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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琼琼原本以为张远志是说大话,没什么真本事,现在她不能不对张远志精湛的医术所叹服。这个渣-滓,在医术方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真实本领的。
张远志在老人腿上一摸,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老人破旧的衣服下,掩盖着的是皮包骨头的瘦弱身躯。
如今的太-平-盛-世,不也是照样有着那么多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苦同-胞吗,医院这种救死扶伤的地方,这些穷苦同-胞生了病看不起病,有几家医院愿意免费给他们治病的?医生们的良心都哪里去了?
摸了一遍,张远志的脸色和缓下来:“乌头叔只是关节摔脱-臼了,并不是真的断了,别担心,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真的吗?”小觉惊喜无比的说道:“我们在大医院没敢检查,到附近一家诊所去看了下,那里的老中医说是摔断了腿,在他们那儿治也得花个千把的。真的只是脱-臼?”
“不能吧……看着乌头兄挺严重的,地都下不了。”红头叔有些怀疑的看着张远志:“那老中医都六十多岁了,从正规的大医院里退休的。人家还能看不准?小觉,你从哪里请来的江湖郎中,这种江湖郎中全都是些夸夸其谈,实质上一点看病的本领都没有的。”
“那你们怎么不去大医院看去?怎么不去找那老医生看去?”司马琼琼本来不想再替张远志说话了,这时却被红头叔和小觉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她就是个小辣椒,气呼呼的抓住张远志的手往外拖,说道:“走!我们不给他们看了!”
“不是,我们不是那意思……”小觉和红头叔这下慌了,他们又没钱去看病,张远志要是真的走了,那乌头叔的腿可就真的完了。现在无论如何不能给张远志走,不管他有没有治病的真本领,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侥幸心态,让张远志试试看了。能治好乌头叔的腿当然再好不过的了,治不好也没什么,反正乌头叔的腿他们是请不起医生的了,不治疗也只能一天天恶化下去。
“大夫,请您帮帮忙吧……”床上躺着的乌头叔喘息着向张远志哀求,他虽然生活的很苦,可是却似乎有着一把硬骨头,事关他自己的腿,却是这半天就只说了这么一句。正规的大医院里把病情说严重了,他们倒是信。张远志如实的说,他们反而不信。就因为人家是正规的大医院,就因为人家是正规的大医院里退休的六十多岁老中医!
外表迷惑住了他们的眼啊,哎,这些以貌取人的可怜的家伙,真是让张远志无语!
张远志也懒得去和他们争辩什么,更懒得去拆穿那些正规医院的医生的假面。医者父母心,他们实在不应该欺骗这些穷苦的伤病员。
张远志稍稍用力攥了下司马琼琼白-嫩的玉-手,示意司马琼琼不必再争吵。司马琼琼被张远志这么一攥,温和有力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司马琼琼心中一慌,下意识的从张远志手中缩了回来,红着脸蛋低下头去。
手中柔-软-滑-腻的感觉犹在,张远志不能自已的捻了下手指,然后即刻收回心神,手掐着乌头老人的膝关节,他的手指尖有着极其灵敏的感知度。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搭脉、行针、抓药,都对指尖的灵敏有着高度的要求,其实也是熟能生巧,到了极致之时,指尖一触就知脉象、针一入肉便可得气、顺手一抓即便是几钱、几分、几厘都是不差分毫。
加上最近一直在跟随神仙姐姐修炼天罡仙拳,对力、“炁”的感知开始达到了一定程度的造诣,往往一指就能截断敌人的力量来源,从而达到能够四两拨千斤的一种境界。
二者结合起来,张远志的手指轻轻一触,便感知到了膝关节错位的地方,双手一掐一错一合,只听“豁啦啦”一声关节脆响,乌头叔一声闷哼,自然反应的去抱住了他那条伤腿。
“啊……”小觉、红头叔以及司马琼琼见此情形,都是吓了一跳,却见张远志拍了拍手,直起身来,泰然自若的说道:“已经好了。”
“已经好了?”小觉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上前两步想去扶忽然坐起来的乌头叔:“三叔,你到底咋样了?”
