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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
“啊哈哈哈小姑昨晚请我吃饭了,然后她喝了点酒,就叫我开车!”沈觅打着哈哈,差点一个不注意,自我暴露了。
席烈闻言不再多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追问。
“我叫陈鸣把车送过去。”
语毕,他便让她再次伪装好,二人便去了席家老宅。
两人刚到家门口,便碰到了急匆匆要出门的席宇。
席宇见着她,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急匆匆地跑开了。
“小宇居然比你小了十几岁,肯定是你当初读书不学好,让叔叔阿姨心生绝望!”沈觅嘀咕着,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回来啦!”陈曼迎了出来,看到两人一脸倦容,心下了然。
“吃点东西,去睡一觉吧,昨晚在医院,肯定没休息好。”
陈曼吩咐着厨子做了点早餐,二人吃过之后,被强行叫到房间去休息。
席烈一晚未睡,确实有些累了,疲惫地靠在大床上,看着杵在不远处手足无措的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你不睡?”他挑眉问道。
沈觅眨了眨眼,冲他摇了摇头,“你睡,我昨晚睡得挺好!”
席烈闻言不再多说,在床上侧身躺下,她无聊地瞟到一旁的相框,突然好奇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呀?”她指着其中那个抱着小孩子的男人,问道。
席烈疲惫地抬眼,“那是二叔。”
二叔?他还有个二叔呢?
“在哪儿呢?都没见过……”
“在我小的时候,去世了。”席烈的嗓音喑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沈觅闻言一愣。
“呃……对不起,你睡吧,我去看看奶奶哈!”说着,她尴尬地退出房间,自顾自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这个嘴,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慢腾腾地挪到林美娟房间外,正欲抬手敲门进去,就听见对面房间传来了说话声,原本想规规矩矩地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媳妇,可谁知那房门没有关,里面的字字句句倒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她耳朵里。
听起来是席重锦和席英杰这两父子在谈话。
“再过几日又是英俊的忌日了。”席重锦叹道。
“听说那个凶手也快刑满释放了……”
英俊?自己公公叫英杰,小姑叫英月,莫不是,这就是席烈口中的二叔?
沈觅眨了眨眼,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中去,可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般,挪不开步子。
“你去把人盯好了,他能死缓变无期,无期减刑到二十年,肯定有人在背后撑腰!”席重锦大掌一拍,沉声低吼。
“我死之前,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英俊!”
“爸,我已经安排了人,您别动气。”
凶手……害死……
沈觅头皮一麻,直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忍不住心下一慌,开始后悔自己多此一举跑到这里来了。
“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用给他人说,英月怨我也罢,我也认了。”席重锦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让沈觅的心都沉了下来。
灵光一闪,她蓦地想起,那天在三楼房间,席英月盯着看的,原来就是二叔的照片!
不知怎的,她的心突突直跳,难受极了。
听到里面聊天似乎散场,她回过神来,一转头又钻回了席烈的房间里。
席烈似是累极了,这会儿睡得正香,整个人躺得笔直,一点都不放松,看起来似是绷得紧紧的,随时都会蹦起来一样。
沈觅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柜子边,看着上面几张照片发呆。
她上次也感觉到了席英月整个人与家里的感情似乎不是太好,看样子是跟这死去的二叔有关,而且这二叔,好像还死的憋屈。
天哪,这世界上,对她来说,最沉重的就是秘密了。
甩甩头,她自我催眠着自己什么事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随即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着阳台上的绿植发呆。
手机响了响,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席烈,随即关了静音。
是陆悦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在哪?这几天怎么没消息了?
——耗子好像被知情者给人肉了。
——不过多久,你家都快被人扒出来了!
——还有,你是不是又没有接刘辰逸公子哥的电话!!他好像很生气……
沈觅叹了口气,什么知情人,明显就是乔西哲自己给暴露出去的。
第28节
至于刘辰逸……估计知道她结婚了,会更生气吧?
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这世道,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看热闹的人,也永远不嫌事儿大,吃瓜群众永远是吃瓜群众,凭着三言两语就一边倒。
看着底下把耗子骂的狗血淋头的各路网友,她整个人难受得心肝都痛。
想着,她给席英月发了个短信,告知了这一系列情况,席英月飞快地回了她一句包在她身上,还说乔西哲不出两天,就会跪着来求她。
她放下心来,跑到阳台上给赵子皓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赵子皓气喘吁吁的,语气不是很好。
“耗子,你干嘛呢?”沈觅紧张了起来,最近赵子皓确实情绪都不太对,网路上的各种攻击足以压垮一个正常人。
“没事,姐,你说。”赵子皓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不要管网上那些流言,很快就能处理好了!”沈觅好声好气地安慰道。
“赵子皓,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意思?!”
还未待赵子皓答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利的女声,让她忍不住眉头一簇。
“行了姐,我这跟小雪说点事情,晚点再聊!”
他说着,还没等沈觅把话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听两人这架势,不会是吵架了吧?
小雪跟赵子皓,恋爱谈了好几年了,好像她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两人就开始谈着了,这最近谈婚论嫁的,突然这样,真是让人不安。
正在她愣怔着,刘辰逸这个瘟神的电话来了,刚一接通,就听见他怒不可遏的大嗓门传来过来。
“你又不接小爷电话,还是连续两天!怎么,小爷叫你结婚你不答应,有了男人,你当真要弃小爷于不顾?”
