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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的盯着她,双手握紧成拳头,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个郑重的承诺。
顾暖就那样看着他,没有说话,半响,嘴角微微拉扯出一个弧度,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
这个微笑极尽温柔,温柔得好像呼吸重一点都会被吹散一样。
闻人臻看着顾暖脸上这个温柔的笑容,一瞬间愣住在那,握住她的手也在瞬间紧了紧,好似要抓住什么。
顾暖脸上的笑容在扩大,她柔声的开口。
“闻人臻,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豪门的媳妇,她真的当不起!
“。。。。。。”
握着顾暖手的那只手一阵痉挛。
“你是京城首少,是首富的大儿子,想要孩子,大把的女人等着为你生。而你心里的那个人,也从来都不是我。”
说到这里,一滴滚烫的泪珠从顾暖的眼角滑落,好似把她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都抽走,连那颗还在跳动的心都凉了。
“你有那么多爱慕你的女人,你也有你的心底明月,而我对你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闻人臻,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欠你什么。”
听到顾暖这些话,闻人臻整个人僵了一下,他慢慢的直起身子,低眸,注视着她。
顾暖也抬眸,迎视着他的目光。
闻人臻的眼神,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无力而又坚定。
他就那样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俩人的视线聚焦在一起,谁也没有先一步移开。
第949节
半晌,顾暖从闻人臻的眼眸中看到了一团隐隐约约跳动着的怒火。
她知道,不管作为盛宏集团的总裁还是他这个人,他都无法容忍别人主动离开,而顾暖想要离开他的愿望也引发了他的愤怒。
顾暖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咬紧牙关克制着;看着他的手攥紧成拳头,指头发出咯咯的响声,手背上的青筋暴露起来。
好久好久,他眼中跳跃着的那团怒火在他如此紧绷下,慢慢的熄灭了下去。
闻人臻低头,默默的凝视着顾暖,良久,才终于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才柔声的道。
“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
“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这句,闻人臻转身,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顾暖的眼泪恍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狂奔而下,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滚烫的温度让她身心都在颤抖着。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顾暖赶紧抓过被子捂住脸,眼泪把被子都打湿了一大片。
“顾暖,你醒了。。。。。。”
闻人惠婷和霍薇舞一直在外面,她们是见到闻人臻走了后才推门进来的。
进来,就看到顾暖哭成个泪人儿一般,俩人都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暖姐,别哭了,我听我妈说,月子期间哭多了不好,伤身呢。”
闻人惠婷却赶紧说:
“别劝,她要哭就让她哭会儿吧。”
说这话时,闻人惠婷的声音也有些哽咽,看了霍薇舞一眼,然后才轻声的道。
“孩子是长在娘身上的一块肉,这把肉割走了,跟挖了心一样,能不伤心么?”
“可是。。。。。。”霍薇舞欲言又止。
“一直憋在心里也不好,憋久了还会憋出病来,还不如哭出来的好。”
闻人惠婷说完,即刻拉着霍薇舞的手,俩人有快速的走了出去,并且帮她关上了门。
随着那声‘砰’的关门声,顾暖的伪装和坚强在瞬间崩溃,泪水再一次如倾盆大雨般的不断涌出来。
不怪闻人臻,只能怪她自己!
蔡惜蓉前几天就跟她说过,豪门的争斗和宫斗一样激烈,可她居然都还掉以轻心。
身在这样的豪门,怎么会有温暖和真情?
闻人臻的父母到现在都还没理清楚,何况是她和闻人臻之间?
这个孩子,如果真生下来,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孩子走了,也带走了顾暖心里最后一丝温度,走了。。。。。
顾暖的眼泪好似停不下来,就像昨夜的鲜血不断的涌出一样。
滚烫的眼泪,失控的,带走无法挽回的悲哀和疼痛不断的涌出来,满脸都是,烫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的眼泪这么多,可她却哭不出声来,所以的哭声都在喉咙里哽着,发不出来。
痛,太痛,恍如钝刀在不断的割肉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渐渐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眼泪也慢慢的不再流了。
顾暖流产的事件在闻人家掀起了轩然大波,闻人臻在病房里守了一夜没合眼,最终早上却是垂败的离开,让人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一个长期吃避孕药的女人怀孕了,然后又流产了,这说来说去,还是避孕药害了孩子啊。
就是啊,所以说药店里的药是不能随便乱买来吃的,吃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可这些,顾暖听不到,即使听到,她也觉得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上午十点,霍薇舞给她送来了肉汤,顾暖靠坐在床头,霍薇舞要喂她吃被她拒绝了。
流产后的她的确很虚弱,可也还没有到手脚不能动弹的地步。
她慢慢的喝着肉汤,浓香的肉汤进了她的嘴里寡淡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霍薇舞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跟她讲着昨晚她流产的经过。
顾暖昨晚被闻人臻送进急救室,他的声音吼得整栋楼听得见,护士见是他自然不敢怠慢,即刻去找了妇产科专家左怡然过来。
闻人臻强烈要求要保胎,左怡然告诉闻人臻,血流了这么多,保胎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做流产手术,闻人臻却坚持要保胎,拒绝在手术单上签名。
左怡然拗不过闻人臻,只能让护士挂保胎针,可根本止不住血往外流,最后,左怡然给闻人臻下通牒,如果再不做流产手术,到时候大人都不一定保得住。
最终,闻人臻签了名,做了流产手术,而顾暖去因为失血过多,做完手术后直到送到病房都还处于昏迷状态。
当然,她流产的事情也惊动了闻人家所有的人,大家都涌到急救室来了,对于避孕药事件,已经没有人再去提起。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清白的,她应该没有吃避孕药。
只是,她吃不吃避孕药一事跟她孩子流产比起来,已经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了。
顾暖就在霍薇舞的说这些的时候把这碗肉汤喝完了。
第950节
她的人生还长着呢,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要尽快的养好自己的身体,不是为了再帮闻人臻生孩子,而是为了——离开!
