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消停点,别动不动就想打架!”白了马敢一眼,高壮扭头去看另一边的李瑜,发现对方没有什么不快的神色,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瑜哥,咱们……”高壮低声试探着发问,毕竟他们来之前,没想到会碰到耗子叫价。
有人争抢这批磁带,他们心里是有预估的,毕竟价值在那里摆着,可是耗子叫价,就有些麻烦了。
别人叫价顶多想着赚一笔差价,而不会投入精力去弄这个买卖,可是耗子当初跟着赵志刚做磁带买卖,难保他不是想要自己继续搞磁带。
“加价到一万,把他们打出局!”李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他手里有将近十万的现金,有底气以本伤人。
“一万!”有了李瑜的指示,高壮举起手大喝一声,然后侧回头,用一种略带挑衅的目光,看向后面的耗子一伙。
“哗!”
“谁啊,这么猛?三千的定价,直接抬到一万?”
“这么玩,肯定势在必得啊!”
会场里的四五十人一下就喧闹了起来,整场拍卖会一直有些沉闷,现在有了这么大的热闹,大家都开始兴奋。
“一万五!”不等会场安静,耗子又满脸傲气的喊出了一个价格,使得会场更加嘈杂起来。
听到这个价格,李瑜的眼睛里寒光闪动,一万已经是很接近空白带的出厂价,这些盗版磁带的“价值”基本已经到底,耗子继续加价,让李瑜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妈的,耗子你想好了,这是‘于哥’的货,你确定要抢?!”马敢终于沉不住气,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喝一声。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志在必得
原本有些嘈杂的会议室里,在马敢站起来喊出“于哥”二字的时候,瞬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再喧嚷,而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马敢和耗子。
这间会议室里来参加拍卖的人,都是雪城有些经济实力的,毕竟普通老百姓也不会关注法院拍卖。
而在八九十年代,有经济实力则证明,这个人不是个“安分人”,起码不是什么忠厚百姓。
这个时期的商人、老板,大多都有一个共有的身份“混混”,现在毕竟还不是下海大潮最疯狂的时候。
此时经商、做生意的很多都是没有正式工作,从小商小贩做起来的老板,他们如果安分守己那才是怪事。
所以对于“于哥”这个名字,这些“江湖同道”都是如雷贯耳,毕竟二毛子和赵氏兄弟都折在了这个“于哥”手里。
虽然“于哥”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一直是闻其名未见其人,不过他们也都知道,“于哥”就是玩磁带的。
否则赵氏兄弟也不会被“于哥”掀翻,想到江湖传闻,“于哥”用炸弹爆了赵志刚的货仓,又通过警察把姓赵的兄弟两个投入监狱,这些前混混、现老板,全都心生寒意。
尤其是马敢那很有威慑力的发型,更是让他们心里暗暗嘀咕:“都说于哥是雪城最狠的,看来传闻不虚,这随便出来个小弟,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围观群众顺着马敢凶恶的目光,又看向和“于哥”抢货的耗子,就见耗子矮小、枯瘦,尖嘴猴腮的满脸猥琐。
虽然这个干瘦的小个子,穿的很是气派,上身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皮衣,这可比羽绒服还要贵,不过穿在这小个子身上,却显得不伦不类。
“呦,你这是人身威胁啊,杆子啊杆子,你是攀上高枝了,不是当初耗子哥长、耗子哥短的时候了?”
原本被马敢大喝一声,吓得脖子都快缩到裤裆的耗子,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年轻人,突然又嚣张起来,表情夸张的做出一副“吓死我了”的样子。
“你他妈的……姓赵的进去怎么没带上你?有本事你再叫个价试试?”听到耗子说自己当初拍他马屁,马敢眼睛红的吓人,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一般。
当初他们一伙人帮赵志刚盖棚子,结果活干完钱拿不回来,他们本来就没有隔夜粮,要不回钱根本无法生存。
所以马敢跟着高壮,确实去哀求过赵志刚几次,毕竟二毛子那时候,也不敢和有省城炮子背景的赵志刚放对。
可是说马敢围着耗子叫哥,这就是耗子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马敢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心服一个人,怎么喊的出一个“哥”字。
“怎么?法院的拍卖会,你还敢阻拦我出价?这雪城还没王法了?!”耗子挑衅的看着马敢,脸上的表情就差明着喊:“你来打我啊,你动我一下试试啊?!”