“我腿的疼的厉害……”乌头叔扶着小觉的肩头站起来抖了两下腿,深深的吸了口气:“呼……我的腿……”
“你把乌头兄的腿给治坏了!”红头叔急了扑过去,就想揪住张远志,张远志从容不迫的伸出手,在他的肩头轻轻的一按,说道:“你的水要烧干了。”
就这么轻轻的一按,红头叔却是感觉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把他给按得向下扑倒,红头叔甚至怀疑自己硬抗的话现在连脊梁骨都断了。红头叔急忙顺势蹲下,却忽然现之前那股大力已经消失的无形无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红头叔连忙顺势蹲着去拿破铝盆,说道:“啊哟哟,可不能再烧干了,要不然又得重烧了……”
“小觉,我的腿好了!好了!真的好了!”乌头叔惊喜非常的抓着小觉的双臂,一只脚提起来活动了两下,欢天喜地的对着小觉吼道:“好了!我的腿好了!真的好了!天哪,这真是太好了!”
乌头叔说着,又极不自信的看着小觉,说道:“小觉,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的腿真的好了吗?这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太好了!三叔!你的腿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小觉也是得意忘形的抱着乌头叔跳了起来,红头叔把破铝盆一扔,又惊又喜的走过来,和乌头叔、小觉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一时间,三个人都是热泪纵横。
第七十八章 无偿救人(下)
司马琼琼看着眼前这三个农村人如疯如狂的样子,刚刚的那点怒气也就云消雾散了,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
司马琼琼忽然感到自己的后背被张远志轻轻的推了一下,她浑身微微一颤,急忙回头看去,却见张远志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是该悄悄的离开了。
张远志历来做好事不求回报,就连被人致谢几句都会让他觉得不知该如何说话表达自己做好事不求回报的真情实意。
所以张远志打算就趁着这三个人激动的时候悄悄的溜走,谁知二人还没走出帐篷,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道袍的青年医生。张远志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道医,不过却是个道医中的败类,属于应该被清理门户的那种败类。
这名青年道医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精神饱满,肥头大耳。
这一张嘴却是吓人一跳,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腿虽然治好了,可是伤筋动骨的总是需要那么一些药物帮助恢复的,这位朋友,既然要做好事,那就要做得彻底啊。”
张远志皱了皱眉,这个家伙他早就察觉到了。
好像自从司马琼琼的钱包被抢的时候,这个家伙就阴魂不散的跟在他们后面。
张远志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压根儿就没把这个跟踪的家伙当回事。
这个家伙一直鬼鬼祟祟的站在篷子外偷看,张远志也一直没道破,没想到这时候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了。
红头叔看见这个穿着道袍的家伙就觉得反胃。
乌头叔和小觉也都看都不看那个青年道医一眼,简直把那个青年道医当成了空气。
连忙一人抓住想要悄悄遁走的张远志的一个胳膊,说道:“恩人啊,您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我们是穷,无以回报,可您好歹也要等我们跟您道个谢啊!”
