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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又似乎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洞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施手信的谈话竟全都让夜闻君听见了,饶是他口舌巧滑,陡然碰到这事,也叫他不知如何所措,自是不敢与夜闻君的目光相对,微微低下了头。色无戒见到夜闻君也着实吃了一惊,心想:“原来他也对他的宾哥哥有了怀疑,才会在门外偷听。”
夜闻君道:“宾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吕洞宾喃喃欲答,可刚才自己卑躬曲膝的嘴脸,早就让她都听到了,想到刚才自己所讲的话,就觉面子无存,还怎么讲的出话来。施手信初一看夜闻君,见她的白衣在门外飘荡,还真像见了鬼一样,如今平复下心情来,便想偷偷的离去,陡见她凶狠的目光又转向自己,不知为何,只让人感觉到一丝恐怖。听她道:“都是你带坏宾哥哥,我要杀了你!”一言甫毕,身上的绸带挥出,只朝施手信夺胸而去。
施手信虽是一张巧嘴利害,武功却是平平,也知道夜闻君即是丐帮护法之一,这一根柔软的绸带自然可以轻意要了自己的命,吓得大叫:“吕兄,救我!”侧身一让,绸带却从斜里拐了过来,击他后脑。施手信只觉整个头皮发麻,叹道:“我命休矣!”却感觉绸带并没有击到后脑,睁眼一瞧,只见吕洞宾已抓住了那绸带,知刚才在生死之间转了一个来回,只上下不接下气,着实吓了跳。忙退到墙边。
夜闻君一怔,道:“你还要帮他?”吕洞宾道:“你不能杀他。”夜闻君道:“为什么不能?”吕洞宾吱唔的道:“当中许多事情,你们女人家又如何懂得?”夜闻君道:“你俩人刚才所讲的一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杀张仙人是有原因,只要你肯诚心认错,想必他们也会愿谅你,你若一错再错,那时谁还救得了你。”
施手信本来害怕,但知吕洞宾一定会拼全力保护自己,顿时胆大开来,听了夜闻君话,不由的佩服道:“吕兄,小弟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让我们的护法美人这么听你的话。”吕洞宾怒道:“你住口!若想活命,还不快走!”
第248章
施手信一听,道:“遵命,一切都靠吕兄了。”在吕洞宾的守护之下,便想走出门去。夜闻君道:“别想走。”左手向他抓去。施手信假装不见,依然向门外闯去。吕洞宾接过夜闻君的一掌,道:“君妹,你何必跟我作对,你若杀了他,我也一样会没命。”
夜闻君一愣,怎肯看到吕洞宾有危险,但又想:“我夜闻君当真会为了儿女之情,而不顾丐帮众兄弟的性命吗?”左右一权横,吕洞宾若死,她自然比谁都伤心,但依今天之事,他宁愿吕洞宾先死,而后她跟随而去,总比伤害自家兄弟的命活着的好,想到这里,绸带抖回,朝施手信迎面击了过去。
施手信的前一只脚已经出了门,眼见眼前呼呼声响,绸带抖回,吓得连忙又退回了屋里。绸带却紧随而至,正中他的肩膀,他大叫一声,整个肩膀巨麻,吓得他大叫:“我手臂断了,我手臂断了,我和小沙弥变成一样了。”夜闻君要杀施手信,吕洞宾全力阻止,两人片刻间就已连拆数十招,耳听的施手信大呼大嚷,吕洞宾气道:“从窗口逃走!”
