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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一点……没来得及看完你就来了。”陶主任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明白，这部剧主要就是为了推广悠悠球吧？”
“悠悠球？哦对！是这个啊！”
陶主任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你这部片子，主要是为了卖衍生品盈利啊！”
“对！就是衍生品！”
卖播放权什么的，哪有卖悠悠球暴利。
一个火力银电！带花里胡哨的包装盒，《火力少年王》主角李非使用的同名悠悠球，你说定价多少合适？
10块？
别逗了！那是成本价！
像这种悠悠球，在专利到手的情况下，又没有盗版假货困扰，怎么着也得卖个五六十吧？
嫌贵？
嫌贵就对咯！
嫌贵的人，一般都是花自己钱，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孟浪的目标客户。
他的目标客户是谁？
当然是那些不花自己钱不心疼的小朋友啦！
对小朋友来说，五十块和五块有区别吗？反正都是爸妈掏钱。
第7章 卖玩具有错吗？
陶主任最终拿下了《火力少年王》的首轮电视平台播放权，承诺会尽快安排晚间黄金档播放后，陶主任极为热情地挽留孟浪在电视台进行参观。
孟浪婉拒了陶主任的邀请，离开江川电视台后，马不停蹄地乘坐最近一班飞往中海的航班。
中海、上京、湘南、鹏城……
一口气周游全国的孟浪，与十二家省级电视台达成了播放授权协议。
这十二家电视台里面，有五家承诺在观众面更广的“综合”频道播放《火力少年王》，剩下的七家电视台，全是少儿频道播放。
在他忙碌着洽谈《火力少年王》播放合作事宜时，在影视圈内，很快便传出一个劲爆十足的消息。
“有个傻子富二代，投了千万拍了一部电视剧，免费送给电视台播放……”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傻子？他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钱是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好说，拍的电视剧质量如何啊？”
“我托人打听过了，烂片！十足的烂片！还是特摄片！”
“特摄片？那么老套的类型片居然还有人尝试？”
“要不怎么说这人是傻子呢！”
圈内的讨论暂时没有影响到孟浪，大概是因为他初来乍到，还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圈内人的缘故。
不过很快，这股圈内讨论浪潮，很快就波及到了网络。
先是某个国内知名的“贺岁片”导演在微博上炮轰圈内演员片酬过高从而导致制片成本上升，成片质量却跟不上成本的问题。
然后“轰”着“轰”着，这名绰号为“小炮”的导演，直接点明关键，说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资本的热钱涌入，给影视行业带来了太多泡沫。
谈到这里，该导演抱怨道：“资本涌入是好事吗？好多人跟我说投资方出手大方了，拍电影也不用束手束脚了。但我寻思着，这投资方给钱痛快了，但相应的演员片酬也上去了，去掉上涨的片酬支出，不是跟原来一样吗？”
这人是真讨嫌！
圈内演员对该导演的发言嗤之以鼻，甚至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骂了这家伙。以前猪肉还没这么贵呢，你咋不说猪肉不该涨价呢？
不过不得不承认，该导演的发言虽然令圈内人不屑一顾，但至少很受网友们喜欢。
网友们纷纷力挺小炮，表示最近的天价片酬新闻越来越多了，制片方把成本都花在了演员片酬上，哪还有钱拍好的片子？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就是一个知名导演吐槽演员片酬上涨的牢骚怪话罢了。
但小炮这人说话也不怕得罪人，提资本入侵影视行业也就算了，居然还举了孟浪做例子。
“最近听说了一个事儿，我是觉得挺滑稽的，就说给大家听听。
江川那地，最近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本来这也没啥，资本入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成立就成立呗。
