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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了。 两口子身体都不错,四个闺女都结婚了,在童建国的照顾下她们的工作也挺舒心,外孙、外孙女都抱上了。 就算拿个处分啥的,并不会降低他的工资,何必再躲躲藏藏呢? “这个嘛,可以理解。老龚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 “明白了,那他是不是需要咱们帮忙啊?” 童华章说:“是啊,咱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了,这个忙咱不帮谁帮啊。” 叶淑珍还有些犹豫:“可这会儿不会影响建国的工作吧” “当然不会了,”童建国说,“我又不吃皇粮,谁敢把我怎么样再说我是民主人士好吧,正适合这种事情。” “不耽误你就行,等晚上你老龚大大下班回来,你跟他聊聊。” 晚上,童建国来到老龚家时,他和他老伴丁大妈已经摆好茶水糖果迎候着了。 原来,老龚和他的兄弟当年就像鲍叔牙和管仲一样,哥俩也拿不定主意该加入哪个阵营。 后来,哥俩一合计,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啊,干脆咱哥俩分别参加不同的阵营,东方不亮西方亮嘛。 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下福北佬。 等枪炮声响起,哥俩便天各一方了。 经过多少次基霸头挂镰刀的遭遇,一次又一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战争总算是结束了。 老龚正打算寻找自己兄弟时,又被送到朝鮮战场上了。 又是九死一生。 但这么多年来,老龚还是坚信他兄弟还活着。 “我兄弟比我精明,我都能活下来,他应该也没问题。” 老龚有几分得意地说。 丁大妈在一旁说:“是啊,他这个兄弟虽然咱还没见面儿,从他为人处事看,是挺精明的。” 80年代初,很多日美的海外关系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宝岛那边却要晚一些,直到去年,两岸才有了一点点政策,让旅居海外的老兵回大陆看看。 今年春节过后,老龚的这个兄弟先是跟福北老乡联络上当地的亲人。 听说老龚的状况后,他这兄弟也没敢贸然过来,而是托老家的亲戚转告老龚。 “老龚大大,您这兄弟现在在哪里呢?” “他现在在盛京呢,我省思过去跟他见个面儿。” 丁大妈说:“可盛京离得这么近,他们那帮老战友、老同事不少都在那边,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不露馅儿了吗?” 这老两口还真是一个脾气,一个比一个仔细。 “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是啊,他比我早出来一两个小时。你看,这是他的照片。” 老龚说着,把他兄弟的照片递给童建国。 童建国仔细看了看。 刚打量几眼,老龚这个兄弟跟老龚完全像两个人。 他这个兄弟更白净,穿着更时髦。 可仔细一看,不论五官、脸型、发型,简直是一模一样。 童建国顿时灵机一动:“这你担心啥?” “咋了?” “打扮打扮根本就是一个人嘛。” 丁大妈也笑了:“是啊,就是比咱白净点,穿着时髦点。” “这还不简单,化化妆,涂脂抹粉一番不就是一个人了吗?” 老龚是聪明人,听童建国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对啊,我们哥俩弄身一样的衣服穿着,不仔细看也认不出来。” “嗯,那我就拉你到盛京你们哥俩见个面儿,方便的话,领他回家来住几天也没事儿。” “好!不过,千万别让你家建军知道了。” “嗯,那个憨批脑子不拐弯。” 隔了一天,童建国就拉着老龚到盛京来跟他的兄弟见面。
243、隐身人
