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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空了，整个世界于他而言，就都是空的。
快要圣诞节了，酒吧里布置的很有节日的气愤，这个冬天的雪似乎下的比以往早了些，以前都是圣诞节下雪的。
这么多年，每个圣诞节，跨年夜都是他一个人过的，有时候看到一对对情侣相依相偎，说实话，三十岁的年龄，他还是有些羡慕的。
从来没和她好好的约会过，没有在一起庆祝过任何节日。
季川和闫斯琦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而来，看到皇甫少擎又坐在那里灌酒，只能是无奈的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牧晚秋那些破事，怎么就没完没了呢？非要把人折腾没了，是不是老天爷太甘心啊。
季川夺走皇甫少擎手里的酒杯，“咱能不拿自己的身体折腾吗？这么多年了，如果真的走不下去，就放下吧，至少能让你健康的活着。”
皇甫少擎醉眼睨着季川手里的酒杯，极其苦涩的一笑，“放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可你们知道吗？放手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会生不如死。”
眉心紧蹙，眼眶里的泪水在七彩霓虹灯的闪烁下，鬼魅的摄人魂魄，让人只要触碰到，就会心疼的移不开眼眸。
沉默，是三个大男人之间的沉默，季川放下他的酒杯，帮自己也倒了一杯，三人均是沉默复杂一笑，三个装着蜜色液体的酒杯隔空碰撞，同一时刻，一饮而尽。
酒吧的另一角落里，迷幻的灯光下，一个绝美的男人身旁还依偎着一个喂他喝酒的妖精一般的女人。
听到皇甫少擎那句生不如死，他突然觉得特别畅快，只是让他离开牧晚秋而已，他就生不如死了，真不知道后面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会怎么熬过去。
皇甫少擎，我就是要看着你，生不如死！
三个男人举杯喝着，季川举着酒杯，抿嘴苦笑着，“我明天要去相亲，兄弟们，祝我成功吧。”
“怎么？想通了？”皇甫少擎半醉半醒的问他。
季川点点头，“今年不想再做单身狗，接下来那么多的节日，总该找个人热闹热闹，不然医院里的小护士们真把当怪蜀黍了。”
闫斯琦笑笑，“别说那些小护士们了，你要是再继续像和尚一样单着，我都严重怀疑你的性取向问题。”
季川拿着酒杯在闫斯琦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你的性取向没问题，倒是找个女人好好过啊。”
闫斯琦放荡不羁的对走过身边的几位穿着暴露的美女吹了个口哨，“花花世界如此精彩，兄弟我舍不得。”
反正现在皇甫少擎喝的有些醉了，有些话说出来也算是没什么意识的，“你说这话也不怕咬到舌头啊，谁不知道你在等那个什么灵儿啊，我告诉你，我要是那个女孩，我也不回来。”
灵儿，沈婉灵。
六年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初对人家做了什么绝情的事情，但只是听老二说的那几件事情，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不可能回来的。”既然都说出来，就不妨谈谈。
闫斯琦抿嘴苦涩一笑，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佯装无所谓的说了句，“我没等她回来。”
是吗？真的没等吗？那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眼眸里都是黯然神伤呢？
有一种等待，真的不是等你回来，而是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一抹清灵淡妙的身影自他们旁边走过，走的轻盈如雪，闫斯琦只觉心口一疼，多久了，心没有如此的感觉，鬼神使差般，他突然回眸，目光在七彩绚烂的灯光下寻找那一抹极其熟悉的倩影。
还有刚才那抹身影走过时，留下的清淡浅香，这香气，太熟悉，也让他太难受……
是她吗？
那抹倩影轻盈的正朝着一个男人走了过去，那个男人笑的温暖宠溺，看她的眼神里，是说不尽的爱意，她应该也是笑着的吧？只是看背影，她就是幸福欢快的。
男人的手落在她杨柳般柔软纤细的腰间，不知道女人在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男人微微一笑，将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一对让人羡慕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