但这家影视公司不得了！
怎么个不得了呢，人家背靠大资本，拍个电视剧就为逗老板开心，不图回本。听说是三个月就拍完了一部电视剧，投了大概几百万吧。拍完后也不寻思卖钱，白送给电视台播放。
我听到这个事情，那是真替电视圈那些同行感到心酸。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对这饭碗自然爱惜得很。
这突然跑出来一个搅局的，他看不上这碗饭，还亲自下厨做一锅猪食给客人吃。客人吃了猪食肯定不满意要骂娘，骂谁呢？做饭的不吃这碗饭，做完猪食就跑了，客人找不到罪魁祸首，不得逮着其他厨师骂个痛快？”
最后，该导演总结道：“资本入侵影视圈带来了片酬上涨，对于这一点我是持反对意见的。当然，资本有好有坏，像xx资金这种资本我们欢迎，但像江川某家影视公司那样的资本，我们不欢迎！”
机场候机室，孟浪一字不落地看完了该导演在微薄上的抱怨。
对于他的发言，孟浪不说完全认可，至少一部分观点是认同的。
但对他把自己竖为反派、恶性资本的行为，孟浪表示很无语。
一个拍电影的，怼我一个拍特摄连续剧的干嘛？
而且这比喻也太那啥了吧！
《火力少年王》论品质确实不如那些年度大戏，毕竟成本和定位摆在这儿。
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说成猪食吧？
《火力少年王》那是拍给孩子们看的一部包着“电视剧外壳”实则为“玩具广告宣传”的特摄剧。
既然是给孩子们看的，那这个水准就很到位了。
《甄嬛传》好看吗？好看！
但孩子喜欢吗？不喜欢！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别！
孟浪分析，微博上开炮这导演多半连《火力少年王》是什么剧都不清楚，纯粹是为了发泄才提一嘴。
《火力少年王》开拍之初，孟浪就没想过要卖播放权这种事，一部包装精良的“悠悠球宣传广告”，放在电视台播放不倒贴钱就不错了，哪还能指望卖播放权收回成本。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孟浪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明明这个世界各国的版权保护机制都很完善，盗版假货受到重拳打击销声匿迹。
这种情况下，影视衍生品产业不说来一波飞跃式发展，至少也能成为一大收入来源吧。
可问题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搜索引擎中搜索许久，愣是没发现这个世界有人搞过“影视＋玩具”的发展路线。
国内的奥飞动漫没有了……万代去搞半导体了！孩之宝成为了化妆品企业，迪士尼仿佛从未出现过……
影视IP衍生品产业确实有！也确实有影视IP玩具出售……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的影视ip衍生品开发，侧重“齐全”而非“专一”！
也就是说，一部热门影视作品，市面上可能有玩具、同名小说、游戏、服装、手机壳等等产品，但这都是顺带开发。
根本没人想过，我要为了卖玩具（衍生品）专门制作一部电视剧/电影。大都是做完一部电视剧/电影后，才顺带开发一些衍生品。
出发点不同，最终结果自然也有差别。
第8章 YO…YO是什么？
奔波半月，国内有名有姓的省级卫视都联系了一遍，孟浪总算是大功告成准备返回江川了。
刚回江川，饰演《火力少年王》中主角李非的何一凡，便给孟浪打了电话。
“孟导，我听说咱们这剧开播了？”
孟浪一阵嘀咕是谁走漏了消息，问道：“谁跟你说的？”
“我侄子跟我说的，说是在电视上看到我了。我看了下，好像是江川少儿频道吧……”
何一凡语气有些激动：“孟导，这第一集 都放完了，收视率怎么样啊？”
动作这么快？
孟浪虽然第一个接触的是江川少儿频道，但江川少儿频道目前的节目档期明显排满了，陶主任嘴上说着尽快尽快，但孟浪其实并不怎么看好江川少儿频道首播《火力少年王》。
这么快首播的话，不出意料应该是撤下了档期内的节目给《火力少年王》让路了。
陶主任有魄力啊！
匆匆挂断何一凡的电话，孟浪打开微信，在联系人名单中找到了陶主任。
“陶主任，收视率出来了吗？”
“别急，还在统计！”
陶主任匆匆回了一句，然后便是持续近半小时的沉默。
就在孟浪快要熬不住准备前往江川电视台大楼去当面问个究竟时，陶主任发来了一张图。
