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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确实想亲她一下,可听她提起“小姐”二字,顿时真情的笑容在眼前闪过,想到“回心石”三字,不由的一愣,心道:“色无戒你这个畜牲,你怎么能对令儿这么做?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也太不是人了。”顿时欲火沉了下去,向令儿道了声歉。
令儿见色无戒对自己无礼时,却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时见他向自己道歉,心里反而不舒服,只是弩着嘴。只听色无戒道:“我们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令儿却是不答。两人朝着西北角的洞口走出,只见洞里依然很黑,不过洞中央一沟浅水特别夺人耳目,他猜想最后一关为水关,如今看到有水,心中不由的一怔。刚踏上前去一步,只听扑的一声,脚下有东西弹了起来。
色无戒早存在防备之心,刚听到声音,便叫一声:“小心!”抱着令儿向后退了一步。只听得扑扑扑扑四声,洞里顿时变得灯火通明。洞内成方形,四角上各摆有一座石狮子,虎虎生威,纹理清晰逼近,让人初一看,还以为是真的狮子。每座狮子旁边架有一个火炉。刚才扑的一声,是色无戒踩到了点火的机关。那机关只要一擦就产生火星,而后将火炉点燃。洞内顿时灯火通明,耀人目耳。
第119章
色无戒盯着洞中浅水看去,只见清澈到底,恐怕不足一人之深,水面平静异常,映射着炉火的光芒,将洞室映的水花猎艳,好生金碧辉煌的样子。忽听令儿在耳边,道:“无戒哥哥,你看那是什么?”色无戒方使回神,朝着令儿所指的洞中正前方望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三樽塑像。居中的塑像为方正坐姿,高一丈宽三尺,下巴一撮花白胡子,一身道士打扮,神情威严,背靠一个大形八卦图,就好似从他身上发出的光芒一般,极其逼人耳目,腰悬一把长剑,左手心朝上,右手心朝下,双手抱一个太极圆环。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逼真。它的左右侧各站着两人,朝它而立。左侧为一书生,手中拿着一本诗经,背部却也挂着一把长剑。右侧是一位道士,右手持剑在胸,左手捏一个剑诀。
色无戒在洞中见到这三樽塑像,看得不由的有些呆了。待得令儿“咦”了一声,才是回过神来,不由的问道:“怎么了?”令儿道:“无戒哥哥,你觉不觉得那公公在哪里见过?”色无戒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道:“是吗?”心中很是怀疑,连自己都不知道,令儿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认识。
令儿道:“对了,就在那个悬着三具棺材的洞里……”色无戒禁这一提醒,不由的又再朝当中一樽塑像望去,果然如令儿所说,与那悬挂在北面的陈抟画像一模一样,只不过原先洞室悬挂的是一张平面图画,面容比较削瘦,而眼前的是一樽塑像,双目炯炯有神,就好似活生生的一样。再看左侧那个书生,也正是与原先洞室西侧所挂的图画为同一人,唯有那个持剑的道士,却与那洞室东侧的图画不同,却不知是谁。
令儿见眼前一沟浅水清澈见地,不由的喜道:“无戒哥哥,你的身上都是血迹,我弄些水帮你清先一下。”说完高兴的走到水边,弯腰便要伸手进水。色无戒全身一凛,赶忙拦腰抱过令儿,大叫一声:“不要……”令儿也被色无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莫名的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色无戒眼睛死死的盯着水中,道:“这水有古怪,千万不能碰。”心想:“第五关为水关,一定比前四关要险千倍万倍。”令儿却是疑惑的道:“为什么不能碰?你水脏吗?这水清澈见底,不应该会脏。没关系的,我都有些渴了,舀些水来喝。”
色无戒听令儿要喝这水,更是害怕,又再拦住,知道跟她这个小姑娘说什么五行陈势,等于对牛弹琴,也便道:“不管如何,总之这水不能碰,你听不听我的?”令儿见色无戒一本正经,也便不敢违他的意,道:“无戒哥哥说不碰,令儿就不碰,我以后全都听你的。”