闫斯琦失声一笑，怎么可能是她，她是最讨厌来这种地方的，从前有好多次她来这里找他，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而哭成泪人，然后独自离开。
她发过誓，再也不会进来这种地方。
所以，不会是她。
沈婉灵，你不是最爱他的吗？为什么，六年了，你还是不肯回来。
……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第169节
冬日的清晨虽然寒气逼人，但当那束耀眼的阳光自东方破晓而出的那一刻，人们还是不禁感叹，阳光真好。
皇甫少擎，你就是我牧晚秋冬日里的暖阳，没有你，我的世界是黑暗阴冷的，你的一抹笑，比冬日里的暖阳还容易温暖她的心。
牧晚秋穿着一身清洁部的工作服出现在了皇甫少擎的总裁办公室里，哈哈，第一步，很成功，虽然也是拜托爷爷帮了点儿小忙。
其实她进来之前，清洁部的主管就交代过，在皇甫总裁上班之前必须整理好一切，她必须在他踏进办公室的五分钟之前离开。
不过……她还没能见到她想了一，夜的男人，打死她都不走。
牧晚秋拿着拖把猫着腰认真的拖着地板，虽然整个办公室的地板已经反反复复被她拖了不止五次，但她还是觉得拖得不够满意。
办公室的枣红色大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正是那个牧晚秋特想见到的男人。
一身剪裁得体的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铮亮的黑色皮鞋更是一尘不染，西装的合体将他本就挺拔的身形勾勒的愈发完美无缺。
牧晚秋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一边拖地还不忘偷偷的抬眼望几眼过去，大清早的，阳光这么好，他却紧绷着一张冰山俊脸，深邃的眼眸，忧郁的嘴角，还有因为他的面无表情而极度压抑的空气。
平时上班都是这么严肃的吗？这样工作一整天岂不是很累，她以后一定多惹他笑。
皇甫少擎从一踏进办公室就注意到今天的清洁工不对劲，他一直等着她能自己离开，没想到她还得寸进尺的一直偷看他。
“出去。”在牧晚秋偷偷瞄了他数次之后，皇甫少擎忍无可忍的开口命令。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67：和你一起打怪兽
“出去。”在牧晚秋偷偷瞄了他数次之后，皇甫少擎忍无可忍的开口命令。
猫着身体拖地的牧晚秋突然犹如听到了什么意外的命令，猛然站直身子，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直直的看着坐在真皮大班椅上只专注于工作的皇甫少擎身上。
“嗯？”
皇甫少擎实在不耐烦，抬起头来，无波无澜的看着穿着一身清洁装，带着口罩和帽子，还有清洁手套和套袖的清洁工。
“我说出去。”他大清早的一定吃错药了，竟然对一个清洁工如此的有耐心。
“奥。”牧晚秋连忙听话的点点头，弯身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提着水桶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这个清洁工的身材怎么如此面熟？还有她刚才虽然只发出一个音节，声音也是很像某个女人的。
特别是她那双黑框眼镜下的大眼睛，一个清洁工带这么大的黑框眼镜，合适吗？
牧晚秋被他突然的叫住，站在门口走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闭着眼睛对老天爷祈祷，别认出她来，她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他要是还能认出来，也太火眼金睛了吧。
皇甫少擎站在她的身后，眉心一拧，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替代的。
“这个也拿走。”皇甫少擎把刚才办公桌上的一块抹布递给她。
牧晚秋恍如刑满释放，从他的大手里拿走抹布就往外跑，不料跑的太急，脑袋一下碰到了门框上，疼的她龇牙咧嘴，都没敢叫出声，只是倒吸了好几口气。
皇甫少擎看着她仓皇而逃的模样，忍不住的抿嘴浅笑，刚才撞到门框上，额头一定很疼，笨女人。
牧晚秋，别说你把整张脸遮住了，你就是化成灰，我皇甫少擎都能一眼认出你来，你早已印在他的心里，你的样子，你的身材，你的一颦一笑。
牧晚秋躲在洗手间里揉额头，疼死她了，都怪那个皇甫少擎，没事叫住她干嘛？还以为他认出她来了，可吓坏她的小心脏了，不过……他没有认出她来，她怎么也这么失落啊。
与此同时，清洁部的主管已经接到了总裁办的电话，要知道，清洁部能直接接到总裁大人的亲自来电，那还是史无前例，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啊。