霍薇舞见她喝完了肉汤,提着空出来的保温盒回去了,她说中午再帮她送饭来,臻园刘姐在帮她做月子餐。
顾暖躺下来,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会儿,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睡着,门口又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她以为是护士,淡淡的喊了声:“进来!”
只是,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居然是袁安琪,这让顾暖当即怔住在那。
她没想到袁安琪居然会来看她。
不过,回头一想也不奇怪,袁安琪不过是来看她的笑话!
袁安琪慢慢的走进来,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在床边的那条椅子上坐下来看着顾暖。
“你还好吗?”袁安琪开口问。
“。。。。。。”
“我听二婶说你这次伤得有些重,于是便买了些补品给你带过来。”
袁安琪说这话时,朝床头柜上的礼盒看了眼,又淡淡的说了句:
“我知道他把你当宝的捧在手里,你这也不缺什么,可这到底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正文 第463章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第463章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顾暖的眼睫毛微微颤了下,慢慢抬眸看向床边的袁安琪。
比起在北京时的苍白脸色,袁安琪现在倒是脸色红润,就连下巴都变得有些圆润了。
而她手腕上,戴着一枚玉镯,这玉镯她见过,那次帮闻人惠婷整理书房时,当时好像在闻人惠婷的梳妆台的抽屉里放着。
没想到这么快,王明慧就把这玉镯给了袁安琪,看来在豪门要母凭子贵是千真万确的真理了。
顾暖这一流产,袁安琪的地位自然也就不同往日了,想必连不喜欢她的简逸云,现在也不得不看重她了吧?
整个闻人家,估计都在盯着她的肚子吧?
王明慧一直盼着四世同堂,现在又病重,袁安琪的肚子,就显得特别的重要了吧?
看着袁安琪逐渐丰韵的腰肢,顾暖放在被窝下的手悄悄的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的孩子,在她都还没来得及知道前就已经被孩子的父亲毁掉了,。
现在,她的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心如死灰,可一想到孩子,顾暖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看着顾暖这样子,袁安琪这才慢慢的开口。
“不管怎么说,我也还是要谢谢你,当初是你让我坐稳闻人二少夫人的位置的,要不,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恩宠。”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同为女人,我知道你失去孩子有多痛苦。”
顾暖诧异的看向她,她还真没想到袁安琪居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可下一秒,袁安琪就又说。
“不过,顾暖,你的心思太恶毒,你撮合了我和闻人良,彻底的把我和闻人臻断开,可你这般恶毒的心思,最终不也还是没有阻拦住别的人吗?”
“你的孩子活该流产,你活该被人算计,闻人臻压根儿就不爱你,可你却死不要脸的霸占着他,最终也落不到好下场。”
顾暖的手在被窝下死死的攥紧成拳头,牙齿紧紧的咬着,她没吱声,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袁安琪的肚子。
袁安琪或许也看到了她眼神中怒意,稍微怔了下,然后知趣的站起身来。
“算了,我跟你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
说完这句,她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顾暖的目光盯着袁安琪的背影,她的肚子还没有凸起来,可就算这样,她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的,好像肚子里装着的是个稀世珍宝一样。
只不过是怀了个孩子,也就是怀了个孩子。。。。。。
母性使然,让每个女人在有孩子时都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顾暖的心再一次痛得尖锐起来。
作为母亲,她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居然。。。。。。。
随着房门传来那声‘砰’的关门声,顾暖的视线收回来,靠在床头的她轻轻的滑下身去,拉过被子,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不想被人打扰,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会儿。
十一点,霍薇舞又拿保温饭盒给她送了月子餐来,可她着实没胃口,也不想动,让霍薇舞放床头柜上,说等会饿了再吃。
“暖姐,你早上才喝了点汤,那点根本不够,刘姐做的午餐挺好的,我赶紧帮你送过来,你。。。。。。”
霍薇舞的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再度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身影一晃而入。
顾暖在心里冷笑了声,果然,她们也还是来了!
第951节
当今这个社会,女人流产已经不算什么了,可身在豪门,流产却又另当别论。
可人都进门了,她总不能继续躺着,霍薇舞赶紧过来,帮她把枕头拿起来靠在床头,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刚靠着枕头坐好,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香奈儿5号。
抬眸,果然看到程芸儿也在人群里。
闻人云霜身后跟着简逸云,程芸儿和一两个她叫不出名字来的女子。
原本还算宽敞的单人病房,一下子进来这么些人,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就连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都被香水味给熏走了。
程芸儿一走进来,率先用手捂住鼻子:
“哎呀,这屋子里的消毒水味道好重。”
“就是,闻起来好不舒服。”
旁边一女子附和着她的话。
顾暖顺着声音看过去,程芸儿身边那穿粉色衣服的女子昨天她在宴席中见过,可昨天人太多,她记不清这是谁家的亲戚。
不过,谁家的亲戚都不重要了,她很快就要离开闻人臻,离开闻人家。
这些人,这些事,以后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姑奶奶闻人云霜的脸阴沉着,看向顾暖的眼神也有些不屑。
“顾暖,你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