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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低头不语。 “嫂子,老林回来了吗?” “没有。” 童建军转身要走,那女人轻轻叹口气:“要不到屋里喝口水吧。” 童建军一抬头,看到两个小女孩儿从里屋出来。 这是老林的闺女,一个七八岁,一个十来岁。 童建军过来时也没敢带有包装的、有商标的、有字的小食品。 就带了点散装的硬糖块儿,两个女孩儿一定吃的很开心,这会儿又眼巴巴地看着童建军。 童建军冲她们招招手:“下次叔叔给你们拿好吃的。” 两个女孩子笑着不说话。 走出院子时,童建军暗暗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路上耽误也不该耽误这么长时间啊? 10年前,童建军他们特务连的人在这边执行任务时,就经常收买当地人获取情报。 尤其以华侨居多。 这些人一方面是贪财,另一方面确实有情感在里面。 但他们又是善变的。 尤其经历几次排华后,他们不得不变得谨慎起来。 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童建军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刚才在院子里观察到的一切。 院子收拾利利索索的,劈柴垒的老高,很多都是那种粗大的树杈,碴子也挺新,显然是用斧头劈好的。 童建军再看一眼林益民家房后的田地,这显然也是刚翻过的。 这边的女人非常能干。 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情形:瘦小的女人在田间地头忙活着,男人在家里抽烟喝酒。 不过,老林应该不是这种男人。 老林是咱华夏人,疼老婆是咱华夏的传统。 这一点从老林的两个女儿身上就能看出来。 当地的女孩子都是羞涩谦卑的。 她们身上却能看出自信和傲娇。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拐过一个山包时,童建军侧脸看了一眼老林家的方向。 老林的老婆还在门口站着,目送童建军离去。 童建军大步流星上山走进树林里了,老林老婆这才转身回去了。 童建军躲在树后向老林家看了会儿,便在树根下坐下了。 吃一吃肉干,喝两口水,打个盹儿。 恍惚间,童建军似乎又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 “小心!” 阮六一一把推开童建军,一梭子子弹从他们身旁打过。 “谢谢六一!” 童建军在上前线前并不认识阮六一。 因为阮六一是南方某军区的。 战斗打响前几天,两人才认识。 刚开始,童建军对阮六一印象并不好。 这是个兵油子,平时在生活中总是想方设法多吃多占。 换句话说,是个没觉悟的人。 不过随着战斗打响,经历过一次又一次血雨腥风,两人渐渐建立起深厚的战友友谊。 阮六一不仅救了童建军几次,而且随着了解加深,童建军更发现他诸多优点。 精明、头脑机警、熟悉当地环境 在战斗中,两人打散了。 童建军历尽艰险终于归队,阮六一却没能回来。 像这种战场失踪人员,十之就是阵亡了。 但童建军却抱有侥幸心理,总感觉某一天阮六一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一年、两年、三年 转眼10年过去了,童建军也不抱幻想了。 但突然有一天,吕团给他打电话说,有线人发现阮六一的踪迹。 吕团并没要求童建军去找阮六一。 毕竟童建军身有残疾。 是童建军自己强烈要求的。 因为,像他们这样的情报人员不能留在敌人境内。 “如果能活着带回来最好” 童建军自问,如果他自己落入敌手的话,他应该能承受住严刑拷打。 而阮六一就不一定了。 阮六一断根手指都哭爹喊娘。 而且他是那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 不管他有没有泄露重要的情报,对我方都是一个重大损失。 必须清除掉这个安全隐患。 童建军之所以强烈毛遂自荐,很大程度是想保战友周全,如果能找到阮六一,就有把握说服他,带着他回来。 要是换别人去就不一定了,没有战友情,谁愿意多费口舌。 吕团想来想去,也确实没有更好的人派遣,只好同意童建军出马了。 眼瞅着太阳偏斜,童建军从树下站起来,再朝林家张望。 打量一会儿,果然看到林益民扛着锄头从院子里出来,东张西望一会儿,向田间地头走去。 童建军猫着腰小心翼翼靠拢过去。 到了跟前,林益民猛地抬头发现了童建军。 “老林,你刚回来啊?” 童建军故意给林益民一个台阶下。 其实,这是童建军第一次见到林益民。 但身为公安人员,童建军见过照片,再看过对外貌的描述,也能一眼认出对方。 就直接绕过繁缛节了。 “您是北边来的同志吧?” “是啊。” “不好意,让你久等了啊,来,屋里坐。” 林益民尬笑着,走进林家,他老婆更是阴云密布。
