挺异常。” “什么情况?” “他不是我带的学生,平时不怎么接触。刚开始我感觉他是个挺活泼的孩子,半年后就发现他好像有点蔫儿了,看人也怯怯的。” “你没问问他吗?” “他升入五年级后,我就不怎么看到他了。不过,后来我跟他妈妈聊过几句。他妈妈也觉得他这半年变化很大。没事儿老爱洗手,还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黑洞吞没了。”
172、求锤得锤
童建军听田茹一说,不由得皱起眉头:“可能性很大,明天你就赶紧找那个孩子和他的家长谈谈,让他们到局里来。” “我再打听打听。” “怎么还得打听?” “他去年刚升入初中。” 童建军点头:“这就对了,怪不得学生家长检举不出什么东西来。” “看来他专门找快毕业的孩子下手。这家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第二天,田茹查阅毕业生家长联络方式,找到那个孩子的母亲。 “谢谢你啊,田老师,都毕业快两年了,您还惦记着我家孩子。” “是啊,王时聪最近怎么样?” “哎呀,别提了,升入初中这一年越来越不听话了,脾气也挺暴躁。老师您说这是不是青春期叛逆心理啊?” “有这方面原因,恐怕还有其他原因。” “啥原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