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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驷马难追,你若亲手杀了你这三个结义兄弟,我就饶你一死。”吕洞宾看了看其他人,意思是说:“你答应饶我,不知他们答不答应?”郑魔王会意,只道:“我说一是一,谁敢动你一根毫毛,就是跟我过不去。”
吕洞宾听了他这一句话,当真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说不出的受用,他心里回想刚才的对答,不肯在言语间让人钻了空子,突又想到一点,便道:“魔王须得再答应我,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准对任何人透露,我不要魔王发什么誓,只要你讲一句话。”关弼见他啰啰嗦嗦,心里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只是未敢薄了郑魔王的面子,才强自忍住怒气,但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吕洞宾看了他一眼,心中只打了一个颤颤。
郑魔王也开始犹豫,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让丐帮自相残杀,以至分裂,只怕到处宣扬此事还来不及,哪里肯守口如瓶,但见吕洞宾狡猾之极,若不答应,恐怕当真宁死不屈,那么计谋就不攻自破,丐帮不灭,更别谈什么改朝换代了。想了很久,向前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什么,所有的担心都消失殆尽,只道:“我答应你。”
吕洞宾大喜,心想:“有这四个字,恐怕事情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散去,有人怀疑,我就说张果老等人是明教魔头杀死的,先入为主,到时谁还会相信他们讲的话。”他见场上除了红巾教更无他人,色无戒想必早已离去,遂再无顾忌,转身一剑刺入张果老的心脏,张果老闭耳就死。曹国舅瞪大了眼睛,正欲临死骂他一句话,可怜一剑刺喉,就此死去。
吕洞宾一连杀死两个手足兄弟,心跳也一路上涨,似乎都快跳了出来,眼中布满了红丝,显得极是可怖,眼见韩湘子低头呆想,只道:“湘子,你可别怪我!”挺剑刺入。眼见他不闪不避,一剑正中胸口,似乎一点也不感到疼痛,更是没有任何疼苦的表情。如今晨光四射,早晨绿色的光线让人已经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吕洞宾见他脸如死灰,心道:“莫非他早已死去。”一探他鼻息,果然已无。
吕洞宾放松了防备,忽见韩湘子睁开眼来,着实吓了一跳。原来韩湘子假死,趋他不备,跟他同归于尽。左手长箫抖动,只朝他胸口点头。吕洞宾回神,挥掌打在他的额头之上。韩湘子额头碎死,血流满面,同时左指在吕洞宾的腰间点了一下。就此一命呜呼了。
吕洞宾只觉腰间巨痛,扑地便倒,双腿麻弊,一点知觉都没有,摊开裤腰一看,一点指头大小的黑点扩散开来,知是中了韩湘子的绝学“箫合指”他拼命一点,着实要人命,只因他内力已不如原先的一层,再加上额头中掌在先,吕洞宾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吕洞宾杀死同伴,终能活命,但毕究精神恍忽,又皆之腰间中指,竟一时爬不起来,呆呆的看着张果老依然瞪着自己的眼睛,似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样,想要移开目光,可怜身不能动,他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张果老等人嚷着要杀他报仇,魂不守舍间,又得睁开眼来,全身只出了一身冷汗,他此刻比上刀山还要痛苦,恨不得马上起身离去,可越是紧张,身体恢复的就是越慢,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觉是畜牲行为,暗自在心中责骂自己,为刚才所做的事情忏悔。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亮了,朦胧退去,吕洞宾也觉双腿微微能动弹,他不知怎么度过这一个时辰,只感觉四周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不绝于耳,掌声呼呼,都是高手的对决。他哪里管到这些,只以为又是自己的幻想而己,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来便向门口跑去。
第213章