兄弟二人手拉着手操着乡音聊着,童建国在一旁暗暗观察,琢磨着怎么拾掇老龚的这位兄弟。 一打眼看见老龚他兄弟本人,也跟照片一样,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可仔细看他们的五官、发量、身高、头型等等几乎别无二致。 最给力的是他们俩的头发的长短都差不多。 要不然,老龚留个寸头,老龚他兄弟留个大背头,那就没法整了。 他们兄弟二人在屋子里寒暄、叙旧、眼泪汪汪地,童建国也不好打扰,就出来转一转。 再回来时,哥俩儿的叙谈变成了欢声笑语。 神情也坦然了很多,就仿佛那40多年的分离根本不存在。 童建国把老龚的情形跟他兄弟大概说了说。 老龚这位兄弟还挺能理解的:“嗯,你们大陆的情况,鄙人多少也了解点。” “既然您明白,我的意思您就拾掇拾掇,看起来你们就像是一个人” 老龚在一旁把童建国的计划大概说了说。 老龚的兄弟笑了:“这办法不错!” 童建国就领老龚的兄弟出去,照着老龚的发型拾掇一番,又买了两身衣服。 款式嘛,两下将就着。 既不能像老龚这么土,也不能像老龚的兄弟这么潮。 不然变化太大,会让人起疑。 不光买衣服,还买太阳眼镜、包包之类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是童建国自己掏腰包。 刚开始,老龚的兄弟还假意比划几下,后来一看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死活要自己拿钱。 因为童建国买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普通,但其实都是名贵服饰。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两套算起来也不少钱。 “小兄弟,我知道你跟我们家道义关系不错,可这个钱就应该是我拿。” “别客气了,老龚大大没跟您说吗?我开公司,经济比较宽裕。再说,您也不容易” “唉,再怎么也我还以为你们大陆挺穷的。” “总体来说,大多数人是比你们穷。但最近这几年开放了,也确实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也不在少数。” “是啊,而且物价便宜” “哈哈,这是涨起来了,以前更便宜。” 老龚兄弟俩,老龚叫龚道义,老龚的兄弟叫龚道仁。 龚道仁当年到了宝岛后被安置在眷村,60年代就退伍了,拿了一大笔退伍金。 退伍后他就开始做生意,折腾十来年也没赚到太多钱,反正连老婆都没娶上。 虽然经济条件比老龚好一些,但家庭幸福感还是差很多。 买好东西,童建国又领龚道仁理了个跟老龚差不多的发型。 回到宾馆后,哥俩换上一模一样的衣服裤子,戴上一模一样的太阳镜,拿着一模一样的包包。 哥俩你打量我,我打量你,就仿佛在照镜子一般。 “这下好了,可以回家瞅瞅咯!” 老龚自己坐火车回家,童建国开车拉着龚道仁回家。 “路上碰到熟人怎么办?” “你就不说话,或者笑着点点头,吃了吗?” “吃了吗?” 一路上,龚道仁就反复练习这句话。 为了避开熟人,童建国故意掐着时间,摸着黑,估摸大家都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回到老龚家门口。 没想到刚一下车,就碰到建军了。 “老龚大大!” 童建军连忙打招呼。 “吃了吗?” 龚道仁点点头说。 老丁大妈从院子里出来,把龚道仁迎进去了。 往父母家走时,童建军还忍不住说:“老龚大大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哈哈!我领老龚大大在盛京转了转,长见识了,人,他就洋摆了。” “是吧” 这个憨批,平时看着憨头憨脑的,其实相当鸡贼。 童建军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有点迟钝,比如感情方面。 但他也不是笨蛋,只是脑筋不往这边转而已。 领车昙回家吃饭之后,童建军终于察觉到车昙的意图了。 为此,他还特地找车昙谈话:“小车同志,你要竖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要受那些西方腐朽生活方式的影响。” “啥?” “我的意思,你年轻漂亮,又有化,天涯何处无芳草,人间处处都是春。” “” “插足别人婚姻,充当第三者,这不是正确地价值观、人生观,你应该” “唉,童大哥,你想多了。其实,我对你就是同志的好感而已,并没有其它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童建军不由得有些尴尬,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汗颜。 可是,从这以后,车昙就有意躲避童建军。 以前,她没事儿就叫童建军到解剖室帮忙。 童建军也经常主动过去掌握第一手资料。 眼下,童建军就只能避讳点了。 可真碰到工作中的事,想躲也躲不开。 