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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
呼喊着,简封侯就追了出去。电梯口处,两人却生生被一道门隔开了。
“该死!”她怎么会来这儿?
她看到那个蛋糕了?!
拍着电梯的按钮,简封侯突然一阵头疼的厉害,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踉跄着差点跪了下去,敲着头颅,他不得不缓了片刻。
电梯里,元沁慌乱如麻,不停地砸着一楼的按钮,脑子里各种错乱的画面横飞,思绪却像是断了片。
滴答一声提示音响起,不经意间扫到电梯的面板,恰好是13;14楼的编号,一顿,元沁愣住了:
“1314?”
十三楼的十四号房?也是这个意思吗?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她没有心思去细究,心头的伤却又多了一笔。
恍恍惚惚地跑出,她深吸了几口气,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没去开车,而是一下子跑出了好远,望着远处的天空,也是无尽的迷茫。
原本过来,是想借着妹妹的生日出来透透气,也想着多留简封侯一会儿,多制造一些清晰的隔阂,沐一尘没想到,一切比自己的设计还自然完美,她还没动手,元沁跑过来了。
路上接到妹妹的讯息,她就直接发了个‘知道’二字回去,却一路往酒店赶来,刚拐过路口,就看到到了跑过来地元沁,绕了一个路口,她让车子从前面停到了她的身边:
“桑小姐,好巧,能跟你聊聊吗?”
撑着?伞下车,她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言语娇弱,眉宇间却透着高傲。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元沁刚抬脚绕过了她,沐一尘突然道:“桑小姐,我只是想谢谢你的馄饨!”
倏地转身,元沁明显傻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这里车来车往地,说话也不方便,不介意地话,上天桥吧,这里挡人家的路了!”
因为两步之遥,就是天桥的楼梯。元沁也没多想,周边来来回回地车声拥堵的人群,的确是说话费劲儿。
天桥的台阶并不多,两人也没到顶部,半路的平台上,便停了下来。
元沁的疑惑还没出声,沐一尘便柔声道:
“难得遇到,我一直想跟你道个谢,都没有机会!桑小姐,谢谢这两个多月来,你一直帮我做各种馄饨包子,要是没有你的那些馄饨跟包子,我的厌食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说不定现在我瘦得要皮包骨头了?我现在还能这样,真是多亏桑小姐…”
两个多月?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沁是震惊的!
她包的馄饨跟包子。简封侯一次次要求的那些,她病者,早起晚归,每天辛辛苦苦做的那些食物,全都是给她的?
想起自己累到睡不饱,腿带着伤,还在厨房里给他忙活,元沁的心一阵哗哗淌血。
“沐小姐说什么?我不懂…我什么时候给你做过东西?你搞错了吧!”
“怎么会?四哥都已经告诉我了,馄饨是你做的~!各种馅,我都很喜欢呢!那个香菇素的,荠菜的,我都很喜欢呢!真是有劳桑小姐了,连我喜欢的鱼肉的,都能做出来!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每日三餐都是吃你做的馄饨,把胃都吃伤了,医生建议改成包子更好…四哥前两日还拿了四个菜包给我,也是香菇卷心菜的吧,真是有劳桑小姐了,这几个月一直为我下厨!我真得很感激你为我跟四哥做的这一切…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嘴巴又挑,居然只吃得惯你做的东西,四哥也是没办法,为了我,只能一次次劳烦你!国外的时候,四哥就很宠我,他最不得我难过了,为了我,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这些好吃的,都是出自桑小姐之手,既然碰到,我就觉得,还是该跟你道个谢!毕竟,这么长时间,混沌包子,有那么馅,做起来也不容易吧!哎,吃得我都想吐了,但没办法,别的我吃不下去,每次四哥就喂我吃这个,好歹我还能撑着…哎呦,这次的我又快吃完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明明记得他把包子吃了,可她居然说得全对。
刹那间,元沁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一次次撒谎,一次次地说想吃这些东西,而事实上,她基本没有看到他吃,她甚至也曾怀疑过那些食物是不是被他喂狗了?原来,他自始至终,只是在哄着她帮她做饭?
她做的食物,全是为了给这个女人?他却一次次骗她,说他想吃,不管她多累,带着病,她却都没拒绝。
刹那间,元沁就明白为什么几次她会从他的言行举止间读到愧疚的情绪?
愧疚,他也会对她愧疚吗?
唇瓣颤抖着,元沁却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闭了闭眼睛,正想要说些什么,沐一尘却再度出声道:“咦,这个戒指怎么在你手上?你不会自己偷要地,戴上去的吧?这又不是给你的!”
“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元沁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这个名为‘晴’的戒指,你不觉得很像太阳花吗?这个戒指,原本是四哥买给未婚妻的!桑小姐,你不会觉得这个联姻的未婚妻是你吧!你该知道,四哥原本看中的人并不是你,而是‘舒心晴’,舒家的大小姐!其实,你也该有自知之明的,简家是青城第一豪门。怎么会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做第一少夫人?连我这样家世清白、跟四哥十几年的感情,都因为这个病榻之躯被阻隔在了简家的大门外,你这样名声的女人,四哥玩玩还有可能,是不会真正让你入简家大门的!你看戒指就知道了啊!我记得戒指上刻了字的,里面刻地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把不属于自己的戒指戴在手上,桑小姐,你可真不挑啊?四哥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这样缠着四哥,四哥也不过就多个玩物而已!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一句,还是摘了吧!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可这样,真不好…让人看到了,太丢人!”