施手信这时发现自己的手臂只是肿了起来,并没有断,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答应一声,便欲从窗口中窜了出去,那绸带却如阴魂不散,击中了他的大腿。他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夜闻君的武功如何会是吕洞宾的对手,施手信腿上受伤,不由的道:“吕兄,这个时候你还怜香惜玉不成?要知我们的性命可是连在一块的。”
吕洞宾全身一颤许,眼神中放出凶狠,耳听夜闻君道:“死到临头,还敢引骗我宾哥哥!”一掌向他打了过去。吕洞宾全力接过,道:“君妹,你若再不停手,我可要对你无礼了。”语气不免重了一些,夜闻君顿时又流下泪来,不作一声,绸带抖回,向施手信的天灵盖击了下去。忽听眼前呼呼声响,吕洞宾已经将拂尘抖了出来,击向绸带,拂尘上似有一股粘力,将绸带牢牢的粘住,右手长剑忽现,嗤嗤声响,已经将绸带砍断。
夜闻君左掌拍出,右掌便向施手信击去,吕洞宾拂尘抖动,已将夜闻君全身无数大穴封住,夜闻君的手劲竟是使不出来。只要吕洞宾拂尘一动,这大穴若被击,性命危矣,夜闻君伤心欲绝,道:“你若要阻止我杀他,就先杀了我吧。”不顾自身的危险,反向拂尘上扑了上去。
吕洞宾大吃一惊,万想不到她竟使出不顾性命的打法,他对夜闻君也不算无情,如何肯看着她死在自己手上,拂尘抖回,握住她的手臂,道:“君妹,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呢?”夜闻君道:“执迷不悟的是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吕洞宾知道如何劝说夜闻君都是无益,若不把她制服,如此打斗下去,难免会误伤她,拂尘晃动,点住了夜闻君身上的穴道,夜闻君全身一怔,已不能动弹,脸上隐隐罩上了一层紫气。吕洞宾见施手信吓得不能起来,上前将他扶起,道:“还不快走!”施手信见夜闻君被点了穴道,自己的性命可算是保住了,想起肩膀和腿上兀自隐隐生痛,不由的道:“夜护法的功夫好厉害。”说着绕出门口走了。
夜闻君很想阻止他,怎耐身不能动,只能不断流泪。吕洞宾确定施手信已经走远,不断向夜闻君表示歉意,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不想看着我死了吧?”夜闻君道:“我宁愿你死的光明磊落,也不想你如此坠落下去。”吕洞宾道:“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们不要再提,只要你答应不再跟我为难,我就解开你的穴道。”夜闻君怒气未消,并不答话。
吕洞宾也知夜闻君的脾气,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如何也劝说不得,时间紧迫,想片刻间劝服她又如何容易,心生一计,不如就将他留在店内,等事情办完,再跟他赔不是,到时已经敲定,她要怪我,也不能扭转乾坤,想到这里,竟不理夜闻君自顾离去了。
夜闻君也不知他的用意,只是在气头上,又如何能开口想问。色无戒听到施手信说到蓝谷二人有危险时,本来大吃一惊,要待赶回去相救,但眼前气魄紧张,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怕吕洞宾当真凶残起来,连夜闻君也杀,他如何能看到夜闻君有危险不管,不由的在心里劝说自己:“蓝姑娘和谷大哥武功高强,乞能这么容易被人所害,他们一定会没事,反而夜护法被情所困,不知眼前凶险才是要事。”他心里这么想,不知是重色轻友之故,还是其他,竟还是留了下来。
眼见夜闻君与吕洞宾相斗,他好几次都想出手相救,但想若是败露行踪,后来艰险更不可知,见吕洞宾处处留情,显然还不至于对夜闻君下毒手,所以也想瞧个究竟,见吕洞宾突然离去,心想:“他难道就这样把夜姑娘放在这里,若是一去不返,夜姑娘即使不被血脉受阻而死,也一定会饿死?”刚想像间,只见吕洞宾又走了回来,提了一篮子吃的东西进来,不知用意何为。
夜闻君不愿跟他说话,转头不理,吕洞宾为难一笑,道:“君妹,这几天你好好的在这里想一想。”夜闻君听他言语讲的奇怪,本来不想跟他讲话,可怎么也忍不住道:“宾哥……你要怎么样?”吕洞宾听他叫自己宾哥……又转为“你”字,心中不由的一酸,但坚信只要自己向她诚心道歉,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便不放在心上,道:“没什么,你一时想不通,就在这里好好的想几天,我很快就会来接你,你身上的穴道二十四时辰后会解开,我给你准备的食物足可以让你吃上七天左右。你这几天好好的呆在屋里,不要胡乱走动,一定要等我回来。”
边说边把她扶到床上,让她好好的躺着,免得损伤的筋骨。夜闻君听他之意,明显是要软禁自己,心中又气又恼,正想说好话讨好于他,暗中跟着他,破坏他伤害众兄弟的好事,免得他一错再错,但女子一到气头上,脾气比谁都还要倔强,男人不先向她道歉,她又如何开得了口,眼见吕洞宾自顾说着,准备好一切,便即出口去了,这时想改口都已经来不及了,想起自己的心还是向着他,忍不住流下泪来。