走到塑像面前,那股威严之势更加扑面而来,色无戒又不由的盯了一眼,只见三樽塑像身上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地上摆放着三个蒲草团,也都灰尘扑扑,而且都有些霉烂。令儿看了,不由的道:“无戒哥哥讲的话果然没错。”色无戒不明其意,瞧了她一眼。令儿接着道:“这洞室四周都扑满了灰尘,唯有那池水里干干净净,这么不寻常,一定是有什么古怪了。”色无戒听了,只是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也并不是毫无头脑,遇事也会自己思考。”
令儿转头四顾,道:“这又是一个封闭的洞室,看来又没有出路,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离开这里?”色无戒心里想着:“五行大关接连而来,这水关定也是避无可避。”只道:“‘即来之,朝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旁边摆放着一团沾满灰尘的祭香,于是拿起五根来,道:“令儿,借你的火烛一用。”令儿吃了一惊,道:“你不会又要下跪磕头吧?”色无戒点了点头,笑道:“你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令儿听色无戒这么一说,自然高兴的很,不过心里还是担心,只道:“如果你一磕头,又像原先一样有东西从头顶罩下来,我们又突然不知进入了什么地方,到时可不一定能像现在一样幸运。”这些色无戒心中早就想到了,他既知道第五关避无可避,等待危险的来历,自然不是滋味,如今一磕头,使得机关开动,是生是死自有天定,那才刺激,于是道:“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就算是死,也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寂寞的。”
令儿听了,心里好生欢喜,心里喃喃的道:“对,能和无戒哥哥死在一起,总比活生生的面对面牵肠挂肚的好。”于是朝身上去找火烛,这时才知,原来火烛早已经掉了,不由的道:“对不起。”色无戒哈哈一笑,道:“没关系。即然下一刻不知是生是死,又何必掬泥于沉规,只要有心,这香点不点着,都是一样。”说话的同时,双手握住香根,便即向香坛上插去,心中却是默念:“有什么机关都使出来吧。”
他心中刚一念完,只听耳边咯吱作响,不由的一喜:“果然来了。”同时听到令儿叫一声:“小心……”语声未尽,已被色无戒抱着跃开了数步。令儿喜道:“原来你一切都有准备。”色无戒朝那塑像上看去,只见那个书生塑像本来是朝着陈抟而立,这时却转过了身来,手中的的书卷撒开,上面隐约写着有字,却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心中不由的一愣。
令儿喃喃的道:“那塑像竟然会动,你说有什么古怪?”色无戒道:“不如我们过去看看。”令儿却是连连摇着双手,道:“还是不要了,我们还是到别处去找找出口看看。”色无戒自从从管道里掉下来以后,就将四周的环境看了个清清楚楚,并没有所谓的出路,于是道:“那好,你留在原地,我一个人过去。”说完走到那书生塑像身边。只见书卷上有正楷小字写着大片文章,看了上面所写的,才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原先只知道陈抟之名,却不甚详,看到书卷上所写的,才是知道陈抟生于唐咸通十二年,字图南,自号“扶摇子”,年少时,好读经史百家之书,一见成诵,悉无遗忘,颇有诗名。五代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不第, 遂不求仕进,从后晋到后周,娱情山水,凡二十余年。由于从小有志,只因数举不第,且厌五代之乱,与其交往者多高道隐士,因此逐渐形成了“出世”思想。先隐居武当九室岩,后周时移居华山云台观,只止少华石室。左右两樽塑像是他的入室弟子,持书卷的书生自称名叫白日冲,称那个道士打扮的人为师弟。
一卷读毕,又放下一卷来,上面写着:“我与师弟二人由于资智愚钝,未能写会师父他老人的传世武功,因此根据师父身前遗命,在华山寒冰洞里,设制奇门五行八卦阵,遍邀天下武林中的有识之士来此破阵。有幸到得这石洞的英雄,只要过得最后一关五行水关,就可阅读武功拳经。
色无戒看完,心道:“刚进华山寒冰洞的那些纵横交错的甬道,定是按照奇门八卦术术排列,进入石室之后便是五行大关。”想到这里,忽听耳边有声音道:“这华山派的规矩也太古灵精怪了,以此厉害机关诱导天下英雄来此破阵,十人九死,到底安着什么居心?”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说话之人正是令儿,她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身边。听到她刚才的话,不由的道:“当时恐怕还没有华山派,看来陈抟的武功定是天下英雄所垂涎,只怕身故之后,两位弟子会为此而为江湖围攻,到不如就将武功传扬出去,免得一场腥风血雨。但又怕传世武功让无能之人所得,损其威名,因此在洞中设下重重机关,想学之人自然可以来破阵。”这些虽是色无戒自己所想,可陈抟的意思也确实如此。他是学道之人,讲究有缘无缘,有能力进得洞里的人,自是有缘,自然可以学习所传功夫。但若不幸因此丧命,就是无缘,无缘不得强求,全都是姻缘造化。