“我弄死你……”
原本就被耗子几次叫价,撩拨的心头火起,现在耗子又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性格冲动的马敢哪里忍得住,踹开椅子就要扑过去动手。
坐在马敢身旁的高壮,一见马敢被撩拨起了凶性,不等马敢扑出去,一把就抱住了马敢的腰。
“你小子疯了?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高壮一边劝说,一边用力把马敢推到身后,直面耗子一伙。
“耗子,你喜欢叫价没问题,拍卖会价高者得,不过我们来前‘于哥’说了志在必得,所以你继续,老子奉陪到底!”
一气说完所有话,高壮理了理西服领子,转身就坐回自己的位置,根本不去看耗子他们的脸色。
坐回自己位置的高壮,用眼角的余光去扫了李瑜一下,发现李瑜微微点了一下头,高壮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马敢站起身大喝的时候,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李瑜凑到高壮的耳边,低声交代了一番。
否则以高壮的处事能力,还说不出那么得体的一段话,既显示了对法院组织拍卖会的尊重,又体现了自家不怕竞争的实力。
见高壮拦住了马敢,耗子遗憾的撇了撇嘴,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志在必得啊?那就出价和我搞起来啊?我老板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听歌,这批磁带,我也志在必得呢?!”
“两万!”目光下移的高壮,看到李瑜偷偷伸出的两根手指,稍一犹豫喊出了新的价格。
“这下热闹了啊,于哥还真是大手笔,两万块啊,磁带这么赚么?”
“赚不赚的跟你有啥关系,你敢往里掺和?”
听到高壮新的叫价,会议室里又开了锅,拍卖会从开始到现在,两万这个价格已经是最高价了。
刚才赵大木省城的一个房产,也就叫价到了一万二而已,现在一万多盒磁带,就叫到了两万的价格,实在让这些人惊叹。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磁带的市值,都是做生意的,大概的售价心里都了解,不过售价和进价根本就是两回事,而且这可是法院的拍卖会,来这里都是想捡便宜的。
两万的价格,基本都快到歌曲磁带正常的批发价了,也就是说这个价格,已经达到了这些磁带的真实价值。
耗子听到这个价格开始犹豫起来,然后凑到身旁的年轻人耳边嘀咕起来,不一会又举手大喊:“两万一!”
“二万五!”
不等耗子的手放下,高壮就沉稳的喊出了新的价格,似乎喊出去的不是两万五千华夏币,而是两毛五一般。
“两、两万六!”
“三万!”
耗子的语气有些迟疑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可惜他喊出两万六的时候,高壮还是第一时间跟上了新的价格。
“那个叫耗子的快不行了,一千一千的加价没底气了啊!于哥的人每次可都加五千!”
“就是,一股子小家子气,哪有于哥他们大气!”
会议室里的人,看热闹看的过瘾,此时见价格又蹿升了一万,大家又开始怯怯私语起来,弄得这个会议室里嗡嗡作响。
价格上了三万,耗子不敢再自动加价,开始和身旁的两个年轻人商量,能看出他们是以坐在中间,那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为首。
李瑜小心的侧头去看那个年轻人,第一印象就是自己的密集恐惧症要犯了,那个年轻人脸上坑坑洼洼和月球表面一样。
脸色也是黑一块、黄一块、红一块的,看起来就好像脸上涂了油彩,不过那双眼睛却很是明亮,不时闪过凶狠如狼的光芒。
“请问还有加价的么?如果没有这批磁带三万……”台上的工作人员,见耗子他们嘀咕半天也不喊价,开始例行催促。
“三万一!”