“对啊,我有男人了。”沈觅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根本没心思再来应付一个刘辰逸了。
“你给我等着,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刘辰逸低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最近真是不太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应接不暇。
“出什么事了?”身后响起席烈倦意未散的沙哑嗓音,她收起手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我,我吵醒你了?”
“我睡眠浅。”席烈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自顾自地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难题,给我说一声就行。”他说着,揉了揉眉心,一双眼相比睡觉前更红了。
“放心吧,只要你不嫌烦,我可是烦人精。”沈觅笑了笑,应和道。
“你继续睡吧,我保证不出声了!”
“你是不是挺无聊的?”席烈淡淡地看着她,“在老宅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没人陪你玩,席家……还都是男的,委屈你了。”
沈觅闻言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从她记事起就没了父母,所以觉得这样三代同堂的天天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让人羡慕。
席烈拗不过她,乖乖地躺回床上接着睡,她也怕再吵到他,只好踱步到楼下去找陈曼玩。
陈曼正在花圃里打点花花草草。
因为这里种了好些藤蔓植物和大树,虽然是室内,倒也不觉得闷热,凉飕飕地,伴着流水声,特别宁静。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陈曼见了她,放下手中的剪刀,招呼她坐下。
“我不困,有我能帮忙的吗?”沈觅说着,好奇地凑到跟前,热心地问道。
陈曼笑了笑,“就是修剪下枯叶,谢了的花掐掉,就好。”
沈觅一听两眼放光,来了这么大半天了,终于可以做点事情了!于是激动地跟在陈曼旁边,学着做。
“儿媳妇,听说你跟烈儿,要出去住。”陈曼边忙活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觅一时不知怎么答话才不会惹人不高兴,只好笑了笑,不吭声。
“也好,这老宅人多,让你们这对新婚小夫妻确实有很多不便,单独出去住也好,抓紧时间……”
陈曼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太明显了……
沈觅哈哈一笑,“好的妈,我一定好好努力,不分昼夜!”
陈曼被她的油嘴滑舌逗笑,“哎,家中有个女儿多好,怪我不争气,全是男孩,还是女儿贴心!”
“那您别把我当儿媳了,当女儿多好!”沈觅笑着,把陈曼哄得格外开心。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席重锦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一脸好奇地问道。
“爷爷,妈正要我加把劲给席家来个四世同堂呢!”沈觅想到席重锦刚才痛心的样子,打了个哈哈,特别狗腿地凑上前去,想哄他老人家高兴。
席重锦闻言果然高兴地哈哈大笑,“对对对,这是我们全家的期望!”
“那爷爷是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呀?”
“只要是个真的,我都喜欢!”席重锦大手一挥,让沈觅老脸一红,尬笑着垂下了头。
“爷爷,我好好努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席重锦洪亮地笑了笑,沈觅与他插科打诨了好一阵子,陈曼这才提起要吃晚饭了。
“诶,儿媳妇,突然想喝汤,叫厨房炖点~!”席重锦冲陈曼招了招手,吩咐道。
陈曼点了点头,便去了厨房忙活,沈觅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主,这才直奔楼上,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
席烈的睡姿没有变过,依旧是直挺挺地躺着,她刚凑近看他醒了没,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去你是顺风耳吗?这都能听见!”沈觅吓了一跳,忍不住吐槽道。
席烈噌地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在部队一直这样,习惯了。”
她闻言忍不住咋舌,“那你岂不是,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是在家里呀,这么紧张干嘛,又没人要害你!”
“可以这么说,睡觉也是警戒着。”席烈眨了眨眼,看样子精神恢复了许多,“你一下午都干嘛了?”
“我,什么也没干,跟他们聊天呢!”
“他们没再说你什么吧?”席烈忧心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从她的表情里得知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是谁呀!我把爷爷和妈都哄得老开心了!”她说着,拍了拍胸脯,冲席烈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席烈挑了挑眉,“这我倒是信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席烈洗漱了下,便拉着她下了楼。
今天的晚餐跟平常一样丰盛,席英月并没有回来,席宇也不在,倒是席远早早地从学校回来,乖巧地坐在一边。
今晚是典型的南方菜式,每人一份汤,加上各种清淡小菜,看起来格外的清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偶尔问一下席远学校的情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热闹。
由于席家的厨子手艺实在太好,沈觅控制不住地多喝了两碗汤,看得几位长辈格外的高兴。
“就是得多吃点,太瘦了!”席重锦笑眯眯地说道。
于是她恭敬不如从命,又多吃了一碗米饭,觉得撑得不行了,才作罢。
饭后,一家子人坐在家庭影院看新闻,席烈拉着她出去散步消食。
“晚上吃太饱了不好,以后量力而行。”席烈拍着她的肩头,言语中透露着些许关心。
“嗝……”沈觅刚一张口,便打了个饱嗝。
这会儿夜幕四合,席家老宅灯火通明的,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周围响着此起彼伏的蛐蛐儿的叫声,还有晚风吹过林间,哗哗作响。
沈觅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
做了几年的死肥宅,除了饿到不行家里沈洁又没储存什么吃的,她才会洗个头出去一趟之外,平时都是窝在房间里,与世隔绝。
这晚间的风景,悠闲地散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光景了。
“今天有些闷热,好像又要下雨了。”沈觅抬头看了看天空,嘀咕道。
“恩,好像是。”
“我们回去吧,外面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