五一刚过,童建军从外地回来就被鞠局叫到办公室。 童建军一看,不光车昙在,老上级穆局也回来了。 “来!建军,这个案子又得麻烦你们两个了。” “穆局您真客气。” 穆局眼下已经调到安山市了。 蓝城市是县级市,安山市是地级市。 在全省的地位仅次于旅大。 穆局这算是高升了。 但他干的并不舒心,一来他是外人来到外省,二来当地的手下也不太给力。 童建军还以为他又来寻求支援了,没想到这个案子确实是蓝城市自己的,是一桩陈年旧案。 童建军坐下没一会儿,资料员就把卷宗拿过来了。 这是1973年发生的一桩案子。 当时,gjf已经被砸烂,gwh玩不转,就从牛棚里把穆局拎过来,侦破这起案子。 1973年元旦刚过,蓝城市下辖的感王镇卫生所,一名护士在值夜班时被人杀害。 这护士叫黄媛媛,家境不错,长得也十分漂亮。 那个时期虽然没有三围这种说法。 但她身材高挑、皮肤白净、前仰后翘,在任何年代都算是个大美女。 走在街上十分引人注目。 全局上下普遍认为流串作案、临时起意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现场留下了很多证物。 有脚印、指纹、精斑,甚至留下了几根毛。 经过一番拉网式调查,抓了一堆嫌疑人,却没有一个对的上。 眼瞅着就开春了,最后终于找到疑凶,是一个曾经追求过黄媛媛的男青年,名叫刘承赞。 这刘承赞身高、足迹都与现场基本吻合,指纹以及几根毛却不相符。 gwh着急,直接就把刘承赞定罪了。 穆局觉得证据不足,不肯签字,最后判了15年。 眼下,刘承赞再有一个月就该出狱了。
244、黄毛
穆局叹息一声,拿起档案袋:“幸运的是,我从牛棚回来后,卷宗和证物都还算保存完好。” 童建军和车昙连忙凑过来查看。 尤其那几根毛算是比较重要的物证了。 原来是用纸包着的,眼下装在小塑料袋中,更容易观察了。 在几个老爷们儿面前观察这几根毛,车昙微微脸红。 但也只是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童建军则低头仔细翻看着卷宗。 1973年元旦刚过,卫生所秦主任第一个到单位上班,正要敲门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的,忍不住责备:“媛媛啊,你值班都不知道关一下门?” 黄媛媛家境比较好,有点娇生惯养,平时性格也大大咧咧、马马虎虎。 秦主任还以为她睡觉忘了关门了。 一边嚷嚷着一边笑着,秦主任就向屋里摸来:“你个傻妮子也不怕男人进来抓你那对小白兔” 走进屋里一看,黄媛媛依然在蒙头大睡。 “你个懒鬼!” 说着,秦主任一把扯下被子,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黄媛媛一丝不挂、体白如脂,身下还有一滩血迹。 由于现场保护的比较好,gwh率领的公安干警们搜集到详细的证物。 罪犯是从门上的气窗翻进来的。 根据蹬踏的足迹、指纹判断,罪犯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零左右,穿43的解放鞋。 “刘承赞的外貌的确跟罪犯吻合,他有一米七八,也有一双43的解放鞋,可那个年代,这种鞋太普遍了。” “是啊,一共采集到3个指纹、1个掌纹,没有一个能对的上。尤其这几根毛” “它们不是黄媛媛身上的吗?” “不是,我们认真查看过” 穆局说着尴尬地笑笑。 “黄媛媛属于毛发浓密,乌黑发亮那种。” “这个有些奇怪” 车昙却毫不在意:“虽然是白色的,但又不像是老人的” “会不会是少白头那种?” “有这种可能。” “那刘承赞呢?” “刘承赞我们也检查过,他跟黄媛媛一样,也属于毛发浓密、乌黑发亮那种” “十五年了,这上哪去找罪犯啊” 童建军不由得哀叹。 穆局和鞠局却相视一笑。 “线索嘛,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哦,具体是什么情况?” “唉,其实也不能算线索。前段时间,我到监狱探访刘承赞时,他说他听一个狱友说有人在一个卫生所里侵犯了一个前仰后翘的大美女,还是个处” “会不会是刘承赞急于想脱罪?” “再有一个月他就该出来了。按当下的政策,他也不会再被加刑了。” “那我们赶紧把人找来审问审问。” 穆局摇头叹息:“可惜我过去晚了,刘承赞的那个狱友出狱后在车祸中丧生。” “这死的真够巧的。” “是啊。” “刘承赞在盘金监狱,那个罪犯是不是应该也在那里?” “不是,刘承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