从未如此被羞辱。元沁当即便把戒指摘了下来,阳光下,一个倾斜,果然看到了里面的刻字。
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被一群人戏耍在光下,所有的尊严全被踩在了脚底,紧紧地攥着戒指,元沁心里是恨的: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用跟我炫耀你们的关系有多好,多亲密!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吗?谁还没有床上打盹的时候,甜言蜜语,我也不是没受过,能在爱中傻一回,也不枉我追这一场!天下三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多得是吗?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抢不来更留不住!喜欢,尽管去拿!”
现在,她也不稀罕了!
态度冷漠,眼神轻挑,元沁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高高在上的轻蔑,仿佛在说,你稀罕地,也不过是我玩剩地,有什么可嘚瑟的?
收回目光,元沁抬脚准备离去:哪怕心里淌着血,面上,她依然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倒不是她多虚荣爱面子,而是这是她的感情,在她的潜意识里,无论好坏分合,是缘是孽,跟她都是无关的。要解决,也轮不到她来掰掰个一二三四!最后一句,她并非挑衅,而是心灰意冷,说给自己听的。
但这句话,却像是针一般,狠狠扎在沐一尘心口,仿佛在笑话她不自量力一般,刹那间,她也有种被深深侮辱了的感觉,抬手。下意识地就去拉元沁:
“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干什么?”
甩手,元沁也有些恼:“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她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本来就烦,想起那些往事,对她就更没好感,不想跟她纠缠,元沁越是想走,沐一尘心头越是有无数的疑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是自己没听懂的,本能地又拽住了她。
“有什么话,跟你的四哥说去!放开我!”
拉扯间,猛地一个甩手,元沁就把她手中的伞打掉了,一道?光闪过,伴随而来地。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元沁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简封侯几个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就推开了她:“你干什么?一尘!”
蹲下,简封侯侧身替她挡去了阳光,因为雨伞掉到了天桥的下面,很着急地,他便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了沐一尘的身上,连她的头都给包了起来,而后,很急切的弯身抱起了她:
“你出来干什么?没事的!别怕!”
一边,元沁望着两人,目瞪口呆。
拉着简封侯的衣服,沐一尘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嗓音都比刚刚弱了几个音阶:
“我只是…想给一景过个生日…桑小姐不是故意的,是我看到她。一时太激动,就想对她表达个谢意…可能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她才扔掉了我的伞!”
字字句句,元沁听得一清二楚,每一句都像是替她解释,却句句都带着刺儿的指责。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对她颐指气使的女人,转眼就弱到气息不稳,当真比她这个专业的演员演得还好!
最受不得这种两面三刀地,本能地,元沁还是想要解释:“是她拉着我…我只是…没有…”没有推她!
因为不知道她的病,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趴在地上。
但简封侯却因为着急明显有些火气:“行了!让开!”
除了最初她的纠缠,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下意识地,元沁挡在他前面,却没动,眼底的慌乱复杂已经无法形容,更是片刻明显呆滞的缓顿。
因为沐一尘穿得是?色的裙子,脚踝还是露着的,而衣服终归只能遮部分,简封侯是着急地,又吼道:
“让开!”
侧身抱着她快速下了楼梯,不耐的声音,过大的动作还是蹭得元沁身体明显歪了一下,两个字,一个动作,像是生生给了元沁一个耳光。
因为沐一尘身体的特殊,虽然只是短短两分钟的路程。她的皮肤已经全部泛红,呼吸也明显紧蹙。顾不得这些事,简封侯只能先送她去了医院抢救。
天桥之上,许久,元沁一动未动!
不知道呆站了多久,元沁再度回神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一阵急促的淅沥,她整个湿透了。
走下天桥的时候,一边,却又出现了阳光。
无心在意自己身上的湿漉,她整个世界都像是那一阵突来的黑暗,全然倒坍了,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她猛地跌倒在地,肚子一阵绞痛,顿时,她就感觉到有什么自身体里流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
迷迷糊糊地,蜷缩着身子,她却浑身冒起了冷汗。
***
医院里,一通忙活,沐一景也跟着赶了过来,简封侯也是急得不行,生怕她的病情恶化。
两个多小时的冰敷各种药物注射急救之后,病人才出了急救室。
病房里,看她睁开了下眼,身上的红潮已经浅了不少,只留下淡淡的类似暴晒的痕迹,面色也好看了些,呼吸似乎也正常了,简封侯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护士给她换过了药,丛景翼又进来给她注射了一个小针,她又睡了过去。他才跟着丛景翼出了病房:
“她没事吧?只是晒了一会儿…中午的太阳有点毒,她的呼吸道…”
“还好!只是表皮有点损伤而已,其他的并发症都不严重,只是短暂的缺氧,身体虚弱而已!比起她…桑小姐可能更严重!”
“什么?!”惊叫一声,简封侯愣了:“你是说…元沁吗?她怎么了?”
他离开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
“她…流产了!淋了雨…现在还高烧不退!”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简封侯震惊不已,激动地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说什么?!流…流产?”
她怀孕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才刚…一个月!她身体状况很虚,其实也不太适合…”
恍如晴天霹雳。简封侯一阵头疼得厉害,脚下都跟着猛地一个踉跄:“怎么…?”
伸手,丛景翼扶了他一把:“四哥!”
激动地,简封侯再度扯住了他的手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上次检查,你不是说我的身体…不可能吗?”
曾经也有人劝过他,考虑做最坏的打算,给自己留点血脉也好!只要他同意,肯定有大把女人愿意代孕,但是他怕自己身体带毒,生下的孩子也是不健康的,而且,他也不想这么自私用这样的方式留下骨血,牵扯别的女人,对元沁,他更不想因为一个孩子牵累她一生。
上次检查的时候,他说过,药性影响了他的精子,成活率不足百分之一,除非人工授精,否则,不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