色无戒从小便听说华山寒冰洞内藏有天下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心中想着自然是武学秘笈,可也没听说过有江湖中人来寒冰洞中闯阵,心中在想:“定是陈抟的弟子之中起了异心,想将绝世武功俱为己有,因此违背陈抟先前的遗命。
令儿听了色无戒的话,只道:“那我们进得洞来,说明有缘,你就可以学习这位公公的功夫了。”色无戒微微笑了笑,道:“我身具少林七十二艺,易筋经,洗髓经,此等傲视天下的武功,已是难得,难道还贪图别人的武学秘笈不成。”
令儿喜欢色无戒,就希望色无戒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如今大好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只道:“话是不错,但如果你学了公公的武功,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也不一定,学他一学又有何妨?”色无戒听了令儿的话,心中不由的一动, 想到在劈斧石里的那个怪人,武功就在自己之上,而听他所说,他所使的只是幻影术中的一种,这么说来,天下比自己武功高者,更不在少数,若有幸能学得其他厉害的武功,只有百利而无一害,大凡练武之人,对武功都是贪得无厌,佛门出身的色无戒自然也不例外。
第120章
色无戒朝着洞中的那沟池水看了半天,喃喃的道:“这水中到底有什么古怪?”令儿接道:“这第五关在水里吗?我看也没有什么古怪的。”色无戒心里知道,越是如此,就越发凶险,要知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若眼前的机关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有了准备,自然容易躲过,最怕的就是那种突来其来的暗算,让人措手不及。
令儿道:“设制这机关的人也真奇怪,他又没说清楚到底那机关是从水里发出来,还是让你走进水里去。”见色无戒盯着池水,就好似出了神一样,心道:“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怕,就让我替无戒哥哥试上一试。”想到这里,喃喃的道:“唉呀,我这手都这么脏了,我得到水里洗洗干净。”说话的同时,矮身便欲伸手进池。
色无戒心中一惊,叫一声:“令儿,不要。”抢上前去,将她拉了回来。令儿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的道:“怎……怎么了?我只是想洗一洗手。”色无戒道:“我只怕你为了洗手,却丢了性命。”令儿听了这话,还真吓了一跳,不由的道:“洗手而已,怎么会丢了性命?”心道:“莫非周围会突然有暗箭射出,或者脚下又开始下陷,我掉进水里被淹死?”一时间种种可能都想像了一遍。
色无戒朝四壁上看了看,只见左右两壁之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洞孔,那洞孔大多手指粗细,不由的心道:“难道里面又会有烈焰射出?”而后觉得不可能,火关已经闯过,况且第五关为水关,所谓水火不融,设制机关的人不会自相矛盾。一时想到:“一定是利箭之类的暗器。”突然,他感觉到左手微微一凉,低头一看,才是知道,原来刚才拉令儿的时候,包住左手伤口的手帕脱落了,正在向池水中飘去。
不知为何,两人的目光一时间都瞧着那手帕慢慢飘落,一颗心也随着飘荡。渐渐的,染满鲜血的手帕浮在了水面之上。这个时候,只听得咯吱声响,火炉旁摆放着的四头狮子张开嘴来,朝着池水喷出一注淡绿色的液体。
令儿见了,不由的道:“原来这些狮子还会动,真是好玩。”色无戒却感觉到鼻子有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由的道:“恐怕不只好玩而已。”他似乎一时间想通,有古怪的不是池水,而是从四头狮子嘴里喷出的淡绿色液体。
令儿不由的一愣,而后只见那淡绿色的液体一瞬间被池水所融,那手帕化作了一团清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被火烧掉一样,就是没留下一点灰尘,又好似被水所融,可池水依然清澈异常,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就