听到耗子终于喊出了新的报价,工作人员开始兴奋起来,这个价格可是超过底价的十倍了,虽然卖多卖少的他也没有提成,但是心里过瘾啊。
微微的眯起眼睛,李瑜总觉得那张坑坑洼洼、花花绿绿的脸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发现瑜哥正在愣神,这可急坏了高壮,现在这个价格,已经达到歌曲磁带正常的批发价格了,没有李瑜的指示,他怎么敢再加价。
突然李瑜的眼睛睁开,两眼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缩了一下,然后李瑜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该来还是来了,等不了那么久,躲又躲不过,那就先碰一碰!”
注意到高壮频频用余光瞟自己,李瑜想了想把放在大腿上的右手,伸出了四根手指,然后用力的往下一压。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高壮语气不变的说道:“四万!”
“四万一!”
“五万!”
在高壮刚刚喊出四万的时候,耗子也马上加了一千,不过转瞬间高壮就喊出了五万,因为高壮见到了五根手指。
此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消化一个数字“五万”,在人均年收入一千块左右的时代,五万是一个工人不吃不喝五十年的收入。
一个工人从十八岁开始工作,一直干到退休,一分不花才能攒出五万块,而现在就为了争一口气,这五万块就被喊了出来。
是的,大家都觉得这是于哥的人,在和竞争对手斗气,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批磁带就不值五万。
去南方批发盗版磁带,三万块就可以买到一万五千盒,而且歌星任选包运费,这个价格任何一个生产盗版磁带的,都会抢破头的给你发货。
现在只是一万三千多盒磁带,还是赵志刚卖剩下的磁带,怎么也不应该卖到现在这个价格,所以除了斗气,大家想不出别的原因。
“嘿嘿……于哥的人,果然豪气,大木折的不冤!”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默。
这个声音让人从耳朵里一直寒到心里,给人一种毫无人性的感觉,似乎就像一只野兽在低声嘶吼。
会议室里的人眉头都狠狠皱了皱,不过听到这个人说的话,却没有人敢出声,会议室比刚才更加安静,完全达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因为大家都知道,赵志刚的堂哥就叫赵大木,只有相熟的人才能称呼“大木”,赵大木是跟赵四混,跟赵大木相熟,这个声音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针锋相对
花脸豺并不是一个人的真名,华夏的姓氏里倒是有“花”姓,可是谁家也不会给孩子用“豺”这个字取名。
豺性阴鸷而黑暗、凶猛如狼、狡猾如狐,以豺字组成的词语,基本都是贬义的,不管怎样都不是一个好的人名。
所以花脸豺只能是一个外号,他的本姓本名早已经被人忘记,估计花脸豺在十七岁自灭满门的时候,也顺势忘记了自己的姓氏和名字。
十年前的一个夏夜,刚刚十七岁的花脸豺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自己十五岁的妹妹洗澡。
躁动的夏夜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妹妹的房间,被父母发现的时候,人伦惨剧已经发生。
在父亲气愤难当打了他一个耳光后,花脸豺在那个燥热的午夜,用一把柴刀将父母和妹妹一起分尸。
当时已经在省城闯出名号的赵四,听说了花脸豺的事迹,认为:“非常人行非常事”,花脸豺这种心黑手狠的人,才是自己苦寻的手下。
赵四花钱买通了花脸豺同村的一个傻子家人,让大家指正傻子才是凶手,结果花脸豺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可能老天也看不过花脸豺的兽行,在他从监狱出来的第三天,就开始出“天花”,要知道“天花”病毒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七八年的飞洲。
而身处华夏内地的花脸豺,怎么也不应该出“天花”才对,当时还引起了政府防疫部门的关注。
奇怪的就是,当时和花脸豺接触过的人,都没有被感染“天花”,要知道“天花”可是传染性极强的。
所以政府的防疫部门也就不了了之,认为只是类似天花的一个疾病,没有传染性就好,可是村里的老人都说,花脸豺得的就是“天花”,这是老天爷要收他。
人们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花脸豺并没有被老天爷收走,而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只不过他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麻坑,皮肤也变得红一块、蓝一块、黄一块的五颜六色。
因为这一身麻子坑和五颜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