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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大伙儿反应，只听到里面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个看着已经开始有些腐烂的尸化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朝着最近的人扑了过去。
龙组领导看着这幕大骂徐福不讲信用，徐福摆摆手解释道：“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们回去的，不过是作为尸化人。”
“一、二、三……七、八……”徐福数着从地下冲出来的尸化人数量，当他数到第八个的时候嘭得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地下通道的门板。
整个礼拜堂顿时乱作一团，之前袭击人的尸化人因为吃了人而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被袭击的尸化人又迅速醒转袭击其他正常人类。龙组领导看到这个场面这才明白了徐福的意图。他抽出腰间的配枪本想自杀，但是一想到刚刚徐福死而复生的样子顿时明白这样不过是徒劳，望着冲向自己的龙卫，他只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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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真相
礼拜堂里一阵骚乱过后，地上残留着八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们的脑袋不知道被谁已经砸得面目全非了，这也是徐福的研究发现，要让已经丧失理智的尸化人停下来，只有破坏他们的大脑。
礼拜堂里的人面面相觑，有的身上褪下的烂肉还挂在衣服上，有的身上的伤口肉芽还在蠕动，每个人都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望着彼此，脑子里一片空白。
徐福特地保住了龙组领导和医疗队的组长，因为他还需要这两位话事人去帮自己宣传。
渐渐地有人回过神来了，礼堂里霎时间嘈杂起来。
在这份噪杂声中，徐福也很快入戏，脸上的惶恐与慌张与周围人别无二致。
“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我在家里，有些不舒服，然后怎么到了教会了？”
有的人记忆的前一刻并不在教会，他们努力回忆着自己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过来。而医疗组的人和龙卫则记得自己来教会已经要干什么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大家会在礼拜堂。
“啊！尸体！那些是行尸！”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嗓子，大家顺着她的声音看了过去，这个女人跟前正趴着一个浑身都是伤口的行尸，之所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行尸那是因为对方的肉体看着远比常人颜色黯淡且干枯，但他伤口里的血液却还是新鲜的。
龙卫们上前查看，随后又在礼堂里发现了其他七具尸体，都是行尸。龙组领导皱起眉头，看着每个人身上的血迹若有所思，随即喊来了自己的手下询问一番。
发现大家都不记得刚刚的事情后又跟医疗组组长和徐福合计了下，发现大家的记忆都被定格在几天前，最近这两天就好像直接跳过了一样，而礼拜堂里的尸体虽然头部被破坏，但是根据衣物和身体特征还有随身带的东西大体也都认了出来。
其中一人正是医疗组的副组长郭北，龙卫还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了一个奇怪的针筒和几个还没拆开的疫苗玻璃瓶。
大家看着这些东西顿时议论纷纷，这时有人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觉得身体不舒服去镇上卫生所找过郭院长！”
他这么一说现场立马也有其他人跟着回想起来自己之前也找过。
本来生病了去镇上卫生院做检查看医生是很正常的事情，方海又是传染病专家，自然大多数人都见过他。但此时却因为这个成了大家怀疑的首要目标。
大家都看着从他兜里翻出来的东西不说话，似乎在等龙组和医疗组的表态，然而就在这时，徐福的表情却一下子吸引了龙组领导的注意。
他脸上写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整个人坐在讲台旁的台阶上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着，就好像疯了一样。
龙组领导见状想走过去安慰他，可没成想他忽然站起身，猛扣起自己的喉咙，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一阵呕吐过后，忽然有人指着他的呕吐物说了句：“手、手指！那是人的手指！”
几个聪明的人立马反应过来了，都不用手指头扣嗓子，看到这场面胃里自然而然一阵翻涌便吐了出来。
看到地上一滩滩的东西，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与沉默。
这时徐福开口了，可能是刚刚扣嗓子太狠的缘故，此时的他嗓音有些沙哑。
“我们吃人了……正是因为我们吃人了才从尸化人状态复原……”
龙组领导脸色沉重地望着他：“徐大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福指着地上那些尸体说道：“这些人原本是活人，我们是行尸。行尸吃过人就会‘复活’，而这些被我们咬死的人则没机会了，他们脑袋被人敲碎了。”
“复活？桥碎脑袋？”龙组领导疑惑道，但有感觉眼前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是的，据我这些天的研究，我给他们得的病起名叫尸化，人体一旦开始尸化将会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而那些尸化后变得毫无理智的人，其实只是具会动的尸体。”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徐福，仿佛他在讲什么科幻故事。
“我测量过那些尸化的人的体征，没有心跳没有脑电波，甚至时间久了肉体还会腐败，我研发的疫苗只能减缓这个过程，但不能逆转，想要逆转只能做一件事……”
“吃人？”医疗组组长难以置信地看着徐福，这是哪门子狗屁逆转方法，这根本就是置换！
“对……”徐福好似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平复了下情绪回忆道：“一个月前我到一户人家里，看到了一个尸化得非常严重的患者，他被家里人用铁链锁了起来。然而就在我帮他做诊查的时候，不幸的事发生了。他挣脱了镣铐，抓起自己的父亲就……”
“但是仅仅不到五分钟，就像变戏法一样，他原本开始腐烂的身体竟然重新开始流淌血液，一切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但是记忆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所有的人听到这里难以置信地望着礼拜堂里的尸体，心情无比地复杂，可以说如果徐福讲的是真的，那么每个人都成了尸化人，每个人都是杀人犯。
“你骗人！怎么会有人死而复生！”
“我没骗你们！”徐福一脸冤枉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忽然他指着一名中年女性说道：“王婶，你的记忆停留在几号？！”