“是是是，马上，好好好，一定。”主管刚挂了电话，牧晚秋就拿着拖把从外面无精打采的进来。
主管不悦的冷眼瞄了她几眼，“新来的，总裁刚才来电，说你打扫太马虎，让你过去重新打扫一遍。”
“（⊙o⊙）啊！？”她明明就打扫的非常干净的，一尘不染的。
“啊什么啊，要不是上面有特殊命令让你只负责总裁办和副总办，我一定扣你这个月的工资。”
牧晚秋瘪瘪嘴，你是主管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她现在不是担心工资，而是为什么要重新去打扫总裁办。
牧晚秋局促不定站在总裁办的大门口咬着小手指忑忑不安，不知道皇甫少擎找她过来是因为什么？难道是真的那里没有打扫干净？
想着，拿着拖把和抹布的手局促不定之时，枣红色的实木大门被从里面打了开来，一只大手直接擒住牧晚秋的手腕，一个用力的拉扯就把牧晚秋从门外拽到了屋里。
牧晚秋吓得惊呼一声，不过声音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另一只大手堵住了已经张大的嘴巴。
牧晚秋惊魂未定，瞪着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把自己擒住的男人，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风云不惊，就连那深邃的眼神都似乎是在对她说，牧晚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拖把也掉在了地上，抹布更是不见了踪迹。
“额头疼不疼？”他突然变得特温柔，收回捂在她嘴巴上的大手，深邃的眸子深情无比的睨在她刚才被撞到的额头上。
还没完全适应过来的牧晚秋，木呐的摇摇头，嘴里说着，“不疼。”
皇甫少擎深深睨了她一眼，顺手把遮住她本就巴掌大小脸的口罩拿下去，“说了让你带着儿子离开，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啊？嗯？”
隐身术已被毫无悬念的揭开，她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只好自告奋勇，满腔热血的对他说，“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打怪兽。”
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打怪兽。
感动吧？
很感动。
想要她留在身边吗？
当然，非常想。
可，不能留。
“你是怎么进来的？”皇甫少擎转移话题，昨晚的宿醉让他头很疼，早上见到她的出现，就更疼了。
===第170节
牧晚秋也不隐瞒，“爷爷帮忙的。”
皇甫少擎俊脸一沉，拧紧的眉心表示他此时此刻的不悦情绪，“那老头子就给你安排这么一个工作？”
“我主动要求的，毕竟公司里有一部分人是认识我的，带着口罩工作，有些事情做起来会比较方便，比如……”。
说着说着，牧晚秋偷偷的笑了起来。
看她那偷笑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他很贪心，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比如什么？”皇甫少擎酷酷的问她。
牧晚秋小脸凑近他的侧脸，在他的耳际低声的说着，“偷偷进你的办公室。”
她的主动靠近对他而言，心里是欢喜的，可他，已不配拥有这份感动和欢喜。
皇甫少擎冷言警告，“牧晚秋我严肃的警告你，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自己能撑过去，你别胡闹了。”
牧晚秋走到他的面前，小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认真的对他说，“我没胡闹，少擎，我做保洁，混进少熙的办公室，我一定能发现什么的，你知道吗？四年前我就在少熙的工作室里见到一个背影，那个时候我没多想，现在想一下，真的很奇怪。”
她真的是想要来做那些事情的，听了牧晚秋的话，皇甫少擎一下子火冒三丈，冷漠的甩开她的手，“牧晚秋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我能认出你来，他会认不出来？”
他不允许她来冒险，如果真的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在里面，那么最先发现那个秘密的人，就是最有可能威胁到少熙的人，那么那个人也是最危险的。
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