260、空手接子弹
虽然林益民两口子看起来都不太情愿,但童建军进屋没多久,林益民还是认真仔细地把他掌握的情况向童建军介绍一番。 “姓阮的那位同志有人曾在山西看到他” 越国的很多地名跟华国类似,乍听之下还以为回到国内了。 “好!谢谢你做的工作。” “不客气。”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那个,过个三四天吧。” 林益民支吾着,看一看自己老婆。 “择日不如撞日,你要是没啥事儿,咱们明天就出发吧?” “这个再过个两三天吧。” “好!那就后天,怎么样?” “行,行吧” 童建军之所以这么急着赶鸭子上架是因为他感觉林益民主意未定,必须快刀斩乱麻。 这要是没有线人配合,童建军那不两眼一抹黑啊,上哪去找战友? 搞不好还把自己搭上去。 低着头从林家出来时,已经快到傍晚了,童建军抓紧时间赶路。 上山回到原始森林里,起码还得走两个小时,等天完全黑下来,恐怕就不好走了。 童建军匆忙走着,拐过那个土包时,差点跟一个人撞到一起。 “你踏马眼瞎啊!” 这人只有一米六多点,长着一对金鱼眼,满嘴的大龅牙,气场却有两米。 童建军也不想惹麻烦,就冷冷地笑笑,点点头,转身走了。 那金鱼眼只是咋呼而已,要真动起手来也占不到便宜。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所以,他也不敢继续找茬儿,就在嘴巴上给自己壮壮威风:“哼!算你明白!” 然后摇摇晃晃向林家走来了。 快到林家院子前时,又有两个人从房后闪了出来。 这两人跟金鱼眼一样,都是一副凶狠蛮横相。 他们三个人摇摇晃晃走进林家院子时,林益民和他老婆脸色顿时变了。 为首的外号叫肥肠东,在三个人中算是高大一些。 因为当过基干民兵,会舞枪弄棒,在远近乡镇有些嚣张。 一走进院子,肥肠东就大声呵斥:“日你老木,罚款准备好了没有?” 林益民点头哈腰地过来,递上手里的香烟:“来!抽根儿烟!” 林益民的老婆也连忙端来水果。 “少来这套!” 肥肠东一把将香烟打掉。 林益民依然面带微笑地点头哈腰,蹲下来捡起香烟。 金鱼眼和另一个瘦猴儿也瞪圆了眼睛:“少废话!赶紧把钱拿来!” “嘿嘿,俺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林益民从怀里掏出一叠钱。 肥肠东接过来,皱着眉头掂量一下:“怎么才一半儿?” “那个,马上要春耕了,刚添置了些东西” “你这王八蛋!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肥肠东当胸揪起林益民的衣襟。 “不敢!不敢!” 林益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来年有收成了,才好孝敬您嘛!” “来年是来年!你先得把今年的账算了!” 肥肠东呵斥着,突然看到里屋门帘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立刻大步向屋里走来。 林益民的老婆连忙跟进来。 屋子里,林益民的两个女儿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肥肠东咽着口水凑过来:“一年不见,又长了,快成大姑娘了” 林益民的老婆连忙把女儿挡在身后:“她们还小” 林益民双拳紧握,皮笑肉不笑:“东哥您再宽限几日” “哼!明天!老子明天再来!到时候你拿不出钱来,别怪老子” 说着,肥肠东看一眼两个小女孩儿,哈哈笑着向外走去了。 几个人刚走,林益民便颓然坐在椅子上,林益民的老婆则在一旁抽泣,嘴里嘟哝着:“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两个小女孩儿却懵懂无知,小的过来拉一拉林益民的老婆:“妈,我饿了” 林益民的老婆抹一把脸,强做笑颜:“妈这就去给你们做饭。” 林益民耷拉着脑袋向外面走去。 