那青年道医掏出随身带的本子、一支钢笔,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下写方子。可是左右看了看,又觉得哪里都太脏,根本就没处可坐,只好站着写房子。
只见他用手捧着本子,翻开一页空白,在上面边写边朗声念诵道:“仙灵脾十五克、狗脊十八克、大蜈蚣六条、黄氏三十克、怀牛膝二十克、制州乌九克、全虫五克、干地龙十八克、鹿角霜十五克、山芋肉十二克、赤白芍各九克、肥知母九克、川黄柏九克、牡丹皮九克、金银花三十克、补骨脂十六克、仙茅二十克……”
“你这样开方子,是错的。”张远志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错的?怎么可能是错的?”那青年道医微微一愣,重新把自己写的方子看了一遍,摇头说道:“无知的后生小辈,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仙灵脾,可祛风湿;狗脊,其性味苦甘、温,功能补肝肾、除风湿、健腰脚、利关节;蜈蚣有抗菌增强免疫力之功效;怀牛膝,有散瘀血、消痛肿的作用;黄氏,用于气虚乏力……”
“我说你错,并不是说方子错。”张远志摇了摇头,双手一滑便轻轻的从乌头叔和小觉的手中脱了出来:“你的药方对乌头叔的病情是很有帮助,但是你根本就考虑过,像乌头叔这种穷苦百姓,根本就无法承担得起。”
“啊……”那名青年道医微微一愣,犹豫了下之后说道:“其实,这些都是好药,也不是,也不是很贵的,我,如果他们愿意,我完全可以出钱给他们开药……”
“不,谢谢您了,这位恩人能给我治好了腿,我已经十分感激,无以回报,觉得愧对恩人了。我和您又素不相识的,哪能让您出钱开药呢。”乌头叔马上就决绝了,农村人虽然穷,但不能没有自尊。
像张远志这样肯伸把手帮忙,乌头叔虽然觉得有几分愧对恩人,但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在农村,伸把手帮忙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可是这男人出钱给买药,这在乌头叔单纯朴实的心眼里,却无异于施舍了。他们虽然穷,但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挣点血汗钱,心里非常踏实。
他们又不是要饭的叫花子,根本不需要被人施舍。
“得多少钱呀……要不,我和小觉去打短工,总能挣够买药钱的。”红头叔急忙宽慰着乌头叔说道。
“这个……”那名青年道医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解释道:“不,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这不是施舍,我可以先借钱给你们,等你们什么时候赚到钱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青年道医这番话却是越描越黑,本来“施舍”这个词没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面子上还勉强过的去。
可是青年道医这一说,却让这三个穷人同心同德起来,特别是小觉对这个青年道医更为反感,即刻冷冰冰的说道:“不用了,有张大哥帮我们就足够了,张大哥医术高超,我三叔的腿肯定很快就会好的,我三叔什么药方子都不需要。”
“呵呵,小觉哥哥说得没错,乌头叔的腿拖久不治确实会有碍,但现在接上还算及时,只要别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康复了。”张远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而又笑道:“其实我本来打算出去之后,把药方给你写在外边地上的。但是既然没能走成,那就干脆直接说给你吧。小觉哥哥,你只需要取一段藤梨根,用水煎服。同时再用树根白皮拌酒捣烂,加热之后外敷在乌头叔的膝关节上。什么酒都行,两块钱一瓶的就可以。”
小觉其实比张远志大好几岁,称呼张远志为大哥,完全是出于对张远志的尊敬。
那青年道医一听顿时瞪着一双鸡蛋眼:“什么?你这种民间的垃圾偏方怎么可能会有我的药方子疗效好?”
“也许没有你的药方子疗效好。”张远志坦然的说道:“但是这是乌头叔最适合的药方子。”
“谢谢啊,谢谢你了,张大哥,您开的药方子我记住了,今天晚上我就去找树根去!”小觉非常感激的说道。
“还是用这位小伙子给开的药方子吧,我觉着可能会疗效更好一些,康复的更快一些。”红头叔也开始站在张远志的一边了。
“是啊,谢谢你了,小伙子——”乌头叔嘴唇哆嗦着,热泪盈眶,想去握张远志的手,可是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太脏,伸出去又想缩回来,却被张远志给一把握住了。
张远志拍着乌头叔的手背,笑道:“其实您的腿伤也不算严重,好好静养几天,什么也别做,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我开的药方子——”那青年道医忿忿不平的捏着自己开的药方子抖搂着。
“你开的药方子,我们用不上!”红头叔说的比较委婉。
“行了行了,我们根本就用不着你的施舍,这小棚子也太窄太脏了,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们可赔不起!”小觉是一直支持张远志的,对那青年道医一直看不顺眼,憋着一肚子的火,差一点就要往把那青年道医往外推了。
“谢谢你了,不过你开的方子,真的不适合我。”乌头叔也急忙走过去,对那青年道医貌似客气的说道。
“你们……”那青年道医咬了咬牙,忽然把手中的药方子用力的揉成团,转身往外走去。
“恩人……”当乌头叔再一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张远志和司马琼琼已经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