色无戒见到她这一滴泪水,不由的伤心,这一滴泪水还是为吕洞宾而流,若她什么时候能为我流这么一滴泪水,就心满意足了,跟了吕洞宾一会儿,确定他已经走后才绕了回来。重新看了夜闻君一眼,知她虽痛苦,性命大可无碍。这个时候才重又想到蓝采和和谷生烟的危险,现下二话不说,使出蛇行之术,向客店返回。
夜间无人,蛇行术使将开来,更如神行太保,耳旁听得呼呼的风声,片刻间已经到了客店不远处。眼前的一切,不由的让他整个人都凉了半截。只见客店已被一片火海所包围,熊熊大火烈日参天,将天空映的好似白天,店中掌柜伙计大喊:“走水,救火!”声音此起彼伏,一些逃出来的客人面像狼狈,火海中兀自传来哭喊之人,让人听了为之动容。
色无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四周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蓝谷二人,心中不由喃喃的道:“蓝姑娘和谷大哥葬身在了火海之中,不可能的,他们武功那么高,一见到客店起火,马上就可以逃了出来,又怎会有危险。啊,他们已被吕洞宾点了穴道,他们被点了穴道,所以活活的被烧死了。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我早一点赶回来,他们就不会有事,他们对我袒诚想见,我却为了儿女私情,不,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私情,而不故他们的性命,色无戒啊色无戒,你还算是个男人,你还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想到这里,已是痛恨自己,恨不能立刻就撞死了事,整个人都已经颓废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眼见众人都不会武功,还在拼命打水救火,更有不畏死的人,为了自己的钱财,重新闯进去。心中不由的回过来一丝希望:“我怎么可以灰心,或许蓝姑娘和谷大哥没事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水将整个人浇湿,纵身闯进了火里。
第249章
火热越烧越旺,断木不断落下,百姓逃之不及,眼见色无戒还往火里面闯,不由的大叫:“小伙子,里面危险,你不要命了!”前面的话尚听得清楚,后来的声音就被呼呼的烈火遮盖下去了。整个客店已被火势所包围,位置已不可辨,楼梯早已经烧断,色无戒纵身而起,跃到二楼客房。只片刻间,衣服已被烈火烘干了,全身只觉火辣辣的,似乎都快化了一样,任你武功有多厉害,在无情的烈火之下,也和普通人一般无异。
色无戒凭着信念,来到房间,屋内浓烟直冒,火势却还没到,若屋内有人,就算不被烧死,也活活的被烟呛死了。色无戒踢门进入,大喊:“谷大哥,蓝姑娘……”摸到床上时,却见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床应手而塌,原来火势从一楼烧将上来,隔着地板,将整个床熏的变成了木炭。但他见蓝谷二人并不在床上,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从房里走出,绕过一条走廊,却听火光的对面有气音道:“蓝大仙,如此大火,你不要命了。”声音正是谷声烟。
蓝采和道:“色大哥不在外面,一定还在屋里,我要进去救他。”谷生烟道:“屋子随时都可能塌掉,无戒兄弟武功高强,恐怕早已经逃了出去,只怕再这样下去,我们俩恐怕就会被火烧死了。”蓝采和不听,道:“你若害怕,你先出去,若色大哥有事,我也不想活了。”谷生烟自不知道蓝采和对色无戒有情有义,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色无戒受伤,眼见他甘冒危险,为的是兄弟之情,心想:“蓝大仙和色兄弟只不过一面之缘尚且如此,我却蒙色兄弟连救两次性命,难道还不及他吗?”遂道:“谷某乞是贪生怕死之人,我陪你找。”
色无戒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惭愧:“蓝姑娘和谷大哥为了我,不惜甘冒生死,我却只顾着一点都不爱我的夜姑娘,而不顾他们的性命,我简直不是人。”听蓝采和不断叫着自己的名字,也便应道:“蓝姑娘,谷大哥,我在这里。”蓝谷二人一听,当真惊喜若狂,寻着声音走了过来,三人一见,顿时说不出的激动,原来吕洞宾心急之时,并没有点到蓝采和的要穴,蓝采和听的屋里的打斗,已被惊醒了过来,只耐身不能动,所以引气冲击穴道,但吕洞宾点穴手法高明,即使没有点到要穴,也用了大半个时辰,再替谷生烟解穴之后,客店已传来救火的声音,两人出门一看,店中客人正在纷纷逃跑,情势杂乱之极,只是火势尚小,两人轻松的逃了出去。见色无戒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