这是一份权威数据机构统计出的收视率树状图，虽然该数据机构的收视率统计偶有偏差，特别是在偏远农村，数据有极大缺失，但江川这座现代化大都市的收视率统计几乎没有问题。
树状图中，显示的是江川本地15：00至16：00内所有节目的收视率统计。
其中，江川综合频道的《做饭啦》节目拔得当时段收视率头筹，收视率高达17。1％！
新闻频道的《生活早知道》节目位居第二，收视率足有15。6％！
这俩节目都是怪物！
属于在江川本地收视率常年霸榜，在全国范围内统计的收视率榜单上又看不到名字那种。
除了这俩常青树之外，排在第三的赫然是《火力少年王》！
江川本地收视率10。31％！
陶主任随后又发来了另一张全国总电视网收视率统计图。
《火力少年王》在全国范围内，收视率凄惨，仅有0。013％的收视率！
“呃……陶主任你比我专业，能说说这个收视率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吗？”孟浪这个门外汉看得一头雾水，只得求助于陶主任这个业内人士帮他解答疑惑。
“单看收视率的话，我的评价是及格了，但还不够优秀。”
陶主任说道：“我们这次为了上《火力少年王》首播，撤下了同时段播放的一部老动漫《糖果女孩》。这个首播收视率和糖果女孩差不多……”
和《糖果女孩》差不多？
孟浪立马傻眼了。
《糖果女孩》是一部幼儿向动漫，此前曾在国内引起轰动，播放权卖了一轮又一轮，到江川少儿频道这已经是第N次重播了。
连N次重播的《糖果女孩》都打不过……
这么凄惨的吗？
陶主任随后回复道：“你也别灰心，这才第一集 而已，收视率没多大意义。我跟台里领导协调过了，从明天起，腾出晚上18：00…19：00的黄金时间给《火力少年王》进行两集连播，后续收视率应该能在此基础上提高一些！”
孟浪：“……”
他有点懵，收视率不佳为什么还要挪到黄金时间播放？
陶主任这波骚操作有点迷啊！
“这是为什么？陶主任你不是说收视率还打不过《糖果女孩》吗？”
“是打不过啊！”
陶主任回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包，然后噼里啪啦打字回复道：“《火力少年王》没有宣发啊！你都不宣传，哪来的收视率？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今天要首播的事，能打得过才怪了。”
“没有宣传的情况下，首播能有这个收视率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你知道吗？第一集 播放完，我们接了不下十个电话，全是来问哪里有卖悠悠球的家长！”
“这是有大火的潜质啊！”
孟浪听到这，总算是安心了。
果然！
不管是哪一个世界的小朋友，都很难抗拒“炫光”悠悠球带来的诱惑！
结束与陶主任的对话，孟浪正想收起手机去找老爹谈谈大规模生产悠悠球的事情，突然看到朋友圈弹出一条“特别关心”的消息。
右手瞬间不听使唤点了进去。
“小宝今天缠着我要买YOYO！大家知道这个玩具哪里有卖的吗？我问个好几个商场都没有诶！〔JPG〕”
这是一条刚发送不到十分钟的朋友圈，来自孟浪前身的女神。
女神全名张静，比孟浪大了五岁，曾是江大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
在前身的记忆中，关于这个女神的记忆几乎塞满了脑子。整个大学生涯，除了去图书馆装作看书实则偷窥女神外，几乎就没干过几件正事。
前身爱慕女神，却怯懦四年未曾上前搭过一句话。
单相思的结果是……
女神当妈了！孩子他爸是隔壁医学院某青年讲师！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为什么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还留在自己的“特别关心”分组中呢？
这是个值得某讲师思考的问题！
抛开前身莫名其妙的熟女控爱好不提，孟浪也不姓王，对撬人墙角喜当爹并没有兴趣。
比起女神，显然是这则朋友圈消息中提到的悠悠球，更值得孟浪关注。
配图是一张用手机拍摄的电视画面，孟浪一眼便认出，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就是《火力少年王》！
下面的回复也很有意思。
“YOYO？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