他不时的转身看看后面,只怕张果老等人的厉鬼会追着他不放。虽然天已大亮,但心虚使他依然还是很害怕。他虽心中紧张,但也没有放松防备,忽的发现身前站着一人。他吓了一跳,只怕会对自己不利,跃后一步,双掌便向那人推出。这时看得清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南绿木护法。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满脸都是哭干的泪痕。吕洞宾只怕伤了她,硬生生的将掌力一撤,击在旁边门墙边,哗啦一声,门墙被击碎了一大块,唰唰的掉落下来。
吕洞宾低下了头,眼见她依然站在身前,不动也不讲话,只觉心乱如麻,心想:“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来的,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杀死张果老的事情,都让他看到了?”随即又自我安慰:“不对,她一定是刚刚才过来,是因为看到张果老等人死了,一时不敢相信,所以呆得说不出话来。一定是这样?”他在心中正反的着磨,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紧张,身体不由的发抖起来,他甚至又闪过一个念头:“若她真知道一切,我也只有杀了她。”但他对南绿木确实有情,他已经做出畜牲的行为,又怎么能一错再错。就这样一个低头沉思,一个不发一言,相对僵持了一顿饭时分。吕洞宾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难道她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替我隐瞒?为了活命,兄弟都可以杀,何况这朦胧的爱情。”兽心又起,长剑猛然出鞘,指向她的喉咙,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不然就没有机会了。”眼见她瞪着自己,又不说一句话,吕洞宾又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里在骂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对,我吕洞宾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现在终于知道了,也就死而无憾了。”
南绿木没有回答,眼泪却又沿着干掉的路线流下,吕洞宾一见,心中一软,长剑抖了一下,布满红丝的眼睛更加迷乱,心有不忍道:“闻君,我想你也看得清清楚楚,若我不动手也会没命,于其白白的送死,还不如活下命来,替他们报仇才是,你说对不对?我实不想伤害你,但若你将事情告之帮中兄弟,我吕洞宾恐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活命,你也不想看到我这样?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保守这个秘密,我就放过了你,我们赶快成亲,你绝对不会致丈夫于死地的吧?”
吕洞宾讲出许多提话来,见南绿木始终不发一言,只怕路上的行人一多,就会发现一切,再是沉不下气来,大喊道:“是你逼我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挺剑只刺。
吕洞宾满心以为,只有斩断情丝杀死南绿木护法,他贪生怕死,残杀手足兄弟的事情就会长埋地下,可他却是自以为是。一来明教不会真的替他守住秘密,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让天下人都知道。二来还有一个人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那就是色无戒。
吕洞宾一进入院中之时,看到色无戒倒挂在梁上,后来便不知他的影踪,以为他已经走了,其实色无戒一直都躲在围墙外,看清楚了一切。在吕洞宾动手杀张果老的时候,色无戒心想:“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等事情你也做的出来。”暗运掌力,正准备凭空打去。忽觉右前方影子晃动,一人快步的走了过来,色无戒不由的转头一看,那人正是南绿木护法。
她也是看到吕洞宾发出的指令,而一路找了过来,由于她被凌霄花引到了一个不知什么地方,凌霄花突然不见,他便东找西找,左右都看不到一个人,最后在几公里远的地方丝微看到有同伴发出的豆烟指令,遂一路找寻过来,她为人心思,虽相距很远,可还是让他找到了大宅院里。
色无戒一看到她,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就这愣的片刻,已经来不及救张果老等人,吕洞宾的一剑正好刺在了韩湘子的胸口,只以为他不能幸免,谁知他却奋起一博,伤了吕洞宾,也着实出了意外。转头看南绿木,只见他离大宅院更进了一步,大门已被击飞,南绿木护法正对着门走去,似乎已经看到了门里的一切,眼泪哗啦一下便流了下来,快步向那赶去。色无戒大吃一惊,只怕她会被那些魔头和已经丧心病狂的吕洞宾遇见,只怕自己救不了她。正欲欺身过去,想拦住她,乞知她却突然停住不再向前,不知所为何事,心中一愣。