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过来,吓得打了个激灵:“怎么又” 过来的是童建军,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别担心!” 林益民苦笑着点点头,和童建军一起向房后走去。 童建军说:“我回去的路上看到他们,感觉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是啊,一群杂碎!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杂碎!” 林益民咬牙切齿。 “他们什么来头?” “那个肥肠东以前是基干民兵。战争爆发时,他和其他民兵经常躲在树林里打黑枪,杀害不少你们的人。因此受到重用,现在是乡镇里的红人” “这个王八蛋!” 当年,童建军在前线时,最痛恨的就是肥肠东这种人了。 他们让人防不胜防。 虽然并不能造成太大损失,但就像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他们没事就在村子里乱转,欺男霸女、敲诈勒索。” “这种恶人留着他过年啊?” “唉,他们势力大,再说咱拖家带口的” “树挪死人挪活!你们不如搬到大城市去,趁这会儿大城市落户容易。” “咱哪有那条件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别急,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 安慰林益民几句后,童建军就要回山上去了。 “黑灯瞎火的,住一晚上再走吧。” “没事儿,这边山林还不算密。” “要不我给你拿盏油灯。” “不用了,我带着手电呢。” 童建军说着从身上拿出狼眼手电:“先走了啊!” 说着,冲林益民挥挥手,朝山上走去了。 第二天,林益民一家正在院子里吃早饭,肥肠东他们三个人便得意洋洋地来了。 “哈哈哈哈!准备怎么样了?” 林益民老婆吓得搂紧两个女儿就往屋里钻。 金鱼眼一下冲过来挡在门前。 林益民双拳紧握:“你们这些狗杂种,你们会不得好死!” “嘿嘿,我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肥肠东咬牙切齿向林益民的老婆女儿走过来。 “住手!” 只听一声怒喝,童建军、孙光辉、旺旺和大斌走了进来。 肥肠东手疾,伸手拔枪,“砰”地一声向童建军打来。 童建军不紧不慢,抬手一抓,松开手时,一枚扁扁的弹头掉了下来。
261、一路向南
肥肠东正愣神间,童建军已经冲到近前,直接把他枪夺过来,用胳膊夹住了他的脖子。 孙光辉和大斌、旺旺也动作麻利拿下了另外两个。 童建军冲惊魂未定的林益民老婆点点头,带着三个家伙就向外走去了。 童建军早就寻摸好地方了。 离林益民家不远就有一条小河。 河岸虽然不算宽阔,但挺深,而且水流湍急。 到了河边,童建军向孙光辉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便开始动手。 童建军直接拧断了肥肠东的脖子,一脚踹进河里。 孙光辉也心狠手辣,一刀抹了瘦猴儿的脖子。 旺旺和大斌则墨迹点,“酷嗤!酷嗤!”捅了金鱼眼好几刀,这才把金鱼眼扔进河里。 完事儿后,旺旺和大斌都一脸兴奋,孙光辉则若无其事地洗着刀。 童建军微微皱起眉头:“你小子杀过人吧?” “嘿嘿,杀过畜生” 童建军起身往身后一看,只见林益民走了过来,到了近前轻轻叹息。 童建军把他拉到一旁:“他们一定会追查下来吧?” “唉,不好说啊。” “那就搬走嘛,眼下拨乱反正,大城市更容易讨生活。” “可我拖家带口的” 童建军一把抓过林益民的手:“我们会帮你的” 林益民摊开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手心里是手指头那么粗的一根金条。 “这,这使不得。” “不用客气,组织给你的。” “啊?组织这么大方” “呵呵,那当然了。” 童建军心说,有个有钱老哥就是好啊。 有了安家费,林益民和他老婆就开始张罗搬家了。 好在眼下是初春,年前的时候林益民就把大肥猪卖掉了,还没来得及买更多的幼畜。 家里只有两只鸡、三只鸭子、一只大鹅。 童建军和光辉他们三个就在这里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