“我、我……23号……”
“什么？竟然是半个月前？！”有人听到王婶的说辞后惊讶得说道，但是他没发现自己说的半个月前实际上是别人的一个月前。
然而还不等他人告诉他，又有人抢着开口了。
“王婶？你是王婶？你不是死了么？”
他的话让王婶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王婶也记得自己死了，她似乎亲眼看着家人们围着她哭泣，丈夫为了置办丧事到处奔波，以及最后大家把她放进棺材埋进土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教会。甚至如果这人提醒的话，她还以为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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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石珊的觉悟
“疯了，全都疯了，死人复活，活人吃人……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
终于，有人崩溃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都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事后镇子上的人不知道那天教堂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群人上山治疗疫病，下山后疯了一个，死了八个，为了防止疫病传播，尸体就地焚烧只带回来骨灰。
自那之后镇子上的疫病也确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徐福能帮人死而复生的传说从疯子嘴里传了出来。有对传说不屑一顾的，也有好奇上山一探究竟的，也有真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去找徐福的，只是这些人回来后都跟那些曾经上山的人一样。同时徐福在镇民中的口碑也越来越高，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说。
再后来又过了十几年，徐福离开了。离开时的他看着依旧是二十多岁时的模样，甚至更年轻，眼角一丝皱纹也没有，也没有一根白头发。只是和以前相比，他更冷漠了。小石头接替他掌管着教堂，继续着义务行医和教一些小朋友读书认字。
胡勇生像是叙述着坪山镇的历史似的给林凡讲述着当年坪山镇发生的故事，只是他知道的和其他镇民一样都是从那个疯子口里转述的，当年疫病的真相至今仍是个谜。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看到那些个行尸，怕是还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这不禁令他重新审视着坪山镇的故事。
“林大人，圣泉教到了，就在前面。”胡勇生指着远处看着颇为现代化的教堂说道。
只见一个典型的西式教堂坐落在空地上，面积约莫有一两亩地，教堂应有尽有，有礼拜堂有宿舍甚至还有墓园。
林凡不是没见过教堂，只是他没想到华夏的小镇子上竟然会有一个这么现代化且规模不小的教堂，而且这个教堂还是脱离西方圣光教管辖的，他真的好奇那帮伪君子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他好奇地问道：“现在教会里的神父是当年那个小石头？”
“林大人有所不知，当年那位小石头今年也已经是古稀老人了，现在负责打理教会的是她女儿石珊，算是小小石头吧~哈哈哈~”
林凡眉头一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神父，估计全世界也就独此一家，毕竟在西方女人只能做修女，最终也就是大修女，是不可能做到神父一职的。
刚走到门口，林凡就听见了左手边建筑内郎朗的读书声，读的不是什么西方玩意儿，而是华夏的古诗。
他忍不住从窗口向内探视，发现一名年轻的女教师正在讲台上领读，下面坐着的学生似乎什么年龄段的都有。
“这是教会的福利院，在上一任神父任期内他们不停接收坪山镇和周边的孤儿、弃婴，他们把他们抚养长大，教他们读书认字。”
林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胡勇生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发现一间百来平的房间被布置成活动室的样子，许多老人正在里面自得其乐，有下棋的，有打牌的，还有唱曲儿拉二胡的。
终于两人走进了主楼里，由于胡勇生提前跟石珊说明了来意，所以石珊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了。
本来林凡会以为对方会穿着跟圣光教那帮杂毛差不多的神官服，却是没想到堂堂的神父竟然穿着吊带衫就出来了，这不拘一格的气质让林凡脑子里瞬间蹦出来另一个人——唐琳。
不过这种印象在石珊开口的一瞬间就被打破了，毕竟唐琳可不是这么礼貌客气。
“您就是林凡大人？我听胡叔叔讲您对我们教会感兴趣，请问您想了解些什么呢？”
女人看着跟林诗诗差不多大的年龄，只是两人风格截然相反，一个成熟内敛文静，一个成熟阳光有朝气。
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林凡感觉自己看到了太阳在人世间的化身，听她一开口就觉得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山上教堂的地牢你知道多少？”
女孩儿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但是不同于阴谋被人看穿的那种感觉，而是有种担忧和害怕。
她挽起耳边的发丝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我爷爷在做神父期间发现礼拜堂里有道暗门，徐教主走之前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事，所以他以为是教会废弃的仓库什么的，所以他打开了那个暗门。”
胡勇生没想到地牢竟然真的与教会有关，好奇地追问道：“然后呢？那里面有什么？”
石珊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爷爷没说他打开门后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是让人把那道暗门彻底焊死了。”
“看来你爷爷是看到那些东西了。”
“什么东西？难道传说是真的吗？”石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凡问道。
胡勇生像泄了气似的替林凡回答了：“是行尸。传说是真的，真的有死而复生的怪物。”
他发现教会之前伟光正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灭了，没想到帮助了镇民百来年的教会背地里竟然是创造行尸怪物的罪魁祸首。
同样破防的还有石珊，他是上一任神父的孙女，她的爷爷更是当年事件的当事人，即使再怎么对家人保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只是她骨子里不相信，不相信爷爷口中的徐神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更不希望好好的教会变成坪山镇的罪人。
想到这儿她的目光无比坚毅地看着林凡请求道：“林大人！请允许我参与调查！”
林凡对她的决定挺意外的，他换位思考了下，如果自己是石珊的话可能现在已经非常迷茫了，想的更多的应该是维护教会在坪山镇的形象才对。毕竟如果真相不利于教会的话无异于亲手葬送自己的信仰。这种级别的打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