那是因为郑魔王也同时看到了南绿木护法,他起初要答应吕洞宾替他保守秘密,只感大是为难,突然看到南绿木护法,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他两手交于背后,弹出一枚石子击在对面墙壁之上。他出手怪异之极,石头击在墙上,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墙壁将石头几下反弹,正好点住了南绿木护法的身体穴道,使她即不能动也不能讲话。这一手功夫正是郑魔王令人闻风丧胆的‘大藏匿指’,别人之所以称他为魔王,是因为有些武林高手根本没有见他出手,只是与他目光相接触,身体就不能动弹,转而死在他的手上,这除了魔鬼之外,常人哪能办到,却不知这只是一种高明的指法而已。
色无戒还正是迷惑之时,忽听旁边一颗大树顶有些许动静,惊道:“原来树上还藏有人在?”色无戒转头的时候,树上那人也发现了他。不知为何,那人似乎很是害怕色无戒,一与他目光相接触,便吓得全身发抖,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他“唉哟”一声,不待片刻停留,爬起身来便跑。
色无戒见他武功平平无奇,身形却又似曾相识,不由的大奇道:“他会是谁?这人武功平平,却有如此胆量,竟敢躲在树上偷听。”见他快没入小巷,正欲跃下墙去追。忽听耳边呼呼声响,来势好大,他不由的挥左掌打去,与那物相碰只觉坚硬不比,看清楚原来是史珪的铜锤。
从树上掉下来那人的一声“唉哟”已经引起了史珪的注意,他没有发现树上那人,却发现了墙上的色无戒,见他一直在旁偷窥,挥铜锤便打。色无戒跃下墙来,史珪随着跃下,双锤左右横扫。色无戒感觉到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扫来,不由的吓了一跳,心想:“刚才跟吕洞宾相斗,已经耗费了大半力气,没想到还如此厉害。”不由的心中佩服。侧身闪避,连闪十来招,突然左手搭在他的掌上,引得他的左锤去击右锤,顿时当的一声,双锤相击,同时震落在地上。双手不断发抖,虎口鲜血直流。
色无戒报拳道:“多有得罪,后会有期。”刚转过身来,迎面便是一剑,却听一人道:“好小子,武功不错,赢过我再走。”剑招快速,锐利之极,事先没有半点预兆,色无戒当真吃了一惊,但他自从下少林,经丐帮大会,华山英雄会,经历的凶险何止这百倍千倍,他也早已经适应了这些,突然身体后仰,躲了过去,同时左腿起处,向那人腹部踢去。那人自然是富裘了。他见色无戒轻而异举的躲开了自己的一剑精妙剑术,并且仅凭右腿挺住身体后仰之势,并且左脚还能出劲伤人,这一手功夫,着实不可小看,已知并非敌手。他为人一向有自知之明,和吕洞宾对敌时知非敌手,就大胆承认输了,与色无戒也是一样。只道:“贫道甘拜下风,后会有期,腾空而去。”
色无戒只跟他过了一招,没想到他为人如此大度,就算自己也有不如,不由的暗暗佩服:“若人人都能这样,江湖恐怕就少了许多无味的仇杀了。”正想开口佩服几句,富裘早已经不知了影踪,不由的开怀一笑,忽听一个声音道:“富裘就这个脾气,别以为明教的人都是徒有虚名,先胜过了我手中的金锏再说。”郑魔王已看出正是色无戒,他败给色无戒之事还没有跟其他人说,只觉没脸,堂堂的明教郑魔王,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子,如今见他一出手就伤了史珪和富裘,心想:“他若将关弼也打败了,我才算没丢了面子。”遂站在一边不动,只是微微而笑。看史珪时,只见他也并无大碍。
色无戒听关弼的声音就在身后,转头看时,只见相距不过数寸,差点额头碰上额头,为难间向后一退,心道:“他来不影去无影,若刚才出手偷袭,我恐怕很难躲闪?”关弼瞪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会背后偷袭的小人,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说动手就动手。”金锏当头砍落。
一见郑魔王时,色无戒只觉和自己口味,如今见到富裘,关弼等人,这些人表面不被世俗所局,我行我素,却因行动古怪,被江湖同道不耻,在色无戒看来,其实强过许多所谓的正派中人,心中一喜,道:“自当奉陪。”不避不让,引他手臂,击他右肩。
第214章
史珪刚才就是被这一招震得虎口流血,见色无戒又使出,不由的大惊,道:“关老弟小心!”关弼本来与色无戒公平比试,心道:“哪里用得着你来说,乞不让别人笑话?”本来他能躲开色无戒的这一招牵引,但他性子一起,便不躲闪。色无戒吃了一惊,道:“你为何不躲闪!”想要收手,可还是慢了一步,金锏击在关弼左手臂上,色无戒感到内疚,关弼却觉心安理得的很,竟哈哈大笑起来。
色无戒也随着大笑,两人心有旁物,专心比试,到后来竟也是惺惺相吸,只斗了将近千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